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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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 更新:2021-02-19 00:10 字数:4930
“那些十指不沾杨春水的大家闺秀,反而错失了这种幸福。”轩辕绝敛眉说道。
田妞倒是认同了这一点,有多少大家小姐认为做饭做菜是有损身份的事情?
吃过晚饭,明日就是归期了,他们该做的浪漫事情都做完了,今晚,他们则是早早的便回了房,由于泡了半个月的温泉,已经不在感到惊奇了,此刻,两个人并肩坐在温泉池边泡脚,田妞一双纤细的玉足,靠在轩辕绝的白皙足上,一大一小,就像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一强一弱。
“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我要早点儿睡,明天养足精神。”田妞靠到他的肩膀上道。
“最后一晚了,难道不想留下点儿深刻的回忆吗?”轩辕绝低笑着问。
“深刻的回忆?这个假期已经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还能更深刻吗?”田妞好奇的抬头看他。
“有。”轩辕绝十分肯定的说道。
田妞眯着眸,不明他的话意,但下一刻她就明白了,因为他搂着她一起纵身跃进了温泉里,田妞吓了一吓,等她再坐起身时,整个身上的衣服都湿淋淋的,而她浮在泉水之中,正烫慰在他的怀里,抬头便看见他一脸坏笑,她不由喜笑怒骂着伸手捶打着他,“讨厌。”
轩辕绝回应她的是一个火热的深吻,田妞的捶打也渐渐无力起来,反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由着他一双火热的手游走在她的腰际,替她褪下了衣衫,但也没有褪尽,只是把腰带解开,露出了白色的肚兜,而他也未褪衫,一头墨发披散着浸在水里,仿佛入了魔一般,妖孽的令人想要吃掉,田妞一颗心早已荡漾起来,她凑到他的耳畔道,“你说要深刻的是不是?”
“嗯。”轩辕绝点点头道。
“那就让你深刻吧!”田妞这般说着,整个人主动如火,推着他到了泉边,把他按在了白玉的地面上,只见满头墨发铺展了一地,令他一张白玉一般的颜雅致风华,竟有了一丝媚色,田妞看得喉咙一紧,她以十分御姐的口气吐气如兰道,“听着,今晚,我在上面。”说完,霸道的吻上了他微张的檀香薄唇,奔放热情,令人砸舌。
如果,没有最深刻,只有更深刻,这绝对是轩辕绝有史以来最深刻的一次,因为他在下面了…
第二天一早,家丁们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开始了返京的途程,马车里,田妞晕晕迷迷的倚坐在轩辕绝的身上,想到昨晚太热情了,竟然把自已给折腾得累坏了,而身边的男子却总是盯着她,嘴角含着笑意,令她羞恼不已,难道她昨晚的行为真得那么好笑吗?
“再笑,我以后天天这样欺负你。”田妞凑到他的耳畔威胁。
却见某人十分乐意的含首点头,“嗯,求之不得,那我就不用力气了。”
田妞无语,随着又想道,让他笑吧!反正这世界上能用这件事情笑话她的,也只有他一个。
马车经过了三个时辰的路程,悠闲的走进了城门口,阔别了半个月,田妞一进城门,掀开车帘往外面看的时候,就感觉有一股比以往更加暄闹了一些,好像谁都在聊着什么事情似的。
“难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不成?”田妞微微挑眉道。
“嗯,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轩辕绝点点头。
“是什么事情,快告诉我。”田妞惊奇的问道。
轩辕绝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田妞听得却是衬心痛快了,“原来是凤启之倒楣了,这样好,省得他这个老狐狸每天都算计,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得好。”轩辕绝赞扬的看她一眼。
“那现在这会儿,凤启之岂不是乱作一团了?他的亲信是昌伯父的门生,这会儿肯定也不会听他的了。”
“也不尽然,昌伯候只是挂闲职的候爷,在权利窝里的人,恩情再重,也比不上锦绣前程。”
“你是说昌伯候那些门生最终还会是回到凤启之的身边?那昌伯父太可怜了,孙子死了,他的徒弟又背叛了他,夫人又丢了命,这岂不是惨事都遇上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轩辕绝凉薄的掀了掀眉。
田妞眨了眨眼,见他眉宇间那一抹愠色,便知道他还有话要说,静静的听着,轩辕绝淡淡启口道,“在八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十分惨烈的侵地案,一家七口全被灭门惨害,后来,那土地被官府回收,赐给了昌伯候。”
“你是说,杀害那家人的人就是这个昌伯候?”田妞听得震惊,刚才还同情的表情瞬间没了。
“虽然有人怀疑,但昌伯候拒不承认,事实却是一切都是他亲手制造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陈年往事?你查过?”田妞惊讶的问,感觉他好像无所不知似的。
“只要发生过的事情,总会留下真相的,我们的眼睛所能看见的有限,但有别的眼睛在盯着世间的一切事物。”
田妞有些迷糊的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别的眼睛在看?难道他指得是他的一干眼线?
