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后，悠哉游哉地在立海大里“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这立海大附中的绿化工作做得蛮好的，绿地覆盖面积和伊顿有得拼；教学楼普遍比较新；偌大的校园，除了我们目的地的方向，都是很安静，只有这一点，让我有些不习惯。或许是伊顿、青学这两所学校的学风比较活泼吧？太过呆板的气氛总会让我不自在。
  有一点，倒是和青学相似——听见了那夸张的助威声了么？因为在以前从未遇到，也就是到了日本之后才发现原来热爱运动的人也可以如此疯狂！（不是吧？想错啦～）
  随着三人进入场地，人们的眼光也聚集到他们身上，吸气声，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而且多数都是冲着那精灵一般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男孩。
  “手冢，好久不见了。”
  “啊，今天突然到访，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这位是？”
  紫色的发，锐利的眼，倾长的身躯，土黄色的队服……这不是在机场碰到的那群人么？好像后面那位绅士做派的男生还是和我搭乘同一架飞机抵达日本的～
  “宫神雪也，青学2年生，现为青学网球队助教兼队医。立海大的各位，见到你们很荣幸～”
  “助教？”光头男看我的眼神颇有猜测的意味。
  “队医？”绅士做派的男生不露声色的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停留在我领口的徽章上。
  “英联邦名医协会成员，没想到里面竟然有如此年轻的成员……”声音虽小，但丝毫不落地传到周围立海大正选的耳中。
  “呵呵，青学的力量愈发不可小视了呢，真羡慕你，手冢，能有如此强劲的后盾！”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是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士，见到你很高兴，宫神。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的队员吧？”
  “很荣幸～”
  “这是我们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
  “你好，请原谅我在观看前年两校的最终较量之后，出于手冢的主治医的立场对你产生了仇视心理，但，在我和我现在的队友相处数日之后，终于多少有些明白那种武士的情怀，有需要的话，不妨打这个电话。”
  厚薄适中的檀香木的名片，以烙铁画的方式在偏粉色的平面上留下“宫神雪也”的名字和一组电话号码，包边的是经过精细加工的藏银。这样的名片，称之为艺术品亦不为过。
  “谢谢。”不止是真田，其他人望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意。
  “这位是柳莲二，我们的军师。”
  熟悉的动作，相似的神情，勾唇一笑，“请问，你是不是和我们队的乾贞治认识？”
  “是。”虽有停顿，但还是很利落的回答了。
  “啊，原来如此～”
  少年的笑容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那感觉是那样的灿烂，晶莹，清透。
  “这位是柳生比吕士。”
  “幸会～”他身上的那种近似的气息——简言之绅士的气息让我有点亲切的感觉。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十多天以前的飞机上吧？上飞机的时候我记得你在我之前。”
  “哦？”某人陷入回忆。
  “仁王雅治。”
  不等我说话，仁王雅治上前一步将我的眼镜取了下来，“果然，你是在机场的那位～”
  “呵呵，好眼力～”不着痕迹地将眼镜戴回，但还是不免看呆了周围的人。
  “你还是戴上眼镜的好～”在真田同志的暴力威慑之下，某人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丸井文太。”
  “哟～”红色的头发一如他跳脱的性格，但有神的双眼让我看出他还是一个善于思考的选手。
