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更新:2021-02-18 23:32      字数:4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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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安晟瞧着两人往那边走去,视线中无意落在了人群里两个熟悉的面孔上,不由微一皱眉。说起来他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赵家姐妹,游戏中两人因谋害皇嗣被打入冷宫后,他们便再没见过面。虽然最后他也稍微觉察了些此事的疑点,但那时琼玉已逝,皇后闭锁宫门,他又再不踏足后宫,宫里一片冷清。所以他只是吩咐小桂子将冷宫的待遇提了一层,便再没操心这事。
  瞧她们现在坐在人群中巧笑嫣然的模样,想来这会过的应该不错。
  姚静贞方才虽喝了两杯酒,但意识仍清醒得很,见他打量着那边,便轻声道:“那两位是赵家的嫡女——就是今年从苏州提拔回帝都的那个赵家。我前些日子赴宴时见过她们一次,因而有点印象。不过这两位都已经分别许了人,现在只等着大婚了。”
  她说这到最后一句时,语气格外加重了几分,刘安晟自然听出来了,不由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可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随便看了一眼罢了。”
  其实见她这样耍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刘安晟不但不恼,心里反而有几分开心。游戏最后虽然他们两情相悦,但那时候的琼玉不比现在,或许是她太没安全感的缘故,所以极少跟他闹性子。正因如此,他总觉得两人间有些隔阂,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
  姚静贞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做纠缠,便随意挑了个话题与他聊了起来,算是服了软。刘安晟知道她脸皮薄,倒也不以为意,主动提起了之前在山东的风趣见闻,把她逗得极为开心。
  惜花宴虽有趣,但时间却不等人,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众人也纷纷打道回府。
  将姚静贞送上马车,又和几位熟识的功勋之子聊了几句,刘安晟便带着雨蝶一起回了宫。
  ***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准备大婚事宜外,宫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直到大婚前夕皇帝跟刘安晟聊天时,无意中提起边关萧家,他这才晓得萧岩前不久招了洛江城为婿。一转眼间,当初的几人都各有姻缘,他心中感慨一会,又去忙着安置好东宫的诸项事宜。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九。然而整个帝都早在三日前便笼罩在喜庆的气氛中,之前的征纳仪式,皇帝所赐之厚重已让民众大大开了回眼界。皇帝当初娶妃时节俭的很,这次换了儿子,自然没什么舍不得的。再加上抄了崔家,各种珍奇宝物一时也卖不出去多少,便做了人情一并送到了姚府,算是给太子妃长脸。
  陈国惯例,迎娶当日上午,太子妃还能在自家府上呆着,姚家宴请宾客也是在这个时间。到了下午,宫中才会派人来接太子妃,一对新人先去太庙告示祖先,然后再回宫举办仪式。
  初九那日才刚到中午,从姚府到皇城的道路上便挤满了围观的民众。宫中之前送了姚府那么多东西,姚泰始自然不会全留下来,反而还添了不少压箱底的古玩书籍。于是喜轿后跟了好一路浩浩荡荡的人马,当真是十里红妆,有见识的自然明白这些大都是皇帝赐下的,对这位太子妃便格外高看几分。
  刘安晟这一日早早便起身,只是碍于宫规不能出门,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喜悦。直到小桂子满脸笑容的告诉他太子妃已经快到东宫,他才松了口气,赶紧带好人,向宫门外而去。
  喜轿在东宫宫门处停了一会,待刘安晟赶来,两人便分别坐轿往太庙而去。那些抬嫁妆的人则是动作井然有序的将各样东西分门别类的摆好,接下来的行程与他们便没了干系。
  陈国太庙就建在皇城北边,这里供奉的除了开国至先帝起的两位皇帝外,再往上便是追封的刘氏祖先。刘安晟虽没多少虔诚之心,但还是按规矩三跪九叩,又背了好一段早先准备好的言论,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姚静贞自幼便被父亲教导奉行皇命,因而是真心实意的敬重这些帝皇,说到动情处,眼底甚至隐隐有了些水雾。
