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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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2-18 23:30 字数:4747
要不然,咱们的毛主席,为何要搞一场“反右派(的运动,既让那些知识分子无法碍社会主义大改造的事,却又偏偏忍住“翻毛鸡”性子而不加大肆杀戮呢?!毛泽东有了上百万的共产党干部帮衬,
也都不愿意滥杀滥砍,就别提追随者不过几百数的凌啸了。而连那么悖理旧文人观念的社会主义,共产党都硬是把旧文人改造了泰半,那么,自己的理念既容许剥削又容许特权,为什么就不来努力一下呢?!
批发和贬值圣贤,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文人,忙自己的理论忙得不亦乐乎去,少来掣自己的变法之肘!批发和贬值圣贤,就是为了形成更多更多的学派,而学派越多。就越没有凝聚力来反对自己!批发和贬值圣贤,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文人,把道理翻来覆去地辩论。自然就会有真知卓见被碰出来!批发和贬值圣贤,就是为了让这些文人,不得不听从凌啸的导向,在苦思新儒学而不得地时候。把眼光看向自己的变法,从其中汲取养料,也最终被自己征服~~~浪费社会中的文化人,无疑是莫大地犯罪,而与这些功效来说,区区二十二顶侯爷的帽子和不到百万的年开支,算得上什么代价?!
康熙打断了凌啸的思绪,看了大多数人地模样。他老康心中早已有数,立刻就来摆出了乐于纳谏的明君风范,“很好。对超亲王的提议,诸位臣工有异议吗?”
“启奏万岁,臣李宏,有个问题想要请教超亲王爷。”李宏第一个高声而出。
而与此同时,林思慎也急切同步迈出。“臣林思慎也有想要请王爷示下的。”
凌啸和康熙同时一愣,都大感不可思议。若是这两人在连续的威逼利诱之后。还要站出来反对,那他们的胆子就真应该挖出来展览赚钱了!而若是他们对‘万世儒学中兴起点新圣椅’有细务上的咨询,日,一来,咱们爷俩还没想好,二来。你们从清晨天没亮一直到现在天快擦黑了都没进食,难道你们不饿吗?靠。就算你们不饿,也该会觉得膀胱发涨啊,就算你们滴水未进扛得住,咱们有资格喝口茶水的爷俩也觉得憋尿啊!
康熙无可奈何地一摆手,只得任由两个大臣把话说完。
“王爷,您也知道,在官场之上有很多地小人,而广大士子又天南地北,既然您既要理论观点新颖,又要取得很多士子认同,试问王爷,您觉得采取如何的措施,才能让我们所写出来的理论被更多的士子看到,又保证我们含辛茹苦的创新儒论不被人剽窃呢?!”
官场险恶,士也卑鄙!李宏的问题,问得好多人产生了共鸣,纷纷点头称是,问得凌啸差点一下子激动得当堂尿了……呵呵。俗话不是说了吗,怕中招,勤戴套,怕被剽,请办报啊!
凌啸抑制了强烈的兴奋,“甚感棘手”地思索道,“李大人所提地问题,的确是很好……要不,朝廷在宣示政策的邸报之外,再另外官办几家学报?比如,一种是刊发你们发表的学术论文的,给各地士子们看后,了解你们的主张;再来……一种刊登各地风情政事民事的,给你们这些广大研究者,参考真实的民情国务,从而激发你们研究创新儒学地激情……这样一来,朝廷就知道,那种新理论是谁首先提出来的,可以防止剽窃和保护你们著作地权利啊!……似乎,,也还不怎么妥但,以后再议行不行?你们大家觉得呢,有没有这个必要啊?”
办报纸?!好妙的主意……还真是保护广大准圣贤贴身利益的仁政啊!
怕被剽的共鸣之人立刻就连忙赞同,尤其是发问人李宏,激动得语无伦次,“当然有必要!不要以后再议啊,王爷!呵呵,皇上,王爷还真不是不学无……不,是才思敏捷,大音希声。曲高和寡……皇上!臣知道自己错了,您所乾纲独断要用的超亲王,决不是圣道毒药,而是大张圣道的有志贤人!呜呜呜……圣君万寿无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求您了,请您批准王爷的这学报善政吧,臣这里给您磕头了!”
一时间,陪李宏山呼和磕头的人越来越多。康熙大爽,一面享受着李宏低级马屁,一面莫名其妙地看着事先也没料到的凌啸。
而凌啸,却像人家老婆无缘无故投怀送抱一样的惊喜之中,他,陷入了超级的自我崇拜……凌啸啊凌啸,难道你是吃“DHA”长大的?!
