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8 22:53      字数:4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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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琴奇道:“确实是有趣又易上手,谁都能玩。亏的是二姐姐,别人谁想的到这东西。”宝钗见她如此,笑道:“二丫头古怪着呢,差不多五年前,哥哥从外头带来一叠纸牌,叫什么三国杀的给我们玩,上面都是一些《三国演义》里的人物,每个人又是有血的,有的三格,有的四格,有的六格,若当主公就多一格,人物上还注着什么技能,又有桃是补血的,花色又分黑桃、红心、草花,方块,还有什么过河拆桥、顺手牵羊、南蛮入侵、万箭齐发的,复杂着呢。说句不怕臊的,我也自诩是个聪明人,研究了半日才算弄明白过来,你二姐姐才五岁,一来便上手了,若不是我看着她长大,还当她以前玩过呢。”嗯,后来你上手了,我就被虐死了,宝簪腹诽。
  宝钗又道:“再后来我遇上她画画,问她是什么,她说画完了让哥哥找人做纸牌,拿回来就知道了。”宝琴忙问:“又是什么玩意?”宝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她说那套牌叫战斗怪兽卡,又有什么陷阱魔法的,用她的话来说,高端洋气着呢。我也不知洋气有什么好的,大致就是西洋来的东西比较新奇吧,我看着没什么好,上面画了一群妖怪,吓人的紧,刚拿回来那几日就她同哥哥玩,我竟是看都不敢看,过了好些日子才敢玩。”嗯,后来你敢看敢玩了,我就被虐死了,宝簪腹诽。
  随后宝钗又说了什么军棋,四国大战,又说如今有这劳什子飞行棋她见了亦不觉得稀奇,棋盘原是好的,如今又有些格子,那也算不得好了,只这棋子雕的确实精巧别致。宝簪点头称是,扭头对宝琴道:“只这棋子,是前年扬州赵家的二爷给哥哥的原石,偏去年被我看到便从哥哥那抢了来,这才找了工匠雕的,刚雕好的时候,她也见着了,也不见着她说好,现今如此,她自然是觉得好的。”宝琴已知薛家同赵家已经说定了亲事,只等着九月定亲,听宝簪说这刁话,本想接这话茬却连话也说不出,直捂着嘴笑个不住。宝钗听她说到赵家,便知道要被她编排上,也不羞恼,只上前来拧着宝簪的脸笑道:“快张嘴叫我瞧瞧,想必是没有象牙的。”宝簪也不挣开,只苦着张脸道:“大慈大悲好姐姐,饶了我这回罢。”宝钗笑着松了手,宝琴缓过气来笑着道:“可见大姐姐是个大慈大悲的,我若有个妹妹,可容不得她这样成日间耍贫嘴的。”说着,三人又是笑作一团。
  又说外间,薛蝌本来同薛二老爷还有宝琴在南海一带,得知宝钗九月要定亲,他父亲在那处却还有事情要办,便叫他们兄妹俩先回金陵,在路上竟未接到柳湘莲考中武秀才薛家要为其办酒的事,方才听闻,赞道:“从武也是好的,像柳兄弟这样的人物过两年必是武举人了,日后是个武状元也未可知。”柳湘莲只说谬赞。薛蝌道:“柳兄弟不必妄自菲薄,如今大哥哥已经中了举人,日后再中进士,你们两个一文一武相互帮衬扶持,再好没有的。”柳湘莲道:“亏的有大哥为我请师父,否则我哪有今日。读书不成,虽爱耍枪舞剑,也会吹笛弹琴,怕也只是个赌博吃酒,眠花宿柳之人罢了,哪里想得到从武来考取功名。”说到此处心下一惊,想到宝簪方才所说青楼楚馆的话,他自知自己的性子如何,若无薛蟠提点,必也会流连那些地方,当下竟坐下不语。
  薛蟠虽不知他因何如此,却知必有缘故,想到柳湘莲因着尤三姐之事出了家,便怕他一时之间顿悟了什么,连忙唤他,柳湘莲方才醒过神来。随后又叫薛蝌说说各地风土人情,一听之下果然有趣,三人便谈到将近晚饭的时段。
