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18 22:15      字数:4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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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VIP2013。06。05完结+番外
  总点击数:28368  总书评数:79
  当前被收藏数: 194 文章积分: 8;553;450
  言和不会想到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死两次,前次被一个叫陆淮远的人救了,后次她就没这么幸运成功的死在了那里。她也没有想到醒来之后会重新遇见曾救过她一命的陆淮远,而且还意外的成为了他的妹妹陆淮君。
  陆淮君:我是你妹妹
  陆淮远:我从来就没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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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假绅士的参谋长,她是重生后假雅痞的高干千金,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在兄妹外衣下两人因格斗而发展出JQ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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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的伪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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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淮远,陆淮君(言和) ┃ 配角:李少川,央拉 ┃ 其它:重生,高干,军旅,情深
  1往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崭新的坑!!!
  献给所有和十三一样钟爱军人 钟爱重生的读者大们! (PS:伪兄妹伪兄妹……)
  大家放心入坑吧! 均有存稿日更三千,努力填坑!!心血来潮会偶尔放两更不等 。(Ps:题目中的“军”取自同音“君”,一方指本文男主   一方面指本文女主陆淮君)
  山越来越高,道路也越来越崎岖不平。言和表情有些漠然的看着车窗外那片惨白的阳光,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排列了好几辆卡车。一低头就看见那漫山遍野的白以及如乌龟一般爬行的卡车。这些卡车是前往林芝地区的新兵卡车,车上这一批大部分人是今年特招的新兵,都来自全国各地。
  初入藏区,尤其是现在四千多米的海拔,俨然有一大批的人不适应,车内有的已经开始呕吐起来,尽管她也是胸口发闷,头昏脑胀,但是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淡定如初。因为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入藏,她更不是特招过来的新兵,她只是一个被卡车顺道捎过去探亲的人而已。
  言和一语不发的坐在车门口的位置,旁边坐着的是她母亲的好友。这是她母亲向她说的,他是部队里的人,具体什么职位她也不清楚。这次能坐上部队的车,大概就是他从中所帮忙,毕竟这条路客车难得有位过来。母亲来藏已经十年了,所住的地方离军区不远,她偶尔会进藏看望她。有时候是一年,有时候会是好几年。
  这次她过来纯粹是因为想念她了,离上次看望她已经有四年之久。刚好她也由公司的一个实习职员终于转正了,这是她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在这份工作之前的好几年,都是靠打工兼职过来的,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吃过的苦就已经够她写好几本励志书。每逢遇上难事,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她的心就会平和一点。
  每辆卡车的车轮上都套着防滑链,路过危险地段时,司机都极为谨慎小心。她坐的这辆车里只有两位新兵,其他的人身份不明,大概有些和她一样是顺路捎过去的平民。
  “坐稳了先。”
  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嗓音浑厚。随着他这一大嗓门的叫嚣,车里好几个昏昏欲睡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哐当”一声,整个车身都右边倾斜而去。言和不禁伸手牢牢的抓紧车壁沿。这段路不大好走,坑坑洼洼又没护栏,司机也是提着嗓子在开车。
  突然,眼前的景色不禁让她心脏猛地一骤,她有些心慌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双手因为紧张而冒出了点点虚汗。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段路。她曾经差点死在了这里,所以才时隔那么多年不敢进藏。
  脑子不受控制的渐渐浮现出当年的场景,躺在路边昏迷不醒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眼前,还有那声剧烈的爆破声。
  “砰!”
