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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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牢 更新:2021-02-18 23:56 字数:5010
再说金璨的职业实在免不了整天和男人打交道,都像厂花这样主动后撤凡事都要回避一二,她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让大家以为她早早端出一副已婚妇人相夫教子的姿态……以后她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她可还想赶紧做出点成绩,好从皇帝和太子那儿申请些经费建立正经的研究所呢。
甚至……连通情达理、言听计从还大力支持她事业的丈夫都捞着了,还有个处处护着她的表哥,不做出个样子来都对不起她重生后否太极来的鸿运。
叶灵进得门来,行礼后便按照金璨的意思坐到了她的手边。
金璨开门见山,“你这些日子像是在躲着我。”
厂花一愣,这话直白得让他连绕弯子的机会都没有,他只得解释道:“快过年了,杂事颇多。”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里?”金璨自问自答,指着自己的太阳穴,“你会思考也会分辨,不会盲从。所以,”她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叶灵,“咱们一直做‘同伙’吧。”
厂花嘴角一抽,他一时竟不知该答些什么才好。
金璨继续道:“你知道我有不少好点子,手头还有已经成型东西……这些说是珍宝也不为过,别人我信不过,只有你最合适,咱们一起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交给陛下。咱们兴许不能上战场直接手刃仇敌,但是可以用这个法子了却心愿。”
金璨这番话实在是说到了厂花的心坎里。他不由眼前一亮,心潮澎湃之下刚想开口,又听金璨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记得跟陛下多讨要些银子。”
厂花默然,片刻后方道:“陛下向来慷慨。”
金璨点了点头,“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我成亲后咱们也要一如既往。”
结婚后就保持距离也不是你这种方式啊亲……退一万步说,结了婚就不跟伴侣和家人以外的异性说话和接触,这样的人谁敢要啊?
说着,她伸出手,“击掌为誓。”她把厂花放到平等、且志同道合的合伙人位置上,聪慧如叶灵一定品得出她的真意。
果然叶灵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二人四目相对,同时会心一笑,而手心相贴,竟是半天没有分开。
“解决”了厂花,用过午饭金璨一整个下午都在修改山寨精简版减震器的草图——能不能成功骗得科研经费就在此一举,由不得她不精心。
顾涵“下班”回来的时候,金璨正巧放下碳笔,而今日往来书信就摆在她的案头。
顾涵随意一瞄,就看见最上面的那封笔迹如此眼熟,他便笑问:“你表哥怎么忽然送了信来?”即使闪闪应了他的求婚,他对萧懿还是有点挥之不去的微妙防备之意。
金璨捡起信笺一瞧,直接乐了,“表哥把那庄子送给我啦。”
顾涵轻哼一声,“借花献你而已。”
金璨从桌上捡起块水果塞进顾涵的嘴里,“咱们商量点正事。”等顾涵咽下零嘴儿,她才刻意道,“咱们是不是想法子少在王府里住?”
她真心想在婚前探一探顾涵的容忍度和底线,所以打算说话都尽可能直率,直到顾涵露出明显的不快为止。
可惜她又失策了,此番顾涵跟她想得还是一模一样,“父王不在府里的时候,咱们找个好借口也出来单过得了。可别小看王妃和侧妃,她们恶心人的本事可不容小觑。”
好么,竟比我还实在:连继母和庶母的坏话说得都如此顺畅,金璨暗笑不已,又跟顾涵大致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得到陛下许可,靠着“在研究所搞研发”的名头就足够他俩在外弄个宅子,关门过起自己的逍遥日子。
顾涵和金璨笑了一回,又补充道:“我和大哥自小就好,顾沛和顾池为人行事也挑不出毛病,我是乐意拿他俩当弟弟和妹妹看待,至于那两个,只要他们不消停,我就让他们躺床上消停去。”
金璨笑道:“你也太粗暴了。”
