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司。。。也很温暖。。。。”轻轻地托起我的下颚，湛蓝的眼睛凝视著我，什麽话也没有。然後，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触摸著我的脸，悄悄地沿著我的脸，触摸著我的额，我的眉，我的眼睛，我的睫毛，我的鼻子。。。。。。最後，停在我的唇上，深深地看著我，我已经分不清最後究竟是你温暖了我还是我温暖了你。。。。。。
  “耀司。。。真的很。。。温暖。。那时。。真的温暖了。。。。。冰冷的心。。。”我有些听不清希瑞的话，因为希瑞轻轻地吻著我，让我觉得好痒。。。。。。吻我吻得轻轻地却不失温柔，温柔却又轻轻地挑逗著我。。。。。。
  “希瑞。。。希瑞。。。”我有些无力地挣扎著，希瑞轻轻地笑了，最後轻轻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我在想什麽呢？轻轻地触摸著自己的唇，又把被子裹紧了些。。。。。。。
  吻？那个人也吻了自己？那样霸道地吻了自己。。。。。。“耀司。。。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为什麽突然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他的吻？很霸道地抱紧自己，却怜惜地吻著自己的眼睛。。。。。。他的怀抱。。。其实。。也是很温暖。。不，是很炽热。。。。。。。那个他口中的“宫崎耀司”应该很幸福吧？可以被他这样拥抱著。。。。。。
  但是，还是更喜欢希瑞的吻。。。。。。轻轻地抱紧了有著希瑞味道的枕头，“我想你。。。希瑞。。。。”轻轻地吻了吻代替希瑞的那个抱枕。。。。。幸福地笑了。。。。。。。
  35
  “小瑞瑞。。。。”亲昵地搂著小瑞瑞，任它轻轻地舔著自己。
  “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汪。。。。。。”听到小瑞瑞兴奋地犬吠，知道它也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於是，将门锁好，就带著小瑞瑞散步去。。。。。。
  “小瑞瑞。。。。。。。”怎麽回事呢？不过是一会的时间，小瑞瑞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四处找遍了也没有。
  “小瑞瑞。。。。。。”没有！“小瑞瑞。。。。。”没有！
  “你。。。在找。。这个。。小东西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一个陌生的高身影挡住了太阳，然後是一双手将小瑞瑞放在自己面前，抬起头看见小瑞瑞可怜兮兮的眼睛巴巴地望著自己。
  “小瑞瑞。。。。。。”因为担心小瑞瑞躲在草丛里，所以蹲下认真地找。此刻，小瑞瑞和那双手的主人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著自己。
  “伊。。藤。。忍。。。”费力地想起来这个名字，尽管只是个刚刚才认识不久的名字。
  “这。。是你的狗吗？”真的不知道为什麽，他就在这附近无聊地没有任何理由地徘徊著，想著这个跟宫崎耀司长得一模一样的耀司，就碰到了这样一只可怜的小狗。小狗可能还刚刚出生不久，有些瘦弱，更重要的是，瞪著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看著自己，似乎还有些眼泪的样子。心突然浮现了耀司的眼睛，想起了在广场那个他流泪的眼睛。。。。。。
  心里涌起了怜惜的心情，轻轻地抱起了它，这个小家夥也没有反抗，乖乖地任自己抱著，在自己怀里看著自己这个陌生人，美丽的黑眼睛少了几分悲伤。。。。。。“你跟主人走散了吗？”居然会觉得这只小狗就像那个耀司，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不由自主地对著它温柔起来。
  刚想嘲笑自己的愚蠢，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他呼唤的声音。。。。。。反应过来的时候，怀中的小狗已经将自己带到了他的面前。从他的声音中，他知道怀中的小东西叫“小瑞瑞”，而最重要的是，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叫了“伊藤忍。。。。。”，他还记得自己！这个认识让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完全不知所措。。
  “你。。还要蹲著吗？”看到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蹲著，轻轻地笑了，将手伸出去想帮他站起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默默地感受著他手心的温度。
