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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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2-18 23:30 字数: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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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看那义天吓得脸上肥肉都如凉粉一样哆嗦,既是可怜又滑稽,知道这事怪不得他小小祭酒,也没有为难他,示意其起身后便向国子监广场疾步而去,心中却是好奇的冷笑和勃然的自信。
你们居然也学康有为搞《公车上书》?本王便来读一读你们的大作,嘿嘿,本王给你们最宽容的尺度,就算内容上辱没了改良精神,本王也不怪罪,但倘若是连那少年气盛都没有的话,就不要怪本王了……连一帮牛轰轰的大文官,老子都能揉圆搓瘪的,还怕你们这些没经历官场锤炼的?哼,对你们,富贵不值得淫,威武不屑于屈,用贫贱来移不行吗?!
而当他看到《公车上书》的时候,却猛地心中一动,一个加速儒林之水快点浑的主意,翻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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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三 不问鬼神问苍生 第五百三十八章 信了你们的邪!
超亲王凌啸,甫一现身国子监门前广场,几千高谈阔论的围观者马上齐齐噤声,而反倒是兵丁包围中沉默静坐的举人们,开始了小声的交头接耳。
显然,这些各地遴选而来的举人,对摄政亲王的名号和人品,既因为地位云泥之判而陌生模棱,又因为几天前的血雨腥风而早有耳闻,看到自己等人一下子鼓捣得当朝最高权贵亲自而来,举人们难免有些慌乱,纷纷向在京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监生们打听,商讨对策把握。可是,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商讨,还没有能深入下去,现场立刻就赶来了一个名声更臭的亲王是人家凌啸再怎么杀戳士大夫,好歹也是查清案情后的依法诛杀,而眼前的理亲王胤礽,却是个不问真相就先大肆抓捕、严刑拷打的主!
胤礽是奉了康熙命令,从宫中赶来处理此事的。累得满身热汗的他,一看到凌啸气定神闲的模样,尤其是还有妩媚灵秀的长公主黛宁相陪左右,内心中立刻就是一阵嫉恨抓狂。自己即使在皇太子位上的巅峰时刻,也决然没有凌啸这种“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超然地位,侍奉康熙这个君父,那是得要“晨昏定省”如影随形的。。。妈的,师傅你是在当总理王,还是在当神仙啊!当然,再给胤礽一百个胆子,他也是断然不敢显露出嫉妒神色的,恭恭敬敬地给凌啸和姑姑见礼之后,胤礽转达了康熙的旨意:“先勘现场事态轻重,再禀超王全权处理!”
凌啸听到这个旨意,也不多说。拍拍胤礽以示慰问后,便阔步迈向仪门前的台阶,在石狮子前转身立定,凝视着这群头戴簇丝银顶帽的举人监生。这一看,看得凌啸久久不语,心都凉了大半截。只见三百多席地而坐地举人监生中,面相容貌在三十岁以下的,几乎不足五分之一,要是论平均年龄,说四十岁恐怕都还有些勉强!现在,他连那份《公车上书》都没有看,就基本上可以论断了,这份上书。定然不可能有康有为等人的那种末世挨打后的反思闪光点!
果然,国子监祭酒阚义天呈上〈公车上书》之后,凌啸只是略扫了一遍。便毫不犹豫地心中发了狠,一切地镇之以定,一切的抚之以安,全都随风飘去。指着门前众举人监生,凌啸嘿嘿冷笑。“诸位的上书,痛陈科举取士不可轻改,居然还把最远不过隋唐的科举根源。上溯到了三皇五帝时期!师古非今是吧,三皇五帝是吧?好,甚好,本王也不以擅自集会之罪革掉你们的功名,你们在此处等着!阚义天,传令下去,礼部贡院立刻准备人手,今日本王亲自出题,当场举行会试!哼。题目的确改了,若不合诸位心思,尽可以退场!”
王令一出,凌啸拂袖就转身而入,满街几千人全是骇然。
不要说胤礽,阚义天等人深觉凌啸此举不妥,搅乱了国家煌煌至重的取士制度,便是最讲究至性至情的姑姑,也感到凌啸这么做有欠思量,至少,这是越了地位,将本该由皇帝亲自出题的权力揽了过来。黛宁轻轻推开粘在身边的玛丽女王,步踩莲花追上凌啸,忧声地问道,“小啸,礼部会试是需要封闭大考三天地,你这么当众席地顶天地的举行,不好防止作弊还不说,朝廷礼仪大丢颜面也不说,便是露天三日恐怕他们也吃不消。小啸,姑姑觉得你得慎重啊!”
