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车祸。”福耶反驳到。
  “而你又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对你来说真是艰难啊，但是可怜的乔治又找到了机会！”
  “弱小的孤儿，被不孕的东区的大款福耶夫妇收养，故事本来应该就此结束的……”霍奇继续挑衅激怒他。
  “我可不相信什么童话故事，难道你相信吗？”福耶反问，避开霍奇话语所带来的伤害。
  听到他的讽刺，霍奇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就是原因所在，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你不必编故事，不必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知道你已经精疲力竭，一直在回首过往，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要抛开心魔，难道你没有想过，你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吗？你把自己与我们相处的任何人隔绝，你不只是一个著名的连环杀手，你是波士顿死神，我们会不顾一切摸透你的心思和你的手法。”
  迎来霍奇劝解的是长长地沉默。
  福耶静默着。
  霍奇等待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福耶的轻笑。“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他的声音已然回到了最初的冷静状态，霍奇知道自己失败了。
  “海莉黑亮色的头发看起来真的很美，还瘦了不少，肯定是你给她的压力太多了。小家伙在哪儿呢？哦！杰克在那儿，他是不是受你影响也喜欢看《美国上尉》。”
  福耶看着海莉开车驶进院子里，然后抱着杰克走进家门。
  霍奇的心紧了起来。
  福耶的另一个电话响起来，他看了一眼。“你老婆打来的，先别挂。”
  他直接和海莉交谈起来，“Hi！霍奇纳夫人，我已经到了。打开门我开车进来。”
  福耶切断和海莉的电话之后，他对着霍奇说。“好！我现在真的得挂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霍奇痛苦绝望地闭上眼睛。
  另一边，摩根也是焦急地让加西亚找出福耶手机的具体位置，但是那部电话属于美国执法局，被设计成在信号塔之间转换的方式，所以她没有办法对他进行定位。
  他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对于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而感到难过。
  里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伸手拿出来查看，然后惊呼起来。众人上前一起看着他的手机。
  屏幕上是简单的一句话。
  【海莉和杰克在她们以前的房子里，你们必须快点赶过来。】
  短信没有署名，是一个未知号码发过来的。
  所有人惊讶之中还带着疑问。
  “里德，这是谁发来的？”摩根问他。
  “我也不知道！”里德也是茫然的。
  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他们过多的犹豫，再拖延一分钟海莉和杰克都会有生命危险。所有人对视了一眼，确认彼此的想法，一起开始行动。
  J。J联系所有的支援赶往那里。
  “加西亚，里德手机刚刚收到了一条短信，你要查出来是谁发过来的！”摩根给他的甜姐打电话。“我们现在去霍奇以前的家里抓福耶！”
  “OK！我的队长！”加西亚领命，开始她的强项。
  艾米丽联系告诉霍奇他们收到的这一条信息。
  “我知道，我也收到了。”霍奇正狠狠地踩着油门，很淡然的告诉艾米丽。
  “你知道是谁吗？”艾米丽问他。
  这条信息出现的实在是太可疑了！但里面的信息绝对是真实的，因为那个地方可能是某个曾经给霍奇带来巨大情感伤害的地方，而且海莉能进这个门，只能是他们一起住过的地方。
  那条信息可以说是点醒了他们。
  福耶从始至终都是计划好的，这一切都是针对霍奇，他要把霍奇一家全部控制起来，以证明他的统治力。
  “不太清楚。”霍奇暂时也管不了这些了。
  “全部战术小队已经被派过去！我们也在路上了！”摩根正开着车插话，言下之意是希望霍奇不要冲动行事。
  “好，我知道了。”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淡然的让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时间在一秒一秒的向前流逝，就如同海莉和杰克生存下来的可能，一点一点的逝去。
  “福耶正在打给霍奇！”加西亚突然打来电话，将电话转接到他们的手机上。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海莉的声音。