  柳湘莲因送赵师傅回家并不在,故晚饭时只有薛老爷,薛姨妈,薛二太太,薛蟠,薛蝌,宝钗,宝簪并宝琴八人。席间有宝簪的一道粥,叫七色彩虹粥,乃是宝簪没脸没皮剽窃刘昂星所作,二太太啧啧称赞,对薛姨妈道:“这样的东西虽不值钱,却这样的繁琐,亏的你家二丫头愿意花上这些心思,不知以后会被哪户人家得了去,那家人必是有福的。”薛姨妈笑道:“可别说这话,这二丫头古怪着呢,平日里总叫老爷同蟠儿给她带时兴的胭脂水粉绢花首饰之类,用个一两次便不要用了,不及大丫头勤俭妥帖。平日里看着能言善道,也看些诗词歌赋,与几个手帕交作诗取乐时人便愣了,端的是个俗人,不如你家琴丫头。”宝簪笑道:“妈说的都对,只以后悄悄和我说,只别在这时候下我的面子啊。”引得众人一笑。
  薛二太太又道:“嫂子可别这样说二丫头,我看她送给琴丫头的物件儿,女红做得极好,听琴儿说二丫头平日里想出来的东西也都有趣的紧,如今见她模样又标致,说话又得体,针凿女红好,如今厨艺又好,我看着没有更好的了。”又是将宝簪夸了一通。
  宝簪原还想着调动一下气氛,却没来由的心里闷闷的,听这妯娌间谈话也觉着无趣的狠,只低着头吃饭不愿再说话。宝钗看出她不对来,悄声问她怎么了,宝簪只摇头仍旧不说话。宝钗见她这样闷闷的不是个事,便随便寻了个由头带着她离了席,进了园子寻了池边的石上坐下。二人只静静坐着,谁也不说话,过了一刻,薛蟠也来了。
  薛蟠道:“早看出二妹妹不对来,这是怎么了?”宝簪道:“我想到宝玉的话了。”薛蟠被唬了一大跳,此时宝钗可还在呢,忙使眼色给宝簪。宝簪自顾自道:“我现在过得还算自在,以后会不会也成了鱼眼珠子一般?”薛蟠见她如此,心急的不得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宝钗见状,便问道:“是不是宝玉说过,女孩子嫁了人,便同那鱼眼珠子一般?”薛蟠宝簪皆是一愣,看向宝钗,心内翻江倒海,宝簪更是把担心日后成鱼眼珠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一时之间,三人皆是坐定不动,过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宝簪才答道:“是。”薛蟠忙道:“大妹妹别听她胡说,她哪里知道那个什么宝玉说过些什么。”宝钗道:“哥哥不要说话,我还没问冷香丸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薛蟠竟真的不敢再说。
  只听宝钗说道:“我自小有热症,需吃那个冷香丸,哥哥从来疼我胜过妹妹,早知方子样样齐备却不说,也不托人寻那药引去,怕是早知那药引要寻也没处寻去,需得那癞头和尚送来是不是?”宝钗聪明绝顶,既然问出这个问题,怕发现的不止这一点,薛蟠不知如何瞒她,说了被揭穿反倒伤了情分,只得不语。宝簪见状,回道:“是。”
  宝钗见她应得诚恳,又在心下梳理了一下以往的一些事又道:“那和尚说要把字镶在金器上,妹妹才三岁就说了配不配玉的话,定也是知道什么,现今稍好些的人家皆有玉,自然没什么稀罕,除却皇家的玉玺,只剩姨妈家那没了的衔玉而生的宝玉,妹妹说的玉可就是可就是他的那玉?妹妹怕要玉来配,可是觉得他不好?”薛蟠替宝簪答道:“确是如此”
  “果然如此,怪不得听闻那宝兄弟没了,妹妹大惊失色,怕是原本不该在这时候便没了吧。”宝钗看着薛蟠同宝簪两人,“我只觉着你们常在一处说话也不叫半个人知道有些怪,如今哥哥妹妹不像要瞒我的样子,我反倒不好再问下去了。只一件事不知你们发现没有,我自小极厌金器的。”
  第十二章
  未等薛蟠同宝簪回应,只听宝钗徐徐道来:“我自小厌极金器,当初妈说要将那和尚给的吉祥话錾在金锁上,我更是心里一紧,甚至连那八个字我都怕极了,芳龄永继便罢了,偏还要不离不弃,若是离了弃了岂不是……”说到此处又忙掩口不提。
  不离不弃自然是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可贾府被抄哪里还留得下金锁,同宝玉的玉一般,仙寿恒昌本是好话,可宝玉心中只有黛玉并无此玉,到最后失了忘了离了弃了,黛玉魂归,宝玉悬崖撒手,宝钗未过芳龄已没了性命。金玉良缘也好,木石前盟也罢,终究是三人同悲,既无仙寿也无芳龄了。
