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8 23:39      字数:4796
  严梓熙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李莎莎,忙站起身来接过酒坛子,将上面的封泥拍开,里面一股子葡萄的清香混合着酒的醇香扑鼻而来。将那酒倒入两个碗里,紫红色的酒液和雪白的瓷碗相映成趣,吸引人的眼球。李莎莎端起一碗,严梓熙举起另外一碗,李莎莎将自己的碗撞到严梓熙的碗,说了声:“干杯!”严梓熙不知道这是何意,李莎莎才记起,这里没有干杯这种风俗,只好说道:“杜举!”严梓熙听了这才将酒碗高高举起,李莎莎也跟他对举,两人同时一饮而尽。严梓熙喝过许多次这葡萄酒,今日饮来觉得格外畅快!
  李莎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酒液,说了声:“痛快!”严梓熙看着她的模样,慢慢放下手里的碗,笑着说道:“就那么高兴!”李莎莎笑着说道:“对啊,能跟熙哥哥一起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就是高兴啊!”严梓熙笑着摇摇头:“那嫁给我不更高兴!”李莎莎点头:“对啊,如果能嫁给熙哥哥更高兴!”严梓熙听了眼睛一亮:“真的?”
  李莎莎又是一阵猛点头:“当然是真的,三年之后,一定嫁!”严梓熙本来高涨的兴致顿时如被戳破的祈求一般萎顿了下去。李莎莎见他那副样子,歪着头想了想:“要不再提前一点?”严梓熙听了顿时直起身子来一个劲地点头:“好啊好啊,最好明日!”
  李莎莎捂着嘴笑了笑:“哪能那样快,这样吧,我满十七岁那日,熙哥哥就跟我爹娘提亲好不好?”严梓熙有些失望:“还要两年啊!”李莎莎就掰起手指头给他算:“今年都过去两个月了,这样算来也就一年十个月了。”严梓熙听得她这样一算,也高兴起来,将那坛子里的酒又倒入两个瓷碗里,示意李莎莎端起一碗来:“为了一年十个月,咱们再喝一碗!”李莎莎见他高兴,从善如流地也端起了碗,两人又干了一碗。
  好在葡萄酒没什么度数,李莎莎没觉得难受,还用了严梓熙的书房给京城的父母写了一封长信,问了两人的好,又问了问有没有郑先智和老郑的消息。这才将雷家的事情,一一给雷国珍汇报了一番。又将自己要盖个庄子开学堂的事说了说,还说了请了小姨和小姨父过来帮忙,正在准备请小舅的岳父大人过来坐馆,又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李莎莎知道雷国珍最是心疼最小的雷国玉和雷国安,知道自己这样帮雷国玉和雷国安她肯定会很高兴。
  因为天色已晚,严梓熙答应她明日一早就派人送到驿站去。李莎莎觉得他说得对,也就不再坚持。严梓熙这会子却是非常严肃地跟李莎莎说道:“莎姐儿,我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生意那边虽说有秦掌柜几个帮忙看着,可我还是应该去照看一下。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才在李家村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如今见你也有事情忙活,我不在身边应该也不会太没意思,我就想这两天我就去一趟拓溪县。”
  他话还没说完,李莎莎就打断他:“熙哥哥,你要离开我去拓溪县?”严梓熙点点头:“既然知道那木尼族的在那边出现过,我肯定要过去看看,一来照看我在那边的生意,二来也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不放心。如果将他们堵在那边,就不会过来伤害到你。”
  李莎莎听了这话,心里就如刀绞一般,这好日子怎么没过几日,就要分开。她这下子心里恨不得就与严梓熙成亲,再也不要跟他分开,就是再危险也要两个人一起去面对。死也死在一起,也就不会牵肠挂肚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执拗地握住严梓熙的手:“熙哥哥,不要去,你要是不在了,我、我……”下面的话怎样也说不出来了。
  她后来定了半天的心神才说道:“熙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就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严梓熙笑着摇头:“傻丫头,你又不会拳脚功夫,我到时还得分身照顾你,怕是更容易着了人家的道。乖,听话,你在这边还有那大事要做呢,今日才和族长里正说好的事情,你就跟我跑了,这庄子还怎么盖?这学堂还怎么开?”连着几问,将李莎莎问得哑口无言。
