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18 22:17      字数:4753
  从小时候的被人排斥,到伊鲁卡老师给他带上护额,再到中忍考试,佐助叛逃时与自己打的那一架,然后是被卡卡西带回来,继续修炼,当上暗部,满身血腥的退役,当上他现在教的几个孩子的老师……
  然后是小的时候坐在河边的佐助,第一次见面就KISS到了的佐助,对白的时候扑过来帮自己挡飞针的佐助,中忍考试的时候一直护着自己的佐助,面对着我爱罗第一次使出千鸟的佐助,在旅馆里喊着“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的佐助,在医院的屋顶上跟自己对决的佐助,以及,叛逃时候的佐助。
  鸣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回想一直回想跟佐助有关的事。太多的回忆一拥而上,压迫的鸣人喘不过气来。明明自己生命中渡过的22年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明明有十年都没有见到过佐助!为什么印象还能这么鲜明?为什么那些细节还是那样的生动?
  鸣人忽然间想起了纲手在散会后跟自己说话的表情。那样的表情隐藏着太多的不忍。
  好像不光是纲手,小樱和鹿丸有的时候也会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尤其是提到佐助的时候。
  为什么大家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提到佐助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的开始抽搐?
  为什么我还记得关于佐助的一点一滴?
  ……这些年……我刻意忽略的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鸣人,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了佐助的声音。
  “乖乖的呆在这,不要碍事。我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办。”
  ……很……重要的事……?
  鸣人艰难的思考着。
  对现在的佐助,重要的事就只有攻打木叶了!
  他要毁了木叶!!!!!
  意识到这一点的鸣人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企图用剧痛换回自己的意识。
  挣扎着站起来,挡在佐助的面前,用破碎的声音说:“我不许你过去!绝对!”
  佐助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没有功夫跟鸣人继续罗嗦了。
  干脆摆出了千鸟的姿势,不耐烦的喊道:“让开!要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鸣人微微笑了一下。
  千鸟啊。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两个小P孩的只知道千鸟和螺旋丸对轰的所谓的决斗。
  因为受了月读的影响,眼前的人影有点虚。
  鸣人不顾头上滴落的冷汗,也摆出了螺旋丸的姿势。
  就当是怀念过去了。今天的战斗用这个结束是最适合不过的。
  加速,助跑,查克拉在手里凝固,然后眼前一片模糊。
  久违了十年的佐助的味道忽然包围了自己。
  身体上慢慢的传来了被击穿的痛苦。
  这次不是肩胛骨。
  这次佐助对的很准,是左胸。
  好像听到了血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耳边传来了佐助的呼喊。
  他好像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过听不太清楚。
  艰难的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前面的这个人。
  模糊的意识让鸣人无法继续思考。
  什么刻意忽略的感情,什么对佐助的回忆,统统抛到银河系外。
  只知道一件事。
  十年前没有抓住他的手,这次一定要紧紧的抓牢。
  死都不放手……
  (佐鸣)手语
  不知从何时开始,木叶村内流行起手语抒情,顾名思义就是用手势来表达爱意。
  一如往常那般, 七班的下忍们在桥上苦苦等候他们那个不迟到就不正常的上忍老师。
  自从结束了上次的B级任务后,七班各成员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怪怪的。就像现在,就在七班唯一的女性——春野樱站在一旁,心底盘算着要怎样向佐助告白时,鸣人竟然低着头红着脸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走向佐助,并小声地说:“佐助,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果然,是木叶意外性第一的忍者,说出来的话可谓是骇死人不偿命呀!佐助挑了挑眉,点头答应了。顿时,在一旁观看的小樱完全石化了。
  就在这时,一直迟到的不良上忍出现了,并笑着打招呼道:“嗨!”鸣人跳到他的面前,说:“你迟到了。”对方随意得给了一个理由,“今天我送了一只迷路的海豚回家所以才迟到了。”听到这样诡异的解释,鸣人不禁跳脚,叫嚣着:“这是什么烂理由呀!”卡卡西看着面前跳脚的鸣人,然后又看了看石化的小樱,以及站在一旁嘴角的弧度疑似上升了15度的佐助,悠闲地说:“今天天气真好!”
