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9 00:11      字数:4777
  日向大叔说着安抚人心的话,而站在十尾身上的带土听见了,却只是轻蔑地一笑:“真是不自量力,我要仔仔细细地告诉他们,什么是绝望。”
  ——“木遁,插阡之术。”
  十尾的所有恶心尾巴尖端都分裂成更难看的近似手掌的形状,这样它的十条尾巴就变成了十只“手”。每只“手”一摊开就开始向外释放着无数一般人大腿粗的尖刺,以离弦之箭的速度投向战场。密密麻麻的尖刺雨一出,战场上众多忍军因为闪躲不及而当即倒地身亡。
  查克拉……回天不够了。宁次心下一慌,堪堪躲过一根尖刺。护额被击落在地,落出铿锵的声音。旁边的鸣人一边转动着螺旋纹一边告诉他:“宁次谢谢你!我的仙人模式差不多可以上了!”
  这下换鸣人向前反击,他使出三四个螺旋手里剑,每个都准确利锐地斩断了十尾的尾巴。“这还没够呢!”鸣人正在悲愤状态,他用尽全力,又使出了两个螺旋手里剑!
  时间过去,鸣人的仙人模式结束,力量不够了。他变得有些乏力。可就在这时,日向大叔看见十尾的攻击直接冲着他们三人的方向迁徙过去!雏田张开双臂奋不顾身地挡在鸣人的身侧。宁次显然也意识到了严重的危机,可是,“雏田和宁次的空掌防御不够了……”
  战场再度寂静,尖刺入肉的声音振聋发聩。宁次的腹部被击中了,他无力地跪到地上去,嘴角吐出鲜血。鸣人冲过去跪在他面前,扛住他的胳肢窝,泪水决堤而出:“医疗班!”
  雏田跪在他们的身边,泪水不可自已。
  医疗班赶不及了。宁次把下巴搁在鸣人的肩膀上,用他仅剩的力气表述遗愿:“雏田大人她,愿意为你,牺牲自己。所以鸣人,你的命,不止这一条……”
  “为什么,你能死在这里……”鸣人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悲伤。
  悲痛之际,有一个身影扑倒在他们的面前,凭空出现的少女迅速抓住孱弱少年的手臂,平静地唤了一声:“宁次!”
  “京京……”雏田泪眼朦胧间看见了来人的身份。那是瞬间移动之术吗?京京怎么会那个?
  只是,鸣人和雏田都没有回过神,宁次和邢文京就不见了。所有的悲伤就像是一个恍惚的梦境。
  她会把宁次,带到哪里?
  ……
  时隔很久,宁次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邢文京那时候的行踪。
  “我听到忍界战争就走了,其实去了你们的未来,那时候世界和平,木叶村也比我第一次见到的还要热闹繁荣……可是那么个世界,没有你。”
  “我甚至见到了你的墓碑,他们说你在战场上牺牲了……为了保护鸣人和雏田,你是个英雄。”可是,这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个世界的每段时空里,只能出现一个人,也必须‘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只有灵魂能穿梭……我没有办法把受伤的你带到你们的未来去医治。也不能把你的灵魂带到过去,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
  “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带你离开了原本的世界。我想的是回到我所在的世界,让医生治好你。”在你印象中我拉着你的手走进时空隧道,只有一次,你说我那时很平静。你不知道的是,在试图把你带到你们未来的尝试里,我亲眼看到你在我眼前停止呼吸,一遍又一遍。
  “可是……”
  原计划是把宁次带到自己所在的世界的那段时空,上司齐羽虽然很不支持她“多管闲事”“干扰时空秩序”的行为,到底还是答应了。却没有想到粗心的她又把手镯调错了频率。
  进|入时空隧道之后有一件神奇的现象发生——那根伤了宁次的“泥刺”没有一同被带走,灰化消失了,而宁次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不少。只可惜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自己和宁次都悬在半空中,被大雨浇得无所适从。
  灰色的视野里有很多人,她的手镯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很显然Bug还没有修好,而那引来了那些人的注意。更悲催的是,昏迷中的宁次和清醒的她都不能控制自己下落的方向和力道,直接朝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东九の自卑 01
  昏迷中的宁次和清醒的她都不能控制自己下落的方向和力道,直接朝一个凶神恶煞脸上斜着一道疤痕的男人扑了过去……
  雨很大,地上都是水,而且躺着好些人!来不及多做思考,邢文京再回过神就见那个面容可怖的男人瞪大了眼睛!再定睛一看,发现那个男人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倒去……他要掉下去了!
