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02-18 23:42 字数:4890
幌伦约旱男⌒⌒腋!?br />
他想,是因为他没有做到对那个老人的承诺,远离他,所以上天会这样惩罚他。
6、我爱罗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小的时候,他们家的长辈就这样的夸他。
聪明的孩子就是想得比别人更快更多的那一种,就像我爱罗。
小樱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明白了小樱和鸣人的关系,可能比两个当事人还要明白。
但是我爱罗还是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是什么被打破了的感觉。
虽然鸣人和多年以前一样的纯良干净,可是其实大家都已经长大了,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远到他已经忘记了这样一样事实
——鸣人也和他一样,是应该娶妻生子的。
所以小樱后来跟他说话的时候,我爱罗的思绪已经飘到很远。
很久以前,自己父亲的话言犹在耳。
“他是不会爱你的,你自己也知道吧!”父亲背着双手站在窗前,自己伫立在那里,无法反驳。
“他对你,最多像白那个孩子对你一样,为了义气情分之类的东西对你好,可是你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的。”父亲看人从来没有走眼过,我爱罗也知道,会毫不犹豫的为自己挡刀的白真正喜欢的人是再不斩,就像挡住在自己面前的鼬最珍爱的永远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我爱罗,你和他,不是走在一条道上的人啊!”父亲罕有的叹气。
而那个人对自己,是连喜欢也没有说过的。
“砂隐家,只有交给你了,你可不要给我丢脸啊。”说着这句话的父亲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时父亲。。。。已经时日无多了吧。
看着那个人进门,看着小樱笑盈盈的去接过他手中的菜,看着他们一起在厨房里面忙碌,他们是一起的同事,他们的手机是同一个款式,他们有着同一条道路,他们是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
我爱罗突然就觉得心隐隐的钝痛。
他从小就很少受伤,父亲对他保护的很好,他曾经连疼痛是什么都不知道。直到那一天,有那样的一个人,温柔的告诉他,什么是痛,什么是心痛,心中的伤,又需要什么来治愈。
可是像这样的痛,心一下子被挖掉一块的痛,要用什么来治愈呢?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痛过。
没有流血,可是比什么都痛的感觉。
本来以为他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却发现在看见他的幸福的时候,是自己的黑夜。
我爱罗喃喃的自语:“舅舅,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记忆中,那个遍体鳞伤的人一直在温柔的对着自己笑,眼神中是最温柔的怜爱:“我爱罗大人,爱就是想为身边重要的人牺牲,奉献,并且用慈悲的心去保护他的想法.”
“保护吗?”他茫然的问自己,
恍惚之间又是父亲高大的身影,“身为我的儿子,心中可以没有快乐,却不能没有责任。”
“责任吗?”他轻轻的叹气。
想起自己同父亲的约定,仅仅因为鸣人为了房子的事情主动来找自己,心中就隐隐的抱着希望,无视结果的拖延了这么久,而现在,是该履行的时候了。
7、砂隐家族正式把大部分主业转移到F国的消息鸣人是在新闻里面听见的。
新闻里面还说随着这次的产业转移,砂隐家族成员也同时移民去了F国,留在本市的只有一些不多的不动产而已。
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鸣人正在试图为小樱再示范一次蟹粉豆腐的做法。
但是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了,于是他不小心又打碎了装有全部蟹黄的碗。
“啊,对不起。”鸣人惊慌的蹲下去捡拾碎片,又对小樱说:“能帮忙拿阳台上晾着的拖把过来吗?”
“啊,好”。小樱答应了一句就跑开了。
有点点水滴在地上浆状的蟹黄上,慢慢的化开。
鸣人不想让小樱看见他的这个样子,收拾好碎片,他就进了洗手间去洗脸。
只是,有些东西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
所以小樱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鸣人在泪流满面的切着洋葱。
看见小樱进来,鸣人使劲抹掉眼泪。
“真没有办法,刚才一切洋葱,眼泪就下来了。”他努力笑道。
“诶?”小樱的声音很意外,也奇怪地透着某种温柔。
“大概是我对洋葱敏感得厉害吧。”鸣人又说,
“还是我来吧。”小樱默默的接过菜刀,示意鸣人去休息一下。
一走出门口,眼泪就又汹涌的流了出来,
原来,真的会有再也无法见面的一天!
