第 2 节
作者:童舟      更新:2021-02-16 23:30      字数:4800
  虮鸶嫠呃夏铩!?br />
  于是实践证明了我即使百毒不侵也照样栽在他手里。
  老爹显然没看到我眼底的挫败和悲催,只是很愉悦的告诉我要去紫麟山崖底取千年沉水香,要去银桐山拿新鲜的苏合香,然后可以去江南陈记药铺带些七叶莲和百步倒……到最后大概是东西太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转身又去取了笔墨纸砚,列了长长一条单子递到我面前。
  我一眼扫过那比我身量还长的宣纸,从各大珍贵药材到后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甚至还要求到具体的哪家店铺,就已经忍不住扶了一把额,可看他就连路线行程也全给我安排妥当,我就真的是要泪奔了。
  我:“不是说幺舅命在旦夕,急需取药救急么?”
  老爹:“是啊,眼下剩的药材仅是一年份量,我给你定的行程刚刚好。对了要是下山看到还算合适的人也可以带回来,为父一人种田太苦闷,总要拉多个下水的,只是千万别以为父为标准,否则你就准备当一辈子老姑娘……等等,山下文记包子铺的米糕为父忘了,等下为父给加上去。”
  我:“……”
  ……
  ……
  风很轻,云很淡。满山翠竹生的正旺,竹笋亦是最鲜嫩的时候,经娘的手炒出来无比爽口,是我每年最期待的一道菜,可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老头子骗下山去了。而且最可悲的是,我下山下的匆忙,竟忘了问老头子拿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银子。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虽说钱不是万能,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我很是小心的从他给我的那长长的单子上撕下一个小角写了封求救信飞蛇传书。两个时辰后阿青扭着身子游了回来,带了答复,只有一句话:自行解决,买齐方归。
  连纸都还是方才我撕下的那张。
  天知道我当时有心把这张纸叠成小人拿针来扎,不过鉴于此人虽然既无赖又抠门,但到底还算是我和罗白檀的老爹,他的命还是该还给娘的,只好作罢。只是在心底里暗暗祝愿娘的刀子可以飞的更高更远。
  我很纠结的抱着包袱灰溜溜的挪了出去。
  ……
  ……
  阳春三月,日光正好。
  我抱着阿青在某个屋檐底下宿了一宿,若非第二日有人拿着扫把来赶人,我大概此刻还没睡醒。
  然后才想起该用早膳了。
  其实阿青的伙食实在很好解决。要知道山下的安镇虽只是个小镇,但有镇子就必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耗子。虽说老鼠肉比不上竹鼠鲜嫩,但要将就一下也还是可以的。仔细想想当初把阿青捡回来的时候就本来是想炖炖吃了的,但鉴于阿青太细太小,我总想着可以养粗一些再吃,结果因为它太好养,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威胁罗白檀的绝佳工具,因此我才一直养了下来。
  问题是我自己。
  从那日下山起,我很不死心的把自己重头到脚摸了个遍,但还是很悲剧的发现一个子都没有。于是这上路盘缠甚至是采购经费就很有问题。我琢磨了一晚上的生财之道,发觉除了偷抢拐骗之外,就只能抱着阿青去卖艺。
  于是我领着阿青走遍各大旅店,挨家挨户的问需不需要请人捉鼠。当然结果是每个人在看到我亮出阿青的第一秒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第二秒抄起大扫把肘子把我们扫地出门。
  我感觉很挫败,区区一条竹叶青而已,犯不着每个人比罗白檀反应还大。不过阿青大概还是很庆幸,因为它很好的避免了自己被某个无良主人撑死的命运。
  我看着阿青酒足饭饱很满足的模样,很是痛心的把我那点小小的良知给抛弃了。偷点路费嘛,我绝对只挑有钱人偷,也绝对只谋财不害命,虽说是被逼上梁山,但我还是有道德底线的。
  阿青倒是个好帮手,镇子里没啥有钱的,在它引人注目的帮助下我先顺了两个包子解决吃饭问题,然后领着阿青直接往源城方向跑。要知道那里是大城,有钱人不少,我也才有生意做,重点是离得不远,在我饿死之前还是能到的。
  我果然就在饿死之前赶到了。
