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8 22:53      字数:4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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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日贾珍来见他,他不喜儿子只说不见,贾珍只得把礼放下,又说这里有妹妹的画。他从来不知自己有个女儿一时不敢确定,忙问是哪个妹妹。贾珍暗笑他修行修得糊涂了,却不敢露出来,只得恭敬答道是胞妹惜春。贾敬知是亲女心下暗喜便想还俗回府,又怕惜春生的一般,回府反倒不能再宅了,只叫贾珍过几日把惜春带来叫他瞧瞧。
  父命不敢违,过了几日贾珍果然把惜春带了来。他原想着惜春如何如何可爱,必是芦田爱菜一般的女孩儿,见了惜春竟是比他想象中的模样还要好,什么芦田爱菜,萝莉时期的志田未来全部不如惜春多矣,便抱着惜春一阵心肝肉的叫唤,只恨自己竟在这道观里宅着,倒叫这样的女孩子没了父爱。惜春之母因生她难产而死,贾敬又早早地出家了,贾珍尤氏又不大管她,明明是嫡出的小姐,在荣国府里也不过跟迎春、探春这样的庶出小姐一般,哪里被人这样心疼过,一时之间也跟着贾敬一道哭了起来。贾敬见状更是心疼,叫人拿了好些罕物来给惜春,又跟惜春说但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便去问哥哥,哥哥办不妥或是不经心便找爹爹。惜春只说不敢,他又再三叮嘱,惜春只得应是。又过二个时辰,贾珍便带了惜春回去,他犹自不舍。
  惜春一走,贾敬便自行回了住处,也不叫人伺候,也不叫人跟着,只叫人离他的住处远远的。下人见他神色有异,到底不敢太过靠近,便远远的站着。但凡是个宅男那都是爱女成狂,更别说是惜春这样的软妹子,贾敬进了屋里关起门窗,平稳了一下呼吸,竟狂喜乱舞了起来,唱起了歌扭起了秧歌: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解放区得人民好喜欢。
  下人们在外面听到他唱,又不知这歌是什么意思,谁也不敢出声,互相使着眼色做着动作,又是指着闭紧的嘴巴,又是摇手,又是做出抹脖子的样子,脑补了不少。等了整整半个时辰贾敬才开了房门说是要用饭,众人见贾敬出房门时面色如常未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个个欢天喜地的去给贾敬备饭,倒叫贾敬纳闷了许久。
  当夜,贾敬躺在床上便想着要如何才能还俗,凡是死宅在这方面小事上都很有一套,也不必人教,过了几日他便装起病来,请了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便说症候奇怪得很。既然病了,贾珍是儿子必是要去看的,见了贾珍他便说道:“想是我没有仙缘,这些神仙天尊的容不得我在此处。”贾珍不知如何劝他,只得说道:“父亲不若回府罢。”贾敬道:“我也是这样的想头。”不出几日,便收拾了东西还了俗。
  一回宁国府,他便叫人把惜春接了回来,又叫人收拾了独门独院给惜春住。惜春原是羡慕黛玉样样跟宝玉一样,现今自己也是如此,倒也不怎么羡慕了。后又因带着惜春做客无意中见到秦可卿,他不喜太过妩媚风流的女子,只爱娇憨可爱的女孩子,直接导致贾蓉未有娶到秦可卿,此乃后话。
  因着原本的贾敬是进士出身,宝玉又爱读书了,贾政便爱拿着宝玉的诗词文章来给他看。他原不懂什么诗词歌赋八股文言的,怕说多了露了馅儿,每次都说“极好,极好”,贾政听了喜不自禁,便总爱拿着宝玉的文章去给别人看,这文章传着传着,便把宝玉给传没了。
  又过几个月,林如海进京了。
  这林如海原也是个从未读过红楼的人,整一个逗比。他原本的那个年代敏感时期刚过,正在兴起什么独生子女光荣,但凡独生子女皆有独生子女光荣证,退休后可领六千元。这林如海原本又最是个忠君爱国之人,自知国家人口负担压力大,有了黛玉便不叫贾敏再生。贾敏不生那第二胎便担心老来无所依靠,林如海便说到过继一子便可,不出半年便过继了一子,名林瀚,比黛玉大一岁。至于为何这林如海未读红楼女儿还是叫黛玉,乃是因为他虽未看过红楼也没反应过来这是在红楼梦的世界中,却知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这句话里的林妹妹便是林黛玉,他又无太多的文化又要显得自己文采斐然便把林黛玉这个名字直接拿来用上了,众人果然都赞这个名字又好又脱俗。
