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卡尔，真是了不得，要是你去参加赛马，那冠军一定是你的了。”
  “哈——卡尔，真是～”乔伊无语了，那马上的少年，除了脸上被风吹得有几分红晕之外，呼吸如常，真不愧是被称为“加百列”的网球天才，抑或是说，网球之神。
  因为我们3人的缘故，跑马场上人声大沸，有一些人还是昨天晚上看网球的。看着他们现在脸上精彩的表情，我不由得苦笑，看样子以后没消停日子可过了呢。
  霍克尔缓过来气之后，打马靠近我，却不想因为宝宝的“醋坛子”反应，他的马差点把他甩下去，还好他的骑术精湛，化险为夷。
  “抱歉，我的宝宝不喜欢有其他马太靠近我，否则它会吃醋的。”促狭的一笑，让刚才还惊出一身冷汗的人稍稍开怀。
  “去马术场地转转？”乔伊说出刚才霍克尔想说的话。
  “好。”以前只是在家里的马术场里玩过，那个是按照国际比赛的标准建的，6、7　岁的时候就玩了个够。不知道这儿的马术场怎样。
  看着似曾相识的障碍摆设，宝宝自然而然地跑到起始点。马术场地内的人一看到有新人进入，慢慢地让出场地，想看看这个骑手和他□骏马的表现。
  稍稍收紧缰绳，微微压低身子，“哈！”随着我的呼喝，宝宝纵身起跑。跨步，腾空，飞跃，人马结合得浑然一体，没有丝毫差错，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保持一定的节奏，流畅地一口气完成。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场边响起一片掌声。
  “耶？好像又回到家里的感觉哎！你说呢，宝宝？”拍拍宝宝的颈项，抚弄了一下，而宝宝则是上下点头，前蹄还在地上踏了几下。我想，它也是一样的感觉吧，这土质，这摆设，好像都差不多的。
  “你好，我是校马术队的队长史蒂文森，我可以邀请你的加入么？”
  “那个，不好意思，昨天刚刚答应网球队，要加入他们的。不过，以后若是有机会交流的话，我想，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参加。”
  诚恳的话语，认真的表情，再加上之前的表现，让史蒂文森稍感失落的心情得以平复。
  “我叫卡尔。科西嘉，2年级，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史蒂文森。特里斯，4年级，校马术队队长，欢迎你以后到这里来玩儿。”亚麻色的短发，掩映着天蓝色的瞳眸，友好的笑意，十分亲切。
  “好的。”
  “卡尔，今天先到这儿吧，一会儿还有聚会的说～”霍克尔急急地说道，好怕下一刻自己的小室友被人拐了去似的。
  “再见。”和史蒂文森互相道别，将宝宝的缰绳递给前来的霍伊，就随着霍克尔一起走了。
  伊顿网球队的队员素质是不错的，就身高而言。至于实力如何，我实在不能轻易断言——因为所有的比较基准，就是我本人。不过，大家的热情还是高涨的，对网球也是全然的喜欢，而不是有什么功利心在那儿，对于这一点，我是最满意的。
  网球队中的很多人都看了我昨天的表现和我今天的疯狂，他们的眼里有的是敬佩，有的是战意……但所幸，敌意是没有的，“加百列”的名声在那里，帮助人、考验人、成就人，是我在网坛存在的价值——这是那些和我交过手的人所说的，不过我倒是常常怀疑，我有这么好心么？
  第十五章
  自马场事件之后，已有数日，正式的学校生活也开始了。因为以前我就差不多严格按照日程表学习、锻炼的，所以，学校的“模式化”节奏我还完全可以适应。所有课程里，除宗教学、体育、生活、艺术课之外，其他15门课程，因为有入门考试成绩作为参考，所以就被学务处安排在1班。（每门课程按个人的接受水平分班，一共十四个班级，接受能力最强的，分在1班，余下类推，但随着考试验证能力的提升，可以往上“升级”）
  上午的课程，总觉得太过简单，虽然导师会将学科内最新发表的学术观点也带到课堂上给大家增长眼界，但是，那些东西中，好像他们拿的一些论文就是我在结课之前交给任课老师的结课论文吧？
  下午的课程，是我最喜欢的，基本上全都是体育课。那些他们口中的贵族运动，我倒是会的，但他们玩的“伊顿五人”、墙赛、田野游戏赛等，确实新奇而又“野蛮”。不过，很有意思，通过这样的活动来培养勇气和团队精神，真是很好的主意。尤其是和他们玩在一处之后，相互尊重，相互协作，责任感促使每个人担负起相应的角色，贡献相应的力量，得到很多的快乐，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近傍晚，有网球队的训练。观察了他们一阵子之后，给他们列出一系列的练习菜单，虽说各个看到菜单中的内容都有些面有菜色，但是，一个个还是拿走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在助理教练的帮助下完成训练内容。而一周之后，他们就明显感到训练前后的差异——契机就是和老对手威斯敏斯特公学的网球队的照例练习赛。
