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18 22:40 字数:5511
“然后他以为虐待你可能比虐待她更有用……”我干巴巴地说。这足可以排进我听到的最残酷的事Top 10 ,它可能不是太血腥,但是足够残酷。难道爱是一种不可饶恕咒吗?
“我母亲很爱我,但她更爱我父亲。她不会为了我离开他。 如果非要说这整件事里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我母亲更加深刻地理解了魔法的重要性。所以从我很小的时候起,她就开始对我进行魔法训练。”
Snape 说完了,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Snape永远都不会让他自己陷进爱的牢笼中,而且也绝不会尝试给任何人构筑一个牢笼。
作者有话要说:“在我们交往之初,Snape曾谈到过他的父母。”——》第12章
活点地图
圣诞假期结束前的一天,我和 Snape 回到了 Hogwarts 。
一切都很顺利,以至于有时候我沉浸在幻想中,觉得这是我自从记事以来第一次获得了心灵上的平静。当然,我在麻瓜世界生活的时候过得不错,但是狼化症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而且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假装不是我自己—— Remus Lupin,一个会魔法的狼人。而在 Hogwarts,我得到了狼毒药剂,还得到了和 Snape 在一起的时间。我不知道我还需要其他什么。
我已经开始教 Harry 守护神咒。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学得很快。有时候我会跟 Snape 讲 Harry 学习的进展,不过显然没有得到什么鼓舞人心的评论。Snape 不喜欢 Harry, 我试着问他为什么。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回答了。
“Lupin,接受现实吧。 你在看到一个人的最初30秒钟里就会知道你跟他能不能合得来。这是一种相互的判断,我想我不喜欢 Potter 就像他不喜欢我。 大多数人对于合不来的人只是在维持礼貌。我没有兴趣维持对 Potter 的礼貌,而 Potter 作为学生,恐怕没有别的选择。”
“那么你在看到我的最初30秒钟里呢?”
Snape 翻了翻眼睛,以此作为这个问题的回答。
有的晚上我会去 Snape 的地窖,有的时候则是他来我的房间,每周也有一两个夜晚我们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般我们是在大厅里吃晚餐的时候决定晚间的安排,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交换眼神,摄神取念。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无聊地翻着一本书,等待着 Snape 前来。突然我听到 Snape 低滑的嗓音从墙后传来,他正在走廊里和人说话,而那个人是 Harry。
我立刻扔下书,前去营救 Harry。 我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狼人。其实有分寸地凑热闹并不容易,有些人会沦为彻底的旁观者,有些人又闹得过火,收不了场。但我已经炉火纯青地掌握了凑热闹这门艺术。
我赶到的时候,Snape 正准备责骂 Harry:“你这个傲慢无礼的……”
“教授! ” 我打断了他。
“Well,well, Lupin, 你是出来散步,欣赏满月的吗?”Snape 看着我。
你知道不是。
我走向 Harry,看到了 Harry 手中的活点地图。我已经听到他们之前的一些谈话,知道 Snape 没有能打开活点地图,反而被 “Moony、Wormtail、Padfoot 和 Prongs ”问候了一番。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谁的绰号。但愿他不要迁怒于可怜的老 Moony。
我和 Snape 一边交谈,一边互相摄神取念。时不时地我们也各自看向 Harry,所以也顺带着看到 Harry 的念头。
我暗中建议 Snape 先回地窖,我跟 Harry 谈完后去地窖找他。他则要求我严厉地训斥 Harry, 然后去地窖跟他解释这份缴获的羊皮纸。我答应了。
当我嘴里说着“防御黑魔法是我的专业领域。。。。。。”表示要带走 Harry 和这份有黑魔法嫌疑的羊皮纸时,我发现 Harry 正愤恨想着‘油腻腻的混蛋,你想当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别做梦了,Lupin 教授才是我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我看向 Snape,他刚才也看了一眼 Harry, 所以他也知道 Harry 在想什么。我禁不住要为我得到的评价露出愉快的笑容了,结果发现 Snape 正在苦涩地想‘我真是荣幸,睡了你们最好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我在空教室里训斥了 Harry,为他不知轻重地做出这么危险的事。另一方面我感到很幸运,如果 Snape 没有在走廊里碰上 Harry,很快 Harry 就会通过活点地图发现 Snape 和我整晚整晚地待在一起了。我不敢想象 Snape 会怎样应付关于他的绯闻。
Harry 离开后,我立即到了地窖,把活点地图的事情告诉了 Snape,并把地图展示给他看。Snape 试着在房间里走动,看着地图中他自己的脚印移动,然后他开始寻找其他人的位置。
我没有告诉他 Harry 在地图上看到 Peter 的事。不知为什么,这件事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我当初听到 Sirius 逃出阿兹克班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电影情节
尖叫棚屋
连续几个月,我在 Snape 的监督下熬制狼毒药剂。他非常严格,虽然我没有 Longbottom 先生那样的天赋,而且也和魔药大师比较熟悉了,但当我感觉到他正在我背后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时,不免也有些小小的紧张。基本上他对我的表现是满意的,我敢说其实我完全掌握了制作这种高级魔药的方法。但是我也很理解 Snape 的处境,如果我不小心弄错了什么……月圆之夜和狼人离得最近的人是他。
但是这次我搞砸了。Snape 被 Dumbledore 请去喝茶,留下我守着坩埚。他离开的时候我们都很放心,觉得不可能出什么意外。我只要让狼毒药剂再在坩埚里冒10分钟的泡泡,就可以装进高脚杯里喝了。
结果我不小心把坩埚和高脚杯都摔到了地上,狼毒药剂洒了一地。 我赶紧念出咒语:“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后的高脚杯还是高脚杯,但狼毒药剂还是不是狼毒药剂,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样,我喝了它,因为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喝了。希望 Snape 能从专业角度告诉我“恢复如初”过的狼毒药剂是不是像我希望的那样变成了超级狼毒药剂。 我拿出活点地图看了看,Snape 还在Dumbledore 那里。
过了一会儿,我又看了看活点地图。Snape 还在 Dumbledore 那里。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昨天晚上有那么一会儿,Snape 的脸色很难看,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有说什么,但之后他就一直显得心不在焉。我猜他今天和 Dumbledore 的谈话和那有关。
如果他要和 Dumbledore 一直要谈到明天早上,那我今晚最好还是去尖叫棚屋待着,以免“恢复如初”过的狼毒药剂没有效果。我翻开地图上尖叫棚屋的区域……
梅林啊……Black 先生、Pettigrew 先生、Potter 先生……就差 Lupin 先生不在场了。这怎么可以?