  宁次还在昏迷中……宁次!
  男人已经跌落下去,邢文京艰难地侧摔在地,只抓住了宁次的脚踝。
  手痛脚痛浑身都痛,而那个男人竟然从空中爆炸了!邢文京心神一震险些松开自己的手。
  怎么办?她没有力气了……宁次的重力影响着她,她一直在向下滑。“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吧!”不知道后面是好人坏人,但邢文京还是声嘶力竭地求助起来。
  有两个人走到她的身边。一左一右,都蹲下去拉宁次了。她心里大松一口气:“谢谢你们了,拜托了,真的谢谢!”
  “她在说什么?”
  “不知道,反正说什么也不能对小姑娘见死不救啊。”
  是陌生的语言。邢文京反应了好一段时间才理解过来。他们竟然没有听懂她的求助就来了。邢文京感到有点愣怔。左边的是一个穿着衬衫黑色短发的男人,背影伟岸,可白色衬衫上有着大片血迹;右边是个穿黑色机车皮衣的男人,头发黄黄的长长的,后脑勺流着黏糊糊的血……
  再联想到之前在空中爆炸的男人,积水中的躺着的一个个人——也许是尸体,邢文京不免有些害怕——他们在这里都在做什么?
  害怕归害怕,对宁次的担心更胜一筹。在两个男人的共同努力下,面色苍白的宁次终于被拖了上来。邢文京急着去探宁次的呼吸,却被谁打了一下,猛然失去意识。
  不要……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想知道宁次的反应。茫然四顾却发现自己睡在连窗户都没有的房子里。墙壁都是灰色的,远远的有个小门。手上戴着一副锃亮的手铐。
  这是……监狱吗?监狱也该有栏杆才对吧。
  耳钉里传来声音,齐羽那听来气急败坏的声音震耳欲聋:“邢文京!你不是说要带朋友回来治伤吗!朋友呢,在哪里?我连床位都帮他找好了!你居然给我玩失联 !”
  不是很明白齐羽怒火那么重的原因,邢文京老老实实地说,“对不起,组长,我好像调错频率到了陌生的世界了。”
  那边有一段停顿,半响,齐羽有点无力的声音又传过来:“那你们现在怎么样,那个伤员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一想到宁次,她的心忽然又揪紧了:“我被人敲晕关起来了,不知道宁次……不知道他怎么样。”
  “又被抓到了……”齐羽好像被她打击了,声音从无力过渡成崩溃:“那你趁着没有人注意赶紧逃到其他时空吧,不要引起恐慌。”
  “我不能走,不能留下宁次……呃,伤员一个人在这里。”
  “你也说是被敲晕了关起来的,能保证偷袭你的人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吗?就为了一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不过一两个月交情的异时空人,非得留下不可?”
  她知道齐羽是在担心她的安全,可就算宁次只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只不过一两个月交情的异时空人”,她也不想扔下宁次不管。所以邢文京想也没想就说:“组长,我自己知道分寸的。”
  “你知道个毛线分寸,在我发火之前回来。”
  “组长……对不起。”
  邢文京主动切断了信号,但又感到有点惭愧。如果她是齐羽她也崩溃,两个组员没有一个工作能力强的,全都这么拖后腿。
  正想着,小铁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黑色武|警服看起来很壮实的人。“小姐,请跟我走一趟。”
  她认得他身上的那种服装,跟她那个时空警|察穿的衣服很像。那么……她现在是在监狱里?邢文京暗暗调整了一下,提醒自己用新的语言说话:“跟我一起来的人,在哪里?”
