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
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2-18 22:30 字数:4872
这是梦么……若不是,为何自己脑海中会有这样的场景……
白绍楚此时亦睁开眼,离了果果的唇,睫毛轻眨的看着果儿,她眼里雾蒙水润,脸上泛着红潮,鼻尖还渗着汗珠,樱红的嘴唇微微张着,隐隐看见水润的舌尖,眼神夹杂着隐藏的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自己又一次情难自禁的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
又一番缠绵,白绍楚再次看向果儿的时候,她的睫毛已经湿了。
白绍楚心生爱怜,抬手轻轻擦了擦果果眼角的泪水,问了句:“怎么哭了。”
果果摇了摇头,眼泪依旧不停的向外掉着说:“我只是 ……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熟悉……绍楚……如果那天,是你 ……是你 ……”
“果儿,别说了,别想了,那天的人是我。”
“对不起……绍楚……对不起 ……”
“没什么对不起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果果忍不住,扑在白绍楚的胸口哭着,白绍楚皱眉闭上了眼,满脸悲哀。
入梦。
女子如缎的长发倾泻下来,与那男子的一头乌黑的发丝错乱的缠着。
男子半撑身子,腰部有规律的动着,并不激烈,一下一下却十分有力度。
他身下的女子闭着眼,娇羞的红着脸快乐的浅笑着。
片刻过后,男子停了动作,侧过脸将头靠在女子胸前,那棱角分明的鼻,微睁着的清亮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有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是白绍楚。
“果儿……”他幽幽开口,声音清朗,她温柔的抬起他的头,爱怜的看着他的眼。
场景又换。
他双手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在身上,凝视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腰下猛地一挺…… 她闭着眼,身体后仰,忍不住幸福的颤抖着。
他贪恋的律动,速度越来越快,一下比一下更深入,果果那么清晰的听到自己喉咙间破碎的发出轻柔的声音,身体微微扭动着……
他似是发现她的迎承,手拉住她的腰胯,坐起身将她平放在榻上,越发加快了速度,身体撞击欢娱的声音,伴着呼吸和喉间的吟唱像是一曲抑扬的乐曲,与他身体表面微微渗出的汗水凝合在一起,在二人周围竟然形成一股奇异的气息,规律的旋着……
他粗重的喘着气,声音变的越来越空灵,不真实却很清晰,一声又一声伴着动作一同埋进她的身体内,空气中满满的全是温热又幸福的气息。
片刻过后,她终是抵抚不住,满足的一声叹息,瘫软的松了力气。
他却依旧不肯罢休,听到这一的吟声,身体一震,竟是又将她抱起,将脸埋在她颈间,轻轻吮着她的锁骨,就这样一在一起,没有尽头……
“果儿……你是我的……”他眼神霸道的看着她。
“绍楚……”她浅笑着闭上眼,轻轻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唇际。
他终是控制不住,无法隐忍,更是不肯放了她,将她拉起,抬起她的腿,似是要摧毁一切的冲撞着,眼神越来越火热,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子,胸口随着波浪般的一不停起伏着。
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蔓延,从胸口一直到小腹,伴着阵阵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半梦半醒间,那女子依旧在男子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心莫名的痛……
眼泪打湿了发鬓,待到一切梦醒,睁眼看去的时候,绍楚何在……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是薛缇。
“啊!!!!!!”果果猛的坐起来,恨不得将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推出去。
不停的扑打着浑身上下,发觉自己穿着衣服,身上还盖着锦被,回头看去,白绍楚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梦,太过真实。
白绍楚被果果突然起身吓到,赶忙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她睡的一直都不安稳,此时更是被噩梦惊到,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果果皱着眉,大口的喘着气,捂住肚子,疼痛潮水一般袭来。
一手朝着裙下探去,只觉得湿润一片,抬手看的时候,也只记得摸摸糊糊一片血迹。
白绍楚震惊的看着满手鲜血的果果昏倒在自己怀里,朝着门外大声的喊了一句:“来人!”
