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套牢      更新:2021-02-18 23:36      字数:5037
  醒孕小⒕僦梗苑⒑跄谛摹N颐遣皇呛媚腥耍蛭赡芟乱幻肱呐哪源突嵋蝗硕雷陨下贰N颐侵皇且蝗喝涡缘娜恕!?br />
  稍微不正经了一下。但是圣安德鲁在西尔维娅面前,从未表现得如此认真过。这名风度过人的男巫现在这副侃侃而谈、睿智和善的样子,才和他留在历史上的完美形象重合起来。
  “所以茜茜,你要改家训,随你喜欢。你对庄园做的任何改动,我们都没有反对过。弗拉梅尔家没有什么传统,或者说传统就是‘改变’。我们的传承早就融入了每一个继承人的血脉里。茜茜,你是一个完美的弗拉梅尔。你本身,就是我们最伟大的成就。”
  西尔维娅双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她一直没有忘记前世,但又不敢去面对,在她发现,这个时候的中国,并没有她自己乃至她的父母、家庭存在过的痕迹之后。从很小开始,她就往中国、她小时候的住址寄过信,查无此人。长大握有一定资源后,她也请跨国的征信社调查过。
  结论是没有。她作为一个中国人的短暂一生,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
  她常常在想,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也许只是她读完小说、看完电影,脑子里的疯狂幻想?也许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其实是在电脑桌前,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她不敢放任自己,把感情投注进去。弗拉梅尔家,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这样可以吗?享受如此多的资源,是你应得的吗?你是不是要负有更重的责任?正是这种充满禁锢感的想法,让她以为自己对家族充满厌恶。
  “我、我害怕。”小女巫哽咽着,说出断断续续连不成句的一个个词语,“我害怕一觉醒来,这世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斯内普目露了然的神色,而圣安德鲁露出非常温和的眼神。
  “茜茜。你知道吗,你是我们血脉的传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在我们死后,是你,代替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我们的意志,因为你的存在而延续了下去。我们注视着你,经历着你所面对的一切。在你身后,永远站着整个弗拉梅尔家族。你从不孤单。”
  西尔维娅哽咽着,重重地点头,而老弗拉梅尔最后说:“家族,也许就是蜗牛的壳。但那绝非你需要时刻背负在身上的重任,而是你随时可以回到的地方。”
  那沉静的、饱含深沉感情的话语,将西尔维娅由慌乱中一点点解脱出来。看到冷静、理性的光芒重新出现在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中,老弗拉梅尔这才说:“去吧,茜茜。回到圣弗里曼,族石那里。它能燃尽一切不洁之物。你身上的那点黑暗之力,也不在话下。”
  西尔维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圣安德鲁却表情严肃:“茜茜,你知道,现在你已经被圣弗里曼排斥在外了。当你回去时,会被视作入侵者而受到攻击,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你很有可能连灵魂都被燃烧得渣都不剩——”
  斯内普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看向小女巫,几乎想出言阻止。但她满脸坚毅,用平静下来的声音说:“只要它还给我留下一丁点余烬,那就是我以弗拉梅尔之名所拥有的全部。”
  西尔维娅从胸前拿下钥匙,她胸口的外衣上都多了一个钥匙形状的焦黑痕迹。而它一握在她手中,就响起“嗞嗞”的烙铁烧焦皮肉的声音。但她只是皱紧眉,死死咬住嘴唇,竟然仍不放手。
  教授大人重重地拍了下她的手,抢走了钥匙,把她粗鲁地夹在手臂下。
  在他离开之前,画像上的男子非常郑重地叮嘱他。
  “帮助她,替她分担。别让她一个人。”
  斯内普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带着小姑娘消失在地下室里。
  ☆、CH 40。The Reckless Flame
  这是斯内普第一次使用弗拉梅尔家门钥匙的移动功能。他们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周围像是宇宙一般黑暗而深邃;脚下浮现出霍格沃兹的高耸的各色尖顶,似乎模糊又遥远。
  大大小小扭曲的时钟挂在“墙上”;看上去就像达利的超现实主义作品。
  他们跨出一步,脚下的景物就像跨越了千山万水;但在这个空间内,又像是停滞不前。
  “这是多维度维面。”西尔维娅解释道。
  “我们所感受到的,是四次元的空间。我们正在通过虫洞旅行。”
  “麻瓜的物理学?”又听到陌生的词汇;教授大人皱眉问。
  西尔维娅点头:“刚来到这里时,我什么也不懂,看到什么都无法理解。不得不拼命用所有知识;来理解这个世界。然后我发现;麻瓜之所以无法理解魔法,觉得违背了物理定律;只不过是魔法涉及到的物理规则太过高深罢了。高深的物理在普通人眼里,不也像是魔法吗。”
  意思是,她在用麻瓜的视角理解魔法?