  “小心。。。。。”见到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里突然揪了一下，拉紧他的手，用力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著他纤细的身体，直到感到他的身体贴著自己，直到感到他的体温，心才平静下来。静静地享受著他难得的依靠，静静地体味著他的味道，往事却像潮水一样渐渐浮现。。。。。。
  自己也曾经那样害怕地拥抱著宫崎耀司，也曾这样近地与宫崎耀司相拥。。。。。。“耀司。。。。。。”心疼，心疼得我不得不呼唤著这个名字，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叫谁。。。。。。
  “我。。没事了。。。”你轻轻地说，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鼻息轻轻地撞击著我的胸口。“我只是刚才头突然有些晕，胸口有些闷。。。”我可以看得出你的身体不好，要不然你不会这麽瘦弱，这麽纤细。。。
  “你要。。干什麽？”“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抱起你，你紧张地看著我，“送你回家！”“我自己可以。。。。。”“是吗？”你有些勉强地说著话，声音却越来越弱。。。。。“抱紧我！”我看著你静静地却又无法反驳的没有动作，知道你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情况。“恩。。。”你轻轻地将双手环住我的颈，慢慢地靠近著我，我无语地沈默著，如果你是他。。。。。“谢谢。。。。”你低喃著，我却仅仅是微笑地回应。。。。。“小家夥。。。自己跟上来。。。。”
  如果你和我的路是没有终点的话，那该有多好，我就可以一直抱著你；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话，那该有多好，我就会带著你离开这里，不会让你回到那个家。。。。。
  “我。。到了。。。。”其实你根本不用说，我已经看到了那个不远处等待的身影，我突然心里很不安，很疼。。。。为什麽那个人不是我。。。。。。
  “耀司。。。。”那个人呼唤著你的名字，声音朝这边走来。。。。。。曲希瑞！那个人竟然是曲希瑞。。。。。。。
  36
  “曲希瑞。。。。。。。”那个蓝眼睛的家夥，那个小子怎麽会在这里？我觉得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完全不能明白是怎麽回事？
  “希瑞。。。。”你在我怀中不安地动了一下，从那家夥在公共场合直呼你的你的名字，叫著“耀司！耀司！”的，听著你温柔地带著异样情绪地叫著那个家夥的名字，叫著“希瑞！希瑞！”的，而却叫我“伊藤忍！”，我突然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宫崎耀司在藤宫翔面前的表情和这个人叫著“希瑞”是一样的！
  “他是谁？”我抓住你从我颈上离开的手，你这麽害怕在我的怀里被他看见吗？我感受到自己心里有一团越烧越旺的火，我知道我自己几乎有些要折断你手腕地紧紧地抓住你的手腕。为什麽要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著曲希瑞来的路，却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著我？为什麽用这样充满感情的声音叫著曲希瑞的名字，却用那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叫著“伊藤忍”这个名字，你明明在从前从来也不会这样叫我的啊！为什麽叫他希瑞，却叫我伊藤忍？为什麽你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地叫出曲希瑞的名字，却那样断断续续地思考了很久才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是你什麽人？”我知道你不是他，不是宫崎耀司，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生气，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下去了！看著我，看著你面前的伊藤忍，只看著我，我原来是那样无法忍受在你美丽的眼睛里找不到我的存在！不要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著另一个不是我的人，这样我真的会崩溃的，真的会疯狂的！
  “你放开我！好疼。。。。。。”“他是谁？他是你什麽人？回答我！”不要挣扎了！我不会放开你，你知道我有多疼吗？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希瑞。。。希瑞。。。。。”“告诉我！回答我！”不要再叫他的名字，我不要再听到你叫他的名字！“希瑞。。。。”我感到一阵冰冷的风划过我的手，手不由自主地疼痛，你离开了我，落进了你一直呼唤著的人的怀抱里。手术刀划破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伤痕，血流了出来，可是你知道吗？知道我的心更疼，疼得已经没有可以流动的血液了。。。。。。。