  鼻尖嗅到一股香气，于是说道：“草莓慕斯过于甜腻，虽说网球这项运动需要补充体力，但过于甜腻反而会成为负担，我推荐凤梨水晶酪这道甜点，甜而不腻，清爽宜人，还有一定的保健功能。搭配的，用桂花蜂蜜绿茶比较好。”
  沙沙沙……某人狂记中。
  “需要这道菜的菜谱的话，我可以写给你～”
  话刚说完，下一刻，我的双手就被他紧紧握住——“一定啊！”
  “呵呵，当然，一会儿有时间就写给你。”
  “Yeah……”
  “呵，我们的队员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
  “不会啊～他和我的舍友很像，感觉很亲切。”
  对面的紫发少年欣然一笑，继续介绍道：“这位是桑原积古。”
  “你好！”
  “你好！”个子好高，而且很壮，颇有压力，这让我想起自己颇为矮小的身材，不由得在心底悄悄叹气。
  正当我怀疑人数的问题的时候，最后一位队员姗姗来迟，抬头一见，竟是录像中将不二打伤的红眼魔王。
  “切原赤也，训练你居然迟到！”说完，嘭地一声，爆栗降临到魔王的头上。
  一旁的俊美部长眼睛一眯，嘴边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那是我们的一年级王牌，切原赤也。”
  第五十三章
  人员介绍差不多了，手冢和幸村部长商量具体日期安排事宜去了，而我则随着正选们进入正选训练场。
  嗡嗡开动的发球机，光可鉴人的地板，宽敞的训练馆，虽说规模和档次与伊顿差得比较多，但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怀念。
  也许是错觉，后背的网球包里的球拍也在跃跃欲试。嘴角一勾，看向真田，“我可以试一试这台发球机么？”
  “啊，可以。速度，时间，球数告诉我。”
  “240km/h，1秒间隔，5球。”
  “哗……”周围人一听我的话就哗然了。
  无所谓地一笑，拿出练习用拍，在接球区准备好。
  球来如风，球去若电，呼吸之间，人们只看到对面场地的底线上清晰地印着一个深深的球痕。
  “呀～不愧是立海大，设备真的是很不错～”好些日子没有机械对练，这下可是让我一解“相思”之苦～
  “雪也，要走了。”清冷的声音，将怔愣中的一干人等唤回了精神。
  “哦。”
  “等一下，我想和你打一局。”真田的声音将我即将迈出的步子又拉了回来。
  “可以，但不是现在，等你将双膝全都治好我会和你打，只是，到时候只一局好像不够哎～”
  少年灿烂的笑容将立海大一干人等内心最后的一点隔阂也消融殆尽。
  “那，如果是我呢？”看过那个深深的球痕之后，幸村内心的斗志也点燃了。
  “那就有劳部长大人帮我找个地方换下衣服了～”
  “好！”
  换好衣服，站在烈阳炙烤的球场，我多少有些怀念起清爽的伊顿的球场，不过现下，还是扶了扶帽子，在接球区等待那位纤细的人带给我的“惊喜”。
  已经打了三个回合，但此时的幸村感到不明的恐惧，对面那位的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曾经的越前龙马也不曾给过他如此之大的压力！
  “暂停！”一道陌生的声音在球场响起。
  看到那个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我有些意外。
  “伊舍？你怎么来了？！”
  他几步跑进我们较量的场地，将我的球拍粗鲁地夺去。
  “我怎么来了？！你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居然还带着那些东西和人较量网球，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这样坚持到结束？！”
  说着话，手上片刻不加停留地将我腕部的负重环除下了3对，递给一旁的手冢，继续将我脚踝上的负重环也除下3对。接过负重环时，手冢感到手上出奇的沉重，随即双眼盯紧了场上的少年。
  “好了，就这样，继续上场去吧～”拿了毛巾为我擦去额头的汗之后，又戴上头带，甩甩手，退到了一旁。
  虽然对他突然打断我们的比赛有些不满，但还是有些感动，确实，这些负重让我感到有些脚步虚浮，不过，卸下6对负重之后，让我有如获新生之感。
  感激地向伊舍投了一个眼神，随后又走进网球场。
  “抱歉，刚才打断了，我们再开始吧～”
  “好。”
  幸村精士此刻的心中波澜乍起，那纤细的手腕上戴的，居然是沉重的负重么？还有大病初愈……
  至于其他立海大的队员也是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他们奉如神话一般的队长在前年一战失利之后再无败绩，可以说实力已达职业水准，然而就是这样强悍的他，面对着纤细的少年居然久攻不下而且还处于劣势？！
