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8 23:38      字数: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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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李先智去了县衙打探消息,李莎莎则在房里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做了规整,每种花香的洗面乳、面膜、乳霜她都带了两套。她心里打算着今天晚上先带大妮和秋菊去桥下找卖浮圆子的老爷爷和老奶奶,明日一早再去兰香找兰掌柜的商量这个。
  李先智是垂头丧气回来的,这侯氏就如泥牛入海,一点音讯都没有,要不是上次看花灯抓着那汉子,他们都会以为侯氏早就不在人间了。听知县大人说,他已经将侯氏的爹的里正之位给了同村的另一人,也拘了侯氏的爹过来审过几次,更是在他家搜过几次,都没有搜着侯氏的踪影。捕快们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愿意去的,所谓搜查,可不是将他们看到的好东西都搜走么。所以搜查一定是非常仔细的,但就是没有侯氏的消息。
  李莎莎只得安慰李先智,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不过好在侯氏的爹的里正已经撤了,奸夫胡子又已经收在狱中,秋后就要人头落地,她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腾不了多久了。
  晚上,李莎莎带着几人去了积香园用晚饭,也没有要雅间,只是在一楼的大厅里要了张桌子,一行人都坐了下来。秋菊不肯坐,非要站在李莎莎的身后。李莎莎沉下脸来:“秋菊,此处没有旁人了,你要是不坐,我就不吃了,你以后也就别跟着我好了。”秋菊这才依言坐了下来,可又不敢坐实了,斜签着身子只坐了半张椅子。
  李莎莎也懒得理她,这个时候正好小二过来了,问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李莎莎问道:“就要你家有特色的,别家没有的上几个来。对了,还有什么新菜,也上两个来。”小二一甩手里的毛巾答了声:“好咧!客官稍等,这就给您上!”
  李先智有些嗔怪地说道:“你要那么多,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到时吃不完可不是浪费了。”李莎莎笑道:“放心吧,不会吃不完的。我就是想尝尝这些新菜,到时候咱们李记也好多添些新菜。”李先智也笑了:“原来你是这个打算啊!”
  小二的手脚快,厨子的手脚更快,不一会儿,小二就给他们上了半桌子的菜。几人奋力地吃,果然吃得差不多了。李莎莎问大妮:“吃饱了吗?”大妮正掏出一个帕子擦嘴,见李莎莎问就回道:“莎姐姐,吃得好饱哦,腰都要直不起来了。”李莎莎听了笑得也要直不起腰来了,唤了伙计过来结账,伙计说是二两银子,可真不便宜,谁让它是凓县县城如今最好的酒楼呢。
  结完账出来,晚风习习,已经没有正月里过来的时候那样寒风如刀一般,风也柔柔的透露着春的信息。李莎莎牵着大妮,跟李先智并排边走边聊。李先智也挺喜欢大妮的,边跟李莎莎聊着边逗着大妮。大妮是个容易害羞的娃儿,没逗两下小脸蛋就开始泛红,在街边的红灯笼映衬下更是显得可爱极了!
  李莎莎拿手杵了杵李先智,李先智这才看到大妮已经低下头不说话了,他也不好意思地住了口。李莎莎蹲下身来,“大妮,智哥哥跟你逗着玩儿的,你别生气,等会莎姐姐带你去吃最好浮圆子好不好?”大妮点点头,细声细气地说道:“我没生智哥哥的气,我知道他是跟我闹着玩儿呢。”
  李先智听到这里,将她一下抱了起来,这几个月他窜高得厉害,已经有一七五的高度了,六岁多的大妮在他手里跟个小娃娃一般。李先智将大妮举过头顶,让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嘴里还喊着:“骑高马罗!”大妮也欢快地笑了起来。李莎莎摇摇头,跟在他们身后往城隍庙走去。
  街上的人比起上元节那日少多了,所以走起来不费事,不一会儿过了城隍庙,就能看到那座小桥,今儿就没有那日晚上那样热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桥下的小摊子还在,李莎莎和李先智不禁加快了脚步。哪里知道走过去一看,居然不是那老两口了,而是一对中年人,卖的也不是浮圆子,而是米缆。米缆是一种类似于云南过桥米线的东西,只是这里做法不一样,煮好的米缆放入碗中,浇上炖得开开的大骨汤,放入盐、小葱、胡椒、辣椒、大油、酸豇豆,最后浇上炖得烂烂的红烧肉。
  不过,今日他们刚刚吃得饱饱的,也没什么胃口。主要是要找的做浮圆子的老两口不在了,李莎莎有些茫然,没想到今日会碰不到那两位老人家。她只得上去找那卖米缆的中年人问,那中年男人开始见她过来还以为是要吃米缆,非常热情地问:“这位姐儿要几碗米缆啊?”李莎莎客气地问道:“这位大叔,我不吃米缆了,就是想请问一下以前在这里摆摊卖浮圆子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去哪里了?”