要不然,你怎么这么这么这么么的聪明,连无心插柳的“一把椅子”计策中,竟然不仅隐藏有个能办报纸的绝大妙处,而且还能办得毫无任何阻力,连自己欲擒故纵一下,都有人磕破头来强烈索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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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卷三 不问鬼神问苍生 第五百三十七章 身份不同需乔迁,海上佳讯来翩翩
凌啸提出的建议,第一次有人磕头请准,而且还是那种不准便不依的局面,这无疑是破了天荒!
康熙眼见这种情况,越发对女婿主持超越大计感到信心十足,屁股一歪就从谏如流,当即准了这个官办学报的提议,并考虑到公正公平的原则,同时还决定,主管其事的人选和衙门等等细务,交由各部院进行充分讨论合议后再上报审核。处置完这一件之后,康熙自己也感觉到了饥肠辘辘,赶紧令林慎思也快点陈奏其疑问。但林慎思就是一个口快冲动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先前说朱子合孔孟相悖的傻话了,现在,他本是准备问备选准圣的仕寒门第问题的,可从凌啸说个学报还要便思索边说,林慎思立刻就晓得凌啸其实也没有完全想好,当即也就托词和李宏要问的是同一问题了事,让今天漫长的一次朝会,就此结束得皆大欢喜……当然,不包括已经死去的两人。
当晚,在御花园举办的赐宴上,君王文武,贺祝频频,杯来盏去,其乐融融。对这段时间朝廷中逆波横流的人人自危局面,这宴会无疑是极好的缓和机会,不仅康熙皇帝宣了宫廷戏班来与众乐乐,而且,颇受畏惧的凌啸,也尽量展现出温煦宽容的一面,放开了酒量和臣子们痛饮,直到麻木恍惚到玉山倾颓,方才被人扶了而去。
等他自浑浑愕愕的黑眠中醒来之时,天色已经通亮通亮了,想要翻身。却没料到头脑中是炸炸的昏痛,又哪里能坐得直?凌啸苦笑一声,知道连日来地日夜劳累和脑力耗损太剧。加上饮酒过量方才如此,也就不再勉强,索性抱了枕头闭上眼,愣愣地想心事。忽地却一下子觉得不对,霍然睁开眼睑,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自己昨夜下榻的,绝不是日常所眠的那间套卧,而是瑶琴越剑透雅意、甜香袭人浸幽情地一间闺阁!
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只听碎碎的脚步声里,有女子巧笑嫣然地靠近,凌啸闻声识人。顿时更加狐疑万分,“不对啊,这是曹敏小姐的声音,难道胡涛他们昏了头,竟然把我送到了曹府?!”
才在帘缝看见百蝶穿花衫地衣角,凌啸便立刻合上眼帘装睡。他实在不好意思面对曹敏,前不久。人家泪眼相求的当天,就把其父亲打得人事不醒。就算他再厚的脸皮,也难免有些汗颜啊。不过很可惜,曹敏是个造诣不差的侠女,一看凌啸翻过身了,再听他的呼吸,马上就看出了凌啸的假寐。当即也不揭穿,只是坐在床边春凳上静候。不片刻凌啸就败下阵来。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忽闪眼眸,赧颜而笑,“敏小姐宽宏雅量,凌啸相形而愧,尚请腹中撑船。”
曹敏却是忍俊不住,爽然而辞,“王爷无需如此。论及王爷于曹府的宽和,早三年就曾谅解了我家地江宁唐突,又承您照拂老少妇孺达一载之久,连敏儿也是您挺身而救,敏儿虽称不上知书达理,但也明白些做人的道理,岂会不铭记于心,而以无奈迁责恩主?再说,家父昨晚已经醒来,不是王爷你容情,那么大的嫌疑如何能保全,腹中撑船的话,请勿要……
“哈!哈哈哈,你个笨蛋敏丫头,全不懂他这家伙的醉翁之意。哼,请姑娘家放大度量,尽可以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何以偏偏要你肚子变大?哈,哈哈哈!”曹敏正向凌啸柔声而述,却不料门帘外戏谑声响起,却是黄莺鸣柳般宛转悦耳。凌啸定睛一看掀帘而入的人影,顿时大喜跃身,“姑姑?哈啊,你终于到了京师,可想死小啸了!”