方御医赶到的时候,果果依旧在出血,已经透过衣裙,殷在了被褥上。
“皇上滑胎的迹象很严重,臣恐怕”方御医收了手,恐惧的跪在地上,白绍楚欲要发作,此时殿门打开,武连歌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惊了皇……”
还未等方御医说完话,武连歌已经行至床边,手按在了果果的腕上。
“庸医。”武连歌偏头看了看果果腿间殷出的鲜血,回头厉声厉色的看着方御医问:“你平日的药里是不是加了黄芩?”
方御医见白绍楚也没有说什么,更是不知道所来的这位高人是谁,只能点了点头。
“果儿体质本来就寒,黄芩性寒,她身子虚成这样,你还敢给她用黄芩,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方御医哑口无言,嘴唇只是不停的抖却说不出话。
武连歌探完脉,将果果的手压进被子,回手取了方御医药箱中的针包,掀开果果的裙摆,在小腿上各刺了两根,又在手臂上各刺了两针,而后转身对着白绍楚说:“白大人,这举虽然能止血,但是因为不知道胎儿的受损程度,具体保不保得住还不能确定,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些药材来。”
见白绍楚点头,武连歌跟着说:“我需要一头母鹿的胎盘,若是没有,就寻母马的,一定要快。
第022章 心事凝眸(一)
武连歌看着白绍楚将还散着热气的药汤给果果灌下,她皱着眉头拒绝的咳着,白绍楚一手帮她顺着后背,一手为她擦着嘴角溢出的药。
“今夜过后如果血止住,明日一早再探一次脉,能保住就是保住了,不然……”
白绍楚将果果放躺好,转头看着武连歌淡然的一笑,眉眼间虽然满是担忧和疲惫,还是有礼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武连歌看着果果,微叹了口气,难以掩饰心疼的说:“你自是不必谢我的,保护果儿本也应该是我要做的,但是白公子,我有句话奉劝你,果儿情绪不稳,她身上的日和前阵子发作过,我探她脉搏,似乎日和对她腹中的孩子有所抵触,此样一来更是加剧了这孩子的危险性,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伺候,千万不能再出岔子。”
“武公子,绍楚有一不情之请。”白绍楚抬头甚是真诚的看着武连歌,见他淡笑着点了点头,“白公子请讲。”
白绍楚犹豫片刻,声音很轻的说道:“武公子能不能留下来,多照顾果儿一段时间,等她身体调理好一些了,再做其他打算。”
武连歌平静的垂下眼,思虑了一番,点了点头说:“好。”
“你们都下去。”白绍楚将屋内的宫人屏退,起身将武连歌引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自己也坐在了武连歌对面,似是有话要谈。
武连歌见白绍楚只是坐了,并不开口,索性先起了话题:“白公子不必犹豫,有何话不妨直说。”
“武公子,果儿是必然要去洛阳的,但是她的身体,你也应该知道,白某不懂医术,即便是御医随行,一样会出了岔子,所以……”
武连歌垂眼一笑说:“你想我陪果儿去洛阳。”
白绍楚抬眼看着武连歌,缓缓点了点头。
武连歌笑的很莫测:“白公子,我对果儿的心意,你可知道?”