回到宸王府,王妃看着又丰腴了一圈回来的田妞,内心满心欢喜,心想着,再过半个月,她就该听到她孙子的消息了,田妞被盯得怪不好意思的,看着王妃那双眼睛,她在心底也希望肚子争点儿气,快点带给她好消息吧!
“你先陪娘聊聊天,我出去办点儿事。”轩辕绝朝田妞道。
“嗯,出门小心点儿,早点儿回来。”田妞点点头,温婉的叮嘱道,挽着王妃的手回大厅,这才刚一触摸王妃的手,就觉得冰凉,她微惊讶道,“娘,你的手好凉,身子不舒服吗?”
“也不是,就是生绝儿的那会儿落下了病根,坐月子的时候正好是冬天,没休息好,这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这冷风一吹啊!眉心都是酸的。”
“娘,那我开个温补的药给你,早晚的时候泡泡脚,能暖暖你的身子。”田妞说道。
“嗯,听你的。”王妃十发信任田妞。
田妞一入大厅便让木灵送来了笔墨,她写下一张方子交给管家去抓药,王妃问了一些温泉山庄的事情,听了他们在那里种花埋酒的事情,也很欢喜,她的目光时不时的会在田妞的小腹上流转着,不过,她也没有问,知道有消息田妞会告诉她的。
轩辕绝的马车一路出了宸王府,便朝东街的一家茶馆而去,茶馆二楼的雅座上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却是莫凌。
“王爷,您找我。”莫凌见迈进来的轩辕绝,起身恭敬的唤了一声。
轩辕绝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我今日找你出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王爷请说。”莫凌看起来的成熟沉稳了不少,已经不是说一句话就会脸红的人了,他的目光里沉栽着一些岁月磨砺的世故与复杂。
“你真得想娶公主为娶吗?”轩辕绝的声音不大,却十分认真。
莫凌脸色并没有变色,更没有震惊,而是有些愁苦,“我哪有这种福气?”
“如果有机会让你争取,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莫凌脱口而出道,说完,又觉得自已唐突了,“我愿意,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做。”
“我要你参军。”
“参军?”莫凌惊愕莫名。
“对,参军,习武,从一名士兵做起。”轩辕绝的目光透着一抹鼓励。
莫凌震惊非小,不过,轩辕绝的话意他一下子就明悟了,他这些天茫然不知所措的内心仿佛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条可以让他大步向前,义无反顾的光明道路,这是一个全新的方向,一个可以到达他梦想的方向。
“那公主是什么意思?她愿意等我吗?”莫凌的声音颤抖而激动。
“她愿意等。”轩辕绝点点头。
“我愿意。”莫凌目光坚定道。
“你想好了,这是一条路,却不一定是一条正确的路,选择了就不许后悔,也许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我能做的是给你机会,比别人更多的机会,一切要靠你自已。”轩辕绝的声音轻淡,却透着一抹不近人情的冷酷。
莫凌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他握紧拳头道,“我不会后悔,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走到底,走到头。”
“明天到军营去报道,他们会收留你的。”
“嗯。”
“很幸苦,你要有所准备。”轩辕绝说话间,起身拍了拍他,负手离开。
身后,莫凌的眼神却清澈而决绝,那张白玉的脸隐隐闪烁着隐隐的魄力。
晚上,吃过晚饭,轩辕绝便被老王爷叫进了他的书房,轩辕荣的面色沉重而欣慰,像是了却了多年的心愿一般。
“爹,你见过他了?”轩辕绝迈进来的时候问道。
“嗯,见过了,是纪候爷的孩子,那相貌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在街上让我看见了,我也会惊讶的,只是,当年的纪候爷一身凛然正气,豪情满怀,但这个展璃给我的感觉,却是阴沉冰冷,煞气太重。”
“你告诉他纪候府的事情了?”