我立刻赶往尖叫棚屋,如果没有别的什么,至少那个地方今晚也该我使用。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的某些疑惑之处,就是怕揭开真相之后更加残酷。但是今晚也许已经再也无法逃避了。
我一进棚屋就看到了 Sirius。摄神取念! 跟我推测的差不多,Sirius 是被 Peter 陷害的。他前来 Hogwarts 的目的是找到 Peter,洗清自己的罪名。我拥抱了这个老朋友。
Harry 他们三个眼见他们最喜欢的老师在和阿兹克班的逃犯拥抱,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算什么,他们还没有见过他们最喜欢的老师和他们最讨厌的老师……
但 Granger 小姐猜出了狼人的身份,原因竟然是“Snape 教授布置的那篇论文”。 其实Snape 替我代课,给学生们讲狼人的内容,这是我要求的。因为如果由我亲自去讲,那种感觉会很奇怪,好像自己是一个标本似的。
但 Snape 也不应该把床上的话当做论文题目布置给学生吧。是的,我承认我说过“Severus; Please; 再这样你就要杀死我了……”
Sirius 打断了我的思路,他想要立刻和 Peter 算旧账,于是我把我的魔杖递给了他。就在这时Snape 赶到了,他把Sirius 握着的我的魔杖打掉。我想跟他解释:“Severus……” 结果他用魔杖指着我,我只好摸着自己的鼻子退到一边。
时光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Sirius 和 Snape又开始吵起来,我又退到一边看热闹。我甚至不知不觉地把双手撑到了身后的桌子上,然后我突然想起,麻瓜的心理学上对这种门户大开的姿势似乎是有一些说法的。
Sirius 说:“如果你现在能让我们独处一下,Remus 和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处理……” 真是糟糕。我连忙一边试图和Snape交流,一边让Sirius不要说乱说话:“Sirius……闭嘴……” 结果不仅Snape不理我,Sirius也对我吼道:“你自己才闭嘴!”
Snape说:“看看你们,就像老夫老妻在斗嘴。” 他根本没有看向我。真是太糟糕了。
Harry 趁 Snape 不备,使用一个咒语击晕了他。接下来 Peter 被Sirius 揪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我想,现在也只能让晕倒的 Snape 暂时留在尖叫棚屋,先带Sirius 、Peter 和 Harry 他们去Dumbledore 那里,回头再跟 Snape 慢慢解释。
我完全忘记了狼毒药剂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又看了一下电影中的这一节,觉得狼人外柔内刚,很厉害。
只在昨天
那是非常糟糕的一天,糟糕到我都感觉不出来糟糕了。因为我麻木了。
我非常镇静地做了每一件事,找Dumbledore 辞职,默默地收拾我所有的东西。我没法去找Snape,我还要依靠我残存的那一点勇气活下去。如果他要见我,他会来的。但是他没有来。来的是 Harry 他们。
离开 Hogwarts 之前,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那本《高级魔药教程》放到了一间教室的橱柜里。再见,我心里说。
我回到了我的湖底小屋。多可惜。本来我们可以住在这里过整个暑假。现在正是最美的季节,我们可以躺在床上看鱼儿在水草间游来游去,可以看到大小不一的水鸟,歪一下头甚至可以看到湖边的树木。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躺在床上睡觉,吃一点儿麻瓜的方便食品,瘫在浴缸里听 Beatles 的唱片。
Yesterday; all my troubles seemed so far away
Now it looks as though they're here to st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
There's a shadow hanging over me。
Oh; yesterday came suddenly。
Why she had to go I don't know she wouldn't say。
I said something wrong; now I long for yesterday。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Now I need a place to hide away。
Oh; I believe in yesterday。
Beatles 怎么能把歌写得这么贴切? 他们四个人难道是麻瓜 Marauders ?是不是其中也有一个是狼人?想到这里我不禁大笑起来。笑得太厉害,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开始自己动手修理残破的老宅,我需要有事情做,不用去想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知道那个满月之夜我并没有考虑周到,但是他非要那样做吗? 他当年差点被我吃掉的时候都没有透露过我的身份,甚至没有对他的那些斯莱特林朋友提过,为什么这次……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做,我不知道,他也不会说,昨天,爱情还是一场多么简单的游戏,现在我需要个地方藏起来——就像Beatles歌中所唱。
一周之后,我收到了 Dumbledore 发给我的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制作狼毒药剂的全套材料。还有Dumbledore 写的一张便签:“亲爱的Remus,考虑再三,我决定把我和 Severus 的一次谈话的记忆发给你。信任很难建立,一旦建立了,就不该轻易毁掉。你可以在觉得好一点儿的时候再看。 A。D。”
我从包裹中找出那个装着记忆的试管。我家里有一个冥想盆,但尘封了多年,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但我决定试一试。
视野不是很清晰,声音也很微弱,但我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