白绍楚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很是不愿,还是又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连歌也便明说,并非对你示威什么,只是保护果儿,照顾果儿,连歌都会尽心尽力的做,同时连歌也奉劝白公子,好好善待果儿,以免让连歌有机可乘。”
白绍楚平静的听武连歌说完,内心虽已是波澜翻滚,面子上却异常平静的说了一句:“白某不懂武公子的意思。”
武连歌也不多掩饰,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果果说:“旁的不说,换了是我,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的。至少,不会让果儿一个人,承受做母亲的痛苦。”
“………”
武连歌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白绍楚,表情中全然是对果儿遭遇的怜惜,“自连歌初见果儿,她一直活的都不是很畅快,白公子,连歌知道她心系的那个人是你,我是不便多过干预的,但会让果儿觉得难过的事情,连歌绝不会做,连歌也希望白公子能如此,你若是真是心里在乎她,希望和她在一起,那就请你尽心尽力的保护她,否则……”
白绍楚脸色微冷的看着武连歌说:“武公子,绍楚谢谢你对果儿的关心,你说的一切绍楚都在做,只是人不同,谋事方法不同,得到的结果也必然不同,身在宫内,自然比不得公子你逍遥自在,有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这点也希望武公子理解。”
武连歌平淡一笑说:“这点白公子你曲解了,连歌并非责怨你什么,也不是不理解你,如果你和我的初衷一样,是希望果儿好,那你自然也会理解我的心情。”
白绍楚微颌首,低沉的应了:“绍楚心下领会武公子的心意了。”
武连歌又回头看了看果儿,眼神柔和温暖,“果儿晚上也许会醒,给她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补补体力,连歌先行告退了。”
白绍楚起身陪武连歌行至门边,开了门说了句:“公子慢行。”
武连歌走后,白绍楚发现在合欢殿院门方向,绍和宫的一名宫人遮遮掩掩的在向着合欢殿方向看,见到白绍楚出来,就退到了墙后。
“何事?”白绍楚走到那宫人身边,他低着头行了礼,未多言语,将一张字条塞在了白绍楚手里就告退了。
白绍楚将字条打开,上面写着几行字,看过之后,字条被白绍楚紧紧的捏在手心里,因为气愤,身休不停颤抖着。
是陆大人的信,自己因为不方便出宫,前些时日给陆大人写了新,告知他要将唐杨公子的计划,暂搁置一段时间,此信便是陆大人的回应。
旁的不说,只最后那一句,就足矣让自己心神不宁。
“枉我费尽心力助你,天知道是那妖女命大,还是我手不够狠毒,毒不死她的人,却毒死了你的心。”
毒不死她的人……
日和。
寒风过,白绍楚体会着从身体外表一直寒到心的那股寒意。
伤害,不管是你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在不同的时间埋下,最终在相同的时间一起爆发出来。
那时候,自己寻到日和,却寻不到月阴。
寻到日和为的是其他的目的,从来没想过要将日和用在她身上,可是命运弄人……害的她终日咳血,被折磨的痛苦难忍。
自己总算是承了月阴,向着计划达成迈进了一步,却因为她失了自己的心。
失了心,很多事,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果儿,如果我不曾爱上你,那这一切都会变的那么简单。
如果我爱上你,却从不曾伤害过你,那一切也会变的那么简单。
可是偏偏……命运捉弄,让我伤害你,又让我爱上你。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救赎自己,救赎自己对你的那份感情。
上元灯节
一番折腾,加上武连歌的用心调理,果儿腹中的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一连休养了十多天,和亲的二位公主说什么也不能再拖,要启程了。
果儿身子虚弱,无法亲自为她们送行,便派了白绍楚代替自己去完成典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情绪太敏感,果果越想越难过,自己躲在合欢殿里哭了快一整天。
武连歌来送药的时候,发觉合欢殿里没有起炭火,屋内冰凉凉的,宫女都站在殿外不敢做声,果果则是缩在床上,包着被子,眼睛都哭肿了。
将炭火都点了,武连歌提着一只暖手炉走到床边,塞进了果果的被角,察觉到被子里也是冰凉一片。
“果儿,怎么了。”武连歌心中不忍,担忧的唤了一句。
“连歌……”果果委屈的哽咽了一声,抬头看着武连歌,两颗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掉了下来。
武连歌爱怜的一笑,坐在床边,将她扯到身边,也不管不顾的搂在怀里,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轻轻摸了摸她肿起来的眼睑,闷声叹了口气说:“因为公主出塞的事么?”
果果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武连歌将锦被拉过来,把果果包起来,哄小孩一样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小声的哭,并没有开口安慰。
在她想哭的时候,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平静的抱着她,任由她讲心里的委屈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