  宝簪道:“怪道姐姐除了那个金钗因着妈妈耳提面命所以常戴,其他的金器首饰一概不用,只用些珍珠翡翠玛瑙之类。”薛蟠沉思片刻道:“恐怕大妹妹还讨厌玉吧?”宝钗点头应是。宝簪问道:“姐姐可是梦到过什么?” “并未梦见什么,也无什么预兆,只是毫无缘由的厌极了金器,吉祥话,还有……”宝钗摇了摇头,说了一半又停住看向宝簪同薛蟠才道,“姨妈。”
  说着又捋了捋头发,“我并未见过姨妈,何以厌极了她?这全然没有道理,可偏就是厌极了。当初姨妈有信给妈妈,信中提及妹妹同她家宝兄弟的亲事,后来宝兄弟没了,妈妈曾在我面前提起过此事,庆幸万分。我亦是庆幸万分,却不是因着两家说定后宝兄弟没了影响妹妹名声,而是因着宝兄弟若在,妹妹与他成亲也必不好过,只道他早早死了反而清静!”说着竟是发了狠,手掌被指甲掐出了血,眼睛亦是红了。宝钗素来平和,哪里有过这样的时候,宝簪看着心疼,托起她的手来轻轻吹着,一如当初听闻宝玉死讯被针扎了手时宝钗对她一般。
  薛蟠见她一反常态,忙道:“大妹妹先缓一下气,咱们三个现在都要理一理,大妹妹确实是毫无缘由的厌极了这些,从没有见过姨妈,也从没有去过贾家,从没有看些什么书啊稿啊的?”宝钗摇头道:“我从小到大未出过金陵,如何见得舅妈去过贾家?至于哥哥说的怕是些藏有天机的书稿罢,我也从未看过。”薛蟠又道:“既如此,也不记得上一世的事罢。”宝钗低头笑道:“哥哥跟我说笑呢,谁能记得上一世的事。”说着,猛地抬头看向薛蟠同宝簪,眼里满是惊异,犹豫再三方才开口道:“莫非你们记得?”
  自宝钗开始说起自己厌极金器之时,薛蟠同宝簪便不打算再瞒她,也知宝钗冰雪聪明,便是想瞒也未必瞒得住,伤了情分反倒不好,思及此处,二人也就认了。
  又是一番沉默,宝簪道:“咱们在这已是几顿饭的功夫,不若明日再议?”薛蟠听了也说该如此,他也要费上一夜功夫理清思绪。宝钗虽平日里杂学旁收,也爱看些鬼怪杂谈,却也觉得要消化一下,也点头同意。
  与卧床之上,宝钗思虑万千。宝钗本以为他二人梦见过什么或是一同见过些什么才会常在一处说话商量,多年以来便有了这些不寻常之处,今日宝簪露出马脚才问了他俩那些话,也说了自己不爱金器的话,如今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哥哥妹妹竟知上一世之事,怪道平日里会瞒她,她若如此定也要瞒住他人。现今他俩连这事都认了,不由得心下感叹这些年来果真是情分深厚,否则比不会如此。如此想着,倒也睡去了。
  第二日早饭时宝钗这个得知惊天秘闻的泰然自若,倒是薛蟠同宝簪顶着黑眼圈想是一夜未睡。饭毕,三人一同到了薛蟠的书房,紧闭门窗不叫人伺候。
  宝钗道:“我昨夜回房想了一想,若哥哥同妹妹记得上一世的事,也不该这般古怪,如何能知道什么冷香丸什么宝玉呢。”宝簪答道:“姐姐没读过陈子昂的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若说穿越,便是他们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说了来者,宝钗倒是了然。昨儿睡前她已想了许多,既能记得前世之事,如何不能是来者,只喝了口茶说道:“原来如此。”想了一会有觉不对,问道:“若说来者知晓本朝之事倒也不怪,姨父虽是工部员外郎,却也入不得史书,更不用说是宝兄弟。”薛蟠听她这样分析,暗叹宝钗果然聪颖,忽见宝钗怯怯地看着自己,问她怎么了。宝钗悄声道:“我总觉得没了宝兄弟才清净,他本又不配入史书的,莫不是……莫不是他真造反了罢。”
  薛蟠一笑,问道:“何以见得?”宝钗道:“当初刚寻了英莲回来,家里办宴,爹爹同甄先生说了宝兄弟的事。那宝兄弟才多大年纪,竟然敢作反诗,哥哥知道这个人,妹妹也知道,可见是个有名的,除了他造反了,我是无论如何再想不出他能被载入史册的缘故了。”宝簪笑道:“并不是这样,那宝玉同我们也是一样的人呢。”
  宝钗听了略加思索,又道:“也是,哥哥妹妹能是来者,别人自然也能是了,只不知是何人。”薛蟠道:“现下清楚的,只有我与二妹妹,还有宝玉,本想见他一见,没想到他早早的把自己给玩没了。”宝簪补充道:“就我看来宁国府的敬老太爷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