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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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2-18 23:28 字数:4774
何间贵向胡骏一点头,胡骏猛地抽出怀中的烟花,当空一点而放,在夜空中璀璨得好像庆功的盛典焰火。
胡骏和四百多手心冒汗的亲卫亲兵,差点就瘫倒在地上,心中一阵后怕,他们深入虎穴,孤立无援,万一提前暴露身份,三十万人一人用指甲戳一下,他们都会成为肉泥的,而朝廷兵马根本就不在十里之外,就是勤王军,也还在二十里外潜伏着,以躲避张略地骑兵斥候呢!
今天能够成功,关键就在于德川家宣的合作,至于他为何能合作,连胡骏都不清楚,这不,他一边等候勤王军和凌啸的到来,一边惊诧地望着德川家宣。
德川家宣已经打累了,瘫倒在神案前喘着粗气,见满脸是血的张略还在问他为什么不肯写字,德川家宣的火气腾一下又冒了起来,下死劲地再次虐待必死无疑地张略。张略自负难以活命,还是一边吐出被打掉的牙齿,一边穷根探底地问道,“传道~授业~解惑~啊殿下!”
念了一万遍“中华乃是孔孟之乡,礼仪之邦,物华天宝,盖世无双,人杰地灵,万古流芳,人文郁郁,功德无量”的家宣,早就骂不出声来了,但这不防碍他心中暗骂,“死张略,你老小子天生欠虐啊!专提什么写字,揭老子疮疤!揍死你!”
他也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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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无信地凌啸撕毁招降和约的时候,家宣就知道他是小人一个,下令连死人鸡鸡都不放过的时候,家宣已经明白他是魔鬼一个了,但是,当他喊完一万遍自编的“礼仪之邦”赞誉之后,凌啸把他叫入帐中,让他誊写三篇文稿的时候,德川家宣就知道了,眼前此人,简直是魔中色魔,鬼中色鬼!
“我无数次想像着,扒开神功皇后的衣服,将她的巨乳狠狠地揉捏,然后,用我的舌头,插进那一抹黑森林的沼泽地……”
第一篇文稿,看得德川家宣差点背过气去,神功皇后乃是等同天皇地神般人物,难道我德川家宣能这样亵渎自己的皇室祖先?流传出去,日本全国都会造反的,你凌啸叫我以后怎么接任幕府将军?!
“当我掀开东山皇后的锦衾,皇后正全身赤裸地望着我,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私处,一边露出漆黑的牙齿,对我笑语殷勤,直接抓住我的阳根……”
第二篇文稿,看得德川家宣昏死过去,现任天皇东山的皇后,那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这样放大我的胆子和YD,别说接任幕府将军了,当个亲藩大名,也会担心被人乱刀砍死!
“天照大神一把将我的头按到她的跨间,要我去舔她那沟壑上的一块山石。老实话,那里的味道实在是骚中带臭,不知道我们日本人,为何要把这个贱货当成祖先和神中之神,每每听到她被我弄得死去活来的呻吟,我都怀疑咱们日本是骚得有来历,有传统,有渊源……”
第三篇文稿落在眼中,德川家宣已经见多不怪,彻底麻木了,除了知道侮辱最高神后,自己连日本人都做不成以外,只怕就算自己躲到地洞之中,全日本的忍者也会土遁来追杀自己的。
凌啸嘎嘎怪笑,“首先,我不会杀你,还会扶植你当上将军,当然,是在听话的前提下。我也知道你们日本人不怕和母亲、姐妹甚至女儿乱伦,但我就不信,他们不介意你意淫和亵渎著名女天皇、当今皇后和造出日本人的天照女神,嘿嘿。写吧,快点写好了,誊写十份供我收藏。我还要拿给其他的日本人翻译给我听,免得你使诈,当然啰,还要盖手印,盖脚印。”
嗓子快喊破,手指快抄断的德川家宣,一任凌啸摆布地盖上几乎全身的纹印,像是一个印泥人一样的他,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疑问,“为何钦差大人写这些诲淫诲盗的文章,竟是能这样花样百出,洋洋洒洒这么长却不重复?”
凌啸一巴掌拍到他额头之上,“老子闷骚不行啊?!不爽啊!再说,想不出来了,就去看你家人表演的AV!靠你奶奶,看什么看,打你是表扬你,谁叫问得这么有深度!”
《迷失在康熙末年》 VIP手打文字版 第两百六十三章 礼仪之邦,不为难你!
