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点绛唇 更新:2021-02-18 22:14 字数:5061
八卦!
'咳;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阿斯玛将燃到一半的香烟夹在唇间;双手抱胸往椅子背上一靠;'其实年纪……也不是那么值得计较的问题。15;16岁的话……连杀人之类的危险任务都可以胜任了;已经算大人了。'
'那假如是11;12岁呢?';卡卡西略略思考一会儿。
'那可是犯罪;道德犯罪。哈哈。';阿斯玛不假思索说到。
犯罪……
卡卡西陷入一阵沉默。'走吧;走吧;太晚了;下次聊。'
阿斯玛楞一楞;'啊?啊。';连连点头;站起身来。
走了一段路;'喂……';阿斯玛犹豫下还是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卡卡西。
'怎么?';卡卡西手插口袋疑惑着转过身来。
'你是认真的?'
'什么?';卡卡西挑起眉毛故意摆出一副无辜样。
'……';阿斯玛顿了几秒;搔搔鬓边的头发;'就是……你刚才说的;十一二岁……'
话语被风吹散了;一点不留痕迹。
很需要有人开解自己;可又不能完全和朋友坦白。这样的心情……
回到宿舍;果不出所料;鼬已经回来了;盘腿坐在床上借着窗外的光线看手里的卷轴。
卡卡西轻轻打开卧室的灯;'太暗了;影响视力的。'
'不喜欢灯光。';鼬头也没抬。
滑稽的回答。电灯;人造光源给生活带来了便利;喜欢与否都要用的吧?'啊;难不成你的写轮眼有夜明功能?';卡卡西随口打趣。
这次鼬根本没理他。完全自讨没趣儿。
'你喜欢烛灯?';里面插着有一根蜡烛;外面罩上纸或绢的灯罩;类似的照明工具还是没有绝种的。'恩……我猜你一定喜欢萤火虫吧?';卡卡西走到床边;拿过鼬手里卷轴;'我小时候;很小的时候玩过这样的把戏。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树林里捉萤火虫;每捉住一只便放进准备好的玻璃瓶子里。萤火虫在瓶子里四处乱撞。就好象……黑夜里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那只瓶子里一样。呵呵。'
鼬转过头;脸上浮现一丝捉摸不定的浅笑;也许根本不是笑单单是嘴角扯动。'现在还有玩过么?捉萤火虫?'
'你想去?不过……现在不行了;夏天已经过去了。'
鼬露出微微失望的空漠表情;重新看向窗外;'秋天萤火虫去哪了呢?'
是啊。秋天萤火虫去哪了?去哪了?去哪了?无从回答。
……
'吃晚饭了吗?'
'你呢?'
'刚刚吃过了;和阿斯玛一起。你知道他吧?我问你呢。'
“咕咕……”;肚子先替鼬回答了。
'喂;走;我带你出去吃东西。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可你才吃过回来的……';鼬的脸似乎红了。
'没关系;反正现在有时间。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会忙起来;到那时可就没这机会了。去不去?'
鼬点了下头;轻快地从床上站起来。
看样子小家伙饿坏了。卡卡西又一次质疑暗部是否克扣新人的问题。'你就这么喜欢吃甜的?'
这已经是正餐过后的第三盘丸子了;旁边还放着一大碗红豆汤。
'你一点都不要尝尝吗?'
卡卡西耸肩;自己的味蕾天生对甜味有些抵触;还是咸的比较对口。轻轻推开鼬举着丸子的手;'回去吃你好了。你更甜呢。';然后就微笑了。
鼬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摆弄穿丸子的竹签子。脸颊红得可爱。
疏离感消失了;完全地彻底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他还是自己以往认识的那个单纯不善言辞的孩子。'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带你来。'
鼬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恍惚的错觉;忽远忽近的距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卡卡西不禁想;鼬给他的感觉;明明离自己很近快走几步就能到达;不;或者伸出手就能抓到他;可自己认为已经抓到他;其实两手空空抓到的只是他的影象。蓦然抬头发现他又出现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是那段走不完的距离……已经搞不清楚是自己原地踏步还是他在后退……
回过神来;桌上盛红豆汤的碗空空如野。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要好好吃饭啊。';卡卡西顺手刮了对面人的鼻子一下。
这回鼬既没点头也没低头;盯着卡卡西的脸看了一阵;'我们回去吧。'
十九
树林。隐约黑暗的树林。晚风在跳舞。
一路上;鼬不时朝树林方向张望。
'让我猜猜……你还是想去捉萤火虫?'
