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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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网找工作 更新:2021-02-18 22:38 字数:4883
子监读书,再一年,便可在京里参加京里的举人试,若是能一举中举,那便又刚刚好可以参加后年的会试,岂不是顺溜?全凤州,不过举荐了三人而已,我们阿玉就在其中!”
袁玉不安道:“阿奶快别说了,其实京里人才济济,在京里参加乡试,倒是更难了许多,因此府城里略有些门路的,并不愿意占这名额,因此才落到我头上罢了,再说国子监里,多为五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我们这等各府城推荐来的寒门学生,听闻无论是先生还是监生,都颇为排挤看不起,只怕前路未明。”
急云好奇问道:“难道你们和他们是分开课堂的?”她对阿玉十二岁中秀才倒不觉得十分稀罕,毕竟听说卫瑾十岁便已有了秀才功名了,十四岁那年他出去参加过乡试,没多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过了,已是举人了,无论是管夫人还是卫瑾本人,对他中举这事似乎都没有十分热衷和激动,她对这实没有什么概念,但她却对传说中国家的最高教育机构国子监的教学方式十分好奇,俗话说有教无类,难道这个世界居然还要寒门贵族分别对待分别教育?
袁玉呆了呆道:“那倒不会,都是一并授课一同吃住的,听闻只是颇有些排挤、白眼罢了。”
急云纳闷道:“既然都是一样的教授,那些白眼排挤有什么干系?你是去学东西的,那学到的东西与他们并无两样就好了啊?那些书本和学识,又不会看你家世如何,至于考试怕对手太强就更不对了,你将来会试也是要去京城的,如今乡试也能在京城,岂不是提前演练一番,刚刚好呢。”
袁玉这些天原惴惴不安,如今忽然豁然开朗,笑道:“阿姐说的是,是我狷介了。”
满仓也大力拍他肩膀道:“我就说了嘛,都是一样的太学生,走出来都是一样的玉色遥浪姆狡蕉ń恚砼鄞笮涞模雌鹄醇撬刮母吖螅质裁锤叩凸蠹吭谖颐茄劾铮际且谎模粗辛司偃耍倩崾砸痪偬煜挛琶勖欠镏菀菜愠隽巳瞬牛 ?br />
刘氏听得心花怒放,对他蹭饭吃的行径一时倒也忘了,赶紧赞同道:“满仓才从京城回来的,他说得极是有道理。”
急云又好奇道:“满仓去过京城了?”
满仓裂开嘴笑道:“我如今是清微教的外门弟子呢!嘿嘿嘿,前些日子和师父进京去押送一批货品去京里,才刚回来,京里可热闹了!”
袁雷笑道:“满仓将来出息大呢,能进了清微教,可不是稀罕!”
急云呆了呆,问道:“你师父是内门弟子么?”
满仓仍然哈哈笑道:“那可难了,我师祖才是内门弟子,师父宗门大比都过不去,还卡在外门弟子那儿呢,今年又是宗门大比了,我师父攒着一口气呢,今年一定得过了!他还答应了宗门大比的时候还带我去看看的!可巧阿玉也要上京,这还有两个月了,咱们刚好结伴上去,也有个照应。”
娥娘也点头道:“阿玉第一次出门呢,还得靠你多照应照应了。”
袁玉却是想起适才的话题,因阿姐回来,还没听完呢,赶紧说道:“方才满仓哥说的那个晋王的未婚妻,相爷的女儿退婚的事情呢?还没说完呢,后来怎么样了?”
第55章 轰轰烈烈的退婚
娥娘也想起适才听到的八卦,好奇道;“满仓该不会是道听途说吧;你也说了是御赐的婚姻,如何可以退婚,”
刘满仓瞪大眼睛道,“这是我亲眼目睹的;还能是假的;义绝桥;知道吧;”
娥娘吃了一惊道,“居然是去走义绝桥;”
刘满仓点头道;“可不是,那谢小姐娇滴滴的,看上去风吹也倒,那日却是去了顺天府前,敲了大鼓,求父母官和乡亲父老作证,自己要走义绝桥,断姻缘,退婚姻!”
急云听得满头雾水问道:“何为义绝桥?”