  严梓熙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以后我们要一起在这里生活下去,我不会让这些危险再来危害我们。这次去也是想做个了结,再不能让这些人这些事影响咱们以后幸福的生活。莎妹妹,你信熙哥哥,没事的,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来,跟你过一辈子的。”说罢,他低头吻上了李莎莎紧抿的唇。
  半天,严梓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李莎莎,看着绯红着脸的她,严梓熙嘴角翘翘地说道:“莎妹妹,你就在这安心做你想做的,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回来找你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第三百六十八章
  李莎莎知道这个男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更改的,只好轻声说道:“那熙哥哥,你把那三十名金吾卫带走吧!”严梓熙摇头:“要不是有那三十个金吾卫,我都准备给你从我这里留几个人呢。我手里的人手够,我爹已经把他手里的暗卫早就给了我,你放心,他们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好手,而且人数也不少,是跟我爹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不过我还是会把那已经留在你身边的两个暗卫留给你。也要叫秋兰和秋桂两个警醒一些,别着了人家的道。”
  李莎莎泪眼汪汪地看着严梓熙,严梓熙笑着摇摇头:“怎么感觉我这不是去做买卖,而是上刑场一般呢。”李莎莎忙捂住他的嘴:“不许瞎说,一定要好好地回来!我等着你!”严梓熙抓住捂在他嘴上的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摩挲着:“飒飒,我还要回来娶你,哪里就会那么容易那啥!”他也不敢说那个字了,他还想拉着她的小手走过这以后的风风雨雨。
  李莎莎又觉得想起了什么就问道:“那你啥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回来?”严梓熙笑着说道:“就舍不得我啦!这两天收拾一下行李,最迟三天后出发吧!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李莎莎点点头:“我也给你准备点东西,都是回来之前一无大师给的,应该能解那些蛊毒什么毒的。哦,对了,你这院子要借给我用啊,不然这盖庄子的人还真没地方住呢。”
  严梓熙有些郁闷地说道:“这可都是我准备给你的,让一帮子老粗住?”李莎莎笑着说道:“不会让他们来这个园子,我还要来逛呢,我准备就在园子后面再盖些屋子,做以后的下人房,可以不用走前面。不过我小姨一家可要住里面。”
  严梓熙点点头这才有了笑模样。两人又扯了些闲话,相携一起去了李莎莎家的院子,因为这个院子不做饭,所有人都在那边院子吃。吃饭的时候,严梓熙跟李德河和郑氏说了三日后要动身去拓溪县的事,两人都叮嘱他路上要小心。
  接下来的三天,李莎莎在空间里又做了副望远镜,好给他做防备。这望远镜让严梓熙爱不释手,他用望远镜看对面山上的人在做什么看得一清二楚。当然那韦小宝的匕首也给他做了一把,其实她好想在超市里看看有没有卖手枪的,可那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用的,只得作罢。不过这匕首他也喜欢的不行,这利器简直就是削铁如泥,别的兵器一碰它就会被它削断。李莎莎也给他演示了一回轻轻一扔就能没入地里,看得严梓熙目瞪口呆。
  防弹背心倒是也给严梓熙买了一件,只是这天儿越来越热,拓溪县也地处南方,夏天的时候比北方热得多。严梓熙没要,说是一个月就回来不用这样麻烦了。而那些个人参丸、灵芝丸、虫草丸、何首乌丸,每样都带了六颗,当然这些东西她都是借口说是一无大师临走的时候送给她的,严梓熙一听一无大师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其实李莎莎也想给些银钱给严梓熙,可他不要,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只有他给李莎莎钱的,怎能让她给自己钱。李莎莎也不跟他争论,一个男人有自尊是好的。其实她还想给他买一个防狼电棒,这东西到了晚上可以照明,碰到紧急情况就是武功绝顶的高手也受不了这个,还能手动发电。只是她也不敢将这东西随便拿出来,这个实在是说不出出处了。
  严梓熙看着这满满的一包东西,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他的飒飒是真的对他有情,这世上还有一个跟他相互牵挂的人,严梓熙只觉得心里如三伏天喝了杯冰水一般地畅快。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听着她唠唠叨叨的话儿,严梓熙想这就是幸福吧!