  那中年男人一听这个,脸色一变,对着李莎莎喝道:“不吃米缆就走远点!”李先智听着有些生气,走上前来问道:“我妹妹好好问你,你干嘛对她这样凶?”那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对他们说道:“吃东西的地方,问什么问,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李先智气得就要上前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李莎莎忙拦住他:“哥哥,别理他了,这种人就是问他也是白搭。”说完拽着李先智就往后退。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哪知道那中年男人得寸进尺起来,扭过头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什么穷娃儿,连碗米缆都吃不起,还问东问西的。”李先智本来也准备听李莎莎的话到别处去问了,一听他这里嘴里还带零碎,那火就压不住,他将大妮从肩上放下,又按了按李莎莎的肩膀,就往那中年男人那走去。李莎莎本来是想息事宁人的,哪里知道那男人不领情,她也只能领着大妮看李先智怎么教训他了。
  李先智这时已经走到那男人身后,一把从身后抓住那男人的手腕,轻轻一使劲,那男人疼得杀猪般地喊了起来,一下就疼得跪倒在李先智面前。那男人知道碰到硬茬子了,忙又小声哀声求道:“小爷饶命啊!麻烦您放手,我这手要折了!”正在炉旁看火的妇人听得自家汉子这声喊,拿着那锅勺子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老娘这里撒野?”
  李莎莎看着那妇人长得牛高马大的,一身粗布衣衫,掳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就有些替李先智担心。那男人见媳妇过来了,就嘶声喊道:“还不快过来救你相公!”李莎莎随着喊声望回那男人,这才发现那男人长得十分瘦小,而且尖嘴猴腮的一副猥琐模样。
  那妇人高举手里的锅勺子就向李先智抡了过去,李先智头也不回,一只手已经抓到了那妇人握勺子的手腕上。那妇人只觉得手腕处如火烧火燎一般,一个不稳,手里的锅勺子就掉到了地上,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李先智面前。
  旁边这时已经迅速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见到李先智出手利落,一下子制住了两个人,就有好事的在一旁起哄喊道:“好!”夫妻俩见在李先智手里讨不着好,就都齐声哀求:“这位小爷,饶了我们吧,您想要什么,我们都给您!”
  李先智“呸”地一声:“我问你没要什么了,不过是我妹妹问你们一点事,你们就说那样的话,欺负我们年纪小是不是?”那中年男人赶忙答道:“小爷,您说,您要问什么,只要我安四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莎莎领着大妮上前一步道:“安四,那我问你,原来在这桥下摆摊卖浮圆子的两位老人家去了哪里?”她这话一出来,还没等安四说话,旁边已经有好事者说了起来:“那两位老人家就是安四的叔叔和婶婶,安大爷最近生了病,这安大娘就一人又摆摊子又要伺候老爷子。哪知道安四不光不管叔叔的病,还因为两口子没什么事可干,就不许安大娘来摆摊,他们两个强占了这个地方卖米缆。”
  什么,这厮这么可恶!欺负两个年迈的老人,李莎莎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安四忙申辩道:“小爷,小爷听我说啊,我叔叔和婶婶没有孩子,我是过继到叔叔名下的,他的东西当然也就是我们的了。”李先智听了这话,抬腿就给了安四一脚,“你这厮太可恶了,你既然过继到他们名下应该赡养他们,可你看到你叔叔病了也不管,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摊子都要抢,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李莎莎对李先智说道:“哥哥,别跟这等没良心的人多废话,快问安大爷和安大娘住在哪里,我们去看看他们。”
  旁边有人搭腔:“那安大爷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喜鹊巷,巷口院门口贴了一对门神的那个小院就是他们家。”李莎莎听得知道了地方,就对李先智使了个眼色,李先智这才将两人往旁边一扔:“要以后再敢随便欺负人,小爷我见一回打一回,今儿看在安大爷的份上就饶你们一回。”说完就领着李莎莎几人往喜鹊巷去了。
