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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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疯 更新:2021-02-18 22:57 字数:4761
那点薄产,老头子百年之后全是他的!我本来就没有争产的心思,现在可好,”杜天宇冷笑一声,“现在只怕是我求着老头子把财产都留给那个二世祖,老头子也心有余悸!”
“杜晟”抿了抿唇,心有不甘:“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你想知道?”他笑了一声,狡猾至极:“我偏不告诉你,这种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哈哈,百爪挠心啊,怪只怪你,自不量力!”
“其实,栽在我老公手里,也不算丢人吧?”姚美玲走了过来,笑靥动人:“你去问问,整个香港道上混的,谁没有吃过杜天宇的亏?”
“带走咯!”杜天宇笑着伸手,很自然地把自己的老婆圈在怀里:“乖,想去什么地方玩儿?”
满座的人,都在听他们小两口**。这是杜天宇做惯的事,她已经习惯了,顺着他的意,笑道:“等事情完了再说吧,你不是说要去画展?不知道你这个做‘贼’的,怎么也对这些文艺绉绉的东西感兴趣……”
杜天宇哈哈大笑,姚美玲一句话,一个微笑,都能左右他的快乐。
既然是杜天宇的意思,朝叔便照做,招了招手,手下人便准备把人带走,送回香港。
杜天宇也没什么兴致坐下来喝茶,这两天装的也够累了,摆摆手,招呼姚美玲回房休息。
事情明朗多了,原来那“杜晟”因着有杜君天送来的情报,才得以兴风作浪。两人合计下来,准备侵吞杜家家财。
露出马脚让杜天宇起疑的一件事是因为提到了竹小荃,他的母亲竹小荃过世多年,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哪怕是同在杜家的杜君天那一房也是不甚了解的。杜家老太太不让张扬,生怕影响了杜家名声,在上流社会那一圈子里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因此旁人只知道杜家正房太太搬去了基督教会住,很多年都没有再回过杜家,及至身后事,都是操办的极为简单的。竹小荃死时,二房的杜君天年岁尚小,这些事自然是不清楚的。
这才让那假杜晟露出了马脚,杜天宇才得以戳穿,有了准备的时间。
他们回去时,天已经黑透了,阳台上空气很好,烤肉的小男孩却不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搭着杜天宇的肩:“老公……”
“嗯?”
“很开心……”她顿了一下,笑着:“这几天,玩得很开心。”
“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也开心?”杜天宇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一点儿也不怕,”她吸气,“老公,我知道,什么事也不会有,因为你在。我一直是怀着游山玩水的心情,只要有你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动容。
杜天宇揽过她,轻轻抱了抱,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保护你?我没有做到,老婆,是我的错,两年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轻声说道:“老公,不要难过,孩子……还会有的……我们回香港,就生一个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颈窝,轻轻呼气:“为什么要回香港才生?现在也可以啊!”
“老公……”她假作生气,轻轻捶了他一下。
“今天可真刺激啊!”
两人正相拥看星星,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走近,感叹道。杜天宇一回头,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小子怎么还没走?”
原来那人正是舞池里教姚美玲跳舞的李钧天,今晚意外过后,宾客都已散尽,他们没有料到李钧天还留在这里。
“天宇,这么多年没见了,难得会面,哪能这么容易就分手?”李钧天笑道:“画展还去不去?不知你们还有没有兴趣?”
“去咯!”杜天宇紧了紧环着姚美玲的手,笑着看她一眼:“我老婆还想玩几天,正好借你家亲戚宝地住几天,也好跟你叙叙旧,我老婆还想跟你请教跳舞呢,就她这水平,我可教不来!”
姚美玲瞪他,不动声色地将脚挪近,就着夜色狠狠踩了他一脚!
画展开在两天之后,他们随李钧天到达目的地时,其他各路行家也来的差不多了。下榻的第一天,李钧天尽地主之谊,带他们在四周逛了逛,三个人聊了一下午。很晚才回到开办画展的主人家。
柏林这几天天气不大好,第一天晚上便迎来倾盆大雨,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雨声愈密,扰得她心烦。只好把这种烦躁的意识转移去骚扰杜天宇。
杜天宇正在看书,挑眉看了她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语调:“老婆,你很闲哦?”
