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雨霖铃      更新:2021-02-18 23:42      字数:4764
  大伯闻声,心情超爽 ~
  可是一旁的两人见状,颇感不悦“嗯哼。”咳啊咳。小人儿嘟起了樱粉色的唇,扑进了爷爷的怀中,随后又给了三叔一个拥抱和一个触额吻,于是风波平息。
  爷爷貌似有些挣扎什么的样子,不过还是下定决心要说,“腓特烈家族之所以能够经久不灭,那是因为它有优秀的子孙。以你父亲这一辈为例,科尔(大伯)善于统驭,行事果决,手段多样,因此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你父亲伯西涅擅长经营,所以,无论是家族的科西嘉集团还是日本那弹丸之地上的宫氏家族的企业,都能让他搞得有声有色;而你三叔叔鲍耶,在外人眼里,可能是我们家族里最不出彩的,但在家族的人眼中,却是无可替代的医中王者。至于你,家族的未来,却是无可厚非的近600余年中最为出色的孩子,我希望你能接受在本家的最后一次考验,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学习——在黑暗的世界里,学会如何生存!”
  “呐,小祸水,算来,这也是数百年来都不曾有人尝试的‘幼狮育成’计划,现在,也唯有腓特烈家族可以支持这样的计划。”能称我作“小祸水”的,也唯有三叔这一号。
  看了他们一眼,我心中并没有多大的起伏。想起前世那一枪,我明白,只有掌握规则,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还有自己所珍惜的人,于是很自然地点了下头。从而终结了他们内心的挣扎,然而,却为我今后的日子,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从没见过把人不当人看的,在这里看到了;从来不知道一口清新的空气也是奢侈品,在这里知道了;从没学过树根、藤蔓也能杀人,在这里学到了……
  经历了一个个的训练营之后,我的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在此之后,要是有人问我,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是哪里?我会告诉他,是杀手训练营。要是有人问我,世界上最简单却又是最复杂的地方是哪里?我也一样会如此作答。
  教官打人、虐人,甚至是□,不论男女、不管大人还是小孩,你只能看着而不能插手一逞义气。只因为我有特殊的身份,他们还不能对我出手,只是会在我的面前,大声呼喊我的名字,用淫亵的目光凝望着我,凌虐、□着身下的人。
  我知道,若是没有家族的影响力,今天在他身下受辱的,肯定还会有我,只是……
  别人杀你,你杀别人,别人自杀,不能自杀的自己在心底和心魔进行殊死较量……一次次以为要崩溃了,一次次咬紧牙关,擦干了唇边、额头的血渍,勉强站立起来……从最开始的隐忍,到之后的凌厉,再到古井无波,天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眼看着身边前一刻还在教自己黑客技术的伙伴,下一刻便在一枚浸了毒草汁液的绣花针下,失却了年轻的生命;拼命地努力着,哪怕负伤在所不惜地要保全身边的人,却反遭身边人的背叛……我很想大声怒吼,但我知道,那样根本没用!
  渐渐地,我放下那颗感性、而又伤痕累累的稚嫩的心,转而换上全然理性的面孔。兵法、心理学、地形学等等被我一一运用出来,虽然一开始的生疏、失败在所难免,但随着日渐熟练地运用,那些之前学的知识,仿佛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烙印在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里。
  ……
  三年后,腓特烈家族主宅,书房。
  拥有1。65米身高的12岁少年一身沉稳地立于写字台前。三年前贴顺的短发,而今,泛着淡金色的冷光,垂顺地贴在后背。剑眉狭长,英气凛凛;双眸浩若烟海,又如宙宇一般,深邃、神秘。坚挺的鼻、温柔的唇,因长年在雨林中,所以皮肤略显苍白,但又带着几分堪比珍珠的莹润。
  “爷爷,我回来了。”笑容有若春风一般,但是,明显和3年前大不相同。浑身如处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看不透。
  老者激动的一句话不说,疾步走到近前,紧紧地拥住少年,许久,许久。
  “小祸水,欢迎回家!”
  大伯则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嗯,我回来啦。”脸颊上,划过两道清涟的水光。
  三
  第六章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3年之中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闹剧,一场梦。我该庆幸自己没有崩溃,没有疯掉么?
