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1-02-18 22:14 字数:4807
挥写魑Ы怼!焙鋈幌肫瘅ё虐岛焐Ы淼难樱环绶髌鹞Ы淼谋呓牵荒钦娼械婪缇啊?br />
去哪呢?吃晚饭似乎还嫌早了点。虽然自己一整天没有东西进肚。不过也不怎么想吃。
'喂;很冷吧?带土;老师……'
黑色的大理石上没有一丝尘埃;威严得伫立在风中。
从秋天到现在;自己来慰灵碑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对你来说重要吗?和那些刻在慰灵碑上的你的重要的人比起来。”
“重要啊;你怎么可能不重要?”卡卡西在心里回答鼬的问题。“可是;你们……我仍然没办法比较。只是在我心里的位置不同;但是但是;份量是同样的。谁都不可能从我心里抹去;教我如何比较呢?”
干冷的寒冷刮过;宛如在附和什么。
冷。真的很冷;毫不夸张。面罩下面的鼻子感到有些麻木;呼出的口气呈现具象化朦胧的白;揣在裤子口袋里手指明显有了僵硬感。身体似乎为了逃离寒冷环境而不受大脑的控制;双腿不由自主朝某个方向迁移。控制躯体的大脑中枢神经好象也被冻木了丧失了反应能力而无法阻止肢体的自由运动。
宇智波家一片大宅子前。挂在各家各户门口的白色小圆灯笼在风中摇曳;连成一片;仿佛浮动的柳絮。沿着入口走进里面的街道;萧索中透着繁荣。萧索是因为天气欠佳;而繁荣是本质。街上的摊位前三三两两主妇打扮的女人还是有的,毕竟要烧饭的。
到现在仍然没搞清鼬家具体住哪一间。幸好,面前这位妇人挺友善,耐心地告诉了卡卡西该何如如何走,一直,左转,然后……
卡卡西对于这点记忆力还是相当有信心,毕竟记这点路不消花什么脑力。
终于站在户主名为“宇智波富岳”的宅子大门前。这会儿天色比离开宿舍的时候又晚了些,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冷了。不是,不是皮肤外在感受到的冷,而是发自体内深处的寒意,卡卡西仍然归结到情绪气场在作怪上面。总觉得这宅子……住在里面的主人身上散发着令人惊悚的气息。为什么呢?因为鼬说过的,家里面的事……
'嘿!我说你怎么就喜欢鬼鬼祟祟在别人家门口转悠呢?',风中突然刮过来一个既不熟悉也说不上完全陌生的声音。
霍然看看看四周,一无所获。最后卡卡西转过身仰起头,宅子对面的一棵树上说得确切些是坐在失去叶片的枯树杈上,树杈上坐着一个人。光线偏暗了,一时难以辨识此人的清晰面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己确实认识他。
'想进去直接敲门好了嘛。真搞不懂啊,你喜欢吹冷风?'
宇智波止水啊……说话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晚上要下雪的。似乎马上就要下了。',止水仰起脸望了望头上灰暗的天空。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至少要站在别人面前吧?例会结束了?'
止水仍旧坐在树上耸肩,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想说“没必要告诉你。”不过他还是轻快地从树上跃下来,站到卡卡西面前,掸一掸身上的土。
厚实的黑色上衣和黑色长裤,上衣袖子上袖着小团扇。这下卡卡西也看清楚了。'嗳,我想问你……',很斟酌词句,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礼貌些。
'你这家伙到底哪里好啊?从前是带土那笨蛋现在是鼬……我真的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闪光点。'
卡卡西下意识倒退两步,站稳。止水突如其来凑近自己的脸,几乎差几毫米就要碰到自己面罩下的鼻子了,这样的突然特写镜头可着实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哎?你进去吧,或许小鼬现在正等着你去救也不一定呢。',止水转过身双手交叠放在脑后。
'等一下!',卡卡西觉得必须叫住他,但叫住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有这个必要。
'什么都别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今天的例会我没参加。不过我想鼬今天比较惨。'
卡卡西想到要问点什么了,可是止水已经消失在他面前了。好家伙,这速度……惊讶之余,还是拉动了门栓,虽然……尽管……有些尴尬,可这是基本的礼节,总不能贸然潜进人家屋子然后对主人说“你们好!”吧?那太不成体统了。僵硬的手掌渗出些许冷汗,的确是紧张的,紧张要怎么做开场白。
天空全部沦陷了,黯淡阴郁,黑云浓布。隔了一会儿才听到玄关处的脚步声,脚步轻而细碎但不拖沓,应该是妈妈吧?