  本来胜负在55之数，即使是胜了对方，不过在一两场的差别，但，比了13场，伊顿公学这次胜了9场，所有伊顿公学网球队队员的脸上都绽放出了胜利的喜悦，而且在比赛结束后，将我抛上了天。其实我更想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辛苦的结果，不过，算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这次是真的明白了其中的感觉。
  忙碌的日子让人感觉总是过得很快，在过去的一个多月，几乎所有的伊顿人，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而借由的契机，就是网球和马术。因为我的不张扬，所有的网球队员不会告诉外界“加百列”在伊顿的消息，顶多告诉外界，伊顿的网球队聘请了一位很棒的教练。
  马术方面则有些浪漫的因素在里面了。
  11月末，和圣保罗女中作交流时，有马术表演，而史蒂文森的推荐，让我成为单独表演的那一个。
  小踏步，踩着鼓点，跑进场地，然后随着音乐的响起，展开了属于我和宝宝的华尔兹。宝宝的姿态无疑是完美的，优雅的，或跃起，或腾挪，或漫步，将近6年在一起的默契，真不是白白存在的，而宝宝自2岁开始的舞步训练也没有白费，当曲目结束时，那场外的掌声、喝彩声，无疑是对我们合作最佳的肯定。
  之后，我也随之大名在外了，更不必说因视频在校内网上的播放，每当我在校园里穿行时，只要碰上人，都会接受到别人的称颂。
  但这样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音乐课每周都有2节，由于古典音乐班的14位学生每个人在这个方面都有出色表现，所以，在一般的学校里，通过听名家演奏世界名曲的部分，就由每位同学来演奏，老师和同学共同品评。
  今天轮到我上台，原本打算是用钢琴弹一曲《卡农》，通过快乐的曲调表现我内心对幸福的珍惜之情和愉悦之情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技术纯熟，感情丰沛，没有一丝差错，台下13位同学，15位导师（每人一位）表情上都是十分的满足。只是，还没完。
  “卡尔，音乐方面，你觉得那方面有所欠缺呢？”年轻的古典音乐老师特罗尔。艾尔沙十分的热爱音乐，对待学生也是十分热心。
  “我想，应该是流行音乐吧？好像我还不会唱流行歌曲哎～”
  “不会吧？”底下一片哗然。
  “那么好的声音不会唱歌岂不可惜？”某甲。
  “卡特尔老师，你能教卡尔声乐吗？”某乙对身旁的导师说。而被点名的老师跃跃欲试。
  “安静，不用争了，从今天起，卡尔。科西嘉就是我劳伦的学生了。”音乐厅大门猛然被推开，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目露精光的看着台上的我。
  “嗯哼，你没听他说么，他不会唱流行歌曲，他需要的是声乐老师。”随后的风流男戴着墨镜慵懒地向我走来。
  “等等，两位伟大的艺术家，我想，他还是我伊顿的学生。”和蔼的老者，操持着温润的伊顿腔，不急不缓的说道。
  “校长先生。”所有老师起身行礼，随后，所有在场的学生也起身行礼。
  八
  第十六章
  “是啊。”自称劳伦的人像是突然明白这一点，收敛了目中的精光，转而有些谦卑地问道：“索伦思校长，关于卡尔这个学生的事情，我想我们可以有个愉快地交流。”
  “别忘了，还有我。”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拿去了眼镜，教室里惊叹声四起。
  “流行乐教父雷怎么也来了？”
  Ohho～大人物哎！
  “嗯哼！”校长大人顿咳了一声，随即教室里恢复平静。
  “这个问题，我想我们还是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谈谈吧。”
  那两位眼中虽有不甘之色，但考虑到毕竟还是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嚣张不得，只能暂时答应，看了一眼教室中的我，然后离去。
