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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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2-18 23:27 字数:4791
药毒品下纵欲狂欢的骇人场面。
佟国维一眼就认出了好多八旗子弟辈,甚至还有像一等忠达公世子和庶子这样的大族子弟,不觉已经全身冷汗淋漓,“穆,穆军门……”他看到凌啸缓步走向其中几个身上带伤的子弟,无助地喊穆子曛,希望他去劝凌啸冷静下来。可穆子曛早就惊呆了,这绝对是开国以来的大丑闻,虽然不干他太大的事情,可是牵涉之广案情之重,那绝对是举国无光。
或许是吃了鸦片,或许是五石散,或许是淫药靡累,这十几个身上带着伤痕的年轻人,睡得很是安详,丝毫都没有觉察到身上的伤痛,更加没有意识到有人在窥视他们的裸体。凌啸看得出来,他们的伤势应该是左雨等六人给他们留下的,事情很显然,应该是左雨黄浩途经朝阳门码头的时候,和这十几个醉醺醺的家伙起了争执,待教训了这批人之后引得蜂拥而来的几十人上前围殴,最后致使左雨伤重落水而亡,而黄浩重伤四名亲兵身死。
“万万不可!凌啸侯爷!”见凌啸再次跨前一步,佟国维惊叫起来,“他们有的是公爷们的子侄辈,有的是勋贵八旗子弟!侯爷,交给穆大人来处理,好吗?”
佟国维如见鬼魅的惊叫,把穆子曛从怔怔中给惊醒过来,也失色大叫道,“侯爷,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太祖尝言,议亲议贵慎刑伤,皇上会秉公判断的,请相信我会把他们看押好的,请相信皇上。”
凌啸欲哭无泪。他终于明白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黑幕,就如同李济深的儿子,民革中央主席李沛瑶被个行窃者杀掉一样,左雨被这群堕落腐化的八旗高干子弟给打死了。早知道这样,左雨还真的不如和那葛尔丹同归于尽的好,起码可以完成他的宿愿,为天下贱民争取一个解放的机会。
是没有黑幕,但是,要报仇血恨,却是面对着一层铁幕!眼前的四五十名纨绔八旗子弟几乎囊括了四分之一的满族勋贵,他们的血亲、姻戚、包衣盘根错节之下,更是起码可以关系到一半以上八旗势力,这可绝对是一层满清的江山铁幕!!
“慎刑伤?”凌啸眼皮一跳,瞳孔猛地一缩。左雨等人死于这场普通的刑事案件之中,已经够他难受了,居然还有人告诉他,这些凶手之中有不能随便刑伤的家伙!这让他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妈的!”
凌啸猛地一转身,盯着群情愤愤的金虎等人道,“建州将军令,还有人听否?”
穆子曛和佟国维心中一声叫惨,完了,凌啸开始要发飙了,眼见着自己两人都要被卷进里面,不觉都有些股栗,紧张地劝道,“侯爷,侯爷……”
九名大将一起猛然直跪,“谨请将军令下!”
满厦满院湖北兵猛然跪下,“谨请将军令下!”
凌啸抹去不自觉溢出的泪水,沉声道,“战争已然结束,不许插手此事,天明全部回营,违令者,斩!”
“……啊?”
九将都不是莽撞之人,可是为激愤所怒,心情本来很是矛盾,又怕凌啸把事情闹得太大,往死里面得罪众多的旗人勋贵,但更想为左雨等人报仇血恨,金虎等人好不容易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却在最后的时刻接到凌啸这样的命令,微微心中轻松之余,可人之常情也未免微微有些兔死狐悲。
左雨眼见至少是授参将的人,加上是凌啸公认的心腹,现在被活活打死去了,就算凌啸位居高官显爵也不敢乱来,那么自己这些人呢,若是遇到一样的意外,难道也任由这些狗屎般龌龊的家伙们议亲议贵,减免刑法?!这个问题,在理解凌啸的同时,也在他们心中不由得思考起来。
“嗯?”
“末将领命。”“末将领命。”……
声音杂乱而无力,但总算是响了起来。
佟国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全身冰凉潮湿,他知道自己恐怕连裤档都给汗湿了,猛然间听凌啸笑道,“佟相,还是给本侯介绍下哪个是忠达公世子,这各位爷们我也要知道是谁啊,不然到时候万一连人都认不清楚,五位弟兄九泉下会骂我的!”
