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节
作者:
双曲线 更新:2021-02-18 23:54 字数:4783
…
【再次惨叫】
这章的内容,其实很早以前,在太子刚把匕首交给容笑的时候,就有妹纸猜到这章的内容啦。老尉当时恼羞成怒,各种否认,各种不承认!!!
但可是,妹纸们猜对了,那把朱雀匕的确是要被人利用的。。。。。。完了,我被人猜了个全中,5555555555
☆、131陇上横吹霜色刀:离宫
刘迁见状大惊失色;忙伸手相扶:“容姑娘,你这是为何?”
容笑坚持跪着,态度羞愧:“殿下一心为我,借我御赐匕首防身,我却粗心大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失落了……”
刘迁听是此事;松了口气,摆手嘻嘻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有柄赝品随时可拿出来给人赏玩;别看是假的,做工精良得可连父王母后都没发现异样!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容姑娘用那匕首杀死匈奴第一勇士;本殿如有荣焉!快别再提此事了!”
容笑眸光沉痛,嘶声道:“殿下,容笑刚刚得知,金婵恨你入骨,已在长安将此事密报给了未央宫,料想陛下不日就将降罪于淮南了!”
刘迁怔了怔,一展宽袖:“金婵?此事极为隐秘,她怎会知道?”
容笑咬住唇,沉默不答。
香炉内的轻烟一丝丝飘过来,染上二人的素色衣裳,浸透一身暗香。
刘迁蹙眉思索良久,身子凛然巨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容笑,失声道:“难道是……他?”
容笑点点头:“别无旁人了。容笑来淮南之前,陛下曾警告过——就算容笑不做,自然也会有别人来做——很明显,他多年前必是安插了个细作在寿春,只是我一直没有料到,那个潜伏多年的长安细作竟然是他!”
刘迁心寒冷笑:“若真是他,那本殿可真是看走了眼。这许多年来,他低调蛰伏于本殿身边,不可说不是处心积虑。亏我这么信任他,哈哈哈哈,他竟然是个细作!”警惕心一起,本能地问道,“你足不出户,如何得到这个消息?”
容笑见他竟然对自己生疑,吃了一惊,呆愣的功夫,刘迁已然醒悟,立刻懊悔赔罪道:“对不住,容姑娘,我不该怀疑你。”
容笑本来的确有些不快,此时见他主动道歉,突感汗颜。想了一想,坦白道:“我之所以学会上阵杀敌的功夫,全赖我的师父。他武功极高,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淮南王宫虽然防守严密,却是防不住他,方才就是他来告诉我的这桩隐秘。那火鹤轩菱的事情,也是他在太学打探得知然后转告给我的。师父现下在寿春的客栈里落脚,说有事需要他帮忙,可随时前去找他。”
刘迁点点头,再不犹豫,站起身开始搜捡金银细软,又找块大大的绢布,将财物和几身女子衣饰给卷了进去,扎成个大包袱。
容笑惊讶发问:“殿下,你收我衣裳做什么?”
刘迁口中讲话,手下不停:“一会儿等式鸾
赶回来,我派人送你二人出宫,然后你们赶快去找师父护送你们出城。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千万别再回来!”
容笑心中大恸,踉踉跄跄奔到他背后,扯住他随风微扬的衣袖:“我是不会走的!祸是我闯下的,我怎可一走了之弃你于不顾?”
刘迁动作一缓,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良久,唇角的笑意渐渐延伸到眸底,暖暖的如五月阳光:“有容姑娘这句话,本殿死而无憾矣……”
容笑看着他眉眼弯弯,鼻根开始发酸,咬牙道:“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休想伤害你,别总说死啊死的!”
刘迁轻轻挣出衣袖,笑眯眯宽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么,我还有个密道在这殿中!若真的大事不好,我便顺着地道一跑了之,看谁还捉得到我!来,我送你出门!”
容笑摇头反抗:“我不走!”
两个人正在争执,突听式鸾在外气喘吁吁地敲门:“殿下、美人,奴婢、呼、奴婢可以进来么?”
烛光摇摇,二人凝视彼此,刘迁眸色一暗,遽然将容笑一把扯入怀抱。
紧紧地抱了她一刹,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这才松开手臂,退后两步,大声道:“进来!”
容笑看明白他的眼神,哀恸道:“别进来!”