顾涵解释道:“朽木不可雕,教不会,也只能让他们吃痛之后学乖了。”顿了顿,又道,“三弟看上宁绯了,闪闪你有空帮我想想怎么帮他如愿。”
金璨对宁绯印象深刻——实在是因为这姑娘容颜艳丽,行事也挺有分寸。她琢磨了下,点评道:“他俩真是良配。”
顾涵冷笑道:“可他生母似乎不太甘心,不过这也罢了,侧妃总不至于害她的儿子,倒是王妃想把她内侄女说给三弟,还有她的弟弟算学很好,没准儿会求到你这儿。”
金璨听了,眉头一皱,“别是想混进来的奸细吧。”
顾涵闻言一笑,在金璨脸上啃了一口,“我就知道闪闪你心里有数。”
只是这奸细居然也背景深厚,就在金璨和顾涵的意料之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进京,皇帝皇后该出场了,这是俺文里难得的正能量的帝后了。
顺便说,闪闪主要的敌人是安国公以及他的数字军团,宅斗什么的纯粹就是调剂……
第39章
顾涵作为“恋爱初哥”,经验无从谈起;可直觉倒是挺准:他喜欢闪闪比闪闪喜欢他更多……再考虑到当年自己对闪闪的冷落;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底气要求什么。
才华横溢的女人脾气都不小,无论是娘亲还是闪闪都是如此;顾涵觉得自己伏低做小;千依百顺,持之以恒下来,好歹把闪闪的心捂热乎了,再得寸进尺才更有把握不是?再说;他爹当年在家里腰杆也没挺直过;一切都听娘亲指挥,日子还不是过得异常滋润还人人羡慕。
自从他的甲胄把闪闪胸前压出几处淤青之后;顾涵都不敢主动伸手触碰闪闪的胸脯,由此可见一般。
天知道,他肖想了闪闪的这对儿胸器究竟有多久。
向着目标努力的感觉……还……挺好的。今儿也很谈得来,顾涵给自己鼓了鼓劲儿,从袖里摸出张折子,“你看看,可有什么该添补的。”
金璨接过来一瞧,乐了:顾涵这边儿采买和归纳整理现有的财物纯粹都是单练林正一个人。她戳了下顾涵的肩膀,“你这甩手东家可真逍遥,我提了要求不也是得折腾林正嘛。”
顾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要我亲自安排吗?”
“我也是烦劳陈叔啊,”金璨笑道,“按规矩办就好。”
顾涵看出金璨对此不太上心,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当晚,顾涵惯例留宿。只是二人并肩而卧,他摸摸揉揉半天都不见闪闪有半点回应,失望中又有些忐忑,他终于问道:“你怎么了?”闪闪为什么不高兴了?她不会反悔了吧?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我什么过火的话都没说啊!
顾涵想得太多了。
金璨纯粹是因为……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万一中奖挺着肚子上花轿未免太难看了。金璨没法跟顾涵清楚为什么前几天让他“一夜好几次”而今晚却是“一回都不行”——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顾涵已经食髓知味了,而且也很期盼他们能有孩子降生。
于是金璨只得安抚道:“这几天事情多,想多睡一会儿,闲下来再陪你好不好?”
这副哄孩子的语气把顾涵噎了个正着:我又不是哭闹着要糖吃的小屁孩!
金璨含笑捏捏顾涵的脸,他皮肤白皙,加上胡子刮得非常干净,当然细滑有弹性,掐起来就特别有手感。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顾涵别扭了一下,决定好歹先把甜枣吃下肚再说。
记得天朝有个著名笑话,妻子晚上蹭蹭亲亲丈夫却一直心不在焉,妻子十分伤心:他一定是不爱我了;而那丈夫却在暗暗恼火:擦,皇马又输了……
只是金璨和顾涵的角色正与笑话里的夫妻两个倒个个儿罢了。想到这里,她也乐了,自然而然地钻进顾涵怀里,语调轻柔地说起闲话,“喜欢小孩吗?”
顾涵异常老实,“你生的我就喜欢。”
在大秦,就算是普通人,到三十不婚也没弄出庶子来,承受的压力都绝对不一般,更别提顾涵这样与皇帝血缘极近的宗室了——先帝宠妃母子搅起的那场叛乱,可害死了皇族近支数百人。
顾涵这话分明别有内情,金璨也来了兴致,“怎么回事?说说吧。”
“梅氏原先给我找的那两个姑娘,你还记得吗?”
“我就记得她俩家世和为人完全配不上你。”讲究门当户对才是常态,金璨绝对不会在大秦鼓励无视对方身份地位和个人素质的“真爱”。
顾涵接着道:“是啊,都知道门第根本配不上,你可知父王为何还逼我和她们见面往来吗?”
