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18 23:37      字数:4850
  个样子了?”
  小张氏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蓉姐儿的事,自从蓉姐儿去了,她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不肯相信这个事,一天到晚地找蓉姐儿。这几天更是厉害了,披头散发地跑到村里找蓉姐儿,吓得村里的女娃儿都不敢出门。你是不怎么出门,我们也以为没事了,哪里知道正好碰上今**送节礼过来,真是好险啊!”
  李莎莎听到这才明白,侯氏居然因为李蓉蓉死了的事情,有些疯了。哎,还真可怜,只是想到她原来对自家干的那些事,自己的怜悯心又没有了,又有些觉得她是活该。当初要不是她的性格不好,李蓉蓉的脾气性格不也是她惯出来的吗,后来会发生那些事,其实也算是必然的了。
  李莎莎将节礼放下,又郑重地给大爷爷、大*奶和大伯娘提前拜了节,准备离去的时候,李德海主动提出来将她送回家去。李莎莎有了李德海的护送,心里顿时安定下来,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李莎莎家走去。
  刚到院门口,李德海就告辞先离开了。李莎莎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也就没有极力劝说,敲开院门,发现是先出去送礼的李先智,她抓住李先智的手臂,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李先智身上,浑身有些瘫软无力。
  李先智看到她的这个样子,顿时大惊,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赶紧将她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搂住李莎莎的腰,就架着她往内院去了。一路上他不停地问李莎莎怎么了,李莎莎只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内院,李先智将李莎莎送到她的屋里放到炕上,马上又转了出去,叫了雷国珍过来,雷国珍听了李先智的诉说,也急得不行,紧跟着李先智往李莎莎的房间过来了。看到李莎莎那虚脱的样子,更是着急。
  雷国珍走到炕前,又不敢大声喊,怕吓着李莎莎,只能轻声唤道:“莎姐儿,莎姐儿,娘在这呢,你这是怎么了,跟娘说说。”李莎莎将手抬了抬,轻声说道:“娘,给我喝点水。”雷国珍转头对这李先智点点头,李先智马上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李先智端了碗水过来,雷国珍忙将李莎莎扶了起来,接过那碗水轻声地说道:“莎姐儿,水来了!”李莎莎虚弱地睁开眼,就着雷国珍的手勉强喝了两口,终于恢复了些精神。抬头喊道:“娘,吓死我了!”
  雷国珍轻轻问道:“莎姐儿,快跟娘说说,发生什么事啦?”李莎莎忙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越说越是觉得心惊,雷国珍和李先智听了也是越来越担心。雷国珍马上说道:“莎姐儿,以后你可不能一个人出去了。”话音刚落,李先智也说道:“以后要出去,哥哥跟你一起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李莎莎听得自家娘亲和哥哥如此维护自己,很是窝心。她抓住雷国珍的手说道:“娘,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一人就这么随便跑到外面的。”雷国珍笑着拍了拍李莎莎的手:“傻孩子,今**也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出去玩儿。哎,说起来你那二伯娘虽然可恨,但是也真可怜啊!”
  李先智嗤了一声,说道:“娘,她可怜也不能这么吓莎姐儿啊!这要不是大白天的,莎姐儿还不得吓坏了。”对于这样疼自己的哥哥,李莎莎心里也是暖融融的。
  李先智又说道:“爷爷整天就说他那些弟兄多可怜,他就不想想我们那时候多可怜,他那些个弟兄除了大爷爷,谁家对咱们家伸过一把手。每次爷爷回来还要在爷爷面前告黑状,惹得他跟奶奶吵架,简直不是东西,这也算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啊!”