  “艾伦？你没事吧？”海莉的声音充满着疑惑。
  “我没事。”霍奇告诉她。
  心里却满是绝望，他知道福耶会怎样对待她，波士顿死神从不留活口。
  “但是他对我说……天啊！”海莉惊呼，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看了看正在和杰克玩耍的福耶，无比后悔自己做出的事情。
  福耶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在意的继续和小杰克玩。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吧？”霍奇问。
  “嗯！”海莉开的是免提。“我真的很抱歉！”
  听着海莉真切地致歉霍奇心中更加的愧疚，这一切是他亲手造成的。
  “海莉！在他面前要坚强，无所畏惧。”霍奇近一切可能想要保住她的生命。
  “我知道，”海莉拭去自己的眼泪，让自己更加的坚强。“Sam把他的事告诉了我，Sam是不是。。。。。。”
  当着杰克面，她没有说出那几个字。
  “放心！Sam没事！”霍奇试图不让海莉那么愧疚。
  “你啊！你啊！”旁边一直关注他们对话的福耶叹息着，“难怪你的婚姻破碎，就因为你谎话连篇吗？”
  “别听信他说的，海莉。”霍奇不希望海莉知道这些事情，就如同以前一样，那些不好的事情都由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海莉已经承受的更多了，他不愿再让她的负担加重。
  福耶举起自己手中的手机，“他Sam的工作手机就在我手上，全都是死讯的短消息，你想确认一下吗？
  “他只是在想吓唬你。”霍奇继续着他的谎言。
  “你都没告诉她真相吗？我们交易的真相？”
  海莉迷茫了，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霍奇的谎言。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霍奇从来没有告诉她的事情。
  “他只是在激怒你！”
  海莉已经被激怒了，但又能怎么样。
  她犹豫着。
  福耶继续他的话，破坏海莉的情绪堡垒，“当然了，因为她马上就要去见上帝了。”
  在说到一些敏感的词语时，福耶还贴心地放低声音，捂住小杰克的耳朵。“这些都是拜你的自大和傲慢所赐！”
  霍奇还是依旧说着自己善意的谎言。
  “我就知道你会瞒着她，真相是，当时只要他不再追捕我，你今天也不会陷入如此处境。”福耶说出了那些霍奇不愿让海莉知道的事情。
  他承认他是个懦夫，他不敢告诉海莉这些事情，他害怕海莉会因此而恨他，杰克会厌恶他这个父亲。“不要理他！海莉！”
  “他到底在说什么？！”海莉不敢相信，这就是福耶盯上他们的原因。
  霍奇没有办法回答她，他眼眶里的充满着自责的泪水。“告诉杰克，我要他去查案。”
  他将话题转移开。
  杰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正在将电话的妈妈。
  “你说什么？”海莉疑问。
  “告诉他，我需要他帮忙去查案。”霍奇重复一遍父子两个之间的暗语。年幼的杰克还懵懵懂懂，他并不理解现在的危险状况，而是在那个威胁母亲和自己生命的人面前静静地玩耍。
  海莉将视线转向他，“杰克，你听到了吗？”
  小家伙跑到妈妈身边，拿过电话和爸爸打招呼，“嗨！爸爸。”
  “嗨！我的小家伙！”霍奇的语调一下子就变了，和蔼地和他生命中的奇迹打招呼。
  “乔治是坏人吗？”他听到爸爸说的话，妈妈的表情同时也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已他的年龄，他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死亡，什么叫做谋杀。
  他看着那个看上去没有威胁的人，妈妈忌殚他的样子，让他有这样的理解。
  “没错，杰克，我要你和我一起查案，你明白吗？我要你来帮我查案？”霍奇重复了一遍。
  “好的，爸爸。”杰克听话地回答。
  “杰克，替我抱抱妈妈。”霍奇请求他，给海莉一个拥抱。
  他们都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海莉蹲下、身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杰克的肩膀上。
  “妈咪，你抱得太紧了。”紧紧地拥抱让杰克不舒服。
  海莉放开他，“对不起。”
  “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杰克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只是太爱你了。”海莉再次给了他一个拥抱。
  电话那头的霍奇强忍住自己的泪水。
  “妈咪，我要走了，我得去帮爸爸查案。”
  “好。”海莉放开他，让他跑出这个房间，她明白这是霍奇保护杰克的方法。福耶并没有去追杰克就足矣证明霍奇的决定是对的。