《迷失在康熙末年》 VIP手打文字版 第两百零五章 由根变成片
看到挤进来的卫既齐满头大汗,穆子曛才发觉自己额头也是大汗淋漓。
他微微随便一抹额头,收回了准备召唤自己兵卒的念头,也感到了轻松,笑道,“是啊,侯爷,这样多好,是非曲直,自有皇上圣裁,这些人无论是公爷世子,还是亲贵子弟,都是要受到严厉处分的,好,好,和气致祥,万万不可把自己的有理,变成了无理!”
凌啸却不理会他,也不理会默然不语的金虎等人,抓起脚下的两个光屁股,凌啸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个人的伤势最重,弄不好就是始肇事者,问道,“这两个人是谁?”
“忠达公世子马尔赛。”佟国维看着裸体的马尔赛,眼光连忙让开,心中却对这世子有了一个印象好大,“这个是忠达公庶子奇通阿,他们是世袭罔替忠达公仅有的子嗣,老公爷在世的时候宝贝得紧,还专门求了皇上给庶子一个三等男爵呢!”佟国维一边回答,一边赞叹奇通阿也大。
凌啸凝视两个家伙,世袭罔替小公爷?也只有他们的身份敢于不把黄浩放在眼中。马尔赛却是已经醒了一半,被凌啸抓着后脖子令他很不舒服,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望望,却第一眼就看到佟国维,呓语道,“厄还有老头子加入到我们这里来玩耍?哈哈,哈,没有咱们老头们还行不行啊?”
佟国维满脸通红。眼光一扫地上沉睡地裸体女人,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三姨太,怒道,“混账!孟浪!无耻!老夫乃是上书房大臣。”
德沛的弟弟奇通阿也醒来了,摇晃着头呸道,“切。上虎黄?上虎黄是个鸡巴地方,老子还把参将打得满地找牙呢!耶?真的是个老头子咧,你那屌还能翘起来吗?没有我们兄弟这般大卵子,就不要出来……”
酒劲和药劲没散的两兄弟正昏天胡地说着话,不觉后颈部一松,身子无力地软倒箕坐在地上,正痛的茫然间,却不料一个年轻人地脸出现在他们面前,盯着他们看了看。
两兄弟待要喝问,那人却又转身走开。抓起老头附近的一个人问话,马尔赛笑道,“喂!你是哪个啊~,老子怎么没有看见过,过你啊!”却见那人放下手中人。转身就走来,却猛然间被他放下的人绊到,踉跄得跳了起来,“──哎呀!”
马尔赛大笑道,“憨货……嗷──喔……!”
奇通阿惨叫道。“……嗷──喔……!”
啪唧──啪唧!
几乎就是这两声几乎同时的啪唧声,引起了震天的惊呼。
凌啸摔倒在两个小公爷身后的地上恼羞成怒地爬起身来。骂道,“惊呼个屁!金虎,还不把这些淫贱货从地上拉起来,害得本侯摔得如此狼狈?!”金虎却没有动弹,愣愣地盯着两个惨号弯腰的小公爷。佟国维和穆子曛也盯着不动,嘴巴张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只有卫既齐伸出一根颤抖不定的手指,指着他们颤声道,“破了!破了!”
凌啸满脸的狐疑。弯腰掰开两个蜷缩成虾球一样的小公爷,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随着啪唧声和惨叫声落,两个公爷之子地私处竟是血肉模糊一片,虽然球形未改,但是某些形状的形容词却由根变成了片!
“这,这,全怪这个混账忘八蛋绊倒老子,这,可怎么办啊?”凌啸面色苍白,一脚踢得那个绊倒他的家伙直惨叫。
穆子曛看在眼里,心中苦笑,“怪那个家伙干嘛,别人躺得好好的,还不是你把他抓起来放到自己脚下的?”但是这个念头在穆子曛地脑海里面一闪即逝,凌啸踉跄绊倒是事实,他要是叫起撞天屈来,谁也不能以此入罪,何况就算凌啸故意设计暗算,也不关他穆子曛什么事情,当即眼睛向佟国维闪了一眼,却见佟国维的眼睛也瞟了过来,火光一碰飘了开去。
卫既齐见小公爷们又伤到了要害,叫道,“佟相,侯爷一不小心,绊脚踩到这两个爷们的要害了,要不要赶快叫大夫?”他看到湖北军找到这里,已经把案情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些***家伙们,怪不得现在没有给我顺天府找麻烦了,原来是都跑到这里花天酒地来了,想到自己多年来都被这些有权有势的家伙们折磨得够呛,心中地天平当然是偏向凌啸,所以出言表示看到凌啸是不小心。
“是啊,是啊,都怪这些家伙们荒淫无耻,乱睡!快,叫大夫。”佟国维虽然知道大夫也不能把片状恢复成柱状,但答的很干脆,他不得不帮凌啸证实误踩这一点。侄子鄂伦岱已经告诉他了,自己写给老八的信件落在了凌啸地手中,这种把柄,不在这时候显出杀伤力,还待什么时候?!