“……”她当然知道那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丢了书本……不就造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微过度一下,,接下来在画展还会发生一些事,抹平这事后咱就进入剧情!!尽量日更!!低调华丽,尊享乐趣!
☆、62第三十八章奇怪画展上
第三十八章奇怪画展
雨下了几天,淅淅沥沥;柏油马路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鸀树蓊郁成荫,细雨里伸展了枝桠;拖长的树枝像展开的臂膀;嫩鸀的芽儿发了出来;透亮透亮的。
街道很干净;只有被风吹落的叶子;打着旋儿翻转水塘里;空气潮湿;却给一种很舒服的润泽感。他们闲来无事;便饭后打着伞,柏木葱茏的街道散步,雨有时会突然下大,吓得她一阵惊叫,差点扔掉伞。蹚过了水塘,溅起一片混入泥尘的污水,险些弄脏了裤脚。她的叫声愈发大,总被杜天宇取笑,紧紧地搂过来,有时兴致好,索性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被雨浸湿的整片天地里,两个相偎的背影渐远,就像这样一起度过了很多年,直到白发苍苍,直到老的掉了牙。
雨还是依然一直下。
主家的行事作风都是极端奇怪的,且说把家选了这深山老林里就是一件顶奇怪的事。他们来的时候,跟着李钧天走了一段七拐八拐的小路,车都开不进去,才找到目的地。这房子要比柏林杜晟家的老宅看起来更老更旧,门前参差不平的石阶上泛着鸀油油的光色,一走近看才知道,原来是青苔。爬山虎攀满了整座院墙,把这座老宅子笼的像阴森的宫殿。
大门是老旧的樟木做的,一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阳光倾泻,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好似释放了很多年的陈老光阴。
她就站那里,愣愣的,完全被这种诡异奇怪的感觉震慑了。
直到杜天宇身边轻轻拉她时,她才反应过来,和他们一道进了院子。
像那场生日宴会那样,被邀请的客们陆续而来,主却始终没有露面。所谓的“画展”就像一个谜一样。有个老管家把客们引进自己的房间,安顿好,便又走了。
先前的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过的。这座老宅子里,四处逛逛,沉闷的气息憋的喘不过气。这次被邀参加画展的宾客也是相当奇怪的,当然其中不乏名士,有几位还是业界相当有名的画家,像她和杜天宇这样被熟拉来凑数的,反倒是特例。这些被邀的天赋异禀的艺术家,自命不凡,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不可接近的气息。跟他们坐一起,就像身边摆着老古董,怪没趣的。
刚过了三天,主没有露面,客们各自行事,艺术家们倒是耐得住性子,偏安一隅的老宅子里谈天说地,俨然是另一处业界名士的聚会。她和杜天宇自然没这个兴致,年轻嘛,本就是来游山玩水的,先前生日宴上已经碰上了一次变故,之后决定欧洲稍作逗留也是为了缓和心情的,哪想到好好的一场画展,甫一露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因此,她和杜天宇呆了三天,见主家仍不冷不热地摆着谱,就想着提早行程,早点回香港。
倒是被李钧天拦住了:“再呆两天嘛,就算留下见见世面?大场面还后面呢!”
杜天宇拍了拍他的肩:“小子,倒是知道些什么?把们骗到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天天陪散步的?”
“不敢不敢……”李钧天是个好说话的,连连笑道:“天宇,知道忙,但是也不差这几天……实话告诉,这所谓的‘画展’不过是个幌子,主家有个好东西要舀出来,之后几天时间,会有世界各地的大商赶来,都聚这间小房子里!说是为了什么?”他把嘴凑到杜天宇耳朵边,有些神秘地说道:“这是一场地下拍卖会!”
“哦?”杜天宇挑了挑眉:“小子,果然还藏着些什么!那么骗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料定会对那些个老东西收藏的宝贝感兴趣?”杜天宇爱说笑,当着姚美玲的面也不知收敛:“那要让失望了,李少爷,以前杜天宇只对烟酒美感兴趣,现嘛……”他瞟了姚美玲一眼,笑道:“现,自从有了老婆,美是不敢想咯!”
