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1-02-18 23:10      字数: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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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克萨哈这边也是忍得冒火,三人下狱自己一方势力大减,若再保不住三人性命不是让鳌拜气焰更胜?那这朝堂之上也就再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奴才有异议,三人虽有罪责,实不当死罪论处,鳌拜大人所言过已”苏克萨哈打断鳌拜还不知要什么时候停下的“奏本”。
  “奴才复议苏克萨哈大人所奏,三人罪责还未审问清楚,怎可就定下死罪”佟图赖上前复议,这不是三人死或不死的问题,是双方势力相斗谁占上风的关键。
  “奴才认同鳌大人所言,三人深受皇恩,却是欺君罔上、罔顾圣恩,理应重责,以儆效尤”鳌拜党羽马迩赛马上站出反驳。
  “臣不敢认同,六部议事尚未对三人罪责给出结论,臣认为此时议重责用重典为时尚早”汉尚书王弘祚反对。
  ……一时间双方势力又是争论不休,至早朝延时亦为得出结论。遏必隆未语,索额图复议苏克萨哈所言,朝后鳌拜尾随康熙至书房请见,不顾君臣礼仪,挽袖上前,高声陈奏,被康熙身前侍卫阻止,铁青着脸退下出宫。三月初,六部得出结论,三人革职发配盛京,鳌拜大怒,派人追回红批,擅自改批重发,至宫门被佟图赖所派侍卫劫回,双方已是拳脚相加、刀剑相向,至太皇太后派人下谕方止。
  乾清宫内,康熙屏退众人,着心腹守在殿外,打开被追回的红批奏折,“弃市斩首”?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鳌拜竟敢矫诏擅杀大臣!他是想学董卓、曹操之辈“狭天子令诸侯”了,他可不是汉献帝。
  “郭罗玛法,朕是时候亲政了,鳌拜欺朕太甚!”康熙咬牙,尽力语气平静地对着侧身坐在下面的佟图赖开口。
  “皇上保重龙体,鳌拜今日敢矫诏擅杀重臣,敢让手下对皇上亲卫持刀相向,实是胆大包天、狼子野心,现下亲政却是首要之事”佟图赖起身回话,他也着实没想到鳌拜敢如此大胆行事,要不是已经是二等侍卫正在宫中上差的鄂伦岱发现鳌拜所为,等到三人被杀,这对佟家一方、对皇帝都是重重一击,“奴才觉得等过了皇上万寿就是最好时间。”
  “恩,依上次商议当如此,只是鳌拜此次必不会善罢甘休,亲政会更多阻挠,还需想法子先平息此事”
  “奴才认为,对此事万不可姑息,否则有一就会有二,鳌拜野心已露,日后恐怕终难善了……”佟图赖带着几分犹豫,那是先帝钦命的辅政大臣,虽然今日之事越发注定鳌拜必除,但这决定必须皇帝来下,他是皇帝外祖,佟家又是军权在身,有些事必须避讳,皇帝可都是擅长秋后算账的。
  “鳌拜,鳌拜,你终是对不住汗阿玛所托啊,朕会与太皇太后商议此次之事如何处理,郭罗玛法加紧商议之事即可”康熙已经下定决心,这鳌拜是留不得了,只是忌惮他朝堂军中势力,必须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鄂伦岱伤势如何?要不是他今日警醒,这局面还不知会如何,朕记着他今日之功”
  “谢皇上关心,鄂伦岱只是挨了几拳,无甚大碍,为皇上效力是为臣者当尽之职,不敢邀功”
  佟图赖没说出心中疑惑,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孙子如何得知鳌拜的秘密之事,康熙是正在盛怒之中又想着如何解决,还没想到这一层。等到佟图赖回府见到自己孙子,询问此事,鄂伦岱也是很纳闷的,他当时正换班在回侍卫处路上,一个小太监从他身边走过,停了停,说了三遍“鳌拜正追回苏纳海等人议罪朱批,速去告之佟图赖大人”就匆忙离开了,鄂伦岱当差月余,早知道苏纳海三人之事正闹着,形势紧急,没时间辨别言语真伪,急忙去报告正在坐班的领侍卫内大臣佟图赖,佟图赖即刻着心腹去调查,却有其事,赶紧派一帮子一等侍卫去拦,他是领侍卫内大臣,他有调派侍卫的权利,又派人禀告皇帝和太皇太后,才有了后来的事。而鄂伦岱是在跟着同去双方动手时,被对方打了几拳,他功夫虽好可毕竟年纪还小,又是个爆炭脾气的,吃些亏难免。