  源城不愧为大城,往来行人,车水马龙,连人身上的衣服料子都不一样,看着就很高级。而且打扮光鲜亮丽,与我这因饥寒交迫和露宿街头导致灰头土脸的乞丐模样很是不同。而且这等人通常十分麻烦,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穿成我这样的一般非奸即盗,也会十分谨慎的同我保持距离。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我想拿块石子把钱袋打下来又不惊动他们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必要的时候阿青还会在下方接应,以至于我很快就能在源城买上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并且能找家客店把自己洗干净。
  然后开始仔细琢磨我爹给我排好的绝佳路线。可惜琢磨了半日也没琢磨出个道道。老爹给我罗列了一堆名词,什么紫麟沉水香,银桐鲜苏合,乾祈乌檀木,帝陵紫金炉,江南七叶莲……而我除了后来的苏记大米,王记酱油等杂货能看得明白之外,其余均是一头雾水。
  这着实不能怪我,实在是老爹教导无方,要知道在他屋里除了满架子诗集话本圣贤书或是偶尔能在某个小暗格里翻到《XX春|宫精要》之外,我没在他的屋里找到关于这些药材的任何一本书。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些书籍藏的比春|宫图更严实,虽然我和罗白檀两人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因此我也很怀疑老爹的医术,可偏偏关键时刻就是不掉链子。咳咳当然我不是在诅咒幺舅,只是很单纯的对我爹那所谓的高超医术表达怀疑之情而已。
  就在我抓耳挠腮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股清幽的淡竹香气从我的鼻息间绕过,然后入眼是玄青色的外袍和白底绘竹的中衣,腰间一支青竹笛,夺走了我的视线,叫我再也挪不开眼。
  然后那位公子背对着我面向掌柜,声音温温淡淡的,倒像是他衣上绘的墨竹:“店家,麻烦给我一间上房。”然后出手阔绰的就是一银锭子。
  这样的男人实在很容易吸引女子的注意,因为坐在我左右的姑娘眼睛全牢牢的盯着他,有许多甚至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只是我想我眼睛瞄的位置实在是很尴尬,腰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那个地方,太晃了,真要晃瞎我的狗眼和阿青的蛇眼。
  其实那个公子的脸我是真没看到,不过我看到的是他腰间那好大一块翡翠啊!看起来比老爹拿来垫桌底的那块成色还要漂亮,老爹总说他的玉是绝好的,能值万金,只是拿出去没人敢收,戴在身上又怕惹事,卖之无主,弃之可惜,只好委屈它来垫桌脚。
  想起那块玉,我都替它委屈了一把。
  我扫了一下那个男人,嗯,出手这么阔绰,穿的这么体面,连那件不起眼的玄青外袍都是江南最贵的苏缎,必定是个有钱人。而那玉佩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头也没见什么麻烦,当是安全的。眼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就问他借个玉佩到当铺里躺两日,等我翻身了一定赎回来还他。
  虽说这很有可能是二十年乃至三十年之后的事……假如这玉佩还在当铺里,并且没有涨价的话。
  我捣鼓了下心里的小算盘,轻轻的拍了拍袖中阿青的头:今夜你去吃鼠我去摸玉,完成任务后各自回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阿青侧头看了我一眼,长长的吐了吐信子。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楠竹出来无误朱槿这娃……怎么说呢,有点抽风。因为自己老爹就挺抽风的,女儿耳濡目染多了,就不能指望她太正常……其实昨天忘记说明……这篇文是日更!无意外日更!打滚求包养~然后溜下去复习……
  3
  3、第三章 。。。
  我觉得我从我爹那里继承的东西,好的没几样,我和罗白檀两人都掰着指头算过,发现除了脸皮厚和生的美之外大概还剩一个想到即做的性子,而且与老爹不一样的是,老爹凡事事事周密,而我和罗白檀虽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过总是容易被狐狸一样的老爹揪到辫子,显得漏洞百出。
