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2-18 22:14      字数:4788
  在后面。用凯自己的话说,负重也是体术修行的一种方式。这家伙是不折不扣的修行迷。虽然很感谢他,但问题是,以后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这一路引得街上不少人侧头观看,更重要的是,目前自己这状况经不起这等折腾啊。直到到达宿舍楼下,阿斯玛才赶上。于是,凯以自己的招牌姿势挥手告辞,临走不忘补一句,“快点康复吧,我等着和你下一场比试呢!”
  整件宿舍就像一个空壳原封不动呆在原处,到处充满尘埃的味道。阿斯玛四下打量不禁赞叹,“你收拾的?这么整齐?”
  房间的确是整齐地分辨不出原本的面目,和自己离开时候相比。大概宿舍本身,假使宿舍本身有灵魂或者生命那样的东西,恐怕他会对自己说,“嘿,把我里面弄得这么乱的家伙快点搬出去吧!”说来真是惭愧,卡卡西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这间上忍宿舍。在印象里,一次都没有拖过地板,一次也没有修缮过门窗,更不提刷卫生间,擦窗子之类的活了。正是这样,或许即使宿舍当真把自己轰出去,自己诚然也不能有怨言。
  '小家伙收拾的么?',阿斯玛托这下巴摸了摸胡子。
  '应该是了。',卡卡西应了一声。除了鼬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替自己做这样的琐碎事。'阿斯玛,总之先谢谢你,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手指僵在下颌旁,阿斯玛呆了一下便会意地回答,'好好,我这就回去了,反正这是你家想呆多久爱呆多久都没人干涉不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急着赶你走。'
  '哈哈,放心了。你认识的阿斯玛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只是有些担心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一个人……该发生的问题业已发生了,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没事的。这点伤就能把我束缚在床上动不了了?',卡卡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哎呦;那哪里是一点伤啊?到现在走路还不成吧?'
  '罢了罢了,什么伤不伤的,不要再想了。我一个人没事,如果有事需要帮忙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恩,恩。对了,我尽量帮你打听打听关于小家伙的事,在没有越权的范围之内。',阿斯玛冲卡卡西挤挤眼睛,蛮是顽皮的样子。
  卡卡西点头,算是再次致谢。
  阿斯玛走后,安静再次将自己包容起来。思维逐渐一点点复位,大约一个多月,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某天晚上突发情况自己晚上匆忙离去,当时鼬是在这里的,那时他还在这里。后来任务收尾之际自己受了重伤,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的病房了。那么,在伤后直到清醒的这一段光景内,自己干了什么?思维离开了身体去了哪,做过什么,又见了谁?潜意识里很肯定那时候自己绝对做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事,但无从想起,记忆像被人用黑色油漆涂抹一般见不得原本面孔。目前关于鼬的记忆也仅仅维持在自己离开那晚之前。
  你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呢?
  无人应答,耳边只有夏日的风在盘旋。焦灼也是没用的,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便是——等待。等待期间还有需要条理很多碎片,将它们拼凑起来,或许拼着拼着堵在自己心中的不能诉诸语言的谜团会自然地豁然开朗起来。无论怎么说现在的自己也是急不来,尝试放平心态,因为自己也需要等待。
  这么着,在宿舍里又修养了几天,外出诚然还有些不便,但下床慢慢走路已没什么大困难。卡卡西将一个蓝色半透明的手工制风铃挂在门口,一有响动,风铃便发出和谐悦耳的声音。风铃好像有灵性一样发出的声音总能打动自己内心深处什么地方发出一点共鸣。做风铃的小姑娘好一双巧手!值得一提,这件礼物正式此次任务的那个国家里一个小村民特地送给自己托自己队友带给自己的。
  这样……倘若鼬从门外走进来的话,自己第一时间便能听到。
  如斯晴天白云,鸟叫虫鸣的午后,坐在窗口看书绝对不失为一种享受。由于没有追新的连载,便重复看着《亲热天堂》以前的情节,不得不说,此书包含的人生哲理每读一次便会给人更深层次的感悟。当然,若只是色情的浮躁玩意绝不会一直大受欢迎。
  “或许……抚子是不是选自性失忆呢?因为不愿意留下残酷的记忆所以选择了忘记并且在某一段时间做到了?”