金璨不答,只摇了摇头。这和她出言探底只为知晓雷区,可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儿:都知道镇南王就是顾涵的是逆鳞,她怎么还能傻了吧唧地往上踩呢。
顾涵却是真心想和闪闪交底,他低声道:“父王说,那都是他能牢牢控制的人家,他……让我老实听话,听说我胡闹后又揍了我一顿。”
这回金璨不得不说话了,“你觉得王爷被梅氏蛊惑了吗?可我不这么看呢。王爷恼怒八成是因为你……不听他的话吧。”
顾涵苦笑道:“他逼着我留个后……梅氏找来的这两个姑娘家里都是有名的子孙繁茂。”
金璨瞬间就明白王爷的心思:顾涵自打亲手杀死那个通房之后,洁身自好得让人难以相信,王爷别是担心儿子有毛病吧?
所以他默许梅氏给儿子定下不怎么出挑,家里人却都很能生的姑娘:如果儿子确实有问题,儿媳妇家世不行,不怕她翻出天去;如果儿子没问题,哪怕夫妻……“那个”次数很少,也能生下孩子,王爷也就不用再强行拘着儿子做他不情愿的事儿了。
可是顾涵就是以他爹娘当年恩爱无间的标准来择偶的啊亲!他心里肯定在怒吼:老子是人,岂能让你说~配~种就~配~种!
金璨哭笑不得:你们父子真是冤家,永远不懂彼此的心。
不知闪闪在琢磨什么,一会儿抿嘴一会儿挑眉角……顾涵又心虚了:家里什么样子,他心里最是清楚。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多待的地方,怎么能让心爱的闪闪也跟着他受罪生闷气?
他紧紧搂着闪闪,再次真诚地表决心,“别管他们了,进京面君就是个好机会,我说什么也要想办法让咱们出府单过。”
在他爹还健在的时候,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按照大秦的标准,说他叛逆可真是一点儿没错。金璨揉了揉未婚夫的脸蛋,“咱们一起努力吧。”要是只奉承王爷这正经公公也就算了,金璨出身在这儿摆着,她怎么可能乐意去伺候品行不咋地的继婆婆,还有那个野心昭然若揭的阴狠庶母呢。
顾涵也觉得十分暖心,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闪闪是唯一一个不会装模作样地劝说他委曲求全地尽孝,不让长辈为难的女人。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安稳。
第二天,顾涵和金璨更是一起前往行宫面见太子——当然,还是经过暗道七拐八绕又改乘马车,最后顺利抵达太子在郊外的“实验基地”。
减震器的图纸奉上,来自京城的工院学士们聚在一起“辩证”了一番,大多认为可行,只是那弹簧粗细可能需要些微改动,且用料上还需要费些心思。不过这些就不是金璨该插手的范畴了。
大约是最近进展不错,太子看起来春风满面,请顾涵和金璨两人坐下喝茶闲聊了会儿,便放金璨离去,而顾涵则另有要务去办。
顾涵送走金璨再回来,就见太子笑得暧昧,“听说你天天留宿,这事儿准成了?”
顾涵也就在闪闪面前温柔小意,当着太子他也能得意地抖抖华丽的大尾巴,“羡慕了吧?”
太子喷笑出声,“可见你精神头太足了,不如你便带人操练新式炮车吧。”大秦备战练兵和实验新兵器也是没日没夜,吃住都在大营。这哪还有时间约会心爱的姑娘啊?
顾涵哼了一声,“回去我就跟闪闪告状,让她琢磨出新玩意儿也不先便宜你。”
太子笑得更凶,“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算是领教了。你且看着那炮车,有什么要改动的尽早报来就是。太阳落山前,保准放你回家。”
顾涵这才道:“这还差不多。”
太子与顾泽顾涵兄弟年纪相仿,一起长大自身颇为亲厚。尤其当年先帝宠妃母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之时,几个堂兄弟也跟着父母都吃了不少苦头,因而这份共患难的情意也延续至今。
没外人时,太子从不端架子,兄弟几个说话玩笑也是较为随意。
却说顾溪被禁足,萧念身死,金璨在外侍卫们也能宽心不少,一行人顺顺当当地回到了家里。
坐在书房,听着陈叔禀告这些日子家里店铺和庄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