“暂时还没有说,因为这件事情我也无敢确定,当年害了纪候府的幕后凶手,是太后还是莲贵妃,我们还需要时间查清此事。”轩辕荣拧着眉道。
“爹,交给我来查,请你把当年纪候府的案子再给我祥细讲诉一遍,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破绽来。”轩辕绝在他的对面掀袍而坐。
轩辕荣点点头,表情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些沉寂在内心底的回忆跃入脑海,在皇家的校场上,三位壮志凌云的男子纵马欢笑的情景,那马蹄嗒嗒声,那震响在天际的豪气笑声,还有那亲热的呼唤声。
已经近三十的纪非凡,正值四十壮年的云震天,还有同样三十出头的轩辕荣,这一场不论年龄身份的挚交友谊,在校场上人人称羡,并称三人为结义兄弟。
头一年的早春,纪非凡的孩子才两岁,云震天的女儿已二十岁,轩辕荣的儿子四岁,把酒言欢的三人谁也没有料到,一年之后事情会发生翻天覆地,生死永别的惨案。
后宫争宠,祸从天降,纪非凡的妹妹纪惊羽在后宫之中宠冠天下,风华无双,尽得先皇宠幸,先后从嫔荣升贵妃,其宠势直逼东宫,当时太后已诞下四岁太子,稳座皇后宝座,而刚入宫三年因父亲功绩至伟而封了贵妃的云莲却在失宠之列,一次皇恩怀上龙种,可依然得不到皇上青睐,就在那一年,纪候爷被人举报通奸叛逆,以乱党之名满门抄斩。
轩辕绝细细的聆听着父亲把当时亲身经历的事情讲诉出来,在他的脑海中还原了一声惊心动魄的惨案,从它的发生到它的结束,一切蛛丝马迹的都在他的脑海中成形,转化成可用的信息梳理着这起案子的脉络。
“爹,您说当时纪候爷的边境告急,都被人暗中拦了下来?所以没有通传至京城?这是皇上没有出兵支援的主要原因?”
“是啊!那些士兵和那些边境告急都书信都消失了,好像凭空的消失在路上。”
“然后纪候爷大败,领兵而退,连连失守三座城池,令敌寇敲关而入,当时又是如何平息这场战事的?”
“是云将军的军队支援了,云震天听闻此战事,一路调兵遣将赶至战场,禀退敌军,还擒拿了对方的贼首。”
“爹,当时你在何处?”
轩辕荣一听,目光一凛,“你连你爹都怀疑上了?”
“爹,我当然信得过你。”轩辕绝一脸正色道。
“我当时在西蜀一带平除起义的乱匪,那会儿闹了三年的饥荒,有大片的乱民起义闹事,我领着军队一边镇守,一边分发官粮救济百姓,恩威并施,用了我半年时间,才平定下来。”
“这么说,在纪候府出事的时候,你是事隔了几个月才从西蜀回来的。”
“当时听闻恶耗,我恨不得插翅而回,可惜我手中的事物刚有起色,我不能离开,的确是出事后两个月我才赶回京城吊唁纪候府上下。”
“爹,皇上当时是怎么判定纪候爷私通外敌的?”
“听说他身上还留有私通的书信,那书信上写着他们互通当时的战况,还有纪候爷的亲笔签名。”
“是纪候爷的笔迹吗?”
“我事后不敢置信,向皇上要了这封书信,字迹的确是他的,还有一封是敌国的回执,上面有敌国的军印和当时将军的签名,最后,云震天擒了贼首,那贼首也招拱了,的确有私通一事。”
“损失三万精兵,失守城池,却反而成了逆党,他才刚回京,那书信便到了,说明举报之人早有准备。”
“绝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这封通报我军情报的书信的确落进了贼寇的手中,只是字迹不是出自纪候爷的,是有人访造的,这信从敌军那里再通传回到了纪候爷的身上,只是这份信神不知鬼不觉,在纪候爷急急赶回京城的时候,便被人搜了出来,可见他身边的人很可疑,不知道那次千余残兵回军之后,都被按排去了什么地方。”
“那次回来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