勤王军出现在甲鱼村村头的时候,三十万讨逆军已经秩序井然地放下了武器,如果他们有盔甲的话,也可以这么说,他们卸甲投降了。
凌啸恍若做梦一样望着微笑着跪地行礼的胡骏,很是惊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胡骏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跪在旁边的胡非伟,有些惴惴不安地道,“爷,我劝降了这个胡堂主,是他号令这些百姓放下武器的!不过,我答应了他一些条件……”
“什么条件?”凌啸很是好奇,让这个胡骏吞吐成这样。
“保他和家眷不死,给个三万两银子让他养老。还,还答应他,收他的儿子做干孙子,给个七品知县的候补衔!”胡骏话未说完,自己的脸就先红了,颇觉丢人的他,对愣怔怔的胡非伟吼道,“还不来拜见主子爷?!”
勤王军众将领先是一愣,猛然间醒悟过来,突然哄堂大笑起来。干孙子?那胡非伟岂不是认了胡骏当干爹?!
凌啸也是哭笑不得,望着已经五十上下的胡非伟向自己磕头,再看看乳须茸茸的胡骏,终于想起了石敬塘那种儿皇帝的典故,很为惊讶这些古人为了保命的匪夷所思,半晌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到了自己都觉得不说话不行的时候,笑道,“老子信了你的邪!恭喜你一夜间儿孙满堂!”
话虽是如此调笑。凌啸却不得不赞叹胡骏地心思伶俐,和深深领会自己不予伤害百姓的善心,当即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好!你们两兄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派人去福州传令,押送五百万石粮食前来南平城,把所有军管使全部调来。立刻开始运作重建地方衙门,并安排即将赶到的绿营和征丁分散驻军,公布爱民纪律,再遣散这些百姓,着手缉捕知无堂骨干堂众,分粮赈济,恢复生产!”
传令完毕,凌啸正要走进村去,猛听见龙王庙中德川家宣的哭嚎声传来,一如哑驴发情般嚎叫。凌啸大愣,胡骏带众亲卫猛地戒备起来,持着武器就向庙中冲去。凌啸进到神堂,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靠!你们两人干什么?听过霸王硬上弓地。可没有听过霸王硬吹箫的!
德川家宣仰倒在地上,一边惨号,一边发了狂一样地胡乱挥拳乱揍趴在他裤裆上咬着要害的张略,还没等到亲卫们拉开张略,他就两眼一翻。又惊又痛又惧地昏死过去,显见张略吹箫时候的服务态度不好,未免有些咬牙切齿!
凌啸懒得管被扯开的张略。扫视一眼血流满地的德川家宣,令人扯下他的裤子,顿时就傻了眼,德川家宣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本就短短的话,已经剩下一层皮连着了,就是凌啸看了,也觉得是吹口气都会断的,只好悻悻然地抽出腰刀。递给赶来地军医,道,“趁他昏死,全都割干净吧,留着欲望,对他是煎熬。”
张略鼻青脸肿如同猪头一样,却像狂人一样仰天狂笑着,狰狞丑恶但幸灾乐祸的面孔让凌啸很是厌憎,“狗鞑子,你不生气?哈哈,别***装了,彼此都是玩心眼的,你就不用瞒老子了!你狗鞑子能收服这世子为你所用,肯定就不是只为了灭我知无堂这么简单。亨,老子不晓得你想搞啥诡计,老子就是死前也不让你如愿!怎么,你还能把爷爷我怎么样?老子就是千刀万剐的命,还怕个鸡巴!”
凌啸忽地一摆手让众人出去,吩咐胡骏三十步警戒,然后盯看这张略半晌,忽地展颜一笑,“我又没有下你地下巴,为何你不咬舌自杀呢?是不是很恨自己功败垂成,或者是我还没有被你气得暴跳如雷,你舍不得马上死?”
张略一愣,凌啸这话窥透人心,让他很想去反思自己未自杀的原因。
“也罢!其实,就算你咬不咬掉德川家宣的子孙根都无所谓,本来我就是准备自己动手的,却没有料到你亲自动手去了。”凌啸笑得很是开心,一如和老友谈心,“你说错了一点,我不准备押你去京师领赏,也不打算杀了你的。你难道真不知道我地出身么?”
张略起先听说凌啸不生气,大为失望,等他说出不杀自己,狐疑万分,骂道,“贱狗出身,杂种罢了!”凌啸却不生气,竟然笑着上前帮他松绑起来,“实话告诉你,我不是狗鞑子,是格尔楞的养子,捡来的汉家男儿!”