  突然,石化状的小樱再度复活,用一种壮士断臂的神色对这卡卡西说:“卡卡西老师,对不起,从今天起我要退去‘卡伊联盟’,支持‘佐鸣王道’!”一头冒水的卡卡西用着那一百零一号的欠扁表情回了一句,“噢!”然后看着某樱从背后拿出一块写着“佐鸣王道”的牌子飞奔远去了。
  鸣人呆呆地看着小樱狂奔而去,然后问了一句:“怎么了?”没有人回答。而卡卡西看了一下桥上余下的两人,留下了一句:“就地解散。”就消失了得无影无踪了。
  鸣人呆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情况。这时,佐助走到他的身边,轻轻说着一句:“笨蛋!”鸣人刹那间恢复原状,追着远去的佐助,轻骂:“可恶,谁是笨蛋啊!”佐助回了一句,“谁应谁就是。”在这种“甜蜜”的吵架中结束了一天的集合。
  当佐助来到鸣人鸣人家,第一个感觉就是——乱!不过身在只是东西多的乱放而已,并不脏,也就是那些旧报纸、旧杂志地随意乱放罢了。鸣人有点尴尬地把佐助领进屋,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腾出一些地方让佐助休息。鸣人脸红红的,说:“那个,地方很乱,你随便坐。哈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干笑。
  佐助看了看鸣人,然后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鸣人这才记起自己找佐助来的原因。他急忙跑到房间,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递给佐助,说:“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呃,我昨天从伊鲁卡老师那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这礼物给你的……”说到最后,鸣人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子。
  佐助收下礼物,饶有兴趣地看着脸红红的鸣人,露出了一个少有的笑容,并说了声:“谢谢。”鸣人眨了眨眼,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好几只鸡蛋了。佐助垂下眼,低声说了一个词,“呆子。”收起了笑容。鸣人顿了顿,追问下去:“佐助,你刚才笑了,对吧?”佐助面无表情地回了他一计白眼。鸣人抓了抓头发,他也知道自己那么问真的很蠢,所以转换话题道:“那个,我买了西红柿,你应该喜欢吧?”鸣人小心翼翼地问,心想:这是从小樱那得到消息——面瘫佐助喜欢吃酸酸甜甜的西红柿。佐助点了点头,作为回答。得到了回答的鸣人,笑开了走向厨房。
  闲着无聊,佐助随意抓起一本杂志,打开一看——“手语求爱大作战”。佐助早就知道那只笨狐狸喜欢春野樱,但佐助完全没想到他会特意买这种东西看。顿时,心冷了半截,他随意地看了几页后,就有意无意地将这本杂志塞进一堆旧报纸中。然后,打开电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顿饭下来,佐鸣两人出奇地安静,没有平时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点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鸣人先开口了,“那个,佐助!这顿饭是为了感谢你在波之国救我的。”佐助点了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呃,伊鲁卡老师说了,有恩必报,你的这个恩我还了,你以后就不能以此要挟我了!”甩甩头,鸣人一鼓作气地说了这顿饭的目的。其实,佐助在鸣人做饭时就像过了千百个理由,对于听到这种解释,他没有惊讶,只是有点失落罢了。原来,在扣除恩情后,鸣人连一顿饭也不会请自己吃。虽然,鸣人平时很懒,喜欢吃拉面泡面那种垃圾食品,毕竟还是一个生活了这么多年,做出来的菜还蛮好吃的。鸣人抬头,就看到佐助眼中的一丝落寂,再想到佐助和自己一样,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不仅开口邀请,“佐助,以后要不要一起吃饭呀?”话一出,鸣人就暗骂自己,佐助怎么可能会每天来自己家吃饭,这么一顿下来,他大概也是忍耐到了极限了吧!却没想到,佐助竟然点头答应了,“好!”鸣人一下就呆了,他答应了好干脆,和自己想的差十万八千里哦!佐助心里暗自高兴,这只狐狸还真可爱。
  从那天开始,佐助就开始每天到某只笨狐狸家用膳了。
  幸福的日子飞快消逝,佐助为了所谓的力量,而踏上了叛离的道路。无法理解他离开的原因,鸣人毅然接下了追寻的任务。在你追我赶下,两人在木叶边界的终结之谷展开了一场战斗。
  两个人在各自的坚持下拼尽了全身的力量,使出了最后一击。
  鸣人输了,佐助的手穿过了鸣人的左肩,鲜血在不断外流。
  鸣人苦笑,他应该是死了才对,佐助明明就可以击碎自己的心脏的,如今却只是打伤了自己。这可以看作是他对自己的手下留情吗?他是不是有那么一丝不舍得自己呢?就在鸣人胡思乱想到快失去意识时,佐助蹲在他的身边,一连摆出了几个手势。只可惜鸣人一个也没看懂。