  佟图赖听完孙子所说,也不清楚这是哪方势力在帮他们,看着倒是并无恶意,找不出人也只能作罢。
  苡兰在后宫听得了消息,放下正在绣的扇套,站在窗前,看正在抽芽的树木。
  上一世她虽未亲历,却是在后来也听说过的,鳌拜矫诏杀苏纳海等人,坐实换地之事,从此苏克萨哈一派势力大减,最后落得自己和子孙惨死的下场,鳌拜在之后更是一手遮天。这一世虽然时间退后,但苡兰一直关注着鳌拜动向,昨日六部奏折送到宫中,鳌拜在家中大怒,同意心腹们大胆建言,肆行矫诏,苡兰知道今天就是事发之时了,装病两天卧床,就为能随时进空间观察,等看到鳌拜下令,苡兰叫过寿康宫里伺候她的小太监小威子,去给鄂伦岱递话,一是看到鄂伦岱正好该换班,二是佟图赖不容易被个小太监见到,她相信自己的大哥虽然脾气暴,但是人还是分得清形势、很是聪明的,好在大哥没让她失望。
  而小威子从进宫就在她身边伺候,苡兰私下观察了许久,确定这不是任何人的钉子,才敢放心收做心腹培养。小威子很高兴能服侍苡兰,这主子以后可是不可限量的,再看皇上对苡兰的态度,更是一心为苡兰做事给自己谋个好前途。
  慈宁宫内,太皇太后看着康熙递上的红批折子,脸色阴郁,鳌拜啊鳌拜,你可真是做得好个辅政大臣,是不是当她布木布泰死了!
  “苏麻,传哀家旨意,宣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明日进宫来见哀家”
  次日,孝庄身着太皇太后全幅朝服,端坐在奉先殿外,等着三位辅政大臣觐见。
  鳌拜为着昨日之事回去后暴跳如雷,劈了院前的古树也没能消气,这被太皇太后宣进宫还是拉着长脸,等着让“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对付孝庄。可随着宫人带路来带奉先殿,看着端坐的孝庄,有些摸不着头脑。苏克萨哈和遏必隆也是不明情况,跪下参拜。
  孝庄没有让他们马上平身,而是以平静的语气开口,“太祖十三副甲胄起兵,统一女真四部,外联蒙古,建立大金,讨伐前明;太宗开疆扩土,收服朝鲜,建我大清;世祖得我大清能臣勇士辅佐入主中原,平定中原各地,三代人征战杀场,至今117年才有今日江山,尔等和先辈均是跟随爱新觉罗家四处征战、立下汗马功劳之人,如今可还记得先辈追随之情、可还记得太宗世祖提携重托之恩?”
  三人就是埋首叩拜,不敢抬头。
  “打开殿门,这奉先殿上供奉着大清列为先帝先后,你们均是世祖钦封的辅政大臣,辅佐当今圣上劳苦功高,今日在这,也向列祖列宗告之下你们的功劳,谁先说啊?鳌拜?”
  “奴才不敢”鳌拜对着列为先皇画像连连磕头,又听太皇太后这么说忙称不敢,汗已经从额前滴下,他没想到太皇太后一句政事未提、直接在外臣不得擅近的奉先殿敲打他们,另外两位也是一顿磕头,忙道“不敢”“死罪”。他们跟随太宗世祖多年,对两位有着绝对地敬畏,而此时在这庄严的奉先殿前,对着画像上先皇威仪的双眼自己仿佛无所遁形,那些太宗亲斩敌人人头、说一不二,世祖对摄政王挖坟掘墓、对反对之人抄家流放的一切情形一点一点回到眼前,又想着自己深受皇恩、如今……百年之后他们当以何面目见先皇与地下。
  鳌拜趾高气昂的进宫,垂头无力的回府,把自己关在房里两日未出门。苏纳海三人终是被革职发配盛京。
  康熙圣寿结束,太皇太后搬下懿旨,赐鳌拜一等公,其子那摩佛承袭二等公,和硕恭悫公主下嫁其侄瓜尔佳讷尔杜;聘一等公领侍卫内大臣佟图赖之孙、前锋营统领佟国维之女为皇后,两年后大婚。鳌拜未多言。
  这是太皇太后对双方恩威并施、平衡之后的结果,她可以对鳌拜一番敲打,却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样他就会做回忠君老实的辅政大臣,只是一时之选,权宜之计罢了。
  四月,佟图赖并苏克萨哈上疏,请皇帝亲政,遏必隆复议,康亲王等宗室、多数满汉大臣呈请,康熙帝亲政。进福全为裕亲王,佟国维为内大臣,王弘祚为兵部尚书,鳌拜党班布尔善为大学士,济世为工部尚书。朝堂平静一时,因着户部尚书人选问题,新一轮争斗又开始浮现,或者说这争斗从未停止,也不会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亲政了,立后了,撒花34、悠闲忙碌