  看得出来，他的打法是能让人产生五感尽失的错觉，但，貌似我不止有五感，对于这黄色的小球，这方寸的场地，我即使是闭着眼，也绝对有把握赢得过职业球员，更不必说像幸村这样的球员。只是有一点需要承认——幸村精士的实力已经是高中生中的顶尖水平，即使是在伊顿，也只会是“三剑客”之下。
  最后一球，双方对打来往十余次，左右调动，幸村极力争取主动权，但是，即便争取到了，也还是在我的一记底线反手削球下，眼睁睁地看着小球轻轻地落在前半场底线上。
  “6：1”随着裁判的最后判决，比赛结束。
  幸村有些沮丧的接过真田递来的毛巾擦拭着，但眼光始终未离开对面场外汗透衣衫的少年。
  “请问，你是谁？按理说，以你的水平，无论是日本还是英国，你都不会默默无闻才是。”柳生比吕士拦住了我。
  “我没有默默无声啊～”好无辜的说。
  N多人黑线……
  “我一直是教练兼队医，即使是在英国也一样的，只不过，家里的兄长们比较爱护的缘故吧，其他学校的人对我的网球方面并不大熟悉。”
  “哪所学校？”
  “这所，你猜猜～”将腕部的护腕一秀。
  看到东西，某人推眼镜的手迟滞了一下。
  “伊顿？”声音有些颤抖。
  “叮咚～答对了，不过遗憾，没有奖品，当然，还请替我保留一下秘密好吧？”
  一圈正选好奇地看向柳生，而我，则套上负重环，将东西递给斯蒂文，自己去换衣服了。
  “比吕士，伊顿怎么了？”
  “全英中学网球联赛二连冠，之前那一年摆脱了第五的排名进军第二名，据传是某位教练的功劳。”说完，看着场外那个一身贵气的少年，柳生比吕士有些了然，随即走向他。
  “请问，你也是伊顿公学的学生吧？”
  “是的，伊舍。R。斯科里奇，雪也的同侪。”
  ……
  看样子柳生不太适合刺探军情，抑或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铁板”，在他跟前，那莫名的气势之下竟让他有些难以将关于宫神雪也的话题进行下去。
  尴尬之中，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正是卡尔弹的《卡农》。
  “梅尔，接一下。”对待这位好友的影卫，伊舍的态度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属下。
  “你好……是的，我是雪也的家人，……是，明白了，17：30分，XX球场是么，好的，我会告诉他的，谢谢。”
  “什么事？”
  “雪也的朋友约他去打比赛，说是街头篮球比赛，对手是大学生。”
  “篮球？还街头篮球比赛，那只小菜鸟会有什么表现呐？哈哈，好期待呐。”
  “是啊。”那灿若星辰的少年，也就会在初学阶段尝到败绩，待他学成之后，必将会所向披靡！想到这一点，一向冷硬的影的表情也有几分柔软。
  “伊舍，你说谁是小菜鸟啊？”仿佛披着霞光的身姿出现在球场中。
  “呵呵，不是你还有谁？打篮球的小菜鸟～”
  斯蒂文接言道：“哀川刚才打电话来约你打街头篮球的比赛，对手是大学生。”
  “呵，来得好！”转头，看着一堆愣神的人，道了声歉“不好意思，看样子今天也只能到这儿了，一会儿还有约……”
  “真是很遗憾，不能和你多多切磋～”立海大的美人部长略微遗憾地说道。
  “一起？”看向手冢。
  “啊。”
  再看向伊舍，却被他搂住肩膀，“别告诉我你的捷豹坐不下4个人啊～”
  “呵呵，坐得下啦～”
  ……
  立海大的正选们神色复杂的目送着4人的离开，虽然也有些想一睹少年在篮球场上的英姿，但眼下，立海大的危机迫使得他们不得不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
  立海大的胜利之途究竟还能走多远？
  二十七
  第五十四章
  坐在后排的座椅上褪下了负重，换上了篮球队服，——那是哀川送给我的“扫盲”毕业礼物。再一抬头，却发现无论是手冢还是伊舍、斯蒂文，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暧昧的粉色而且脸都冲着车窗外面。
  开着空调还热么？
  车在运动场外的停车场停住，下了车，却看到另外两个“房客”——乔伊哥哥和霍克尔哥哥。
  “消息很灵通哟～”
  “那是，只要和你有关的～”乔伊有几分调侃的说道。
  “哟～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