  对方手里押着一把枪,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录完口供你就能见他们了。”
  “这么说的话,他还活着是吗?”邢文京的心情好起来。
  那人掀起眼皮又看了她一眼,再没有别的话。
  进了一个小审讯室,邢文京的猜测又得到了一次肯定。她的确是被关在警|局或是监狱里了。值得庆幸的是,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客气,只问了她的姓名和年纪,没有威胁她做什么事。
  “请坐,这几个人你认识吗?”审讯人绕过方桌,把几张巴掌大的照片摊在她的面前。照片上的三个男人各有特点,温文尔雅的男生、精英气质的西装男人,以及区别于前面两个,笑容灿烂一头黄色头发的男人。
  邢文京想起来在顶楼上帮她拉住宁次的两个男人……分别可以和西装男以及黄头发男对上号。
  她点点头,托着手铐用右手指点出元流焕(东九)和李海浪的照片,“我见过这两个男人,但是还不认识。”
  她的表情很坦然,所有的表现都被审讯人收进眼里,后者点了点头。她说的话跟其他人的如出一辙,有调查的基础在,基本可以断定不是串供,尤其原本的抓捕计划里也完全没有她,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俩的?”
  “天台。”
  “天台……那你看见那里死人了吗?”
  “……看到了。”
  “你参与杀人了吗?”
  邢文京本想说没有,但她忽然想到了那个被她和宁次挤下天台又在空中爆炸的男人,咬咬牙,抬头看着审讯人的眼睛:“我不小心把一个男人挤下了天台,但他在空中爆炸了,也许没有被我推下去也会死……”
  邢文京说完之后才忽然紧张起来,她杀人了吗?
  审讯人眼前一亮,这可是个新的说法!本来找不到尸体,元流焕(东九)和李海浪都说金泰沅总教官是自爆的,看来自爆是真的,但是他们的说法里都有让这个小姑娘避嫌的意思。坐在他面前的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因为害怕,居然说了实话,又把自己拉进了嫌疑里。
  但是……审讯人放下记录册,寥寥写了几笔,没有把邢文京说的事情记上去。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跟他们都不认识,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台上?”
  “不认识他们,就不能去那个天台吗?”邢文京盯住审讯人的眼睛,把问题抛了回去。她不能把时空穿梭的事情告诉别人。
  审讯人愣住了。所有证据都在说,这个女孩是无辜的路人。可是一个路人见到枪战,不是应该躲起来吗,就算是躲不及,不小心参与了进去,她毫发无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还会避着她不成?
  都说了是最后一个问题,他应该没有再要问的了吧……邢文京握了握拳,“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孩子,他怎么样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头发很长的男孩吧……”
  “没错。”
  “他是跟你一起的?”
  “是。”
  ……
  审讯人挑了挑眉变得激动,他叫上那个押枪的人,就带着邢文京出了审讯室。
  邢文京隔着玻璃窗见到宁次。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长长的秀丽的黑色头发铺在枕头上,黑白对照鲜明,有一种摄人心神的美。有那么几秒,邢文京被震撼得连呼吸都忘记。视线里宁次身旁的诊疗仪上,线条温柔地起伏着,她终于安心下来。
  “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的身体几乎被穿透了,衣服前后都有大窟窿,这样都活下来了,他是个奇迹啊!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自愈能力惊人,没有等到手术所有伤口都自动愈合了!这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比起审讯人的激动,邢文京倒是平静过头了。审讯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也没见反应,扭头朝身边的邢文京看了一眼,惊恐地发现对方已经满脸是泪,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被钉在了玻璃窗前:“……”
  这是她试图救下他来,头一次没有落空。宁次,你活下来了,你终于躲过一劫了。真好。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也有两个人在对峙。李海真把椅子挪到西装男子的身前,试探性地问:“组长,你想逃不?”
  元流焕(东九)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他从爆炸了的金泰沅身上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他一心守护的人已经离开世间,一心守护的国家抛弃了他,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那你想投降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