穆子曛点点头,他本来和容若的交情不错,和凌啸也是很熟,犯不着在这个问题上得罪惹人,“侯爷,佟相,依我看,为免人多再发生误踩事件,不如咱们就把这个地方给封起来,人也不要动他们,天明之后请旨如何?”
凌啸已经卸去了一点点恨意,也知道暂时只能等康熙来主持公道了,当即也不说什么,留下特廷在这里看守,自己则带着余将径直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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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夜风习习,沿着护城河策马狂奔的凌啸猛地一勒战马,因为他被身旁的八将给拦住了,这八人跪成一排,面上都有着泪水和愧色。凌啸却淡淡一摆手。纵马绕行过去,兔死狐悲由人及己地心事谁都会有,自己到现在也有咧。这群将领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可真的以后在面临着生死富贵的逼迫之下,又会不会愿意对自己全心全意忠贞不二呢?
忠毅侯府门口,已是白幡白绫。这些连夜准备上来的一些简单冥仪,告诉着偶尔路过的人,一等忠毅侯地府上,未办喜事,先有丧仪。
多赞愣道,“爷,这不妥当吧,在您地府上办祭奠仪式,对您和公主的婚礼很不吉利,弄不好明日内务府就要来干涉的。那样把左兄弟移来移去,于左兄在天之灵也不好。”他这一提醒,几个将领连忙同声谏劝凌啸,要求在开始祭拜之前,就把左雨的遗体移往丰台大营去。
凌啸脚都不停。“朝廷的军营是他的家吗?!已经有太多的兄弟死得不仅连家都没了,爷现在有这个条件,为何还要左雨魂飘野外?!”众将感动之余,容若已是迎接了出来,带着他们来到左院暂设的灵堂。
凌啸满面戚容地走到左雨遗体前。掀开盖在他脸上的白布,静静地看着这个忠心的卫士首领,脑海中划过之前地一幕幕。左雨仿佛是睡着了一般,青紫伤痕的面目上神情安详,仿佛是只要自己铿锵有力地叫一声他的名字,就会马上蹦起来叫一声爷一样。
“侯爷,天下上百万的贱民,有覆盆之冤,左雨愿意以生命来立下奇功,只求成功之后,侯爷请圣上豁免天下贱民。则左雨死得其所!”左雨眉头紧皱,手握拳头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态何等地坚决和勇往直前?!而如今音容笑貌宛在我心,却是英魂不知何处可寻。
凌啸一把推开胡骏递来地香火,坐在寿床上脱下两只鞋交给胡骏,吼道,“左雨,爷来看你了,爷不会让你白死的!爷今日先阉割两个为首的,这两只鞋子就是告知你享用的祭品,他日的究竟如何,哼,老子连世袭罔替忠达公地儿子都敢费掉,你就等着那终有的一日!”
容若大吃一惊,“你,啸弟,你说什么?忠达公?你知道忠达公就是图海图大将军吗?”
凌啸在心里咯噔一下,口中却毫不犹豫道,“知道!”
其实他不知道,图海就是忠达公。这个为康熙立下了赫赫战功,西剿李自成余部,南平吴三桂,北灭察哈尔的大将军,风头功勋都远远超过了飞扬古,这该是继鳌拜之后,军中地领袖人物,其门生旧部遍及天下各军,而即使是当日图海手下的亲兵,至今也很有几个坐到了总兵的,这能不让凌啸咯噔一下?
“难道你不知道图海的儿子诺敏现在是吏部侍郎?”
凌啸在心里暗自叫苦,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毅然道,“知道。”
老忠达公有了军队系统的庞大门生体系,现在还有一个吏部侍郎的现任忠达公诺敏,看来,他又起码是有了很大一帮子门生故吏的势力的。
“难道你不晓得荣妃马佳氏所生的皇子三阿哥,就是诺敏地外甥吗?”
凌啸却在心中笑了,面色轻松道,“大哥,我当然知道。但是为兄弟,我两肋可以插刀,为部下,我可以抽出来再插!”
容若怔怔不语,却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