  林如海升官进京乃是大喜事,荣国府因着宝玉没了不能设宴款待,宁国府便设了宴。这林如海与贾敬皆是爱女如命,两人见对方谈起女儿来皆是宠溺非常竟是一见如故,日后便经常一同喝酒品茶聊女儿。
  林家与贾家乃是姻亲,贾宝玉因诗词而死林家本因低调些。可先前也说过,这林如海是个逗比不懂这些,自己又因着那段敏感时期上一世未读过什么书,穿成林如海的时候刚中探花未娶贾敏,批阅公文等也是来了这世界才学的,所以很是敬佩读书人,便日日叫林瀚读书。这林瀚天资聪颖又勤奋,他原是一次子并不如何受重视,被过继给林如海后林如海请人教他读书识字,贾敏又是慈母心肠,黛玉也是被林如海养得可爱又……思维跳脱……林瀚的日子过得自然是满意非常,林如海叫他读书,他岂有不读的道理?日日苦读八岁便中了秀才,极为出挑。至于这林瀚原是状元之才,因着林如海不会教养后来殿试时只得了二甲进士第二十三名,林如海有颇为欣慰只当自己教养的好,此是后话揭过不提。又说这官家本因极为忌讳林家,因着林如海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之事只叫林瀚读书考科举,圣人反倒以为林如海极为坦荡,又想到那衔玉而生的宝玉早已死了,便放下了此事,只叫人盯着贾家,但凡贾家有何出格之事便要报上来。
  因着原本的贾敬乃是丙辰科进士,林如海只知自己是穿越而来不知别人亦能穿越,倒也没有觉得贾敬有不对头的地方,觉得贾敬比自己硬气,惜春出身清贵,便想将林瀚与惜春定下娃娃亲。贾敬爱女成狂如何听得这话,当下便说道“是男人就用拳头说话”和林如海打了起来。可这两人都是读书人的身子,文弱得很,便是卯足劲打起来又能有多大的阵仗,倒像是猴戏一般,黛玉同惜春本想到贾敬的书房找各自的爹爹,见他们这样想笑又不敢笑,连忙拉架,二人一见女儿来了便也收了手。事后这二人又想到自己竟连个文弱书生也打不过,自惭形秽的很,又想女儿如此娇弱,虽口角锋芒与人口舌之争必能不落下风,可若是遇上不讲理要动手的人,打得过便罢,打不过吃了亏这可如何了得!当下决定给自己的女儿请师父练武,为此,黛玉同惜春的夫婿又是庆幸自家媳妇能打,又是自觉有一番苦楚,倒是不好形容,只能说是冷暖自知了。
  柳湘莲自是不知这些的,他既不知,宝簪自然也是不晓。宝簪惊了一会子便想去与薛蟠说贾敬还俗这事,对柳湘莲说道:“一时竟站不稳,想是吹了冷风,现在只想回去喝上一口热酒,二哥可是也要回席?”柳湘莲笑道:“我也不过出来溜达一番,自是要回席的。”想了想又说道:“还请二姑娘先回。”宝簪知他是想要二人错开回席的时候,冲他点了点头便先行回去了。待回了席刚坐下,便听薛老爷说要给薛蟠定亲之事。
  第九章
  王子腾见薛老爷说要给薛蟠定亲,便想着把王家的姑娘说与薛蟠,细一思索,竟无年纪上匹配的姑娘,便是有也是旁支,如何配得起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的薛蟠,只说道:“可惜我王家竟无适龄的女儿可与蟠儿相配,若有,倒是一门好亲。”又说道,“倒是长安有户人家,亦是皇商,家境富饶,姑娘的年纪跟宝钗丫头差不多,我几年前见过,小小年纪出落的极为标致,现今也未听到说她订了亲。那家只有一女,也教着女儿读书识字,想来是极好的。人称桂花……”只听“啪”的一声,竟是薛蟠的酒壶落了地,溅的薛蟠的裤脚尽是酒。薛蟠起身告了个罪,便要回屋换了衣服再来,走前使了个眼色给宝簪。宝簪会意,想着刚坐下没多久又要起身,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二人寻了个亭子便坐下了,宝簪笑道:“爹爹要给你说亲呢,这是好事,怎么就吓得落荒而逃?”薛蟠不语。宝簪又问:“可是有心上人了?”薛蟠又想点头又想摇头,只说:“倒也算不上,不过认识的女孩子里她是极好的,只是小了些。”宝簪知道他说的是谁,却偏装不知,笑嘻嘻的问道:“是谁?”薛蟠见她明知故问,气道:“官配。”宝簪一乐,薛蟠这话正中下怀,忙笑道:“那必是桂花夏家,长安的夏金桂了。舅舅本就要提她,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薛蟠气极,不理宝簪只坐着,宝簪也不多话,笑眯眯地看着他。过了半刻,薛蟠到底是坐不住了,对宝簪道:“知根知底的就她家,你到底帮我问问她。”