果然没错。美琴锁紧的眉头在打开门仰望卡卡西脸的那一瞬间完全铺平,换上一种难以琢磨的惊讶,继而两条秀眉又蹙到一起。'请问,您……'
'哦,恩,这个嘛……突然打扰很不好意思,太太。',卡卡西礼貌地鞠上一躬,尽管显得很傻气,'我是……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您儿子在暗部的同事,今天我来……',完了,后面的理由在这种状况下怎么也编不出来。
'我知道您的。总之,先进来吧,这样站着说话不方便,而且外面冷得很呢。',美琴礼貌而周到地回答,不愧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卡卡西换下鞋子便跟在她身后沿着走廊往里走,美琴没再说话,卡卡西也不便多开口。屋子里的气氛很滞重,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可是话说回来如果真是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当然是指自己家里面的事,美琴怎么会让外人进来呢?还是自己太多心了。
美琴要卡卡西先在前厅稍坐,自己马上去泡茶。
卡卡西本想说不必麻烦,但总得有点时间来编排自己的来意。
没过多久,富岳插着手走进前厅。原本就阴沉的脸上此时好象外面阴冷的天气,一言不发坐在卡卡西面前。美琴也将泡好的茶轻轻放在两人面前,然后自己站到一边,似乎欲言又止,可瞅了瞅丈夫的脸色也只好双手不停搓着前面的围裙表情凝重地退到门外。
'旗木卡卡西,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离我儿子远点。'
“咯噔”,主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看来卡卡西也不必绞尽脑汁琢磨什么冠冕堂皇的来意了。
'我知道你今天来想干什么。',富岳停顿片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鼬在暗部的这段日子全都住在你那儿。你把我说的话当成什么了?!'
压迫感。
'等等,这件事,您听我说……'
“啪”,矮桌被拍得很响,'你来得正好。一次把话说明白!',富岳咄咄逼人的态度根本不给卡卡西说话的机会。'以后鼬搬回家里住,不会再和你扯上除工作外的任何瓜葛。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毕竟不光彩。我会管束好鼬,请你也自重!'
管束?!'富岳先生,麻烦您请听我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鼬和你不一样,像你这种左道旁门获得了只写轮眼就自以为是的家伙……'
“刷拉”,前厅的门被猛然拉开,'父亲大人!',鼬扶着门槛出现在走廊里,佐助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衣服,幼嫩的脸上写满惊恐。
'鼬,佐助?!你们……',美琴闻声也匆匆跑过来。
'父亲大人,您不要说了,拜托您了。',鼬弯下身子趴跪走廊上,不停在喘气好象刚刚剧烈地跑动过。
'哥……',佐助茫然地也跟着趴跪下来,'父亲……原谅哥哥好吗?'
'哼!今天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以后必须留在家里!'
'父亲大人,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您。惟独这件事,我不能。',鼬的语气很坚定。
'你!',富岳再次拍桌,力道之大以至于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动。
卡卡西也随时准备站起来,想不了许多,估计鼬要挨打,自己得阻拦下。
然后富岳没有,只是快步踱到鼬面前,'站起来。'
鼬闻声缓缓起身,一直没敢抬起头。
'我再问你一次,你已经彻底决定了?'
鼬丝毫没犹豫,重重点了点头,'对不起,父亲大人,您有一定要我做的事,而我也必须有自己的立场。'
听到这句,富岳全身似乎颤了下,可能是因为太过生气,也可能是当着卡卡西的面不好发作,总之,他没有再细问下去。'不争气的东西!'
“呼啦”,一阵狂风大作。
“滴答,滴答……”嘴角上的血呈断续的直线状落到走廊的地板上。
富岳愤怒地离开前厅,而美琴也赶紧拉着佐助离开。剩下呆滞的卡卡西和受了伤的鼬……
二十三
美琴安顿好了佐助重新出现在走廊里。卡卡西正拽着鼬的一只胳膊企图帮助他站起来,美琴带着复杂不安的神情望着眼前的场景。卡卡西的动作僵住,同时抬起脸面无表情地望美琴,实在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对鼬的妈妈。
僵持一阵,美琴嘴唇微微颤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卡卡西严肃地点了两下头,就像接受了重要而机密的任务那样的点头。
卡卡西虽然不能完全会意,但基本上可以感到美琴的默许。默许什么?自己可以带走她的儿子,她允许她的儿子和自己在一起。脑子一时间还不能从刚才的场面中反应过来,完全是直觉在操纵自己的行为,直觉告诉自己,“带他走!必须带他走!不要犹豫!”