'真的没有秋天的萤火虫吗?'
啊……从常识角度来讲;自己没听说过。卡卡西抓抓面罩。'那去看看啊;兴许真能找到呢!'
'……可以吗?明天还要……';鼬的眸子里闪出一丝惊喜稍后又迟疑地看着卡卡西。
'适当的放松也是需要的嘛。';说着拽起鼬的胳膊。'不过说是“执行任务”也未尝不可啊。呵呵。'
'什么意思?你说的“执行任务”?'
'对啊。执行让你开心的任务。';卡卡西一味拉着鼬往树林走;中途没有回头;身后的人大概又脸红了吧?想方设法希望一个人高兴;看到他快乐就不由自主地欣慰;对自己这点改变多少有些吃惊;不过这改变感觉不坏。
树林深处;黑蒙蒙的;交叉的树枝间透出依稀暗淡的蓝光;大概是远处的警报灯之类的。几片尚未脱落的枯黄叶子在风中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似无奈地悲鸣;一定是舍不得离开枝桠吧?
夜猫子偶尔发出几声怪叫。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鼬站在树与树之间;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卡卡西抱胸站在旁边;夜风拂过;不禁搓搓胳膊;有点冷啊。'别失望;明年夏天它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再带你来;好吗?'
'不。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萤火虫。';鼬睁开眼睛;肯定地回答。
'在哪啊?我可是连只飞虫都没见到啊。';卡卡西不解。
'保密。不过我确实看到了。';鼬笑了;货真价实地微笑。
'你这家伙……';卡卡西用被人耍了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说定喽;明年夏天再来。你冷不冷?'
'还好。';鼬摇摇头。
珍贵的东西一生感受一此足矣。即便只是心中的幻象也好。
……
算起来和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第二次住到自己宿舍;比第一次时间要长。当然;也许以后……好;不谈以后。 已经这样了就顺其自然吧。
生活多了一个交点;此外并未受到对方过多影响;彼此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生活习惯。早上鼬定时起床;然后赶去暗部集合;薄暮黄昏回来;卡卡西早上则比他更早出门;多半时候要傍晚才回来;接了棘手些的任务就几天没法回来。
鼬不是个多话的人;一向不是;而卡卡西也不算太健谈;只是时不时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算得上正式交谈的他们之间恐怕一次都没有。
卡卡西的确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鼬交流一下;对某些敏感问题。但搜肠刮肚也挑不出恰当的措辞;几次开了口最终作罢。不想破坏气氛;这段时间里;令人身心愉快的气氛在宿舍里扩散。不得不相信某些抽象的东西确实存在;比如直觉;比如情绪产生的气场。和不同查克拉带来的不同气场类似却又不完全相同。这怎么说好呢?很难言喻;就是;就是……就好象看不见的气味只能通过嗅觉来分辨一样;气氛靠心来感觉。
愉悦感。是;的确令人愉悦;和一个人的时候比起来。不需要过多语言填充的和谐愉悦。卡卡西越来越觉得选择接受是正确的;甚至有些后悔当初的犹豫不决。
鼬给自己的感觉似乎也放松下来了;他身上那种惊弓之鸟般的警惕感卸下去了;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太大差异;但千真万确给人的感觉不同了;还是那种说不清的情绪气场;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现在的鼬看起来恢复成一只温顺的小鸽子;强烈的疏离感也淡退了许多。
卡卡西不再搭地铺;单人床或许对于两个人来说有点窄;不过嘛……还好;还好。看解闷的时候少多了;不过偶尔在睡前还是要翻上几页;毕竟牵挂抚子的命运啊。鼬几次想抢来看看里面的内容到底多吸引人;结果都被卡卡西制止了。借口有两个;一是堂堂正正的理由;未到18岁禁止阅读此刊物;二嘛……处于私心;鼬正是萌动的年纪;万一他被书里的情爱情节煽动了;开始憧憬正常的爱情喜欢上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那怎么办?所以不行;不让看。自私;对;人毕竟是自私的;特别是对自己在乎的东西。每每这个时候鼬便不满意地噘起嘴转身缩到被子里;这个动作也颇有意思;卡卡西立刻将书扔到一边;掀起被子和他颠鸾倒凤地快活一番。
如此的快活;在以后;若干年后;默然感到是一生再难追回的……
……
快乐的时光比香烟燃烧的速度还要快得多。匆匆一晃都12月了;鼬的实习正式结束。不过没有被编入卡卡西所在的小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毕竟关系不同于一般;太过形影不离会让别人感到奇怪……
当晚;卧室的床上;'恩;我应该说声恭喜;可是我本心不希望你呆在暗部啊。'
'为什么?那你怎么不退出?'