  雷国珍转头瞪了李先智一眼,说道:“智哥儿,别说那样的话,你爷爷听到又有的闹。再说啦,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能那样刻薄。”李先智听得自家娘亲这样说,只是瘪了瘪嘴,有些不置可否的。
  李莎莎见雷国珍有些又要说话的意思,忙将话题岔开:“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都送完啦?”李先智见妹妹问这个,就笑着回答:“哎,你哥哥如今身轻如燕,虽赶不上千里马日行千里,可跑得比平常人快多了。”
  李莎莎就笑着对雷国珍说道:“娘,您看哥哥跟郑爷爷学了这么一年的功夫,可是很有长进呢。”雷国珍也有些以自家儿女为自豪。点头说道:“那是,我雷国珍生的娃儿能不聪明吗!”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后来王氏听到这个事情后,心疼了李莎莎半天,心疼过后却有些唏嘘起来。只说侯氏那样的人,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着实可怜。李莎莎担心自家奶奶又要犯圣母病,忙插嘴说道:“奶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到了李德河知道这个事情了,就急急忙忙地去了下面李德江的家里慰问去了。王氏和李莎莎也没有办法,这人对自己的妻儿没有心,对自己的兄弟倒是非常贴心。回来后的李德河难得的有些消沉,不言不语的,似是心事无限。
  王氏因为忙着端午节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等忙活完端午节,李德河终于找王氏谈话了。谈完话的王氏从房间出来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正好碰到李莎莎,她见王氏那个样子就有些担心地问道:“奶奶,您怎么啦?”王氏听到她叫自己,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抓住李莎莎将她拖到书房里。
  李莎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知道王氏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顺从地让她拖到了书房。王氏将李莎莎按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直直地着李莎莎,足足看了有几分钟,李莎莎都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正要说些什么,王氏倒是终于开口了。
  王氏小声地对她说道:“莎姐儿,奶奶碰到了一个很难办的事情,不知道你能帮奶奶想个办法么?”李莎莎握住王氏的手说道:“奶奶,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只要我能使得上力的地方还有啥说的。”
  王氏定了定神,凝重地说道:“你爷爷跟我说,二爷爷家的蓉姐儿没了,他家想过继一个咱们家的孩子。”李莎莎笑着说道:“奶奶,您也是,这个有什么可着急的。他家想要,我们不给又能怎样?这个过继的事情,哪里是他们一家说了算的。就是我爷爷再是觉得他们怎么可怜,也得看咱们家愿意不愿意啊!”
  王氏有些犹豫:“你爷爷的意思是,从咱家大毛和二毛中过继一个过去,说是咱们家的孩子是最多的,就是少一个也没啥事。”李莎莎笑道:“咱们家就是孩子有十个二十个,那又关他家什么事,每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奶奶您说就是您生了多少孩子,您舍得送哪个给别人?”
  李莎莎的话让王氏豁然开朗,心里下定了决心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她站起身,面上的表情像一个战士一般。王氏冲着李莎莎坚定地说道:“莎姐儿,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自己房间找李德河了。
  王氏从屋里出来后,兴高采烈地去找李莎莎说了谈话的结果。还没说话,李莎莎就说道:“奶奶,就冲您这喜笑颜开的样子,您不说我都知道是啥结果了。”王氏听了这话,也不说话,只是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李莎莎以为事情就会这样顺利地过去了,哪里知道第二日午饭后,面色凝重的族长老爷爷带着那一帮子耆老们过来了,那个架势就如三堂会审一般。
  李莎莎看着情形不对,也有些发毛了。她将族长他们引到堂屋坐下,赶忙跑到内院将李德河和王氏给叫了出来。两人满脸狐疑地跟着李莎莎到了堂屋,一进门看到族长黑云罩顶地坐在堂屋的主位上。
  李德河和王氏忙上前给族长和众位耆老们见礼,哪知道这几位也就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两人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李莎莎站在角落里正准备旁听呢,李德河就对着她喊道:“去叫你姑给几位长辈们上红糖水!”李莎莎只得行礼退下。
  她出了堂屋,却并不走远,而是伏在堂屋的窗户根正准备偷听。忽听得院门又被敲响,李莎莎舍不得不在窗户下偷听,又不能不去开门,最后还是咬咬牙跑去开门。