  他留了下来，为了杀死自己。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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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他真是可爱，像个小小FBI探员。”福耶和她一起目送杰克的离开，然后冲着他的背影大叫。“我马上来找你，杰克宝贝！”
  “他走了吗？”霍奇向海莉确认。
  “是的。”海莉回答到，她擦干自己的眼泪，独自面对面前的连环杀手，波士顿死神。
  “你很坚强，海莉，你远比我坚强得多。”霍奇鼓励她，不希望她被福耶打倒，面对福耶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露出恐惧。
  “你会尽快赶来的吧？”海莉强撑着自己。因为福耶已经站起来，来到她身边。
  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他明白马上要发生什么，眼中的热气汹涌奔腾。“我明白，你不该承受这些事。”
  “你也是。”
  “对于所有的一切，我很抱歉。”他再一次真诚地表达歉意，他能对她说的，也只剩下这一句了。
  福耶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威胁感，让她忍不住战栗。她深呼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泵乱的心跳。
  “答应我你会向他叙述我们的初遇，还有你曾经打动我的幽默，让他知道其实你不是一直这么严肃。他必须相信爱的力量，因为这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你要让他看到爱，答应我！”
  “我答应你。”这是他最后的承诺。
  电话那头随着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了几声枪响，海莉痛苦的呻、吟也透过电话清晰地回荡在霍奇耳边。
  霍奇愤而甩手将手机丢开，巨大的苦痛侵袭着他的身体，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引发这种痛苦的加剧，他却不敢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杰克，还在等着他去救。
  BAU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通电话，心脏均为之一震，默然不敢语。
  此刻，没有人能真正明白霍奇的感受，也没有人能，或者说愿意去阻止霍奇接下来的行为。
  艾伦·霍奇纳和乔治·福耶之间的生死对决。
  霍奇到达自己曾经最为幸福的地方，他拿着枪冲下车，推门进入。
  这里许久都没有人居住，窗帘什么都是拉下来的，屋子里昏暗不明。
  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就像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宁静的表面下，酝酿的将是令人深觉自身渺小的惊涛骇浪。
  放低自己的脚步声，也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音，好像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猛烈的心跳回荡在房间。
  它太响了，会惊扰到深藏在光影昏暗的恶魔。
  手中冰冷的武器被他紧紧握住，左手食指一直都处在它应该存在的位置，只要有一丝地异动，它就会第一时间毫不迟疑地抠动扳机。
  一步一步穿过熟悉的门厅。
  屋内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就好像他一如既往地刚刚下班回家，和曾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共享幸福的相处时光一样。
  缓缓来到厨房。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手电，海莉以前都是把它放在那里的，现在也是一样的。
  在走进起居室的之前，他就看到海莉躺在沙发后面，露出她的鞋子。
  他很谨慎地走进去，查看着四周，缓缓地靠近沙发。海莉的身体一点点显露出来，胸前大片的血迹充击着他的视野。
  海莉静静的躺在那里。
  而福耶还在房间里，威胁着杰克的生命。
  最终他还是决定俯下、身，将手电放在一旁，小心地伸手探了探海莉的颈部脉搏。
  那触感让他的手不由地一抖。
  外面此时传来大量车子驶过的呼啸声，霍奇知道支援已经到了。
  他继续向前搜索每一个房间，福耶还在这里，而杰克就藏在楼上他原来的书房。
  曾经他一直都是在那个房间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有一次杰克偷偷把自己藏在书桌旁的收纳柜里，贴心说是自己是在帮爸爸查案子。
  他生命中的奇迹，他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