  苡兰坐在岸边,小脚放在清澈的河水里,在空间的蓝天白云下,白玉般的小脚透着荧光,凉凉的河水让苡兰舒服的眯起眼睛,撩起一点河水泼向远处水中,呵呵得笑着梨涡乍现。在这里苡兰觉得才是最轻松的。
  自被聘为皇后,苡兰就住回了佟府,满人虽没有汉人那样订了婚的男女不能见面的风俗,但入关以后,满人也接受了很多汉人文化风俗,不能总叫汉人喊着蛮夷蛮夷不是,再说苡兰也要回家备嫁。
  自康熙六年苡兰出宫,到现在已是康熙八年初,苡兰又恢复了在家时悠闲的生活,每天白天和额娘、伯母学着管家,做些女红,读书练字骑射的时间少些,继续搜集各式吃食点心方子,带着丫头们掏弄胭脂香精,照看弟弟妹妹。晚上依然进空间里研究各式药材药物、放松一下心情,空间后面的空地都已经开垦种满,药材蔬菜俱全,小花园里花草的种类越来越多,前年随玛嬷玛法去庄子上暂住,苡兰还带进了一些小鸡小鸭放在山边养着,空间里是更热闹了些。
  七年年底时,苡兰的小妹妹出生,这个前一世晚于苡兰进宫、身居高位却同样无子无女寂寞一生的亲妹妹,苡兰是极心疼的,前世自己还有和表哥青梅竹马的一丝情分,可妹妹就真的没有什么了,自己在转生镜前看的清楚,小妹一生活的太苦,家族逐渐没落、无子无宠的深宫,就算活过古稀之年、就算位尊贵妃,不过是真正的牢笼。若不是自己无子,妹妹不需进宫,若不是自己早逝自己早逝,小妹不需承担这么多,上一世终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最是对不住小妹。看着依依呀呀一派天真无虑的小妹妹,苡兰自重生来第二次躲进空间里落泪,这一世她绝不会再无子早逝,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小妹妹进宫,这一世她会护着让小妹妹一生无忧。
  在河边玩水看鱼一阵子,苡兰起身,回到房间里,通过小转生镜看宫里情况。虽然与上一世有些不同,但七年初马佳氏还是生下了皇长子,只是生下来就是病弱的,到现在也是汤药不断,连个名字还敢正式取,就怕留不住。太皇太后本来是很高兴的,可看着病弱的孩子什么心思也都暂歇了。苡兰哼笑,切不说她现在从后世的医术中看到父母年纪太早生的孩子多是病弱保不住的,就看马佳氏宫里那些做了手脚的瓷器,这个孩子也不可能长大的,马佳氏有孕,皇帝和太皇太后、两宫太后按例都有赏赐,苡兰没想到这赫舍里娴莹也是够狠的,让自己做内务府总管的叔叔索额图利用职务之便,把这些赏赐的器皿上浸入了对孕妇不利的药材,而这些赏赐之物都是脸面,马佳氏必然会摆放在外一些,时间长了胎儿和孕妇会越来越弱,就算生下来也是极难养大的,再加上其他妃嫔时不时的算计,这孩子也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这皇长子哪是那么好生的,赫舍里娴莹算计了马佳氏、也防着别人算计,却不成想自己身边的宫人已是钮钴禄氏和纳喇氏的暗手。而前世康熙七年出生的皇长女却没来的及出生,庶妃张氏就糟了李氏、钮钴禄氏的连番暗算三个月时滑胎了,查来查去,不过处置了两个小太监,再无下文。
  苡兰看着宫里的妃嫔比上一世更为激烈的争斗,暗叹一口气,她以后不会对表哥的子嗣主动出手,她还不想一念成魔,更不想有朝一日让这些成了她和表哥之间无法弥合的伤痕,但她绝不会心慈手软,敢算计她的十倍奉还,敢伸手到她孩子身上的那就打的她永世无法翻身,当然苡兰知道这些以后都不会少,她在宫里一辈子都避免不了。
  现在已经行过采纳里,五月份就是大婚的时间了,阖府上下都在为她的大婚忙碌,苡兰明白这次是真的在家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悠闲日子也不多了。
  “大姐姐,我把四哥给的小马给四妹妹了,四妹妹是不是就会和我玩了?恩,还是不理我,四哥、六哥见到会说你不敬兄长的噢”刚过三岁的富灵阿对这个新出生、总是霸着额娘和大姐姐的小妹妹有些不满,可妹妹还是很可爱的,哥哥们也说要爱护照看弟弟妹妹,他觉得自己都很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