  教授大人想到,也许因为她在回归英国魔法界以前,都成长在法国。布列特尼的伊利安大公并不是一个巫师,但是他具有“隐世界”的身份。巫师界,只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但是她这话说得实在古怪,因此他没有吭声。
  只有西尔维娅自己知道实情,而笑了笑。
  其实多出来一世是绝对的福利。要是再感到抗拒,那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矫情了。
  姑娘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确信过,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西尔维娅·弗拉梅尔。
  钥匙指引着他们,在一团火焰出现在眼前时,西尔维娅一拉斯内普的袖子:“到了!”
  她深深吐口气,然后毅然一头扎了进去。
  两人从圣弗里曼红色的照壁里走出来。落地的瞬间,西尔维娅就跪倒在地上。
  穹顶之下,大厅里空空荡荡。因为抵御外敌入侵的防御系统启动,弗拉梅尔家的幽灵和画像们都被固定在各自的墓碑、画框里,他们只能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西尔维娅。
  好烫!好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燃烧起来了。火焰灼烧着她的每一根魔力血脉。那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无数只虫子钻了进去,在啃咬她体内的血肉。
  西尔维娅咬着唇,朝红晶石撞过去,半边身体重击石壁,发出令人心悸的沉重声响。
  “弗拉梅尔!”斯内普去抓她,而西尔维娅蜷曲在石壁脚下,头抵着墙壁,死死咬住嘴唇。这幅样子,绝对不要让他看到。然而教授大人迅速扑过去。西尔维娅被堵在他与石壁之间,无处可逃。
  “不想撞得头破血流,就控制你自己!”斯内普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把她扯过来。西尔维娅挣扎着,头顶撞到了他的下巴。他闷哼了一声,仍然抓着她不放。
  西尔维娅痛极了,又恨他不体谅,索性扑到他怀里,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嘶——”蛇王大人倒抽了口气,伸手拍了下她的后脑。
  但是瞬间的肌肉紧绷后,他却只是拧紧眉,甚至有意识地放松肌肉。
  她一下又一下,不断地咬在同一个地方,即使是冬天数层的衣物,也终于被那两排洁白的小牙齿咬穿了。
  斯内普感觉到肩上有血流了出来。而那姑娘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然开始舔舐他的伤口。柔软的嘴唇不住地吸吮,湿润的小舌头在被咬破的皮肤上打转,让他觉得微微刺痛又无比酥|痒。
  得寸进尺!蛇王大人怒了:“弗拉梅尔!”他厉声喝道,并把她往外推。
  西尔维娅却用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讨厌……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呜呜……”
  听到带着撒娇的鼻音在耳边响起,斯内普心中泛上一阵无奈。
  姑娘的身体滚烫,额头上布满汗水,太阳穴上都爆出隐忍的青筋。
  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像是执意不让自己看到她现在扭曲的脸。
  手不再抗拒她,反而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发丝。
  她的身上缠绕着火焰,看上去像是在被焚烧一般痛苦。但与她皮肤相触,他却毫无感觉。
  那对纤细的胳膊居然爆发出令他感到腰部隐隐生痛的力量。
  不管是咬他,还是这种企图把他勒死的力度,一定都不及她自己的痛苦来的厉害。
  斯内普居然感到心底泛上一股酸楚。
  教授大人终于伸出双臂,环抱住了她,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
  感觉到他宽厚的手掌插|进发间,微微抚摩着,西尔维娅鼻子一酸,眼睛迅速模糊起来。
  她从没奢望过受到这样的对待。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因为曾经读到过的故事里,他是一名隐在暗处的英雄,那就像是接近平面偶像一般的心态,去靠近、撩拨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是觉得好玩。
  但是渐渐的,在自己的生活里,他的参与越来越多。
  他会讽刺自己、会毫不留情给自己扣分,但是也会把关心隐藏在长长的、拐了好几个弯的句子背后。会用简单粗暴的、但却是他认为的最好的教育方式,来对待自己。
  他的手是温暖的。他的呼吸就在头顶上响起。伏在他胸膛上,能听到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那使她感到平静。这个怀抱,这份体温,是真实的。
  西尔维娅极力隐忍,把自己的唇都咬出了一个个血印,但仍克制不住地发出小声的呻吟。
  为了表示对她的肯定,他说道:“坚持住、弗拉梅尔——西尔维娅!”