一旁袁玉道:“阿姐不知,这是开国皇后窦皇后那儿传下来的的规矩,传说窦皇后嫁给高祖前,曾嫁过一次,遇人不淑,丈夫好酒后虐打妻子,颇受了些磨折,后来生生被以善妒之名休出夫家,一点嫁妆都不许带走,窦皇后被赶出夫家后,不敢回娘家,当时风气,女子嫁了人,极难和离,若是夫家暴虐,却又不肯放妻,则女子致死都只能留在夫家受苦,若是夫妻实在不谐,则夫家多捏造由头休了妻子,被休回家的女子,为免家门蒙羞,连累家里姐妹婚事,往往直接在外头投河而死也不敢回家。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当时无故被休的窦皇后,她不肯含冤白白就死,流连在市井,饥饿交加,被高祖所救,便嫁了高祖,为高祖生了三子一女,又悉心照顾高祖父母,之后与高祖一同胼手砥足,招兵买马,居然成了大业,高祖登基后尊了窦皇后为元后,爱重不已。
窦皇后感于自己前半生之坎坷,哀怜女子生活之不易,求高祖下了圣旨,各地官府门口,均设一石拱桥,拱桥上设铜钉三寸,密布其上,锐不可当,名为义绝桥,今后大秦女子,若是已婚求离的,要击鼓后,在父母官及乡亲们的见证下,赤足走过义绝桥,则可证其心之坚,宁走钉桥,也不肯再留在夫家,父母官们则可判女子带着嫁妆义绝出夫家,夫家不得阻挡,而女子义绝后,若回娘家,娘家则不得推拒,且再嫁从身,不得干涉,若不肯回娘家,则官府可给予其自立女户。若是未婚已订,则可官府做主,解除订婚之约,两家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急云一愣,离个婚还需要这般艰险?只是看袁玉、娥娘他们的神色,窦皇后似乎还做了一件大好事的样子,想来从前女子之境况,则更难以自主了。
一旁刘氏已是催促道:“快讲,那谢小姐当真走了那钉桥?”
刘满仓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拍了大腿道:“可不是么,我亲眼目睹,那谢小姐听说还是我们清微教的外门弟子呢,那走义绝桥的要求,若是有武艺在身的,也必须卸了内力,光脚去走,那天谢小姐敲了鼓,站在桥头,仙姿玉质,肌香体轻,衣袂飘飘,似是要随风而去,虽飞燕、绿珠不能过也,赤着一双玉足,如同白雪雕成,又小又嫩……”
竟是不自觉地带上了说书人的话头,好在袁家诸人听得正认真,倒没有去计较他的言语粗俗,唯有袁玉有些尴尬地看了急云一眼,又忍不住悄悄去看了看急云青裙下那一点翘头绣花鞋,可不是纤巧之极,那谢小姐这般一双脚走在钉桥上,那可真是惨烈。
“那谢小姐站在桥头,启朱唇,吐玉言道:‘今日我在此,请父母官和各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我谢玉衡愿赤足踏过义绝桥,只为解除与晋王殿下的婚约,还盼诸位做个见证!’一字字都吐自朱唇皓齿间,声如莺啭燕啼,然后金莲款款,赤足踏过那三寸铜钉!只见那玉雪雕成的嫩足瞬间被血污,十指连心,谢小姐咬牙颦眉,依然步步走过,寸寸血莲,京城义绝桥这些年,第一次有人走,却是这般绝色女子,可怜这金闺玉柳之质,却受此磨难……那天观者如堵,无不齐声叹息,掩目不忍看。”
袁玉好奇道:“你也看到那谢小姐的面容了?可真的美?比阿瓦姐姐如何?”
刘满仓语塞,那日围观的人人山人海,他只在一边远远看到一个身姿极是苗条纤细的女子,衣着华丽,哪里看清楚面容,更何况要与自己的阿瓦妹子相比……虽然后来听说书先生说,长得那是一个国色天香,然而在他心目中,任她什么相爷的女儿也好、公主也好,哪里比得上阿瓦妹子一小根手指头?
刘氏听那声口用词,却是反应过来刘满仓这必是没有说书先生嘴里学来的,怕教坏了孙儿,赶紧道:“她当真走完了那义绝桥?父母官们果然也敢抗旨,让她不嫁晋王?”
刘满仓被打断了说话,有些遗憾地咂咂嘴道:“可不是真的走完了,一路都是血印子哩,对自己可真是狠心,那天晋王听说了,也赶过去看了,当场心疾发作,被急送进宫去了,顺天府尹哪里敢断,只接了状子,让她回复等断,必是要上达天听哩。”
袁雷也好奇道:“晋王很老么?她不肯嫁?”