式鸾糊里糊涂地站在殿外,迟疑道:“奴婢……”
刘迁又是一声厉喝:“你给本殿进来!”
容笑想反驳,但因为情绪激动而导致眼前发黑。
两腿一软,手便不自觉地扶住身旁的矮柜,沉甸甸的身子还在摇晃不止。
式鸾不敢抗命,推开大门进殿,一进来就见太子冷着脸打了个包袱,随随便便塞到自己怀中,而后大声咒骂:“你们两个给我快滚,滚出淮南,本殿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见太子表情凝重,不似说笑,式鸾吓得肝胆俱裂,抱着包袱跪在地上,哀恳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一向对美人疼爱有加,现下美人临盆在即,您怎么竟然要赶美人走呢?美人最近身子不好,脾气有些急躁,若她说错了话,式鸾愿代美人赔罪认罚啊,求殿下莫要生气!”说着,重重地在地上磕起头来,磕得脑门上都是血痕。
殿外的内侍宫人们听内里动静不对,都探头探脑地将视线扫了进来,想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见殿外杂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于是摔着袖子恶声恶气嚷道:“犯了什么错?你还敢问!你倒不如问问你家美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本殿
的?本殿今日才知道,原来她怀的是个杂种,同本殿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了荣华富贵,不惜离开孩子的亲生父亲,继而诬陷本太子,如此狠毒的刁妇,还敢留在这里么?本殿原该一刀斩杀了你二人,一雪我心头之恨,但我淮南一向仁义待人,这次本太子便放过你主仆二人,你们快快给我滚出寿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式鸾被人道破心中隐忧,怎敢辩驳,只懂哭哭啼啼哀求:“殿下,您一向喜欢美人,求您就原谅她这回吧!她眼见着就要生了,这冰天雪地的晚上,您要美人去哪里呀?殿下!殿下——”
容笑强撑着身子,喘着粗气道:“我哪里也不去,你赶也没用!”
刘迁不看她,抿唇闭眼,额上青筋暴露。
咬咬牙,捡起式鸾手边的包袱,大踏步走到殿门,“砰”一声向台阶上一丢:“滚,快滚!”
式鸾见事情似乎无可挽回,跪着蹭到了容笑的脚边,一把抱住容笑的身子,几乎哭断了肠:“美人,早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若有误会,求您向殿下解释啊!”
容笑还没答话,突听殿外有个女子阴沉的声音响起:“弟弟,容美人一声召唤,你就从前殿跑回寝宫,连政事也不管了。现下又胡闹发脾气,让宫婢们看你的笑话!你到底要丢脸到什么时候?”
刘迁冷哼一声,傲慢道:“姐姐,这是本殿的家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现下年也过完了,父王母后你也看过了,是不是该回长安了?如果回去,别忘了顺便把这两个贱婢带上!”
“放肆!”又有人疾步赶来,厉声呼喝,“迁儿,母后平时太纵容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任意妄为!大老远就听见你鬼叫鬼叫的,到底发生何事,你竟连一点体面都不顾,喊什么孩子不是你的?若孩子不是你的,你早做什么去了,如何今日才知?”
王后荼说着,跟陵翁主交换了个眼神。
刘迁做出一脸忿然的模样:“这贱婢哄得我鬼迷心窍,今日不小心说漏了嘴,迁儿这才知道自己被她当成傻子一般玩耍,如何气得过?”
王后荼冷笑一霎:“既然如此下作,赶她作甚,直接杀了岂非更好?”
式鸾听得浑身发抖,连忙将身子挡在容笑身前,伸展双臂道:“美人是好人,你们不要伤害她。”
容笑做完几次深呼吸,双眼重新视物,这才拍拍式鸾的肩,示意她让路。
慢慢走到殿外,扶住朱门,她一身素服,挺着高高的肚子,费力开口:“殿下,既然你态
度如此坚决,嫔妾也不便再留在宫内。这样罢,妾身先去宫外的客栈投宿,若殿下改变心意,还请您早日来接我回宫。我……等您!”
刘迁看也不看她,冷冷道:“我是不会去接你的,你贪心不足,本殿很清楚!你放心,过些日子,本殿一定想办法,将你最想得到的东西送到,然后你就可以滚回长安了。众人听着,此女自此刻起,再不是什么淮南太子宫的美人了!本殿此刻正式休了她,你们所有人都是见证!”
