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8 22:53      字数:4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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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宝簪又要与宝钗一道做针线,四处找那粗麻护手,宝钗见状笑道:“都九岁了,还戴那个做什么。”宝簪回道:“姐姐做的,我就要戴。现下不见了,必是锦墨没收拾好。”宝钗又笑道:“东西在我这,你怪锦墨做什么,不过是想给你做个新的,你长了这么些岁数,手也大了,原来的虽被你撑大了总不好再用。”说着,叫莺儿拿了新做的护手给了宝簪。宝簪拿着正乐呵,便有人传话说薛蟠来了。
  薛蟠进门便向宝钗同宝簪道:“我今日去盘点首饰铺子,有什么要的写单子,我给你们带。”宝簪刚来这的时候最爱珠宝首饰,如今来了几年早就见惯了,回道:“谁没见过什么珠宝首饰,不如带我出去透透气。”薛蟠笑道:“大妹妹去不去?”宝钗点头,又悄声道:“只说带我们去爹爹那看账簿,别叫妈妈知道了。”正说着话,薛蟠突然想起什么,便回了房,再来时手里拿着两身男装,说道:“二妹妹叫做的,行动也方便些。”说完又出去了。
  姐妹俩换上男装便叫薛蟠进来,宝钗坐着略显局促,倒是宝簪原地转了一圈挑起宝钗的下巴,又将头转向薛蟠,说道:“怎么样,小爷我俊不俊?”薛蟠乐了,笑道:“谁敢说不俊,别的不说,要有什么金陵十二牛郎之类的册子,你必是那正册首位,定无人能与你并列。”宝钗亦是笑道:“哥哥说的是,这样俊俏的模样,不知什么样的织女才配得上。”这话说得宝簪满头黑线,薛蟠乐不可支。宝钗又说道:“妹妹这模样跟哥哥站在一起,倒真像是兄弟,要真有什么金陵十二牛郎的,哥哥也不必妄自菲薄,必能跟妹妹并列首位呢。”听了这话,薛蟠看着宝簪那“哈哈哈,叫你说我,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亦是觉得郁闷得很。
  又说三人分坐两顶轿子,宝簪因着难得出门,偷偷撩起帘子的一角向外看着,忽见一人正在卖女儿,他那女儿眉间有一粒米粒大小的胭脂痣,又有一位公子正在相看。宝簪忙道:“停轿!”又向薛蟠那轿子喊道:“哥哥!买人!”
  薛蟠先是被宝簪说要买人吓了一跳,薛家从来没什么当街买人的习惯,又算了下日子,莫不是英莲,下轿一看,可不就是,边上那十八、九岁正在相看的公子,想是冯渊无疑了。
  薛蟠上前问了那拐子,得知冯渊并未付银子,便向那冯渊道:“这丫头我家三弟看上了,不知公子可否割爱相让。”薛蟠模样出落得极好,若非如此当初夏家老娘也不会又是哭、又是笑,比见了亲儿子还胜,想来那时因着骄横霸道又大字不识几个,才忽略了他的模样,原是宝钗的亲哥哥,再如何模样也是好的。那冯渊最喜男色,虽在刚才心下还立誓有了这个丫头必是再不结交男子,可不过是个公子哥儿,见薛蟠这样的模样,又是这样的富贵,说话又极是有礼,哪里还迈得动步子说得出话,只直愣愣的盯着薛蟠看。薛蟠见他这样哪有不知道他想什么的,心下暗恼,早已皱起了眉头。宝簪见状亦是生气,只和薛蟠道:“他既未付银子,咱们付了便是,有什么让不让的。”冯渊闻言,转头看向宝簪,宝簪与薛蟠模样像了五分,平日里打扮起来比起宝钗容貌自然不如,眉宇间却多几分英气,如今做男装打扮倒是比宝钗俊俏许多,又比薛蟠多了几分男子没有的柔媚,冯渊更是看直了眼。
  宝簪气的放下了帘子,薛蟠亦是不愿与冯渊多说,只掏了银子给那拐子,立时拉英莲就走。谁知那冯渊竟拉住薛蟠不放,只说:“公子这时要走,也带了我去。”倒像宝玉听说林妹妹要回苏州,便对紫鹃说“要去也带了我去”的模样。薛蟠甩手不理,又让英莲进了宝钗同宝簪的轿子,自行上了轿,说道:“回府。”又叫小厮,“去请甄先生来,只说有要事。”