  她惊的身子一颤,随后整个人都向右倒去,她的眼前迅速的闪过变歪的道路。耳边传来司机的惊吼,司机拼命的拽着方向盘,车身剧烈的摇晃颠簸,最后一个响彻天的爆破声打破一路上的平静,整辆卡车失控直直的翻了个跟头滑下了山坡。
  那阵声音仿佛真实的萦绕在了耳边,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往事。她就身在那辆卡车里,随着车跌入了深渊。
  强烈的失重感让她胃里直翻腾,呼呼的大风掠过耳边,她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剧烈的撞击从肋骨处传来时,她才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她脑海中四年前的那场事故,而是一场发生在现在的真正事故。她整个身子被重重的压在了卡车下,随着从高出落下身子重重的弹起。剧烈的疼感让她全身都如撕裂一般,她没有一丝的力气从地上爬起,甚至连抬头看一下周边的情况都不行。只感觉眼睛无法睁开,被脑袋上留下的血液堵的死死的。
  这次,没有人会救起她。
  更不会有一个叫陆淮远的军人用身躯温暖她已经冰凉的身体。
  四年前。
  言和忍着巨疼想要从车身下爬出来,拖着那条被砸伤的腿无力可施。只得拼命的伸长手,希望有人路过这段路然后救起她。她并不想因为车子抛锚侧翻而失去整个人生,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强烈的求生欲望导致她能忍住断腿的疼感拼命的挪动身体。
  “淮远!车底下有人!”
  刚从车门下来的一个人看到言和铺满血的手后吓得一震惊连忙朝第一个下车的人大喊。此时正在寻找伤者的陆淮远一听到,迅速的赶到车前,两腿跪在地上,身子前倾趴到地上望车底张望。
  一见到奄奄一息的言和,他伸手紧紧的握住她招在半空的手:“小姐,挺住!”言和感觉到来人,那只手牢牢的抓紧了陆淮远的手,如浮在大洋里濒临死亡的人找到了浮木一般。
  陆淮远盯着那只渴望生命的手,咬牙转头吼道:“找几个人来,那边可能还有伤者,王芒,急救大队还没赶过来吗?!”
  听到他的声音,周边迅速的跑来了几个人,合力将浑身是伤的言和从车底里拉了出来。大汗和血液已经浸湿她的衣服,脸上也布满了刮痕还有血渍,几乎看不清她的面目。被救出的言和没有半分力气睁眼,耳边只能隐隐的听到周边人的话语。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放开过他的手,因为她知道她抓住的是浮木,是唯一可能令她活过来的浮木,她绝对不能松手,她不想死,不想死在连母亲都没有见到的荒野上。
  一想到“死”这字眼,她就忍不住全身颤抖。她曾亲眼见到父亲被人用车碾压身亡,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让她一度对车祸产生巨大的恐惧。曾经她和所有平常人一样过生活,自从父亲医死了人之后,家庭就开始支离破碎。
  言和的父母都是A市顶级医院的医生,父亲帮一个病患做手术,结果误用错药,导致病患当场死在手术台上。病患家属是在A市的政府工作的人,家里后台紧,由于父亲的失误导致两个人都丢掉了工作不说,还招来了家属的穷追猛打。
  被逼下岗的言和父母一度想另谋出路,可是无论他们干什么,都会被病患家属阻挠赶下位,原本已经深深自责的言和父亲因为这个心灰意冷,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结果在一天晚上酗酒过后被人开车撞倒在地碾压致死。而那天晚上,正好赶上言和下晚自习,和往常一样和朋友结伴路过回家的必经之路。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事故的发生,她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当时耳边还充斥着同伴刺耳的尖叫,然后父亲的尸体就被落在了空荡荡的路中央。
  如果她有能力,他们家是不是就不会被家属欺负成这个样子,钱也赔光,家也赔碎。她为了自己的出头之日,兢兢业业的打拼,赚钱兼职。在没有站上权利的高台前,她不想就这么轻易死掉,所以他必须要活着。
  紧抿着唇的陆淮远被这人的求胜欲望震惊了,他望着虽然昏迷但是依然没有松手的言和心里一阵颤抖。
  他碰到她被风吹的冰凉的身体,果断的解下自己的军大衣将她包裹起来。
  “那边的伤者怎么样?为什么急救到现在都还没有来?”他回过头冲着眼前的士兵急切的问,一边焦急的向远处的路张望。
  陆淮远这次来林芝的目的是探望战友的,他在部队里呆了八年, 对那里的一切都带着深切的情感。岂料到半路上会遇上这等事,起先只是看到路前的一辆车侧翻在地,随后看到是一辆客车之后他们他们一车的人赶紧下车找伤员。
  握着他的手像一本冰棍似的散发着寒气,他见风还是那么大,二话不说将言和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只想让这个女人活过来,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在他面前离世。他试图用身上的温度让她好过一点,毕竟在这海拔那么高的地区又受重伤,冻死是太过容易的一件事情。
  “陆淮远,你这样不怕你自己冻死?!”车上一名粗壮的汉子从车里掏出一件军大衣递给他:“大队应该快过来了,这大冬天的居然在这里翻车,要不是我们赶到我估计这一车的人都给去见阎王了。”此人是正他的战友兼最佳拍档李少川,早年就和他一块当兵,现在也调在一个师里。此人说起话来根本就不着调,有啥说啥,一嘴皮子的唠嗑。
  “你说看她样子既不像本地的,又不像旅游的,好好一姑娘家往这路上跑,这次醒不醒的来就得看她造化了。”李少川叹了口气在陆淮远的身边坐下来,看了一眼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姑娘,也同情的说道。
  她来这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而且那么强的求生欲,他怎么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离世?