  '又在看色情小说啊?',床边窗框上响起某个人熟悉的声音。
  '哦,你这么喜欢跳窗户?门没锁呢。';卡卡西回应着将手里的小说倒扣在床头柜上。
  '为什么?',止水这次没有一直蹲在窗棂上,越过床,径直跳进屋子,'为什么你和鼬问一样的话?'
  '傻瓜,任谁都会好奇吧?你那行为。',卡卡西耸肩。'你来得正好,我有很多话想问呢。'
  '要问什么是你的事,我可不一定愿意回答啊。',止水玩味地上下左右瞧了瞧。'我来,只说我想要说的话,其他的一概不予解答。'
  这家伙的说话方式真是很不讨人喜欢。'那好吧,你先说好了。'
  '我是要补充上次在医院没有说完的话,毕竟……那个大叔在场,说话还是不方便。'
  '他大抵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哈,如果那天你真会介意,根本就不会出现吧?算了,反正过去了,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你可以敞开说话了。'
  '啧,你有的时候还是蛮聪明。';止水的口气听起来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队长大人,也就是鼬的父亲,正为了鼬的婚事忙碌呢。当然,别紧张,只是订婚而已,毕竟鼬那个年纪结婚为之尚早。'
  周围的空气顿时分崩离析,止水的声音全部震成碎片,一个字也传不进自己的耳朵!唯见得他的嘴唇在动。
  '你晓得,我们这个家族,为了后代着想,婚姻多半是为了保持优良的血继界限,个人感情根本一钱不值。既可笑又残酷吧?但事实就是如此。',说这番话时,止水背对卡卡西,不能猜测他是何种表情,或许无奈或许悲戚。'我一度想帮鼬,很想拯救他,但我没有那个资格。他也不会接受我。'
  卡卡西一语不发,或者可是说失去了本有的语言功能。
  '旗木卡卡西,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止水蓦然转过身,妒嫉毫无保留得呈现在他年轻的面孔上,那种海啸一般强烈的妒嫉,'你已存在。我说什么都业已晚了。诚然我不会说什么祝福的话,但你有那资格。',止水的表情恢复平静。'所以,不该放手的东西,就不要让他溜走。'
  为什么事情总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来袭?卡卡西感到无以抱怨的愤怒将自己的思路无情地全盘打乱。
  '走之前,再给你个定心丸好了。鼬去出暗部的任务了,在你醒来前3天走的。之前嘛,你自己问他比较好。',止水不知什么时候又跳上窗子,一转身的功夫身影倏忽从那里消失了。
  三十二
  鼬回来了。
  注视着门上的风铃漠然发呆,风铃下放写着祈福的小木片来回摆动,稚嫩但认真的字体在鼬眼前来回闪动。
  卡卡西缓慢地从卧室挪出来,单手扶着门框看着鼬的身影站住,他站在门口仰头忘着风铃,渐次偏西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身上,仿佛包裹在他整个人身上一层朦胧的橘色光粒,身后被拉长的黑影一直拖到桌角。喉咙顿时感到干涩,该说的问候犹如陷进朦胧的光线中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漂亮。',鼬的语气如以往般平和。
  卡卡西木讷地缓缓点头,注意力还集中在光线带来的和谐效果中。
  '伤好了?',鼬转过头,面具被他撩起斜顶在头上。
  卡卡西望着他,依然点头。
  '抱歉,一直没能去医院看你。'
  点头的瞬间卡卡西立即摇头,像是在说“不,没什么的。”
  鼬依然站在那里,地上的影子随着他动作的改变轻微颤动着。
  “滴铃铃……”风铃悦耳的响声中似乎透出某种无法表达的淡淡哀伤,代替了彼此的对白,仿佛所有的话语都被风吹得土崩瓦解不再有任何存在的价值。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世上太多的哀伤无法诉诸语言,也有太多不能流泪的悲伤。
  鼬摘掉面具和武器一起放在桌子上,这次结束的仿佛是一场不太血腥的任务,他身上的暗部制服白色坎肩上除了一些黑色污渍并不见任何暗红色血迹。
  “是啊,这太好了。”卡卡西暗自欣慰,这孩子是那么讨厌血来着。
  '去休息好吗?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就来。'
  '……你饿不饿?有没有吃饭?',卡卡西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鼬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晚些时候再说吧。我去洗澡了。',说完便走进浴室。
  他是不是比先前又长高了些呢?大概是因为一直没见到的缘故吧……强烈挂念对方的感情却在见到的一瞬间如魔法般迅速退了下去转变成狂风巨浪退却后的海面,平静而深邃,用平静的表面掩盖了深处的暗波涌动。如此深沉却难以表达的感情要用什么词汇来定义?