  和爷爷商量好,在大伯的安排下,住进了一个看上去颇为普通的山村。山村里的人,大都和善,每日里,除了耕种、饲养牲畜之外,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就是村里的男子大都有一手做棺木的好手艺。
  说明了来意,几日的相处之下,与村里人混得熟了。也许我的容貌为我省去了一些麻烦也说不定。但是,当手抚上脸颊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那如野兽一般的嘶吼,空气中的腥膻,淫靡的拍击声……
  说不出感觉,心情一下子down到谷底,抚摸着我刚做好的棺木,眉头不由得收紧。
  因我而死的人,为我而死的人,替我而死的人,背叛我并为我所杀的人……拿起笔,蘸着墨水,在白纸上挥洒,不多时,几个笑容可掬的年轻面容便跃然纸上。若他们活着,看到我的画作,怕是要惊讶不已吧?
  将画像一一裁好,封入事先准备好的水晶夹中,然后又将水晶夹镶入特制的十字架。
  走出房门,日暮已西斜,漫天的红霞可是为这些可怜人感伤?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扬扬手,让随行的仆人将棺木什么的装上车,而我则先开了另一辆车赶到预定好的墓地。
  暮色深沉之中,我挥退了仆人,想要自己为他们送上最后一程——虽说尸骨无存的墓穴中,只有几件他们随身的物品。
  将手平伸在空气中,想象小提琴的样子,再睁开眼,手中已平躺了一把琴和一张弓弦。
  琴声响起,悠扬,纤弱、单薄的音色,缓缓展开曲目,也展开我对他们的回忆,微笑的他们,邪佞的他们……血色的战斗,黑色的壕沟……未来,我也会踏入兄弟们的道路吧——那条通往地狱的道路?
  但愿,我的琴声能为你们开辟一条通达的道路,我昔日的战友们~让这战粟的声音,送你们——进地狱吧!
  曲毕,腮边的银色水链也耗尽了最后的一滴。
  扬手,紫色的小提琴化作一堆星屑,随风飘散到那一堆堆的封土上。
  再见了,再也不见~
  转身,眼底不再有一丝不舍。
  透过车窗,看那飞速滑过的倒退的光影,我的心底,渐渐回暖。当打开车门,看到小叔叔紧张的神色,我知道,这份暖意代表着什么——家人。
  “我回来啦~”拥紧了他,我感到更为真切的温暖,还有那让人感到踏实的心跳声。
  第七章
  许是感到我的疲累,往日照例送到我房里的文件少了许多——包括7岁开始我自己独立创立的公司的(而今发展良好,已经遍及周边的几个国家,主要从事投资和咨询的业务,其他也有涉猎金融代理之类)。想来应该是爷爷他们帮我分摊了。
  一日,爷爷带着几分别扭的情绪,将一份外表古朴的请柬类的东西放到我的桌子上。
  “你该学着和你同龄的孩子相处了,顺便也歇歇,以后,你的担子只会更重,我也只有现在能给你几年的时间让你体会‘年少时光’了。”
  颤抖的睫毛,透漏了我内心的激动。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到目前为止,我几乎没有像正常孩童一样享受过所谓的童年,虽然我并不怎样的憧憬,但是,爷爷的话,显然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微弱的渴望。
  拿起那薄薄的纸卡,我想,这应该就是老师们曾说过的,录取通知书吧?轻轻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书写得极为漂亮的花体英文,还有一枚古朴的印章。
  ——英国久负盛名的伊顿公学的入学通知。
  将通知书放置一旁,给了爷爷一个大大的拥抱,“爷爷,谢谢你!”
  老人则不发一言,只是收紧的手臂,隐约的表示出什么感情。
  三日后,坐上直达英伦的飞机,赶赴学校,而一旁的小叔叔则好笑的看着难得漏出稚气的我。
  “呐,小祸水,在学校可要好好表现呐,伊顿可是个不错的学校,倒不指望你能从那里学习些什么回来,反正该学的你也学会了,总之,在那里好好混吧!”
  我有些黑线~什么叫好好混?果然形迹遍布世界各地的小叔叔和“闺秀”型的我差别好大!