  告示完祖先后,主管太庙德高望重的宗室便亲自在玉蝶上加上了姚静贞的名字,她太子妃的名头也真正被皇家承认。
  之后便是去觐见帝后,皇后对这个儿媳印象极好。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番,便将平日从不离手的翡翠镯子褪下递给了她。虽不觉得这桩婚事能给太子带来多少助力,但瞧着儿子对太子妃的稀罕劲,皇帝对姚静贞的态度也不算冷淡。再加上旁边雨蝶笑吟吟的插话打趣,这场觐见便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虽说太后这几日身体欠恙,早早便传话过来,说让过段时日太子妃再去也行。但姚静贞却坚持着去了长寿宫,倒是给太后留下了个孝顺的好印象。
  等忙完了这一圈,紧接着便是宴席,刘安晟只觉得头大如斗,幸好姚静贞这会已经可以回东宫休息。他临走前又低声叮嘱了番:“一会你回东宫后先去休息会,也别死守着那些陈规旧俗,饿了便先吃了东西饱肚。顺便把衣服换成那套轻便些的喜服,瞧你头上的珍珠,怕是有近百颗吧?当心头压痛了。”
  前面的话姚静贞听了正感动着,待听到“轻便的喜服”时,脸却刷的下红了。她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跟着宫女急匆匆的往东宫而去。
  这次的宴席邀请的大都是朝中重臣,偶尔一两个年轻的也是权贵之子,原本作为太子伴读的姚静安当然有资格来,只是他身为太子妃之兄,这会还得在姚府里宴客。刘安晟心中虽想赶紧回东宫,但他也明白身为太子,他很快便到了足以上朝的年纪,自然得与这些朝臣打好交道。
  笑着与几位重臣谈了许久,又耐着性子敬了一圈酒,这次宴席总算到了完结的时候。刘安晟不再耽搁,直接回了东宫,这里处处都被红色妆点,气氛喜庆,就连宫人脸上也是个个带笑。
  喜娘笑盈盈的将他迎进了新房,姚静贞此时已换了婚房专用的喜服,又将满头的发饰去了大半,三千青丝单用只金钗斜斜挽起。左手执了把纸扇将半张脸遮住,单单露出一点红唇这便是婚礼中的却扇1之礼。
  刘安晟放缓了脚步,唇畔露出温柔的笑意,道:“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巳知秦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只须放桂花。2”
  纸扇被缓缓移开,露出新妇细长而微微翘起的睫毛,姚静贞与他对视良久,方才粲然一笑。
  喜娘又上前递上托盘;刘安晟从中拿起一把金剪,将两人的发各剪下一小段,交结在一起,最后放在锦盒中。如此便是结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旁边的宫女递上酒杯,两人分别取了一只,含笑而对手臂相缠,饮下这一杯合卺酒。
  至此仪式便已结束,守在房内的众人俱已退去,只留下这一对新人共赏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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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1却扇:旧时婚俗,新娘出嫁,须得蒙头遮面
  2引用的一首诗,找不到出处,如有版权问题请通知我。
  ☆、第五十章
  灯火下,刘安晟瞧着坐在床畔脸色羞红的少女;心中不禁一动。
  与二周目那次初|夜不同;彼时她是后宫中不起眼的罪臣之女;心忧远方的家人。他是俯视众生的帝王玩家,尚有发妻美妾。那时两人纵使身体相拥;肉体缠缚,欢好无限,却终究少了份心灵相通的爱意。
  而今夜,她终于堂堂正正成了自己的发妻。从此漫漫长路;艰难险阻又何妨?总有一人能与他相伴;一路前行。
  他这样想着,只觉得柔肠百转;忍不住伸手抚上姚静贞的脸颊。少女身子颤了颤,原本因羞涩而紧闭的双眼却在此时睁开,低声唤他:“安晟。”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刘安晟心中的桎梏,他顺势将对方轻轻推到在床榻上。伸手取掉她发上的金钗,让她满头黑发披散于红被。刘安晟深深地与她对视,看着她潋滟的眸光与微红的脸颊,情不自禁的轻吻上她的红唇。这个吻他已经等了足足十六年,乍一接触接触甜美的唇|舌,他几乎有些不能自持。有些担忧自己会吓到对方,他有些遗憾的将头往后稍微移了些,身体却被身下的少女环抱住。虽然熏红了脸,但姚静贞却大胆的回吻了过去。
  刘安晟眼底有些许的错愕,最后又演变为一片灼热,没有再强自忍耐,他俯身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合间,淫|靡的丝线在两人口中传递,化作一片暧昧的水声。