  就在他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时,鸣人感觉到唇上有一种温热的感觉传来,而这种行为别人通常称之为“吻”。在很多年以后,鸣人常常在想,如果那时候自己张开眼,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佐助在吻自己呢?可惜,这只是如果而已。
  后来,鸣人很努力地学习忍术,也很努力地向思想与小樱之间的约定,但他一直都没有再遇到过宇智波佐助这个男人,一次都没有。
  再后来,在鸣人20岁的时候,五代目钢手姬落跑了,而鸣人则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六代目。
  住了火影后的鸣人有一个坏习惯,但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都会翘班跑到一乐去吃拉面,然后被宁次等木叶村的一众高层捉回去,继续与堆积如山的公文奋斗。
  而那一天,鸣人原本心情很好的——同为尾兽人力柱的风影我爱罗来到了木叶。自从12岁那年的打斗,鸣人和我爱罗成为了朋友。所以,当我爱罗来了后,鸣人就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爱罗到一乐喝酒吃拉面去了。
  而太过高兴的结果就是,鸣人自己被自己灌醉了。但宁次他们来到的时候,就只能结账并把人送回家。
  就在这时候,一个暗部送来了一则消息,将鸣人的醉意全都吹走了——“据报,今日正午,宇智波一族的两名叛忍,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风之国和火之国的交界处决斗,结果两人同归于尽。”听完了汇报,鸣人苦笑不已,他与自己还真是少了那一种心灵相通呀。正午呀,那时候自己好像是和我爱罗再吃拉面吧……他这也算是报仇了,虽有是把自己搭进去了……想着想着,鸣人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看到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其他人一致安静的看着鸣人,想安慰他,却又找不到适合的话语。突然,鸣人提出想请半天假,理由则是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搬家。事实上,鸣人早在成为火影的那一天就应该搬进新屋的,却在鸣人一直以说住习惯了不想搬为由,就这样留在那里了。众人没想到,鸣人会选在这时候要搬屋的。但却也没多说什么,鸣人就这样溜掉了。
  就在鸣人离开了一乐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在村里随意乱逛着,路过了忍术学校,路过了以前七班一直在用的训练场,路过了七班每次集合的那座小桥,甚至路过了一直空置着的宇智波一族的住宅群。路过了很多地方,每个地方都曾经有过自己和佐助的一些回忆,或许甜蜜,或许悲伤,但都确实见证了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男人是曾经存在过的。
  但鸣人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月上中天了。他随意得拣了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就呆呆得看着那些一如当年的凌乱屋子,悲伤流过心底。他坐在那很久,然后开始动手收拾那些旧报纸、旧杂志。
  收拾到一半,鸣人抱着一本杂志泪流满面。那本杂志已经很久了,而且还被误放在报纸堆里。一打开杂志,就看到一个大标题——“手语告白大作战”。在那里,鸣人看到了佐助所作的一系列手势,而它们的文字说明是——我爱你。
  原来,你终究是爱我的。
  原来,我终究不知你爱我。
  (佐鸣)黑色毛衣
  一件黑色毛衣,
  两个人的回忆。
  “小樱,你打算送什么礼物呀?”一只可爱的狐狸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佐猫的。
  “嗯……大概是蛋糕吧!怎么了?”被唤作小樱的女孩说道,“鸣人,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想到送什么给佐助吧?”
  “呵呵。”鸣人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唉,我看,你还是直接把自己送给佐助好了。”小樱叹了口气,自己都觉得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了。「没办法呀,鸣人笨手笨脚的,要是做吃的,我想他大概会炸了整个厨房吧!」
  “我?”鸣人指着自己,明白了小樱的意思后,满脸通红。等到红潮散了后,他又说:“这怎么行呀?”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