  陆淮远一直将她抱着直到急救的人过来,他看着被抬上车的人,默默的转身上了自家的车。他的这一生几乎就是在军队中度过,从出生肩上就扛着责任和使命,他觉得要是她没活过来,那么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就冲着她那股求生欲,他就想尽力救醒,虽然他深知自己力量有限,但心里还是默默的为她祈祷。
  而昏迷的言和对那场事故唯一深刻的记忆就是她听到她浮木的名字叫陆淮远,仿佛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在她耳边呼喊着:陆淮远,陆淮远。
  2往事(中)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拉萨的某医院里,留给她的是那件为她保过命的军大衣。言和拽着那件大衣,心存感激的将他的名字牢刻在心。以前是一个叫陆淮远的人重新给了她生命,所以她会加倍珍惜加倍努力的去生活。
  而现在呢?
  她紧闭着眼,想象着还没有享受完的人生。或许是真的命中注定,她的命格也就那样,即使她再怎么贪恋人世的美好上天还是要没收她的一切,甚至连她的生命也毫不吝啬的夺去。
  也许马上她就要和父亲团聚了,她太想念那个跟着父亲在医院里吃盒饭的日子,也太想念那个当她没考好的时候会给她买好吃的父亲。只是遗憾,她没有按照从前所想的那样站在权利之上,也没有和母亲相处过一段长的时间,二十八年来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也没有和人结过婚。原来临近死亡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么多还没有努力的东西。言和的唇角带着苦涩的笑意,随着流淌在地的血水逐渐被高原的太阳所蒸发……
  今日是陆家的好日子,恰逢长子陆淮远和次子陆淮宁两个人的休假整一块。这可高兴了常年见不着儿子面的陆老夫人。陆家当家陆虚之父亲是当年随着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大将,而陆虚之也是自小跟着父亲长大,如今也是名声赫赫的将军。他的两儿子也不负众望的在部队里渐渐声名鹊起,年纪轻轻一个就是参谋长,一个也是中校的军衔。虽说不在一个师,但是在圈里还是受到很多长辈称赞的,陆虚之自然也为他们骄傲。
  但是却苦了陆夫人,这丈夫常年不在家就算了,连儿子也是,所以这心里头既是怨恨又是无奈。陆夫人名叫梦荣,也是名门望族,当年跟陆虚之的婚姻也是长辈们定下的。她是早期的艺术家之一,平日在家就画个画,倒也能打发时间。
  “你说说我年轻时你当兵,年老了儿子都当兵,你说我这命!”此时梦荣正端着一碗汤边吹边喝,冲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陆老不满的微微嗤了一声。虽说听起来埋怨不减,但其实现在她心里却是高兴至极,一想到待会就会见到儿子们还有远在国外的女儿,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
  显然,陆老今天也是心情甚好。陆老是个和气的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绷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