  “琼玉。。。。。。”他停住了吻,深吸一口气,左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低低的唤她的名字。他真心感谢自己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能重新拥抱着她充满活力的身躯,人生之幸莫过于此。
  姚静贞身子有些颤抖,眼底却满是情意,嫣红的唇畔带着羞涩的笑容。她低声道:“安晟。。。。。。母亲之前已给我讲了夫妻之事。。。。。。你不必太顾及我。”
  她说完这句,原本滚烫的双颊更加绯红,然而却怎么也不肯移开视线,只是专注的看着刘安晟。
  刘安晟原本还能抑制情|欲,此时却再也忍不下去!他深深吻上姚静贞的唇,右手则拉开了她的腰带。这套婚房时用的喜服本就设计的简单,去了腰带后前襟便没了束缚。衣衫散乱间,少女发育的双|乳就这样毫无设防的裸|露在空气中。
  细细的吻从少女的唇畔开始,一路经过绯红的脸颊,修长的脖颈,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大|片嫣红的吻痕,最后停留在微微颤抖的血色寒梅处。刘安晟左手撑在床榻上,右掌则揉|捏着另外一边,他虽然心急,但多少还顾忌着姚静贞乃是初次,因此动作极为轻柔。直到听见身下人唇|间吐露出细碎的呻|吟,又察觉两朵寒梅已然傲放,他才继续动作下去。
  姚静贞方才被他一阵舔|弄搓|揉,神魂仿佛都飞至天外,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变成了他手中的玩具,与自己平常时大相庭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不成语句,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布满了水雾。刘安晟见了,心中不禁又怜又爱,手下却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放弃了那娇小玲珑的嫩|乳,自下而上掀起了她的裙摆。
  美肌如玉,肤若凝脂。他的手指在嫩滑的大|腿处轻抚了段时间,又寡廉无耻的继续向上而去。手指在即将触及那处隐秘前虽被一层薄薄的布料挡住,但他仍觉察到布料上的湿意,眼底不由带了份暗沉的笑意。坏心眼的用指腹按|压了下微硬的花蒂,姚静贞身子猛的一颤,忍不住娇|吟一声。他笑着凑在她面前,低声道:“琼玉感觉如何?为夫怕是手没轻重,让你难受了。”
  姚静贞听了这话,又羞又气,不由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姚氏前些天便教了她男女□,虽然她只知道个大概方式,再往深些的技巧全然不知,但却也明白这种身体反应正常的很。不过她毕竟脸皮薄,心里是知道,但嘴上却占不得半点便宜,只好偏过头去,话里带了三分埋怨七分情思:“你明明就知道的。”
  刘安晟低低一笑,把手指伸了回来,斯文条理的将自己的衣袍解开扔至地上。室内灯火通明,他这具身体虽说年纪不大,但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看上去也颇为精壮,甚至还有几块腹肌。姚静贞目光下视,忽然见到那一处昂扬,赶忙闭了眼,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视觉消失了,但来自身体的触感却愈发明显。耳|垂被轻|咬、脖颈被啃噬、衣衫被褪尽、双|乳被揉|捏。。。。。。肚脐处被灵活的舌舔|舐,隐秘|处被修长的手指按|压。。。。。。直到亵裤被缓缓褪|下,整个身体的热度似乎都聚集在了下方,她甚至羞愧的发觉那处淌出些黏|腻的水流。
  然而她还来不及羞愧多久,便因那灵活的唇|舌与修长的手指而感受到从未体验过的欢愉。身体颤栗,腿|间湿|润,狭长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打湿,她忍不住睁开眼,抽泣般一次次轻喊着身上人的名字。
  刘安晟终于停下自己的动作——之前他是担心如果没有足够的前|戏,琼玉还没发育成熟的身体会受到伤害。不过此时似乎已经足够了,他抽回湿哒哒的手指,借着灯光看清指尖透明的液体,不禁微微一笑。又将头凑到姚静贞耳畔,用连自己都惊讶的低哑声音在她耳畔喃喃道:“琼玉,喊我夫君。”
  不是太子殿下,也不是平时常唤的名字,而是夫君。
  结发为夫妻,一世共白头。此时此刻,未来年华,只有彼此为夫妻,相伴一生。
  姚静贞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的望着他的容颜,伸手轻抚了上去,然后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