等黛宁说完,几人已经到了国子监正堂,凌啸不便解说近来康凌关系的变化,回头向姑姑洒脱地一笑,便拿起公案上地纸笔狂草一通,然后笑道,“呵呵,姑姑,这三个题目,谁如果也能考上三天三夜的话,那小啸还真是信了他乌鸡白凤丸的邪!”
胤礽等人听他说得如此自信,连忙凑过来看凌啸所写定的题,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改了,不仅改了抽四书五经中一句进行作文的八股制式,而且,连考题地类型都给变了,赫然就是四道怪异无比的题目。
一、在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儒家立身八目之中,你觉得堪称基础的是(——);二、在礼,义,廉,耻,信,忠,孝,仁,这儒家五德三本之中,有一个一旦选择,便可能与其他地产生冲突,这个选择是(——);三、朝廷即将承前启后地创新儒学圣道,你会选择支持还是反对?(—-)四、《诗经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于创新儒学圣道,你认为应否借鉴洋夷的某些长处(——)
黛宁看得黛眉飞扬,半天才晓得红唇掩上浩齿,讶然问道,“这。。。。这是什么题目?”
凌啸嘎嘎直笑,“选择题!不,是抉择题!嘎嘎,也是宣传题!哼,这更是反馈题!”
是的,凌啸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抉择题!
下午,它一被抄录后放到举人监生们的面前,马上就把考生们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既然能在各省乡试中脱颖而出,就绝对不是空长马齿的庸碌之辈,他们知道,这些题目,看似不需要他们用生花妙笔写出洋洋簇锦,但实际上却直指儒学的根本性问题,所耗用的脑力,绝对不啻于写一篇八股文!
脑力,消耗在如何抉择上了。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凌啸所需要地答案,那就是“格物、忠、支持和应该”。正确答案好填,可一旦填下去,那就是立地存照的变法立场,那就是必须支持凌啸很可能会动及他们日后利益的变法,既需要忍受己身之痛,又需要和反对者缠斗终身,这可真是“未入官场先陷纷争”的烦人局面。毕竟,谁都不是活在真空中的,父兄亲眷房师好友等等,不是莫大气者实难承受反目和背叛地!但是。此刻倘若不向凌啸的淫威屈服,铁定的难以录取、三年寒窗热望势成泡影不说,甚至,怒了凌啸这位当权王爷,错误答案也必然是立地存照,再三年,再再三年乃至十年都永无机会,壮年韶华白驹过隙,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在一个时辰不答题便革除功名的霸王规定之下,九成以上地考生都选择了按时答题。屈服于凌啸的淫威之下。大获全胜之后,凌啸自然得意万分,他却不是为了自己淫威得逞而高兴。凌啸毕竟是个王爷。还没有浅薄到为“胜之不武”而欢呼的地步,他高兴,是因为那些作出正确抉择后的家伙们,立刻开始了互相拜起同年同科来,热乎乎得犹如纠合结党一般。很显然。这一科的贡生们也不傻,知道大家既然作了抉择,以后就必须团结起来。背靠皇帝和凌啸,和其他保守者去战斗。。。。即使他们很多人只是醉心富贵名利,也不防碍其有战斗力的。
而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宣传题!
这几百贡生,不可能全部通过殿试,成为进士和同进士,但即便是落第回了原籍的,也自然会将这次的会试传播得全国沸沸扬扬,那途径。那现身说法,远比朝廷颁布地科举改革政令更有说服力,至少,是在彰显康凌变法决心上,有了更多的渲染力。毕竟,这些贡生回去之后,就算不为自己的抉择所争辩,也会告诉各地读书人一个事实:不支持地,连礼部会试这关你都过不了,就别提参加保和殿殿试了!