  当然这丈量土地的事儿在这三天里也搞定了,一座小荒山,一共十一顷地,作价一千一百两,很快姓潘的县令大人亲自将地契送了过来,这是个有着两撇小胡子四十来岁的猥琐男人,严梓熙居然也认得他,两人还打了招呼。李莎莎交了银子,拿到了那块地的地契。
  潘县令恭恭敬敬地问道:“郡主,今年本县的赋税是否不用送上京了,十一月全部送到李家村来?”李莎莎摆摆手:“我过两个月就要去县里盖郡主府了,到时还得麻烦潘县令把赋税送到郡主府就好了。”潘县令听了很是高兴地说道:“那下官就到时恭候您的大驾了!”
  送走潘县令的第二天,严梓熙就要出发去拓溪县了,这天晚上,李莎莎和严梓熙在后园的竹林里足足缠绵了一个时辰,李莎莎才嘟着红肿的小嘴红着眼睛回了自己家的院子。她哪里知道这一个晚上,严梓熙在后院站到了丑时,还是春雨催了几次,才回屋睡下。
  一大早起来,李莎莎兴冲冲地往严梓熙的院子去了,却是得到了他在卯时中就带着人走了的消息。她不知道严梓熙为什么不辞而别,心里酸痛不已。还是冯爹拿了一封严梓熙写的信交给李莎莎,她才知道原来他差不多一宿没睡,也是不想再跟她道别,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就提前走了。他在信里让她好好地过日子,他一定会全须全影地回来。
  没了严梓熙的陪伴,李莎莎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一个整天陪在身边的人,猛然看不到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好在严梓熙走后的第二天,雷国玉一家来了。不过来的不止他们三人,还有雷国玉的婆婆和大嫂、三弟妹。
  李莎莎看那婆媳三人倒是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可比雷国玉身上那粗布衣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李莎莎只当没看到她们,就和雷国玉说话。可她们脸上堆着笑将正在和李莎莎说话的雷国玉挤开了,三人将李莎莎夸得鸡皮疙瘩直翻。她想将这三人赶开,可看着陈启山一副祈求的神色望着自己,她只得又给这三人留了点面子,不耐烦地听着她们拍马屁。
  还是秋兰受不住了,将这三人隔了开:“兀那三个妇人,你们离郡主远一些,赶紧退到三尺之外,不然就不要怪我们没不客气了!”马氏翻着眼皮说道:“你这丫头,不过是个奴才,跟这里起什么劲,我们可都是郡主的亲戚!”李莎莎直翻白眼,这是哪门子的亲戚,我还第一次见你好不好!旁边秋桂接上话说道:“你是郡主什么亲戚?”马氏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冲着秋桂说道:“我们是郡主小姨的婆婆和大嫂,怎么样,不是亲戚么?”
  秋菊也受不了搭腔:“这样拐弯抹角的亲戚,郡主都不认识吧!”说罢,还捂着嘴笑了起来。雷国玉和陈启山都羞了个满脸通红,头也不敢抬了。李莎莎瞪了几个丫头一眼:“你们几个行了,去给这几位上茶吧!”秋菊在门口挥了挥手,就上来了一个小丫头送茶过来。
  那三人只觉得这喝茶的杯子也是好杯子,这茶叶也不是一般的茶叶,她们几时喝过这样甘甜可口的茶。关氏勤学好问,就涎着脸问道:“郡主啊,这茶叶真好喝!这是什么茶啊?”李莎莎不在意地说道:“普通茶,我们在巴陵的时候买的君山银针。”她打蛇随棍上,死皮赖脸地问道:“郡主,这普通茶能赏小妇人一些么?”
  李莎莎听了这句话,抬眼看了她一眼:“可惜没多少了,没法给了!”秦氏怕她将李莎莎激怒了,这后面的话就不好说了,忙瞪了她一眼,对李莎莎说道:“郡主娘娘不要理她,她一个乡野村夫啥也不懂。”她一句客气话,李莎莎却正儿八经地答道:“确实是乡野村妇,什么东西都要。”这句话将秦氏和关氏都噎了个半死。
  堂屋里半天都没人再多话,喝完茶,李莎莎领着雷国玉一家去看他们住的房子,这三个没皮没脸的也要跟着去。李莎莎想看她们出丑,也就让她们都跟着。本来李家这院子就够让这三个开眼的了,结果带着他们去的那个院子更大,竟然还给三人安排了一个套间,那屋里墙壁刷得白白的,窗户都是用的玻璃窗,那床竟然是一张雕花的架子床,什么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