将鼬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干脆直接将他横抱起来。转身的一瞬间,美琴在他身后深深地鞠躬,这是在表示感谢或者感激?大概她是知道鼬在家里的处境,尽管担忧却无可奈何无从干预丈夫,这种心情是绝对可以理解的。现在把鼬交给自己她可以放心了,自己不会虐待他,而且最主要的这是鼬自己的选择。
外面丝毫没有雪花漫天飘舞的浪漫,狂风吹卷着暴雪冷得飞扬跋扈。被风吹乱的白色灯笼已不再像是柳絮而俨然一道道白骨帆。白骨帆,白骨帆,白骨帆……一道道的白骨帆。
“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宿舍!“此时卡卡西唯一的想法,怀里的人瑟瑟发抖,偶尔咳嗽两下,从出门以后鼬就没开过口,大概是没有力气了,他看起来很虚弱,不,就是很虚弱。
确认已经在自己的宿舍里,长长呼了一口寒气。大脑这时似乎才重新恢复运转,在鼬家发生的一切……真的发生过了么?真的不是自己无聊而真实的白日梦?发生了,确实是发生过了,自己确实把鼬抱回来了,喏,他现在还在自己怀里呼吸,双手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分量,实实在在的。这会儿,自己站在自己宿舍的地板上,属于自己的空间,刚刚冒着风雪赶回来的,没有错,鼬身上还残留着雪花的痕迹,自己的头发上,衣褶里也有……那么这样推算回去,富岳的声音富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一切都是事实,对,都是发生过的历史。
现在,现在……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轻轻掸落鼬身上的落雪和冰渣,由于一路淋雪的缘故身上的衣服也是潮的。切身体会到手忙脚乱的定义了,由于焦急不是被地板上的水瓢绊一下就是腿磕到哪里,浴室邋遢的弊病!为什么有空就是不收拾一下?!明明手到擒来的活……匆匆忙忙放好了热水,用手指试探下温度,不烫,皮肤可以适应的温度。
温水从龙头里“哗啦哗啦”流进浴缸,卡卡西开始动手去脱鼬身上的衣服,那潮湿冰冷的衣服好象粘在他身上的一层皮,是组成他身体的一部分,褪下的同时他脸上露出的表情和在硬生生剥下自己的皮肤一样,疼痛感在脸上显露无疑。是的,绝对是痛感的表情。
左脸上的一片红肿和他苍白中透着青灰的脸色形成极大的对比。皮外伤,如果不及时处理明天会更肿。手里的动作轻缓下来,尽量避免触碰他被扇过巴掌的脸颊,小心翼翼把他的右胳膊褪出衣袖,接着是左胳膊,然后双手撑着领口缓慢将整件上衣从头顶拉下。
鼬始终闭着眼睛,任由卡卡西摆弄,只是表情不时发生些变化。
湿冷的上衣扔在地板瓷砖上,“啪”,沉闷的一声。卡卡西顾不得自己的衣服也是潮湿冰冷的,急急卷起袖子,脱下他的长裤。呼……心里一块石头轰然落地。鼬洁白的皮肤上除了肩膀上一排牙印以及隐约几处不明显的吻痕外……自己前一天晚上留下的,丝毫没有其他痕迹,没有自己料想中的那些……应该出现的……淤伤。那么他应该没有被……可是为何他这样虚脱?只是挨了一巴掌不至于这样无力啊……
赤裸的手臂碰到鼬的后背时,他好象被什么给蛰了,仿佛卡卡西那只手上有刺一样,不禁拧起眉毛,反射似的躲避一下。
怎么回事?背上有什么?
……天呐!!!
这才赫然发现鼬的后背,整个背上都是红道子,有的地方还渗着血迹,像是被鞭子抽的又像是荆条打的……惊措万分!
'家法。',鼬冻得发紫的双唇中吐出这两个字。
浴缸里的水几乎灌满了。卡卡西什么也没说,依旧把他从小凳子上抱进浴缸里。自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