至于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为何是反馈题,在国子监,凌啸当然是决口不愿当众说的,而在黛宁和他单独见康熙的路上,方才说将出来,“姑姑,那些当惯考官房师的大臣们,一方面觊觎于新圣贤地位置,而暂且向皇阿玛和我妥协,另一方面,却又竟敢向举人监生们泄露朝议动态,鼓捣了静坐案给朝廷添乱。不管他们是骑墙还是居心不良,我都要反击,最后那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题目,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创新儒学要想获得亲睐,就得要从洋夷们方面借鉴!明天我就请皇上下,但凡大臣中致力于创新儒学者,全以迎使身份南下去和接待欧洲来使,这自然就是个接触洋人激发灵感的机会了,想必他们定然乐于争相前往地。。。。嘿嘿,等他们回来,早就一个吉卜一个坑了,给我乖乖地去翰林院当清流去吧!”
见凌啸已经开始自决大臣任免之事了,黛宁越发为他担忧,以至于在见到皇帝哥哥之后,都在考虑怎么样为他转囹解释了。
但事情大出黛宁的预料,练了大半天凝血壮的康熙皇帝,正在用晚膳,听了凌啸的汇报,尤其是看到那四道考题之后,笑得是连筷子都拿不住了,丝毫没有黛宁所担心的龙颜不悦。这让谢过哥哥赐膳准备入座的黛宁大惑不解,兄妹无忌的她张口就问,“皇上,你不怒他擅改朝廷规仪吗?”
“规仪?这家伙哪一次不是以颠覆规仪为乐?朕早已经习惯了!”
康熙端起鹿血酒咣地一声干了,指着也入座的凌啸,温存地对妹妹笑道,“很多规仪,只要是改得有用,颠覆又何妨呢。更何况,真心做事的人,总免不了有人胡说八道指手画脚地!呵呵,就说前些日子吧,有人还编了一个及其下流的谜语,在市井广为流传地诋毁啸儿,说他研制奇淫技巧呢!”
凌啸和黛宁同时一愣。黛宁对此是一无所知,凌啸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正要细问,却只见康熙避忌妹妹在场,附耳给凌啸笑说,登时让凌啸瞠目结舌于告状者的龌龊。。。。。靠,真信了你们蚁力神的邪!
康熙避忌黛宁,但凌啸却只是忌讳康熙的避忌而已,等到两人辞出宫来,在黛宁的询问之下,凌啸便不再避忌,邪恶地说出了谜面,“什么东西四寸长,一头有毛一头光,放在里面动几下,冒出泡泡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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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三 不问鬼神问苍生 第五百三十九章 又生乱子了!
不错,谜底就是牙刷。
凌啸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因为武昌香胰子厂终于搞出了简易牙膏和牙刷,在前段时间谣言浪潮中被某些人用以笑谑自己,只不过或因自己太忙还没有见到产品罢了。不过,这民国期间方才出现的笑话,对凌啸这来自未来的人,当然是有道貌岸然和形而上学两种答案的,可对于黛宁姑姑来说,就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想都不用想,便一个漏风巴掌扇过来,“无耻!”
当然,早有防备的凌啸,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偏头让过之后,姑姑盈袖的暗香拂过,凌啸忽地发现自己十分神魂颠倒,真想直接邀请黛宁去雍和宫。可东华门外,不便露面的玛丽女王,正坐在自己的钢轿之中,心急如焚地望着这厢呢,凌啸的理智,还是能战胜多日寂寞的,自己该检点的,暂时还需检点!等他陪笑着解释清这谣言的来龙去脉,队伍却在繁华如织的街头上,已经行到该分手的地方。都快到了东直门前,再送就要到城外去了,凌啸必须得要往北去雍和宫,而黛宁与玛丽,则必须回城外公主府而去。
也许是还沉浸在对那笑话的恼羞之中,黛宁在轿窗处甚为洒脱地一扬手,便别了凌啸。走不多远,行人三两成群的欢声笑语传入,却让黛宁微觉重逢又别后的冷清,而玛丽怀着对夜街浓烈兴趣的全神观赏,更是使得这冷清弥漫上孤寂的愁情。不经意间撩起帘子,黛宁回首望去。恰见十字路口昏黄地光亮下,傲立目送自己的凌啸转马北驰而去,显然错过了自己的回眸一盼。
凝视着人去影杳地远街。黛宁任由一种说不请道不明却十分享受的悲伤,在心头肆意弥漫。作为无视掉举世须眉的女子,黛宁毫无疑问是心高气傲的,但她地心高气傲。也毫无疑问总被凌啸所包容,而这种包容,却恰恰是凌啸的魅力所在!凌啸让黛宁所感受到的,有专注宠爱的纵容,有从不漠视的欣赏,更有凌驾其上的才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