'我啊……这么说吧;我的状况和你不同啊;除了这里你还有很多去处。'
'你也不喜欢暗部?那你也是一直在做不喜欢的事?和我有什么不同?'
'这个……我别无选择啊。而且我熟悉也习惯了危险的任务;猛然改变可能才适应不来;而你……'
'一样。';一把快刀骤然切断卡卡西没说完的话。
'那说说你别无选择的的原因。'
鼬不说话了;从他的眼中却可以看出确实是有原因的而且非自己的意愿。天气冷了;屋子里没有火炉;仿佛能听见柔软的睡衣摩擦在一起的声音;怎样一种声音呢?细腻似低喃;一丝一缕如同雏鸟啁啾。曼妙;心旌荡漾的触感。
'冷了吧?做点暖和的事;如何?';双手掐在鼬腰部柔软的睡衣上。
鼬微微颔首;散落的头发和不清晰的光线使得无法看清楚他的神情;稍稍动一动身体更加靠近卡卡西。'……轻点行么?明天有事的。'
'怎么?不会这么快就有任务了吧?明天?';卡卡西玩弄他的长发;拨起又放下。
'明天得回家;族里开例会。';鼬将头枕在卡卡西胸前。
这几个月;包括上一次;鼬一共回过3次家。第二次;回去是止水有事来找他;最后一次就在前一个礼拜整理了些冬天的衣物回来。每次提到回家;卡卡西心里就忐忑;担心他又遭遇可怕的事;不过好在两次他都没留在家里过夜。
'不能不去么?';下颌温柔地摩擦鼬的发顶。
'必须参加。';没有语气波澜地回答。
'那……直接睡觉吧。我抱着你睡就不冷了。';不想他回去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不要。';鼬下巴垫在卡卡西胸前;用迷离的眼神盯了他一阵转而背过身去躺下。
二十
'你想怎样?';卡卡西突然从后面把他揽在怀里;然后上下一齐搔他痒。'说啊;你想怎么样?快说啊?'
鼬忍不住“咯咯”轻笑几声;身体在床单上来回扭动;没有几下便被卡卡西压在身下;微微的光点在一双黑瞳中闪烁。
深蓝色的面罩迅速拉下,很自然的,热烈亲吻。
鼬湿润的双唇又薄又凉,口腔中残留着牙膏的薄荷味。卡卡西不留给他喘气的机会,霸道地从他的口腔中掠夺空气,吸住他的小舌头不放。
睡衣的摩擦声更为热烈,不再是细语啁啾而是金属碰撞出火花的响声,摩擦得纽扣纷飞,摩擦得不再完整。
嘴唇肿了,微微有些疼,如果现在去照镜子它一定红得可以滴出血吧?鼬这么想着,喘着气,目光幽幽望着窗棂——带着薄薄哈气的窗子外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刷”一下,眼前一片微光,不禁闭目拧眉,'开灯干什么?我不喜欢……'
'我喜欢。',卡卡西笑得很坏,这时他不带面罩的笑容蛮像村子里那些无所事事的无赖。'喜欢看你的表情。'
无赖。
鼬白了他一眼,扭着身子打算关掉令自己不舒服的床头灯。
他比看起来瘦一些,身上还很白。卡卡西不止一次评论过。近来,自打和住进自己的宿舍他身上的淤伤渐渐愈合,而且没有出现新的伤痕。这一点,值得开心,太值得开心。
双手从背后卡在他的腰上,阻止他关灯的动作。
差一点,还差一点点,举起胳膊手指颤巍巍地触向灯的开关,只差几厘米就可以如愿了。
'我们要在这里比赛耐力?',手伸进底裤抚摸他滑嫩的臀部皮肤。说起来比赛,卡卡西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凯,以及他挑大拇指的招牌动作。比赛耐力……上次谁赢了来着?好象各输一次……
'你真没正经!',鼬放弃了,'我才知道你这么没正经。'
'啊……现在知道还不晚。是你说的喽,分场合。我的正经也是看什么事。',卡卡西又笑了,手指游走在后庭穴口,粗糙的指腹不断摩擦那里,感觉那个私密处的运动。
'坏透了,你!',鼬的身体颤一颤,缩回身体,趴回床上任卡卡西摆弄,雪白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