  回程路上,这冯渊仍不死心,竟是打定主意要知道薛蟠同宝簪是哪家的公子,跟着轿子不肯离去。宝簪又是气得要开骂,又是想到宝钗英莲在侧,不想吓到她俩,只能按下怒火,问英莲记不记得自己是哪儿人,又说既然被我们寻到了以后不必再过苦日子了。英莲看着姐妹俩虽做男儿装扮,见情态也知是女孩儿,心下稍安,只说不记得小时之事。
  薛蟠见那冯渊跟着,甚是恼火,心下暗想这冯渊在原著中被呆霸王叫人打过,这时再叫我打了也是他的命。又叫了下人道:“还让这人跟着我要你们做什么,找几个人拖他到巷子里给我狠狠打上一顿,看他还跟不跟了。只别打得伤筋动骨,叫我原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下人忙应“是”,拖了那冯渊自是一番好打,至于一不小心打断了他那鼻梁骨又小闹了一场风波,这也皆是小事,在此也不加叙述。
  在轿内,宝簪早同宝钗说了英莲之事,宝钗亦记得薛蟠同薛老爷提过此事,只道幸好妹妹眼尖,否则这英莲又要遭多少苦楚。英莲听了只不信自己竟是大家小姐,还能见到亲生父母,惊得不知如何,连连摇头。回了府姐妹俩带着英莲洗澡,又是梳妆打扮,因无合英莲身量的衣裳,宝钗便把自己刚做的衣裳拿来给英莲穿,英莲只说不敢,宝簪一再说了不打紧,她才肯穿上。又因着宝钗丰韵,虽同英莲身高差不多,那衣服穿在英莲身上还是显得大了些,倒叫宝钗脸红了一场。换好衣服又叫英莲吃了点心茶水,说是先垫垫肚子,晚间备宴,叫她和她父母见面。
  到了晚间,宝钗宝簪带着英莲在厅里说话,只听得外间有人脚下匆匆,甄士隐的声音传来道:“薛公子,可是真找着小女英莲了?”
  第六章
  薛蟠不禁莞尔,自甄士隐进门后此话他听了何止十次,连笑道:“这个年岁,这样的模样,定是甄小姐无疑了。”甄士隐闻得,更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封氏竟跟不上了,直到了厅门前却定住了。薛蟠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却不点明,只道:“先生亦教导过我那俩妹妹,乃是长辈,无碍的。”
  甄士隐仍是摇头,不愿入内,封氏跟上亦是不敢入内。封氏说道:“我同我们老爷遗失小女已有六年,多年皆无消息,此时寻回竟不敢见,若真是小女,那自然好,若不是,岂不是绝了多年的念想。”薛蟠早已料到会如此,正色道:“学生何曾糊弄过先生,容貌有相像的,年纪亦有差不多的,那胭脂痣岂能造假?先生同甄太太这般踌躇,不如入内一见便知,是便是了,不是再找,不过我却敢打包票,定是甄小姐。”甄士隐见薛蟠如此,叹道:“难为薛公子如此,我夫妇俩便见上一见,是便是了,若不是,我便认了这姑娘做女儿罢。”说罢,便牵起封氏一同入内。
  在内,英莲亦是紧张不已,再三问道:“外面的真是我的父母么?”过了半晌又对宝簪说道:“大爷将我买下时,说是二姑娘看中的我,若我不是他们要找的英莲,我也不敢求其他,只求别卖了我,我愿一辈子伺候二姑娘。”宝簪笑道:“定是你的父母无疑了,只是你这样的模样,我哪里舍得让你做个丫头。”这话一说,英莲便又紧张起来,又想开口相求,只是尚未开口,甄士隐夫妇便进来了。
  三人一见,便都愣住了。英莲虽比当年出落得好些,但模样大致不改,又有眉间一粒胭脂痣,甄士隐夫妇见到,一眼便知这是英莲。只见封氏潸然泪下,连连用帕子拭泪,一再开口,却吐不出半个音来。甄士隐大喜之下亦是迈不动步子,薛蟠只得扶着他颤颤巍巍上前,问道:“可还记得为父?”英莲被拐时已有五岁,虽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亦不记得家乡何处,却也有些记事了,哭道:“我虽不大记得父母的模样,见了二老却觉亲密,只是不大敢认。”甄士隐夫妇一听,更觉心酸不已,暗恨自己当初为何让那霍启抱了英莲去顽,让自己同女儿分别这些年,当即三人便抱头痛哭起来。
  宝钗见状,只叫三人莫要在哭,又同薛蟠宝簪一道出来,让那一家三口好好说会子话。