8、时光过得很快,几次的秋风吹过,校园里面道路上就都是厚厚的落叶,红的黄的带着丝丝绿色的,都静悄悄的,像是一个个残留着不愿醒来的梦。
鸣人最近似乎迷上了加班,不到值班的伊鲁卡老师来催就不会回去。其实他只是喜欢独自一个人在空旷无人的校园里,慢慢的走上一段。他的心情总是沉淀淀的,很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积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牵扯着他,让他无法前行。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
“鸣人。”那个人在叫他。
鸣人有点迟疑,他看见身影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的想奔过去,可是那些沉淀的东西似乎束缚住了他的脚,让他一步也不能动。
那个人总是在他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离开,又在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结果的时候回来,他真的不想再扮演一次傻瓜。
“鸣人。”那个人看鸣人没有动,就慢慢的走前来。
“鸣人,我想跟你好好谈一下。”我爱罗微微叹气,
鸣人还是没有动。
我爱罗无奈的叹气,伸过手来牵住鸣人的手。鸣人有点转不过弯来,这个人在他们如此疏远之后再次牵起他的手,有种不管不顾的决然,这样的我爱罗,在想什么呢?只是从这掌心传过来的热度中,鸣人又隐隐的觉得有些伤心。
那个人,在伤心。
“我们回家再说吧。”
鸣人鼻子微微有点发酸,这个人总是那么理所当然的说着回家,可是那里是他的家,不是他们的家。虽然他们曾经相依相偎的住了一年,可是自己永远只是个客人,为什么他总是对自己说回家呢?可是为什么明知道这一点的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会有落泪的冲动,会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呢?
夜很沉静,繁星满天,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慢慢的走着,踏着脚下厚厚的落叶,听着树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就像梦一样,他们在时间的河流中慢慢地走。
是不是只要我们停下不走,这条路就永远也不会走到尽头?
我爱罗的家离学校并不远,只是当他掏出钥匙开门之后,鸣人还是觉得和他当初在这里住的时候有点不同的感觉。
房子已经空了。
家具都还在,只是人不在了,房间里面遗留着长久无人打扫的尘埃,空旷而冷清。
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什么都已经改变,改变不了的只是他和我爱罗之间的距离。鸣人愣愣的看了一会,直到我爱罗叫他,才跟着上了二楼。
我爱罗带他去的是书房,书房也和下面的房间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什么都不在了似的空旷。
我爱罗似乎有点踌躇,他把鸣人让在沙发上坐着,又去给鸣人倒了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才自己坐了下来。
我爱罗郑重其事的样子让鸣人觉得有点不安。这个人很少这样,他总是不慌不忙的做些惊天的大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今天的我爱罗却奇怪的透露着些不安和紧张,仿佛要跟鸣人说的,是连他也无法确定的。
“鸣人,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爱罗开口了,声音也还是一贯的低沉好听,只是鸣人却吃惊了。
我爱罗有要他帮忙的事情吗?