式鸾哭着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美人……”
刘迁勃然大怒,仓啷一声拔出腰佩宝剑,剑尖直点式鸾咽喉:“想死么?本殿方才说过什么?你跟你的主人一样,都是口蜜腹剑的骗子,不想死就立刻滚出宫!”转头又喝道:“去安排马车,送她二人出宫!”
惊见异变,宫人们皆是屏息凝气,不敢发出任何动静,生怕会被迁怒。
马蹄声起,过不须臾,果有手脚麻利的车夫驾了马车而来,停在阶下。
容笑最后看了太子一眼,慢慢跪在地上,叩首告辞:“殿下,保重。”
站起身,扯住式鸾的衣袖,缓缓拾阶而下。
式鸾左肩背包袱,右手搀着容笑沉重的身子,泪水模糊了双眼,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怔怔地看着容笑背影。发现式鸾在看自己,刘迁怒哼一声,拂袖入殿,“砰”一声关严了殿门。
殿外夕阳已落,烧云黯淡,星月未明,天地间昏暗一片。
拜别了王后和陵翁主,费力地扶容笑进车厢坐好,式鸾坐在主人身侧,用衣袖悄悄拭去眼泪,勉力笑道:“美人,殿下还在气头上,说的话做不得准的,过几日必来接您,您别难过。不管您去哪里,式鸾会一直陪着您和小公子的。”
容笑点点头,合眼道:“吩咐车夫,去宫南长街上的随心客栈,我们在那里住下等待太子好了。”
式鸾笑道:“原来美人已经有了计划,那就好了。”
遂按照容笑所说,吩咐了车夫。
可是泪水怎样也止不住,只一会儿就浸透了胸前的衣衫,只好咬住嘴唇,悄无声息地擦拭。
泪痕未干,马车已缓缓驶出王宫。
按耐不住,张开帘幕回头一看,王宫门口新燃的灯火越变越遥远,最后一点点模糊在长街的灯海里,变成了橘红色的几个小点,再也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啊,我看见了,感谢girlwithm妹纸,西米露妹纸给俺炸霸王票,而且一炸就是原子弹级别的,谢谢乃们。俺还在霸王榜的第一名位置,太让人羞愧了,捂脸。
俺昨晚表现不好,乃们还炸俺。。。。。。。。。。
咳咳咳,这章是周六的份啦,大家继续猜,那是叛徒是谁啊????
☆、132陇上横吹霜色刀:围攻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客栈门口;容笑轻声吐出几个字:“找师父。”
而后就晕了过去。
拎着包袱下了车,式鸾茫然无措。
从没见过容笑的师父,如何去找?
总不能进了门,直着脖子叫:“请问哪位是容美人的师父?过来领人!”
车夫很是良善,明知两个女子是被宫里赶出来的,还是伸手帮式鸾将容笑给扯了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怕容弃妇死在车里不吉利。
二女一站到车外,他立刻驾车绝尘逃逸;跑得比兔子都快,定是赶着回去向王后复命。
左肩扛着包袱;右肩架着孕妇,式鸾缩在客栈门口郁郁寡欢。
还在抬头看匾,从店内突然走出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二话不说,一把将容笑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式鸾惊了,怎么回事,当街强抢孕妇啊?
连忙几步追上去,大叫:“你是何人?”
那人脚步飞快,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药丸的主人。”
式鸾摸摸袖口那枚溜溜圆的蜡封药丸,大喜:“原来您是容美人的师父!”
一行三人来到二楼的辰字房,夏侯将徒弟放在床榻上,伸指摁住脉搏良久,忽然吩咐道:“你叫式鸾?去楼下打些热水来给她净面。”
宫女顺从地将包袱放好,在房外阖拢门,接着咚咚咚下了楼。
夏侯伸手在容笑衣襟内一探,果然摸到一把匕首,唰一下抽出雪亮的匕刃,毫不犹豫地在左腕上一划。
鲜血飞涌,他立刻将伤口贴在容笑干裂的唇边。
容笑于昏迷中似乎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本能地张开嘴巴吞咽,就像个初生的婴儿在吸吮母乳。
见她只喝了两口,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夏侯的眼睛连眨都不眨,立刻又是一刀下去。
如此反复五次,容笑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丝嫣红,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待看清床边的人,抿唇苦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