  晚间有宴,因着人少,只是每人面前放一小桌,薛老爷、甄士隐、薛蟠在一处,薛姨妈、封氏、宝钗、宝簪、英莲又是一处,两处用屏风隔开,说话容易,又不越礼。因着寻回英莲乃是大喜之事,薛家又请了一起串客唱戏。
  宴间,甄士隐极是欢喜,向薛老爷道:“老朽还记得当年令公子的话,说小女既是被拐,那必是未死,既然未死,便总有相见之日。现今想来,竟是极有远见,当日老朽若是寻死,哪里还有今日。那时令公子不过八岁的年纪吧,可知日后不可限量。”薛老爷极是得意,笑道:“当时那是犬子无理,先生如今这般赞他,越发把他纵到天上去了。”甄士隐道:“令公子如何当不起赞?”薛蟠连说不敢当。甄士隐又道:“还要谢薛老爷帮着购置田地,老朽亦打听过,那么点子银钱如何能买那样的良田。只你们薛家豪富,不差这些,既给了,老朽不受亦是矫情,这些年来辅导令公子只当还了这礼。只今日又是令千金认出小女才将小女寻回,竟不知该如何谢了。”宝簪忙道:“先生不若常叫英莲来同我和姐姐作伴吧,一同读书写字,极好的呢。”甄士隐闻言想到因着英莲被拐去这些年未教英莲读书识字,又是一番感慨自不必提。
  又听甄士隐向薛蟠说道:“薛公子已有十四了罢。”薛蟠应道:“正是。”甄士隐道:“薛公子火候已到,倒是可以去乡试场上试上一试了。”闻言,薛家众人皆皱起了眉头,薛老爷叹道:“先生不知贾家之事?”甄士隐道:“这豪门望族之事,我如何得知。”薛老爷便将贾宝玉的事细细说了,又道:“薛家与贾家皆是金陵四大家族,沾亲带故,如今蟠儿虽聪颖,我却不敢让他太出挑了。”甄士隐笑道:“薛老爷多虑了,那姑苏林家与这贾家亦是姻亲,比贾家同薛家还近些呢,因着林侍郎无子,便从族内过继了一个儿子,只八岁便中了秀才,比令公子当时还早一年呢,名次亦在前,并未有何顾忌。想来令公子亦不需顾忌许多。”薛老爷闻言大喜,道:“林家位高权重尚不避讳,咱们家更不需如何避讳了。想来蟠儿走这科举之路定是无碍了。”
  宴罢,由薛蟠送了甄士隐三人回去,回府却是颇晚。
  第二日宝钗跟着薛姨妈学管家理事,宝簪无事,拿着炭笔在院中素描,见薛蟠来寻她,笑道:“未来的举人老爷来了,什么事?”薛蟠见状,道:“画素描呢?这画的是什么?”宝簪道:“哪有画什么,就是闲着没事研究一下这茴香豆的‘茴’有哪四种写法,举人老爷博古通今,快跟我说说。”薛蟠见她刁钻促狭,敲了她额头一下道:“等你及笄了,叫老爷子给你取个字,乙己。”又道:“你猜我昨天在那些串客里见到了谁?”宝簪道:“谁?”薛蟠笑道:“你求我,我求说。”宝簪转头不理他,过了半晌也没动静,薛蟠张口便要说了,宝簪道:“柳湘莲。”薛蟠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宝簪无奈道:“横竖唱戏的就那么几个人,琪官是忠顺王的人,你能有多少能耐,请来咱们家唱戏?你又是读书又是做生意,平时也不跟那些养戏子的往来,能认识几个唱戏的?而且又不是平常的戏子,只是串客,不是柳湘莲还能是别人?要是别人,也不值得你特特跟我来提上这么一提。”薛蟠笑道:“来了这些年,模样好了,人也长进了。”
  宝簪听他这样说,笑道:“这样讨好我做什么,要晒什么就快些,我墨镜已经戴好了。”薛蟠道:“我昨晚跟他谈了好些时候。”“死基佬,换了汗巾子么?”“你妹。”
  随后,薛蟠说了送了甄士隐回去,回府时遇上冯渊,那冯渊见了他竟不顾白日里鼻子被打折,又是跟着不走,柳湘莲仗义,把那冯渊又是一顿好打。那冯渊见柳湘莲长得好,与薛蟠站在一处,一个风流,一个端正,竟连喊痛都忘了,柳湘莲并非恶人不肯下死手,倒不知道该如何,只得劈手将冯渊打晕过去。薛蟠为谢柳湘莲便邀他去喝酒,一来二去,便成了结义兄弟。
  宝簪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子才抬头道:“这柳湘莲仗义是仗义,也太天真了点,就你这样给他提鞋都不配,还能跟你结拜,可见是个勇士。”薛蟠笑道:“这样刁的从没见过,以后也不知道会谁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