  脸皮厚这事本算不得好的,而且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承了美貌这件事的只有罗白檀一人。实在是因为家里除了娘亲这不太像女人的女人之外没别的同性,老爹又只告诉我男人里他和幺舅乃至罗白檀放到尘世中都是祸国殃民的绝色,却从来不告诉我女子的美到底是个什么定义,以至于我后来不得不提了只鸡去贿赂阿青。
  本以为作为在身边比较亲近的雌性,我总能从阿青那里得到些回应。可阿青从头到尾只目光炙热的盯着那只在我手里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最后我只能心灰意冷的把鸡丢给阿青,并长久的认为自己只是和老母鸡差不多或是比它稍微好那么一点。一直到后来下山给老爹跑腿之后有个人曾说我长的很漂亮才将我从那畸形的审美观念中拯救了出来,不过那个人是谁我早就不记得了,隐约中只记得应该是个男孩。
  其实现在想来也是那时年幼无知,老爹总说女儿是长的像爹的,若是我长得只比母鸡好看一点,那我爹肯定只比公鸡英俊一点,更别提罗白檀那小子是什么鸡样。可他们既都属绝色,我大概也不会太逊色。
  好吧,我貌似扯远了。我今晚到底是要做什么来着?……对了,摸玉。
  躲在角落里才想起今夜的正题,为了此事我还特地问了掌柜的若是沐浴时有人闯进来当如何,掌柜只告诉我屋里有画屏遮挡,可此处治安颇好,一般没有歹人。
  要知道有钱人一般比较爱干净,就是我爹这般抠门的,一日不沐浴都受不了,这点和我娘倒是相似,以至我曾好长时间都认为他二人是因为沐浴而认识的。
  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衣公子也是不例外的。
  而洗澡自然就是要脱衣裳,他的翡翠是别在腰间的腰坠子,他总不能除了衣裳却还是别着它进去。我自然也不是要去偷窥别人洗浴……只是这机会太好,即便不慎被发觉了,我穿着衣服但别人裸着,逃走的几率也还是大上几分的。
  这万一真不小心看到了……咳,他是男人,大抵也不吃亏,总不能真叫我负责,以身相许不是?还不如坦然将玉送我,算是补偿害我将来长针眼的亏欠了。
  我看了眼天色,隐约透出一股橘红色,像是娘腌制的咸蛋黄,好看的冒油。我摸了摸肚子,估计了下那玉大概能当多少钱,一个没注意口水都快流下来。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还特地回屋里写了张欠条,上书借玉救急,有欠必还。只是没注明方式和归还时间而已。
  然后等到听到里头有入水的声音。十分温和的波动,可以听出那人连入浴都是不急不慢的从容。也在同时我借着水声掩盖迅速的拉开房门溜了进去,一见四下无人,只有隔着的画屏后朦朦胧胧的透出些水雾,心下一喜,掌柜诚不欺我,便扫了一圈房内,果真在画屏旁看到那玄青的袍子和绘着墨竹的中衣,十分欢喜的掂着脚尖挪去,手才看看触到衣料的边角,身后已有人含着三分温笑在我耳畔到:“姑娘喜欢在下,大可光明正大得来。不过好生不巧,姑娘要取的东西在下没带在身上,怕是叫姑娘白跑一趟了。”
  我心下一惊,何时听觉竟变得这般不敏锐,脚下运力方要逃走,却觉得全身的力道使不出来,竟像是被人下了麻药。
  这个男人,我倒是小看他了!
  此时脑子转得飞快,我脱口应道:“公子误会了,客店服务而已,怕扰了公子沐浴雅兴才没打扰,如今公子既是出来了,就快些放奴家离开,也免误了公子更衣。”
  那人轻轻“哦”了声,也没对我有所钳制,只道:“姑娘要走在下自是不拦,不过姑娘中了我的水云香,五日之内走路都是飘飘欲仙,像是踩在云端水中使不出力气,竟也不想要解药了么?”
  水云香?!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急,下意识便要扭头去看他,那人“啧”了声却笑:“在下还未穿衣,竟叫姑娘这般急不可耐了?”
  彼时我脖子扭了一半,剩下一半在这句话之后“喀“的僵住,然后迅速的扭回来。只是眼角余光能瞥见他沾着水珠光洁白腻的裸足,心里忍不住骂了声,靠,这男人怎么比女的还细腻。
  脸皮厚归脸皮厚,可是要看一个男人光|溜溜的在眼前晃……自从罗白檀七岁之后就没干过了好嘛!
  那人显然没注意到我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