  当天，校园网上关于这件事，大家都谈得热火朝天，甚至好多友谊校都致以深切的关注。
  “卡尔，看样子你的音乐和你的手艺一样棒～那两位音乐界的泰斗都来找你哎！”一回到寝室，霍克尔抓着我的肩膀大叫。
  “啊，哈哈，还好啦，就是我说了句‘不会唱流行歌曲’就变成这样子了……”虽然解释得有点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但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乔伊倒没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诡异。
  当天空飘起雪花的时候，从我的音乐导师那里，得知，我被“卖”了——仅我个人的12月中旬之后的寒假，临时取消，换成到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皇家音乐学院学习器乐和声乐。
  没什么可生气的，虽然这事情的决定没有征求我的个人意见就直接拍板，还美其名曰：这是通过了民意调查的结果。
  哦，对了，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搞的关于我的音乐学习的“民意调查”，对象是包括伊顿在内的5所公学（姊妹校）的学生。除了不知道我这么一号人的事迹的人作答不算数之外，3800多份问卷，支持我“立即求学”的比重，占到了98。5％，那1。5％还是说看个人情况而定，不必急于一时，以后再学也一样。
  无语了……
  穿上了防寒的冬衣，带了少许的物品，坐上直飞维也纳的航班。在飞机上，我想到一个问题，也许，新年的时候，可以把爷爷和两位叔叔叫过来一起过也行～哎，就看他们能不能搞定手边的工作了……
  皇家音乐学院的建筑和学校的有所相似，也许是建造年份相近吧？倒是在看过学院的设备之后，我发觉到一个很让人吃惊的现实——伊顿的设备和这里的一切完全有得拼！
  只是，这里更为浓郁的音乐的氛围，让人能察觉出其与众不同。我喜爱这里的氛围！听着或完美或略有瑕疵的演奏，我都可以感受到每个演奏者对音乐的热爱。那种炽热的感情，让我不禁联想到网球队的那些人，进而胸腔中燃起彤彤的暖意。
  但是当我走进劳伦老师的教室的时候，我就感到不寒而栗了——谁能告诉我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眼冒绿光的人是怎么回事？！
  看着劳伦老师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我真想在他的脸上踩上一脚。切，爱看热闹的家伙！
  脱下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在他的指引下坐在钢琴旁。
  我像个酒店里的琴师一般，微笑着问道：“要弹什么曲子呢？”
  “这部曲子。”
  看着手上的曲谱，我一时间有些被雷到的感觉。不是肖邦、莫扎特、舒伯特、巴赫……竟是中国的《黄河船夫曲》！
  你在考验我的临场发挥还是对异国文化的理解啊？轻轻一笑，将曲谱打也不打的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手腕，摆好了架势。一瞬间，整个人便换了一种感觉。
  华彩大放，描绘黄河激流汹涌澎湃，船工们冲过了激流险滩。这时，出现了一段悠扬抒情的旋律，仿佛艰难险阻的斗争中见到了胜利的曙光，音乐更加充满自信。最后，在刮奏中，再现了激烈的主题音调，全曲回到船工们与惊涛骇浪搏斗的紧张情景之中。
  抬手，曲罢。教室内外一片寂静。
  “哗哗哗……”掌声响起。
  “太棒了！太棒了！”劳伦激动不已。而有些老师模样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心情，干脆围了过来。
  “你还会其他的乐器么？”
  “是的，小提琴，黑管、竖琴什么的还会些。”
  “啊——”我被突然的惊叫给吓到了。
  “我也要教他～”好多老师都叫了起来。
  “看样子你有得忙了……呵呵……”
  我无奈的一耸肩，算啦，反正前一世没遇到多少音乐大师，这一下子都补齐了。
  站起来，向周围的老师们一鞠躬，“不知道我能学习多久，但，我会全心全意地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