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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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1-02-18 22:38 字数:4850
急云哦了一声,心里似乎有些失望,好像想听到的回答不是这个,她忽然说:“从前我有假期的时候,喜欢去中央广场那里看鸽子,那里的喷泉,都放这个曲子,我挺喜欢的……他们说,我母亲会弹琴,就喜欢弹这首曲子。”自己所有对父母的认知,都是在他们的同事嘴里听到一鳞半爪,她以前一直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父母的事情如此感兴趣,身旁所有的人,成年后都自然而然的离开父母,经营自己的人生,并不留恋,她似乎是个异类。
而来到这里,她忽然发现,有这样多的人对血缘上的传承与继续、责任与义务更执着,感情上更热烈和直接,李熙却十分高兴她主动说起过去,他笑道:“我记得,你的名字来自于你母亲的命名。”
急云点点头,忽然想起那鸡血石,曾经攒了那么久的钱才能买下来的章,有些遗憾道:“那章可惜没有带过来,我……曾买下一块和你以前的章有些像的鸡血石,后来遇到些事情,不得不送了人……”
李熙精神一振,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她道:“你瞧瞧。”
急云打开那荷包,一枚小小的红色印章显露出来,她转过来看,上头仍然是如流云一般的小篆字体,和从前一样,不过,这次配了绿松石丝绦,结子打得很细致,李熙又笑眯眯地自己也拿了一枚一样的章来,上头却是刻的“停云”二字,说道:“这枚是我的。”
急云有些喜悦,重新戴了起来,李熙叹道:“刻了许久呢,作为交换,你也该给我些谢礼吧,那些药可不算,那些药你是给你师伯的!”
急云愕然,没料到李熙如今年轻了,人也颇有些无赖起来,想了想,却是想起自己精心苦练的烹饪,可不是就为了他学的么,她点点头道:“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吧?我记得你特别执着吃的。”
李熙再次深深郁闷了,这种好像说你是个吃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注重纯天然的生活品质好不好!
金谷园里有现成的小厨房,不过却是叶默存用来炒药制药的,听她说要做些吃的,叶默存颇为感兴趣,却是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合适,加上时间也不多,索性做些家常菜,叶默存让厨房送了几样家常食材过来。
急云挽起袖子,素手持刀,极快地炒了几个家常菜出来,一个豌豆芽爆炒猪腰,一个鸡汁枸杞叶,一个酸辣鸡蛋,猛火烧了饭,然后将饭盛了出来,却是铲出下头的锅巴,切块后,下了油锅炸至金黄色,再用鸡汁、虾仁、香菇、葱姜调了滚热浓稠的三鲜汤汁,直接淋上锅巴,那澎湃香味便轰然出来了。
一旁看着的李熙一旁看着她显然是经过刻骨练习的烹饪技术,却是心花怒放,这是为自己学的么?这是为自己学的吧!叶默存也早已又持了酒壶一旁虎视眈眈,菜全好后,先猛夹了两片锅巴嚼了咯吱咯吱响,然后又夹了那猪腰子一尝,大喜道:“好丫头!好手艺!这猪腰就看个快字!十个人能炒好的也不过只有一个!”一边一口嫩豌豆芽一口猪腰大快朵颐。
李熙本来习惯慢条斯理地吃,只是如今遇上叶默存这样的老饕在侧虎视眈眈,也不敢再细嚼慢咽,只赶紧都尝了尝,果然菜式都普通,却极为高超的体现出了食料的本味,而炒鸡蛋却用了酸辣汁,这却是极少见到,吃起来口感嫩滑酸甜,十分下饭,更别说样样菜都卖相极佳,二人吃得极是喜悦,叶默存吃得高兴,一一历数在哪里吃过的好菜式,又说些江湖见闻,倒让急云和李熙听了个新鲜。
转眼日头西斜,急云不得不起身,要去和管夫人告辞后回府,李熙依依不舍,急云看他惆怅的样子,居然也生出了一丝不舍来。
第71章 宗门大比
之后叶默存又让管夫人派车到丞相府接了好几次急云;分别以一些比如要问问她秘境里的功法等等正大光明的借口。然后每次她去后;厨房里头满满当当各种食材;叶师伯仍然一本正经地吩咐;这个菜对晋王的身体好,这个药膳做法很特别……渐渐的卫瑾和管英也闻风过来蹭饭,奇怪的是李熙和他们居然也相处融洽;冷清的卫瑾;二百五的管英,似乎对他印象都不错,也都能说上话。
这点其实让急云颇为奇怪;她很好奇顾藻这让人很容易便接受他的天赋是怎么来的,似乎天生那亲和力的天赋便已点满;陌生人和他不过交谈几句,便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与他颇为相得。
许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顾藻,他笑道:“很简单啊,你只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样子的朋友就可以了。”
问题是怎么知道?