鸣人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当然就鸣人自己来说,无论我爱罗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只是至今为止,鸣人觉得自己帮上我爱罗的,似乎也就是在F市的那一次。(学校的那次不算是因为后来鸣人也猜到原因了)
想到那一次,鸣人突然脸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可耻,老是想到那种事情上面去,也就是那么一次,却被自己颠来倒去的在夜里回味了几年。
“鸣人?”我爱罗看着缩起头来不出声的鸣人,又问了一句。
其实鸣人的感觉是对的,我爱罗是真的很紧张,他在来之前想了很久,却还是担心鸣人不会接受,现在看到鸣人这个样子,就更加不安了。
我爱罗这次回来,是处理一下自己留在H市的一些事务。砂瀑堂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交给鼬和佐助两兄弟,自己完全抽身出来,以后砂瀑堂也不再叫砂瀑堂了,跟自己也毫无关系了。其他的一些事务也处理完了,就是只剩下自己曾经住过的这两套房子和鸣人家所在的地块。
他心里不想卖掉只想留下来,因为那是他最宝贵的记忆!他现在离开了H市,这份财产自然应该由鸣人保管。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有点自私,平白给那个人增添了麻烦,可是他就是想要这样做。
他知道要鸣人无端的接受这么大的一笔财产,以自己对鸣人的了解,鸣人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但是他们之间的记忆,只有他才有资格保管。
所以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
“啊。什么事?”鸣人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看着眼前的青年在艰难的组织着字句。
“鸣人,我想请你帮忙,”我爱罗顿了顿,“帮忙照看一下这个房子。”
什么?照看房子?先不说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鸣人的脑中最先反应的却是,他要留着这个屋子,难道他还会回来?就像今天一样?
心中忽然有点欢喜在涌动。
原来只是知道可以再见面,已经可以教自己如此的欢喜。
“这主要是给手鞠留着的,我应该。。。很少会用到。”我爱罗说的不甚肯定,他一直都看不懂鸣人,也同样控制不了面对着鸣人的自己。他曾经以为走开不再回来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却发现这只换来自己夜夜的失眠。他曾经想过再也不要回来,却发现自己在最后还是定了回去的机票,他只是想见他,最后的一次!
最后一次而已,他对自己说。
最后一次,作为我爱罗,而从此之后,他就是砂隐家族的继承人。
“哦。”鸣人有点失望。他又低下头。“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专门跑回来吧。
“嗯,为了免得麻烦,有些文件你能帮忙签一下吗?这里的管理有点严格。”我爱罗抱歉的解释。
“嗯。”
鸣人没有想到是那么一大本文件,看样子这里果然是上等社区,管理严格。只是,真的有那么多注意事项吗?鸣人一页一页的翻着看着签下去,有时候还问问我爱罗,他不想翻得太快,只怕看得太快,结束的时刻来临的太早。他还是想和我爱罗呆的时间长一些。
我爱罗心中有点焦躁,鸣人这个家伙不是一向都有点神经大条的吗?怎么看得这么仔细,自己偷偷把地产过户的条文夹杂在里面已经是违背了自己一向的作风,现在要是被鸣人注意到了怎么办?
我爱罗叹了口气,这个晚上,就对鸣人卑鄙一回吧。
这边鸣人已经翻到了第十三页,正想继续问些什么,转头却看见身边的人正望着自己,绿色的眼眸中雾气迷蒙,像林间的清晨般柔软迷人,心中一动,就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鸣人,我很想你。”
那个人叹气般的说出这句话来,却让鸣人的眼眶一热,那些横的竖的字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坚持也好,承诺也好,自尊也好,只要有他的这么一句话,就可以全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的大脑当机。
“鸣人,我想和你做,可以吗?”
鸣人手微微一颤,笔几乎也拿不住了,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哄”的一下燃起了,烧得他整个人都难受起来,脸好像也跟着冒了热气。
他不知道做这种事,原来还需要这样客客气气的来商量,他当然不是很渴望被突然无预兆的按倒,反而这样的询问才是他所习惯的,只是这话要他怎么回答?
他忘不掉接吻的感觉,只是后来两人就纯情得像小学生,真碰到彼此身体也会瞬间分开,他还要脸红上好一会。
但成年男性说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是假的,他又从不在外面乱来,其实他每次的幻想的对象,就是眼前的人。这样的邪念他也压过几次,可不是这个人就不行,如果不想着我爱罗,他甚至无法高潮。
他不只一次的想和我爱罗再做一次,但也都是自己凭空的想想,跟现在的情景完全是两回事。
“鸣人,我很想和你做,可以吗?”那个人再问了一遍,毫不避讳的坦白,带着一贯的礼貌和文雅。
“啊。。。。”
鸣人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想说当然可以可是他怎么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