来者正是凌啸十分记念的长公主黛宁,再睹芳容,竟是喜得他连头晕都忘了,赤脚就蹦了过来,正想不顾忌曹敏地和她相拥,哪知道珠帘再动,玛丽女王手挽金发好奇地钻过帘子,让凌啸大感无奈郁闷,除了哀叹跟屁虫跟得好紧之外,竟然总有一种恨恨冲动久久徘徊心头。但他地洋姨妈玛丽,却没有注意到凌啸幽怨的目光,在曹敏地极度惊诧中,小鸟依人地靠在黛宁的肩头,笑着用英语道,“达琳,你不是说超级KING是搬到一个王宫之中去了么,怎么这里还比不上他的原来的公主府?”
我搬家了?凌啸愕然一怔间,却听黛宁笑道,“哼,昨晚姑姑独自去御花园禀报女王抵京的时候,你居然喝得像头死猪,都不理会姑姑,姑姑一怒之下,就奏请玛丽的下榻地方安排在你府上,反正那是在城外,不影响明天地郊迎仪式。但皇上说你贵为王爷,公主府形制太小,就决定挪出弘时母子,把雍和宫赏给你,而公主府就归姑姑了。呵呵,你啊,卷铺盖吧!”
他这才明白自己醉酒后老宅被占,康熙有撮合新老重臣的意思,这才让自己
暂且下榻曹府。而搬到形制恢弘地雍和宫,无疑是身份变迁和昭示王权的必然,凌啸虽很舍不得二月河畔,却也只能认命了事。
洋姨妈本来就是悄悄跟屁入城参观,得知凌啸另有新王府之后,便吵嚷着要去侄女婿府上看看,凌啸也是对从未入内过的雍和宫很好奇,决定略填肚子后,一起前去看看雍正曾经的潜邸,可凌啸刚刚出了曹府,还没有走出一箭地远,就被几骑勤王军校给拦住了,“启禀王爷,卑职等收到海上八百里急报。”
凌啸本就萦怀勤王海军和众位娇妻的安危,当即连忙收阅急报,一看之下顿时放下心来。这是戴名世和杨成碧分别发来的报捷书:在埃及成功登陆撤侨之后,杨成碧早已率领受创颇微的勤王海军舰队,带着英国海军的领航军官,照凌啸给出的经纬度向澳大利亚直扑而去!而戴名世和各位公主夫人,则随同顺风顺水的庞大商队,在英国舰队的护航下,已经抵达雷州海域,不日将抵达福建呢!
“哈哈哈!老子变法顺利开张,母子平安儿郎建功,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思索着给军校们回复了的一些军令,并嘱咐他们立刻给康熙皇帝送去喜报后,凌啸便乐滋滋地当场狂笑,越发兴致勃勃地向新宅子而去。眼看着雍和宫的绿瓦红墙在望,可不远处的国子监和孔庙那厢的热闹场面,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事,此地人山人海极为的壮观,开始的时候,凌啸还以为是自己批发圣贤生意所引发的咨询热潮,可越看就越不是那回事。倘若是把看热闹的闲人们除开,那么,满街的戒备巡逻士兵和群情愤愤的士子,就显得气氛很不正常了。
凌啸心中忽地想起一件事情来,顿时已经是猜到了一个七七八八……去年康熙复辟后开了恩科,乡试开科取士,进行了秋闱大比,而现在,则是要进行会试和殿试的春闱了。自己即将要进行变法革新,连圣人都拿来怀疑和批发,科举改革当然就更加势不可挡,而对此心理上最惊疑和不平衡的,恐怕就是这些即将应考的半拉子举人和贡生了。显然,他们也怕自己立刻就拿还有半个月的两考开刀,怎么说,富贵的机会近在咫尺,万一改了考试内容,让他们这些八股专家哪里哭去?!
其实,在扈从们问了个差不多的大概之后,最想哭的人却是凌啸。他一想哭考生们的消息实在太灵通,一天不到就有人泄露朝议,二想哭这些猪头把科举改革,看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靠,准圣贤们还没有闹腾起来,水还没有被彻底搅浑的时候,老子还有大把大把的政经国策没有筹划出来,会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明显不是急务的破事上去?!
没想到玛丽女王一进城就看到了这种事情,凌啸越想就越觉得心烦,正在此时,一个胖嘟嘟的中年官员闻讯赶了过来,见超亲王脸色铁青地面色不善,吓得连忙跪下叩头,给他禀报了更加翔实的情况,“微臣国子监祭酒义天给王爷、长公主请安。王爷赎罪,这些士子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朝廷这次要改革科举,巳时便开始聚集静坐,硬是要微臣为他们向皇上转呈《公车上书》,却偏偏看都不许微臣先看。微臣已经给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