  打开门,李莎莎更是惊呆了,这次不光有李德江和彭氏,还有李宗光和侯氏,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那天给大毛二毛接生的李三婆。侯氏已经不是那日的模样,打扮得很是得体,笑容满面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李德江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莎姐儿,族长他们在哪?”李莎莎不由自主地就指了指堂屋,剩下的几人也不理她,鱼贯地从她身边过去往堂屋而去。
  李莎莎更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她忙去后院找雷国珍。雷国珍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大毛,而二毛却正坐在床上自己拿着个木头做的娃娃玩得高兴。
  这几个月,李莎莎越来越觉得大毛的脾气大,事事要以自己为先。倒是二毛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娃娃,很少哭闹,也让着哥哥。
  李莎莎顾不得看大毛、二毛了,将昨日王氏跟自己说的事告诉了雷国珍,雷国珍开始还是面带微笑地听着,听到后来,笑容慢慢逝去,眼神越来越犀利。
  当李莎莎说起今日的不寻常,雷国珍也坐不住了,就将大毛往李莎莎的怀里一放,急匆匆地说道:“莎姐儿,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堂屋看看。”话音未落,人已经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李莎莎也很想去前院,可是这两个娃儿不能没人看着,心里焦急万分,只抱着还在哇哇大哭的大毛烦躁地在屋里转着圈圈。
  过了有半个时辰了,李莎莎还正在暴走的时候,李玉兰从屋外探了个头进来,笑着说道:“嫂子,大毛跟这哭啥呢?”李莎莎如看见救星一般,大喊道:“姑姑,快进来!”李玉兰让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忙走了进来说道:“莎姐儿,怎么是你在这,你母亲呢?”
  李莎莎忙将大毛往李玉兰的怀里一塞,急着忙火地说道:“姑姑,你快帮我看着大毛和二毛,我先去堂屋,再不去,我怕我们家就会少一个娃儿了!”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李玉兰还没摸着头绪,李莎莎已经冲了出去。
  到了堂屋的门边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往外走了。李莎莎只得向各位老爷爷们行礼告别,族长和耆老们也只是对着她点点头就走了,脸上没啥表情,让李莎莎看不出所以然来。而李德江、彭氏脸上都露着胜利的笑容,李宗光和侯氏则有些又是欢喜又是忧心的样子,那李三婆则一脸忐忑地走了过去。他们这副样子看得李莎莎心里只慌,脚步都有些踉跄地往堂屋里进去了。
  堂屋里只剩下了瘫坐在地上痛哭的雷国珍和王氏,还有正站在旁边哄王氏的李德河。李莎莎心里一沉,知道可能是最坏的结果了。她几步跑到王氏身边,抓着王氏的胳膊摇了摇喊道:“奶奶,怎么说的?”王氏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难受地说道:“莎姐儿,奶奶也没办法啊!我可怜的大毛啊!”旁边哭得歇斯底里的雷国珍听到这个,哭得更厉害了。
  李莎莎呆住了,求助地望向李德河说道:“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德河虽然对王氏现在都是轻言细语的,可对着这些后辈们却总是喜欢拿着长辈的架子。他慢条斯理地对李莎莎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将大毛过继给你二伯和二伯娘了。”
  李莎莎气急败坏地喊道:“爷爷,大毛是您的亲孙子,您就不心疼他么?”李德河不高兴地说道:“莎姐儿,你怎么这么跟爷爷说话,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合适,又解释道:“爷爷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昨**奶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同意不过继的。哪里知道今日他们又说出那样的事情来了,哎,莎姐儿,大毛虽然过继给你二伯家了,可以后他们家的家产都会让大毛继承的。”
  李莎莎听了这话更是肺都要气炸了,怒气冲冲地说道:“谁要他们家的臭钱,咱们家又不是养不活娃儿,为什么要送个人给他们。爷爷,到底是什么事必须要过继,让你们都只能同意。”王氏哭哭啼啼地说道:“大毛在出生的时候,撒了泡尿。”李莎莎不明白,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撒尿有什么不可以么。
  王氏看她那疑惑的眼神,知道她不明白,又解释道:“咱们这边的风俗,如果娃儿出生的时候撒了尿,那就是不杀爹来就杀娘。这样的娃儿必须过继出去,而且必须过继到自家的没出三服的亲戚。那日我、我其实知道,我就给了银子给那李三婆,让她不要说出去的,哪里知道她还是说出去了。还闹到族长那里去了,这样就是不过继也不行了。啊哦,我可怜的大毛啊!”
  李莎莎也晕了,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