顾藻讶异:“一眼就看出来了啊,每个人的性格以及所思所想,其实都体现在细节、穿戴、举止、眼神、表情以及谈吐上了。”
急云想了半日道:“听你这意思,怎么和审讯犯人差不多。”
顾藻沉默了很久,艰难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急云有些茫然……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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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逍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叶默存的两个徒弟段武和叶璐抵京,宗门大比正式进入倒计时。晋王殿下再也没有来过云阳侯府,叶默存只让急云和玉衡一同过去,相互见了下礼,认识了一番。
段武是个黑而高壮的青年,性子看上去很是憨厚,也颇会照顾人,让知道叶默存真面目的急云十分好奇,他是怎么教出这样憨厚的弟子来的,叶璐长相甜美娇俏,比急云要大上一岁,已经年满十六,似是十分喜欢铃铛,全身上下手腕脚踝腰带剑穗都挂了银铃,走起路来细细碎碎的一路响,却是对急云和玉衡都淡淡的。
人齐全后,管夫人和叶默存便正式对这几位弟子集中集训起来,便连云阳侯也时不时过来指点一番,又派人送了几柄木剑回来,原来这正是清微派宗门大比时弟子们所用的木剑,用的铁木制成,木质缜密而颇有重量,与真剑相似,大比中会在剑上涂抹特制的暗红色胶水,比武中所有弟子身穿白衣,若是被木剑击中,则留下深红醒目的痕迹,方便比武裁决的师长判断胜负,若是有争议,则请两名以上长老作决定后,重新比赛。
训练时,卫瑾与叶璐做了一组,与急云和玉衡对战,二人知玉衡是弱点,自然都往她身上招呼,玉衡实战经验少,弄了个阵脚大乱,原来记好的剑招手忙脚乱中几乎忘记,结果急云却是身法极快,以一敌二,居然还占了上风,玉衡反应过来后,稳住阵脚,一同攻击,有模有样起来,云阳侯与管夫人一旁对视,却尽皆骇然,如今看来,急云的武艺,不仅远胜于同辈,似乎已能和前辈一战了!更可怕的是,她临场反应极快,简直如同与人对战过无数次一般,经验丰富,几乎能完全预测正确对手的招式!管夫人心里不由地想,若是自己和急云对战,只怕也未必能讨巧……
一场比武下来,卫瑾面色灰败,他知道师妹在秘境中必有所成,却没料到,自己苦练这几年,差距仍是如此之大,叶璐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她之前有些看不起这对身份高贵而美貌的姐妹花,以为她们只是花瓶,没想到真打下来,自己居然竭尽全力仍是被逼了个手忙脚乱,自己那全身的银铃,其实比武中很能扰乱对方的判断和专注,却似乎对这个清冷的云师妹毫无作用,她的目光一直是那样专注,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惊慌、恐惧。
云阳侯则久久不言,那秘境果真有如此之效?还是另有奇遇?