  到了公学,叔叔貌似很熟悉伊顿的格局。在他的带领之下,我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学务处。看着小叔叔和那学务处的老师攀学校出身我才明白,原来小叔叔也曾是伊顿的学生,那他对伊顿的熟悉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故人归故人 ,我这新人,该过的关卡还是要过的。学务处的老师从保险柜中取出纸签,让我选题。我选好了一套,然后在旁边的单独的房间里将测验题做完。怎么说呢?从没有按小学、中学、高中、大学的阶段步骤来学习的我看不出来这份卷子中的“含金量”,只是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觉,不过还是很轻松地在1个小时之内将8张卷子完美地做完了。
  在学务处老师吃惊的目光中从“单间”走出,将卷子交给他们,然后就看着几位老师颇为激动的将卷子分了去批改。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的我,自是有几分诧异,可是,小叔叔眼里,除了对我的自豪和自信之外,别无其他。
  “那个,根据各位导师的批阅,卡尔。科西嘉同学完全可以进入5年级,不过,既然家长和卡尔。科西嘉同学都希望能从2年级开始念,那么,我们就一致达成意见——欢迎卡尔。科西嘉同学成为伊顿的一分子!”
  “那么我就带他去领取必备物品,顺便去制服部一趟了。”小叔叔看样子是轻车熟路的,貌似他也做过学生接待?
  “好。如此,就有劳学长了。”20来岁的学务处老师对我的叔叔很是敬重,看样子,叔叔应该也有一段传奇吧?反正,就他的医术而言,我是倾佩得很,毕竟在他教我中西医之前,我也只对中医有所涉猎而已,而他教给我的知识,在曾经那段“风雨如晦”的日子里,帮了我大忙。
  在制服部由一位很是绅士的老裁缝为我量身,并告知我,下午就会有专人将衣物及配套的物品送到我的宿舍。
  半信半疑地,从制服部出来,拿着选课表,到教材部领了一下教材。中二能学什么呢?我真是很好奇。
  看着负责的学长进进出出地,不一会儿,我跟前的桌子上,就摆了不下20余本:英语、法语、数学、生物、化学、物理、历史、地理、拉丁语、古典教育、宗教、艺术、音乐、设计技术、信息技术、体育、商务、经济学、烹饪……
  虽然从重量说,这点东西不算怎样,但,据说,要去宿舍,还是有段距离的,所以,还是有些麻烦的感觉。不过,好在发书的学长也十分细心,在我签名之后,就推出一辆小推车,将书都放进去。
  “好了,这些就是你的课本。欢迎你加入这个家庭~卡尔学弟!”晶莹的汗滴,灿烂的笑容,让我的心里,也产生了暖融融的感觉。
  “谢谢,学长! ”奉送一个灿烂的笑容,让学长迷失在金发紫眸的美少年的笑容中。
  望着相携而去的两人的身影,他轻擦着头上的汗水,略略傻傻的笑着:“呵呵,现在我才觉得,能进入伊顿,真是太~幸福了!感谢上帝!”
  四
  第八章
  等我们从后勤部出来的时候,又增加了一辆行李车。被褥毛毯、洗漱用品、餐具……忽然觉得,这里真的就像是家园一样。
  真正的独立生活……吗?好像不错的感觉~
  我的宿舍,在A区2栋。每栋宿舍,都有50名13~18岁的少年,5位成年人负责日常管理。据小叔叔说,伊顿的优良传统,其中之一,就是团结。每栋宿舍里的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高年级的,年长的,会关照低年级和年纪小的同学。反之,如果你不去关心、照顾他人,则会很难在伊顿呆下去,更不用说毕业了。
  总算走到了宿舍门口,宿舍的舍监因为有后勤部的通知,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本来我还以为会不会是一位古板的中年绅士,在看到那个一脸亲切的20多岁的大哥哥(不让叫叔叔,尽管比我大12岁)之后,不知怎的,竟然放下心事似的松了一口气。
  “欢迎来到A区2栋,你的新家,亲爱的卡尔~”依旧是高贵的伊顿口音,但略微柔软的声音,让人几乎要怀疑他的性别。
  “谢谢,尊敬的舍监先生。”不同于叔叔的一笑了之,我还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好。
  “在我们的家里不必拘谨,卡尔,叫我斯蒂文哥哥就好。我带你去你的寝室。”随即,不由分说的将我推的行李车接过,然后领着我们两人坐上古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