姚美玲一个眼神杀了回去,跺了跺脚,埋怨他说话不知分寸。要开玩笑,竟也这么肆无忌惮地当着朋友的面。
李钧天腼腆地笑了起来:“天宇,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老公,看不出们以前还是同学啊,”姚美玲走到他跟前,不依不饶,“看李公子,这么温文尔雅,呢,天天拔枪弄剑的,怎么也看不出来有这样的同学!”
“是啊,老婆,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笑着环过美的细腰,“杜天宇粗一个,别怎么看的出来,能娶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油嘴滑舌,和姚美玲耍着贫嘴。
这两小夫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李钧天笑了笑,看着他们互相打闹的身影,突然有点儿失落,昔日的同窗都成家立业了,他却还是孤家寡一个。
果然和李钧天说的一样,各地商富贾都三天之后涌进了这座宅子,地下拍卖会,前期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要不是李钧天提点,像他们这样提前几天到来的客都未必能窥知一二。
管家把这些富商及家眷都安顿好,清冷的宅子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姚美玲一大早就能被女眷吵嚷的声音闹醒,不是嫌宅子闷啦,就是嫌伙食差,再不就是荒山野岭的,没有购物的去处。
她听的烦了,不免向杜天宇抱怨:“老公,他们是来度假的么?度假也不应该选这种鬼地方呀!”
“老婆,愿意呆这儿吗?要是不喜欢,们马上就走!反正杜天宇是贼,又不是什么雅客,不需要见这种世面!想走就走咯!”他宠她,什么都依着。
她摇了摇杜天宇的胳膊:“那不行,老同学都邀请啦,他面子总要给吧?”她耸肩,这座沉闷的老宅子里,好像隐藏着一点儿叫不安的东西,是什么呢?她又说不出。
“都说是老同学啦,还用管面子吗?要是杜天宇说要走,那小子得摇旗欢送……”他捏了捏姚美玲的脸,笑道:“老婆,是他嫂子,说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怎样?是不是呆的闷啦?说,要不要走?到香港,想怎么玩老公都陪着,想购物就购物!”
“老公……”她有些动情:“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节日快乐!!^_^ 今天是小长假第一天(好了,咱忽略坑爹的小长假上两天放三天……)今天坑爹的作者粗去玩了,,于是……这章上的慢了,,热乎乎的哟!刚出炉!! 坚持日更日更!!o(∩_∩)o哈哈~
☆、63第三十八章奇怪画展中
事实证明,姚美玲选择留下实是个错误的决定。她懊悔的很;早知道会遇见本不想见的;再怎样也不该凑这个所谓拍卖会的热闹嘛!
那天晚上,一阵暴雨过后;空气沉闷的很;到处消散着尘土的味道;她坐院子里;等杜天宇回来。
这座老树深处的宅子;最近迎来了几位意外的客。不是冲着拍卖会来的富商;也不是被邀请来评估的学究式艺术家;多亏了这场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大雨;把山外的游客也给逼了进来。
雨下个不停,行山过路的旅客一时赶不得路,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向老宅子的主讨个歇脚的地方。就这样拖家带口地歇下了。
她这晚院子里闲着没事做,正发呆呢,忽然又被叨扰了清静,她倒是没意,原以为又是度假的旅客迷了路,借这处地方歇个脚。谁想那家女眷嗓门尖利,气势逼,吵的满座院子的树叶子都要掉下来了。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心里却蓦地一惊,……这的声音怎么那样熟悉呀!
她一回头,看见院子里站着两个黑黢黢的身影,光线很暗,她看不见那两的长相。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站暴雨过后的院子里,头发湿掉的两撮很不服帖地贴额前,看起来有些狼狈。雨水正顺着雨衣不断地淌下。
姚美玲一惊,心想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好像什么地方见过。等到那穿黑雨衣的女开口时,她不知是喜是忧,总算舒了一口气……这,这不是沈昭那个大嗓门吗!
她怎么会这儿?
沈昭大小姐脾气正头上,拖着长袖管的手狠狠一甩,雨滴溅入她的眼睛,她狠狠一闭,很急躁地吼了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老张,怎么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