  宝簪也不回他话,自行回了席。英莲原在席上听得薛老爷要给薛蟠定亲,手里的帕子早已拧成了麻花,又听王子腾说那夏家如何豪富,夏家小姐如何标致又是如何知书识礼,心里很不是滋味。宝钗见状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只做口型道“安心”两字。又听薛姨妈说道:“咱们家倒是不在意儿媳妇家的家私多少,嫁妆能给多少,模样也在其次,只求行事品行好的就是了。”英莲见薛姨妈并不在意夏家,稍稍放下心来,也不在意之后他们又说了什么。
  宝簪虽未听见薛姨妈的话,但在回席时听到薛老爷说:“夏家确是与咱们家门当户对,只他们家没有顶梁的男子,又极为富贵,不知道的人家只怕当咱们家想发什么劳什子的绝户财,传来传去反倒不好,不若找个小户人家的小姐。不过蟠儿现今已是举人了,我活了一辈子最敬读书人,如今也贪心得很,竟想厚着老脸给蟠儿找个书香门第的姑娘,只不知这样的人家看不看得上咱们商户人家。”
  甄士隐一听便知薛老爷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原是丢了女儿没了屋舍,因着薛老爷邀他上金陵,又给置办田产,又是薛蟠找到了英莲,故对薛家十分感激。又因着英莲丢了五六年才找回来,如今在身边养了有半年,又教她读书认字,管家理事,针凿女红,现今虽模样标致行事妥帖,便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也多不及她,到底是丢了几年,那些读书人家岂有不嫌的。薛蟠又是他看大的,模样自是好的,从读书上来说也极有出息,平日里为人行事又极为正派,原本他也想着若薛蟠是他的女婿便好了,又想到薛家这等豪富,薛老爷便是娶了王家的小姐,如今薛蟠年纪轻轻已是举人,比之薛老爷更高一层,多少官家小姐亦愿找薛蟠这样的,哪里轮得到英莲。这是听薛老爷这话透露着要向他家求亲,岂有不愿的,端起杯饮了一口桂花酿,淡笑道:“哥儿出息,若非达官显贵,哪还有不愿的。”
  薛老爷听他如此一说,自是大喜。薛蟠虽极出息,他家到底是商户人家,他当初娶得到王家姑娘也不过是薛家图权王家图财罢了。他自知有不少官家愿将女儿嫁与薛家,却多是同王家一般贪图薛家的钱财,而那些姑娘小姐的,薛姨妈亦是见过,只说不及英莲多矣。比之薛家,甄家虽穷些,到底是书香门第算得清贵,比之其他人家的小姐,英莲虽丢了几年,但那些小姐模样行事脾性多不如英莲。再者薛家与甄家相交多年,知根知底,素知甄士隐的为人,不是个贪慕富贵的,多番考量之下,英莲竟是再合适不过的。只因着又考虑到自身是商户,甄家几代读书,贸然求亲若他家不肯岂不是伤了情分,便只露了点意思,见甄士隐不嫌,大喜过望,敬了甄士隐一杯酒道:“那便呈先生吉言。”
  在场皆知他二人的意思,笑而不语。只薛蟠回屋换衣服,不知此事,英莲因着先前听到薛姨妈不在意夏家,也没注意听他们说话,倒也不知道两家互相有意之事。宝簪同宝钗相视一笑,见英莲没什么反应倒也不对她说什么。彼时薛蟠回席,宝簪叫他过来,塞给他一条旧帕子,薛蟠不解。晚间送完了甄家众人后回了房,摊开一看乃是宝簪一年前绣的帕子,上面的图样是一只喜鹊立在梅树枝头。白雪红梅又有喜鹊极是好看,薛蟠见了登时喜上眉梢,一夜未睡,也不知是欢喜自己能娶上英莲或是庆幸自己总算不用为了以后娶夏金桂而担惊受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便是欢喜万分了。
  因着两家皆有意,便趁早寻了吉日定了亲,众人皆是早有准备,独英莲得知定亲之事吓了一小跳。又因着订了亲,英莲便不好再到薛家做客,与宝簪同宝钗亦不能常见面,平日里便多用书信传话。今儿个薛蟠刚从苏州回来,带回来了好些珍珠送予母亲同姐妹,宝钗便分出一份道:从哥哥那得了珍珠,看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