几个弟子都深受打击,咬牙苦练,一时倒是起了奇效,短短数日,每个人与矫健敏捷招式老辣的急云对战过后,都颇有长进,便是玉衡,与急云对战后,实战经验也提高了许多。
一转眼,宗门大比的对战表已排了出来,对战名单由数位长老监督,五位坛主轮流抽签,随机抽取对战名单,在一周前排好。
此次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比往年多了两成,有一百一十二人,为了尽量排除偶然因素,宗门大比并一开始用的组内轮战的形式,所有参加大比的弟子分成了四组,每组二十八人,进行轮赛并将胜的场次积分相加,最后每组积分前五共二十人,却是抽签进行淘汰战。而双人组队比武,则是按双人为单位,同样分成四组轮战,此项原是前一代宗师认为教内子弟须明白守望相助,因此加设的,实际上许多没能进入单人前二十名的弟子,就靠着组队比武再增加些积分了,整个赛程足足延续半个月,全部打完为止。
这种大比方式不仅考验弟子们的武技,更考验耐心、策略以及毅力,实力重要,策略也重要。不少弟子开始便竭尽全力,结果不慎受伤,后头一蹶不振落花流水,有些弟子则开始连胜数场,却将自己的底牌早早漏给了后头将要对战的人,别人细细揣摩,对战之时针对弱点,很快被人破解化解,最后也惨遭失败。
急云在那名单中,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施辰,他在梅组,和自己不同组,四个组名为梅兰菊竹组,急云分在了兰组,叶璐分在菊组,卫瑾与玉衡却是恰好都分在了竹组,必是要对上的,玉衡想自己必输给卫瑾无疑,只得从其他人身上看看能否拉回些积分。
自己到了京城,一直不便于找施辰,毕竟家里有个端正严厉的谢老夫人看着,不想给自己母亲添麻烦,落人口舌,又想到既然是要参加宗门大比,总会有机会遇到……也不知道当年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施红怎么样了。
转眼便到了七月,宗门大比的日子到了,这日风日晴暖,清风山上,满山都是身着白衣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以及白色鹤氅,头戴九华巾的内门弟子,连云阳候和管夫人也都着了正式的星冠鹤氅礼服,袍袖飘飘。
宗门大比仪式在星徽坛中举行,中间高台上,教主张翔高冠鹤氅,缓缓登台,两道修眉下目光如电,颧骨棱棱,面上带着烟霞色,丰神烨烨,仿似神仙中人,他简单勉励了几句,便宣布宗门大比开始。
四个组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星台中比武,正修建在清风山的四个方向,中间为露天比武台,下头环形修剪着青石阶梯椅,另有贵宾棚子包间。
云阳候和管夫人因有直系弟子参比,为了回避,此次都未有职司,只在贵宾间里观战,云阳侯却是带了管英来,让他观看对战,好累积些经验,管夫人则将他们要对战的人的场次一一勾了,准备看过以后加以指导。
兰组在南星台比武,第一场便是急云,对上一名十二代弟子,名叫苏杰的男弟子,第一场比武,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有些倒霉,急云却是不慌不忙,便是下头观战的云阳候和管夫人都觉得无所谓,这场对战,乃至整场大比,无人会是急云的对手。
二人手持木剑,上场相对施礼,急云穿了一身白衣,更显得肌清神逸,眉目秀艳。她清声报到:“微字门十一代弟子谢瑶光,请指教。”她报了名字后,下头观众却略略有些骚动,谢玉衡,谢丞相的女儿,众所周知,是掌门的外门女弟子,如今这个名为谢瑶光,显然正是谢玉衡刚找回来的双生姐姐了!却不知剑法如何?
苏杰看到这般绝色,已是心中一荡,听到她居然长了自己一个辈分,不由又有些失望,他振了振精神,朗声报:“清字门十二代弟子苏杰,请指教。”一边心中却大为犹豫起来,一会儿若是伤了她可不太好,但是若是让了她,会不会却又被她看不起,觉得自己脓包?到底是胜好还是败好?他踌躇不决。
二人才摆了起手式,入口处却起了阵骚动,台上二人也忍不住望过竹子扎起的围墙的入口处,只见教主张翔,陪同着一名少年缓缓走入,身后数名侍卫陪同。
那名少年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有着张无懈可击的脸,眉飞入鬓,薄唇微微上翘,明亮的眼睛似是满含着笑容,缓缓走着只觉得仪态从容高雅,如今已是暑天,气候炎热,众人多换了茧绸、丝纱或是薄棉的薄衣,他身上却仍穿着白绸竹叶纹的锦袍,直显得弱不胜衣,似冰雪雕成的人,仿佛随时化去,衣饰极简,却令人觉得如珠如玉,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这名少年是何人?因何得到教主张翔亲身陪同?须知如今只是大比的第一阶段,一般来说,教主是不会这么早便来观战的,台下观看的教众们纷纷揣测着。
台上的裁决执事、监场长老都立起身来,迎接张翔,他却只是微笑着摇摇手,边让着那少年坐在上头,自己陪于下首,下头又有些搅扰,有贵族弟子的,早已明了,这名少年,能让一教之主让在上首的,显然只能是皇族中人,再结合场上比武的少女的身份,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