  “呜!”西尔维娅心中一颤,突然开始埋怨,为什么要陡然叫她的名字?
  还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害得她心脏噗通地跳了一下。这样太犯规了。
  西尔维娅打开牙齿,再次咬在斯内普的肩膀上。
  很痛,而她一定更痛。但是那股净化的力量仍然没有消减的迹象。
  听着她隐忍的呜咽,教授大人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火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西尔维娅浑身被汗水浸得透湿,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斯内普能感觉到她的体力在渐渐耗尽,手臂垂了下来,身体逐渐变得绵软无力。
  在阵阵心焦中,老弗拉梅尔方才所说闪过他的意识。
  “替她分担。不要让她一个人。”
  反复想来,原来字字玑珠、意味深长。
  年轻的院长陡然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钥匙,果断利落地把它扔了出去。
  放弃成立。
  霎时间,火舌把黑发的男子也包裹进去。
  觉察到变化,西尔维娅推开斯内普,从他怀里退出来,捂着嘴,惊恐地看着他。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中世纪那些炙烤巫师的十字架上。
  “唔——”即使是隐忍成性的蛇王大人也忍不住漏出闷哼。
  他看着极尽处的琥珀色大眼睛里,眼泪不住地流淌下来,皱起了眉头,嘴角却微微勾起。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丑陋得像只一辈子没洗过脸的巨怪。”
  对着西尔维娅泪流满面的脸,斯内普露出极度嫌恶的表情。
  “你敢靠近我,我一定把你下半学期的分数全部扣光。”
  西尔维娅却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呜呜地伏在教授大人的肩膀上,哭得身子都一抽一抽的。
  “为、为什么——您真傻!”
  “别把我的智商和你自己的相提并论,弗拉梅尔小姐。”斯内普皱着鼻子,傲慢地说:“别把你那充斥着融化鼻涕虫的脑袋里流出来的黏液抹在我的身上!”
  说着那样的话,他的手却又圈住了她,在她柔滑的金色长发里停留了片刻,然后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揽进怀中。
  “您可真别扭。”西尔维娅闷在他怀里说道。
  “哼。”他轻蔑地嗤了声,像是不屑于回答。
  西尔维娅紧紧地抱住他,小脸紧贴着对方清冷的胸膛。
  在地狱般的灼热中,他仿佛是唯一的一线清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好像每次在自己最不堪的时候,都有他。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西尔维娅。她对自己说。不能依赖。没有人会永远陪伴另一个人。
  但是现在,就这样吧。她把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投身进她所能抓住、依靠的唯一存在。
  察觉到小女巫的依赖,斯内普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
  已经很久没有过像这个样子了。上一次和人的拥抱,还是在极小的时候。也许是艾琳,也许是莉莉,时间都久远得他已根本不记得那种触感,以及人体的温度了。
  怀中的小女巫那柔软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腰和背都是那么纤细,简直像是柔弱无骨。
  很容易让人从心底产生怜惜。
  他的身上疼痛,但内心居然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