  我看著他紧紧地那样担心害怕地抱著你，看著你将双臂环住他的肩，身体贴近他的身体，任他轻轻地将吻落在你的额上，落在你的脸上，落在你的眼上。。。。。。。“耀司。。。耀司。。。。”他轻唤著你的名字，你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才知道你因为刚才情绪和身体的疲惫，在他的怀里睡著了。。。。。。
  原来，我不能让耀司感到安全，感到平静。宫崎耀司可以在藤宫翔的怀抱里沈睡，宫藤耀司可以在曲希瑞的怀里安眠，可是他们在伊藤忍的怀里却只有危险和不安。。。。。。
  “虽然我是医生，虽然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但是如果对象是你。。。。。我会考虑！”拾起落在地上的手术刀，冷冷地对我说：“我会很想知道这刀划过你颈项或插进你心脏的感觉。。。。。。我终於明白了为什麽藤宫翔会这麽恨你，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爱，根本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
  “曲希瑞！他到底是谁？”我也很想试试那种感觉，爱的感觉，可是那个可以让我感觉到爱的人已经走了，我还能怎麽办？
  “耀司！曲希瑞一生最爱的人！”
  “他究竟是不是宫崎耀司？”
  “宫崎耀司？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冷冷地笑著，却粉碎了我仅余的希望，心疼得刀绞，可是已经没有余力再做什麽。。。。。。。
  37
  “宫崎耀司？他不是死了吗？”死了？离开了？只有伊藤忍一个还在？最该死的人留了下来，却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理由。我真的是我吗？“啊！。。。。。。啊！。。。。。。”谁能听到我的喊叫？我所有的情绪最後却只剩下这一个疯狂的撕叫，我无望地望著一切，却只能听到无声的眼泪和伤痕互相撕扯的声音，还有风中传来的我自己的呼喊声。。。。。
  “啊！”“怎麽了？”梦中全是悲怆的呼喊，被那无望的呼喊震惊了，是谁这样的悲伤？
  “希瑞。。。心好疼。。。。好疼。。。。。。”你握著我的手，轻轻地安慰著惊醒的我，温暖的手抚摸著我的脸，我有些安心地笑了。
  “为什麽？发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只是心突然好疼。。。。。。”
  “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的，所以。。。。。”将我带进你的怀里，“很快就会没事了。。。。。。”感受著希瑞胸膛的跳动，熟悉的味道充满了我的身体，心里的疼稍微有些淡了，慢慢地涌上淡淡的幸福感。
  “希瑞。。。。伊藤忍和宫崎耀司是谁？”我轻轻地问著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地问，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
  “怎麽突然问这个呢？”你的脸色没什麽变化，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一样。
  “因为。。。。那个人曾经这样叫我，我有些在意？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要。。。。”
  “我知道。。。。”轻轻地堵住了我没有说完的话，“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慢慢说给你听。。。。。。”你停了一会，又慢慢地说：“宫崎耀司曾经是我的一个病人，我接手的时候情况真的很严重。。。。。”你的语气很平和，好象在说遥远的故事。
  “至於伊藤忍，他应该是宫崎耀司的爱人吧。不过，宫崎耀司还是死了。。。。。。”死了？宫崎耀司死了？这就是为什麽他这麽激动的原因吗？
  “恩。。。。死了。。。我一直很内疚，我救不了他。。。。只有眼睁睁地。。。。。”希瑞，也会有这样难过的时候。
  “我相信希瑞一定很想救他的，希瑞一定尽了全力的。。。。。。”你紧紧地抱紧了我，我感受了你的悲伤。
  “他很爱宫崎耀司吧？”我轻轻地问著这个问题，想到伊藤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炽热的情感表现，突然有些怜悯那个人了。
  “恩，应该是这样的。。。。。。”
  “希瑞。。。。我长得很像那个宫崎耀司，是不是？”
  “恩。。。。很像。。。。”我看到了你苦涩的微笑，眼睛里有了伤感的眼神。“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这样像他？就连名字都这麽像？”我开始有不好的预感，甚至开始後悔，也许我不该问，不该对自己这麽有自信。。。。。。
  “当时你脸上有灼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