  安四和她媳妇两人让他扔在角落里,也不敢吭声,只等他们走得没影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安四甩了甩让李先智抓得要断掉的手腕,嘴里不禁嗤嗤有声:“这是哪里来的杀神啊!”安四的恶婆娘一边揉着捏青的手腕,一边用脚踹了安四一脚:“你那老不死的叔叔从哪惹了这么厉害的人来了?”安四挨了自家媳妇一脚也不敢多说,只一个劲地说道:“以前也没见过啊,真不知道我叔叔还认识这种人。”两人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整理好,又开始吆喝起卖米缆了。
  再说李先智领着李莎莎几人在众人指点下找到了位于喜鹊巷口的安家,李莎莎在外面敲了敲门,半天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李莎莎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安大爷和安大娘家吗?”问完这句话就听得里面有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那日桥下卖浮圆子的安大娘。
  安大娘打开门看到院门外站着几个不认识的半大孩子,就有些奇怪地问道:“几位哥儿、姐儿,你们这是找谁啊?”李莎莎笑眯眯地说道:“安大娘,您能让我们进去说吗?”安大娘看这几个娃儿穿着都不俗,还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吧。自家屋里啥也没有,倒不怕人打他们的主意,就将几人让进了院子里,又随手将院门关上。
  院门一关上,院子里就黑漆漆的了,只有正屋的门外挂了盏气死风灯,正迎风飘摆。几人就着微弱的光跟着安大娘进了正屋。
  正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屋里没什么摆设,就是几张陈旧的椅子,和一张有些不稳的八仙桌。安大娘将几人领进来后,让他们坐下后就问道:“这位姐儿,你找我们有什么事?现在能说了吧!”
  李莎莎站起来说道:“安大娘,我们是岩泊镇李家村的,我家姓李,我叫李莎莎,您可以喊我莎姐儿。今年的上元节来县城看灯会,我和表姐在您家摊子上吃了一顿浮圆子,觉得很好吃一直记忆犹新。我家在岩泊镇上有一个酒楼,想请您们去我家酒楼做浮圆子,包吃包住,工钱一个月二两银子一人,您两位就是四两银子。年底结算的时候,如果浮圆子卖得好,还能有分红。您看您和安大爷能不能去岩泊镇帮我们这个忙?”
  安大娘听得是这事,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啊,虽说自己和老头子摆摊会比这个钱要稍微多一些,可老两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得日晒雨淋的,还有生意好坏之分。她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好是好,只是我家老头子最近病了,暂时上不了工啊!”
  李莎莎笑道:“安大娘,您别着急,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岩泊镇有位老大夫挺不错的,要不您和安大爷跟我们一起回去,我让那位老大夫给安大爷好好瞧瞧,这药钱和大夫的诊金都由我们出,等安大爷养好病,您和安大爷再上工怎样?”安大娘有些疑惑不解,自己老两口有什么值得人家出这么大的价钱请啊。只是这老头子的侄子和侄媳妇却是如跗骨之蛆一般,家里都要让他们两个给搜两个干净,再不走,两把老骨头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安大娘就对李莎莎说道:“这样不是太让你们破费了,我们老两口还有些积蓄,这看病抓药的钱倒是用不上你们的。”李莎莎忙道:“您别客气,却是我们实在是喜欢您二位的手艺,今日我还带着我这***过来尝尝这世上最美味的浮圆子呢,可惜我这妹子没有口福了。到了桥下才发现不是您两位在卖浮圆子,而是安大爷的侄子安四两口子在那卖米缆,他们夫妻两个霸占了您的摊位,就他们这样的人,您和安大爷在这里住着也是被他们欺负,不如跟我们去了岩泊镇,将此处的院子租出去,让他们想怎样也无从下口。”
  李莎莎的提议,让安大娘很动心,这老头子的侄子两口子是个什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