这话一出,张略大吃一惊,要知道当今人世最是注重祖宗血统,连不知道上五代祖先地名讳都是不孝,眼前的凌啸难道拿这个开玩笑?
此刻凌啸已经是解开了他身上的第一个绳结,“你等一下就拿我的刀挟持我,然后要匹战马,再要我手下释放你认为忠心耿耿的人,向南逃走,到台湾也可,南阳也可,他日东山再起吧,现在我这边还没有站住脚,有两个皇子监视呢!”
张略虽对凌啸的话很是有些觉得匪夷所思,但见凌啸真的在松绑,忍不住强烈的求生希望升腾起来,心中怦怦直跳,口中结巴道,“那,那这多不好意思啊!”
凌啸却点点头,义正词严道,“大家不都是为了汉家衣冠嘛!”说罢,就去解最后一个绳结。
真的,真地!他都去帮我解到最后的结了,是真的,祖宗有灵,大难不死,我必有后福啊!张略感到心脏跳的犹如是强横的野鹿,撞得胸腔都有些受不了了,第一次用他今生最真诚的感激之心说道,“不好意思,想不到大人你竟是这样忍辱负重,潜伏敌营,我错怪大人了,还请大人你不要计较我是个直肠子……噢~噢~噢……你、你!”
张略话没有说完,就发现肠如刀绞,痛得汗都冒出来了,低头一看,骇然发现肚子上被凌啸一刀扎到没柄,他马上站不住了,跌坐在地上,万般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
凌啸冷冷一笑,退后三步道,“你说要我不要计较你是个直肠子,告诉你,我计较!所以直直地捅一刀,看你的肠子直不直!”
“你、你骗我!”张略见肚子上黑血直冒,气得恨不得把眼前的凌啸故伎重施,也给他来个霸王硬吹箫,奈何身子已是动弹不得了。
凌啸面色忽地变得冷峻万分,神色肃然道,“天可怜见,我没有骗你!我是汉人,但我更是中华人,我也曾给过你,和你们知无堂活命逃走的机会,但你们没有珍惜,倒白白落了我一个心慈手软遗祸百姓的骂名。”
他猛然靠近张略,恨声道,“不是我要你死,是你残害百姓的所作所为,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至于为什么,给你这样一个生的希望之后,再残忍地杀死你,让你希望湮灭,告诉你,是被你残害的福建百姓要我这样做的!因为,你也是这样,给了他们一个希望,再生生地把他们的希望亲手摧毁,这,就是报应!”
张略万般不甘心,暴吼一声要扑上来咬人,凌啸却猛地拽住刀把,狠狠地一搅,那张略就电击般触动一下,刚刚缓过气来,凌啸又是一搅,再次电击抽搐,张略这才再也缓不过气来。他兀自卡气不肯咽下的弥留之际,凌啸轻声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仅是汉人,而且是来自后世的汉人,很不齿那些喜欢咬脏东西的人,尤其咬的还是男人的!哈哈哈哈!”
枭雄半生的知无堂大堂佬,眼光怒火一亮,很快就熄灭下去了,他终于抛弃了臭皮囊,当然包括令他耻辱的嘴巴。
看看这张略的尸首,凌啸抱头坐在蒲团之上,呆呆地望着神像。也许是今天第一次当着一个人,很安全地说出了自己是什么人,凌啸的心中特别有感触。难怪毛主席说历史人物作用重大,想想闽江中的百里漂尸,想想二十几个县中遭受蹂躏的乡民,他们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眼前这个长不过一米七五,重不过百多斤的死人,他们找谁哭去?
步出这个龙王庙,凌啸已经把这些悲天悯人的情绪抛诸脑后,他还记得自己凝视龙王神像时候说的话,“我也不过是个历史人物罢了。”
所以,当黄浩请示他是否向南路军发去全面进剿的军令之时,凌啸毫不犹豫地点头,而且语出惊人,“南路军所面对的,是颇有军事才能的武堂堂主,龙岩又是敌军称帝之都,命令金虎,倘使不能智取,不必再强求兵不血刃,一切以尽快击败敌军,尽快安定福建,尽快和平稳定为目的!告诉他们一句话,军队是暴力机关,不用暴力还是个屁的暴力机关?!慈悲如来佛,也还有狮子吼呢!”
众将领一起凛然,躬身称是。
凌啸正要找地方歇息,忽听村外蹄声大作,不一会儿,已是一队勤王军亲卫护着一人来到面前,竟是大汗淋漓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