刘满仓提起了劲,说道:“晋王赶过来时,我却是看到他了,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还是个少年呢,听说和那谢小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长得还行了,就是有点娘了,多少人扶着他下了轿,正好我站的那地方就是他下轿的地方,看他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脸色有些青白的,兴许也是气的,没过门的媳妇闹着要义绝呢,能不气么,他下了轿,看了一下那谢小姐已是走完了桥,好像还往他这个方向点了点头,那下巴,带着一股子傲气,诶,我学不来,晋王当时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一点都想不到她会退婚的样子。然后走上前去,好像和那谢小姐说了几句话,太远了,没听清。然后他忽然就握着左胸的地方,晕过去了,一堆侍从太监就冲上去把他扶走,上了马车回宫了。”
娥娘关心道:“有心疾哩,也难怪人家不肯嫁他,就不知道后来皇上同意了没?这可是金口玉言,抗旨可是杀头的罪哩。”
袁玉点头道:“但是走义绝桥便可以退婚义绝,这也是高祖下的圣旨,若是皇上不同意,那便是不尊高祖的遗旨……”
满仓点头道:“可不是么!那说书先生也是这么说,大家都说皇上应该要尊高祖的遗旨,自己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可不能破了,谢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被逼得去走钉桥都不肯嫁个药罐子守活寡,大家哪个不同情哩。不过也有人觉得谢相不忠,让自己女儿给皇上出难题来着……嗐,皇家的事情,我们不说他,反正我们回来的时候,这事听说还没出结果。兴许等我们到京城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了,我们几时走呢?要不阿瓦妹子也和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他一想到才见到阿瓦妹子,又要去京城了,呆不了几天,不由的满心遗憾。
刘氏怫然道:“阿玉的盘缠和入国子监的束脩都使尽了家里的钱呢,待阿玉走,家里就要吃红薯玉米面度日了,秋收还有些日子呢!刘家小哥你莫要开玩笑了。”
急云却是从怀中拿了一枚金子出来放在桌子上道:“这是给阿玉读书和家里的花用,姑姑的病好了吧?阿爹阿娘阿奶也做件新衣服才好。”她看到袁家几口子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迭补丁,不由的有些恻然。
刘氏看到金子,早已手快地拿了起来,掂了掂,咬了口,感觉到那重量,满脸放光地笑了起来:“这是你那夫人赏的吧?月钱攒不了这许多,果然是好心的主人家,这金子我收着,明儿让阿雷去兑了,留一些给阿玉将来说媳妇呀。”
娥娘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说亲了,自己也留一些打些首饰”
急云摇摇头说:“我的亲事不急。”一边又对满仓和袁玉说:“我同你们一道上京吧,夫人在那儿等我呢。”
娥娘一愣,不舍道:“你的身契还没到期?这夫人果然仁慈,还肯放你回来探亲,你回去要好好服侍夫人,若是有机会,再回来看我们。”
刘氏却是满脸笑容道:“这夫人心慈,你好好服侍,多存些赏银,莫要贪吃胡乱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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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李熙缓缓醒转,荷露泪涟涟道:“王爷,您可醒来了……皇上担心极了,天天都过来督着太医医治,听说又下了诏让清微派叶大夫赶紧赴京,刚才前边来报,刚从西华国出使归来的谢相听闻女儿的大逆不道之行,已是跪在殿前请罪,太医又说了你已转危为安,皇上才出去见谢相了,不然,皇上非让谢相跪在那儿不可,他教的好女儿,居然敢抗旨退婚。”语气里带了丝怨愤。
李熙呆了呆,想起那天见到的那名清丽的女子,长得和急云是一模一样,然而,那个表情,那样外露的骄傲,从来都不是低调含蓄的急云所有的……他那天问了她一句:“不是你么?”她脸上很莫名,似乎理解不了,最后回了句:“晋王殿下,玉衡配不上您,请您谅解。”
不,她不是急云,见到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毫不讶异,自己和她自订婚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她采取了这般激烈的措施,给皇上出了难题,让全家都置于抗旨的危险之上……这不像前世那个谨慎老练的急云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这又如何解释,她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长得又和自己一模一样?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喃喃自语道:“莫非,她还有姐妹?”
一旁服侍的荷露愣了楞道:“谁?您是说谢小姐么?”
李熙皱着眉思索,荷露道:“她是还有个双胞胎姐姐的,听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