  随即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与风铃轻轻的响声交织在一起。卡卡西慢慢走到门口,将暮色夕阳关在门外,风铃随之渐渐安静下来。
  回到卧室,卡卡西将床头的《亲热天堂》一股脑塞进柜子里,然后坐在床边等待鼬。陡然想起不久前止水亲自到自己房间对自己所说的话,胸口顿感憋闷,或许自己该向他坦白止水来过的事正好也向他确认一下……订婚的事。“喂,那个,我听说你家里在帮你物色结婚对象?我是听你朋友说的来着。”以这样半开玩笑的轻松语气来开口是不是比较好呢?不,不,这明明是件很严肃的事,应该用一本正经的口气,“你已经被家里订婚了?我听说了,只是还想亲口确认下。”不行,显得太唐突了,或者干脆装作吃惊不敢相信的样子更恰当……
  正当卡卡西思量的时候鼬来到卧室了,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上,身上穿着卡卡西放在浴室的有些发灰的旧浴衣。
  '这件衣服多久没洗过了?',鼬的微笑中带有一丝苍白,可能是劳累的缘故。
  '啊,呵呵……',卡卡西抓抓头发,不晓得怎样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
  '算了,有时间我来洗吧。',鼬说着走到床边和卡卡西并排坐下,晃动着被热水蒸得有些发粉的小腿,'趁着天没黑做一次怎么样?'
  身边的人身上还散发着浴室里的余温,这余温烘得卡卡西全身一直毛绒绒得燥热,脑子里还在思索的事顿时烟消云散,扭头看着鼬,眼中闪动一种不可思议的茫然。
  '那个,我想,我……',卡卡西不知怎么的有些无措地语塞。
  '怎么?身体还没恢复?',鼬倒是显得意味盎然。
  '哦,不,我想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你刚刚才交过任务回来,不累吗?'
  '没不是多么费劲的任务。',鼬直接爬上床平躺下来,散在枕头上的湿头发像草本植物的根一般披散开来,即将西沉的太阳在他脸上洒下最后的光晕,抽掉浴衣的带子脏兮兮的浴衣前襟敞开露出里面的皮肤。
  这让卡卡西想起掰开深海中打捞上来的肮脏丑陋的蚌壳里面却含着洁白圆润的珍珠。不再犹豫,卡卡西侧身一条腿跪在床上,伸出手拨开鼬前额的碎发,手掌摩挲他的脸颊,拇指划过他小巧的鼻梁,一路向下经过颈部,指尖停在锁骨处的伤痕上。'这是怎么弄的?'
  '先别问这种问题。',鼬闭着眼睛,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卡卡西继而沉默,继续向下摩挲他柔嫩的胸,浴衣完全敞开鼬身体两侧拖着他比珍珠还光洁的身体,仔细瞧过,他的腿上,两肋间,尤其是大腿内侧完全没有瘀伤。庆幸,真的感到庆幸!卡卡西不由得亲吻他薄薄的柔软的双唇,舌头沿着他嘴唇的形状描绘,他的口腔里温温的,湿湿的,肉肉嫩嫩的,和那个地方一样,呵呵。
  手指摩擦着那已经勃起的小笋尖,上面的肚皮随着呼吸地起伏颤动,不由得捏住下面已经收紧的两只小球。
  '啊……',鼬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偶尔一些细碎的呻吟不经意从那双薄唇中泄出。天色无情地在一点一点暗淡,射入窗子的最后一缕夕阳在他微张的湿润的双唇间照出一个亮点。
  望着眼前的光景,双手继续抚摸着他发烫的身子,卡卡西却感到某种莫名的悲伤从心底涌起翻滚着像要将自己整个吞没一般,而自己的阳物丝毫没有兴奋的反应。
  这是怎么了?就别后的亲热本应激烈到排山倒海而偏偏自己的阳物在这个时候如此不争气,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卡卡西默默垂下头,为床上的人阖上浴衣。
  兴奋的节奏蓦然停摆让鼬感到格外不爽同时些许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