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节
第二天一早夜曦澈就来带依落进宫,为了方便行事他给了依落一件侍卫的衣服,“丫头,穿着这个比较容易进宫。”依落倒也不介意换上衣服跟他一起上了马车,马车上他看着依落,“丫头,你的眼睛不好,记得进了宫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依落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宽心。
依落低头随着夜曦澈来到大殿上,此时太后已开始早朝,夜曦澈搀扶这依落来到大殿旁,“你在此先等下,我先进去。”
“澈王爷到。”小太监高声说到。
“澈儿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夜曦澈来至殿前躬身施礼。
太后看了眼夜曦澈,这个小子最近总是找机会要进宫见皇上,因为自己反对他已经数日没有来早朝了,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来了,“澈儿,怎么今天你有空上朝啊?哀家还以为你没时间呢?”
夜曦澈轻施一礼,“太后,澈儿听闻父皇身受重伤,龙体抱恙,而御医又无能所以特意去寻访名医,希望能够替父皇救治。”
“澈儿,哀家说过了皇上性命垂危,不是御医无能,实在是回天乏术,难道你认为哀家是在骗你吗?”太后脸色微微一变。
夜曦澈摇头一笑,“太后怎么会欺骗澈儿呢?只是澈儿此次寻回之人定能救父皇。”
“哦?是何人啊?”太后料想夜曦澈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花样,于是问到。
夜曦澈轻轻拍手,示意依落进店,此时依落穿着侍卫的衣服一步步缓缓来到殿前,“依落叩见皇祖母,皇祖母千岁千岁千千岁。”依落深知自己要想进宫必须顶着侧妃的身份,不然太后随时都可以拒绝,所以她想搏一搏希望太后不知道夜曦绝休了自己的事儿。
显然太后没想到依落会出现,自己的密探回报说她去找治眼睛的药材去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而且她进城自己居然不知道,看来镇远将军手底下的人也实在该死,但是表面上她还是面露慈祥之色,“依落丫头,你回来了?哀家听说你去寻药了,怎么就回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还有你这穿的是什么啊?”
依落轻轻施礼,“皇祖母,依落是怕贸然进宫见不到您,所以不得已事急马行田,还望皇祖母恕罪。”见她这么说太后自然不好说什么了。
依落见太后没有说话,继续说到,“依落听听闻父皇遇刺,所以连夜赶回来,相信皇祖母应该对依落的医术有信心吧,还望皇祖母恩准让依落前去一探。”
一听依落这么说,之前太子一系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臣等还望太后开恩,请侧妃前去医治皇上!”太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怒从心中来但是又不好发作,她看着依落心中快速的盘算,这丫头的本事自己见识过,与其留她在宫外万一到时候跟绝儿一起,不如趁机将她关在宫中,想到这她脸上露出喜色,“依落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之前的都是庸医,哀家不希望他们骚扰皇上,而你回来了自然不同,哀家求之不得啊。你先去殿外稍事休息,待哀家下了朝就带你去紫宸殿,如何?”
依落见目的已达到,点头对太后说,“依落谢皇祖母成全。”说完就在小太监的指引下退出了大殿。夜曦澈目送依落离开,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丫头,你一定要保护自己。
太后下了朝后没有食言,带着依落一同朝着后殿走去,她边走边拉着依落的手说,“丫头,你这些日子不进宫,哀家可是很想你啊。”
“皇祖母,依落也很想您。”依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乖巧的说。
“眼睛怎么样了?之前也是绝儿太心急,没有查清楚就让皇上把你送去那么清苦的地方,还害你受了伤,你千万别怪他啊。”太后试探的跟依落说,她想知道依落心里对夜曦绝的态度,依落又岂会不知。她摇了摇头,“皇祖母,您不要说了。经过这件事,依落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些事勉强不来,你以为是你的,实际上也许只是镜中月水中花,有的时候放下也许是好事,也许是我们不合适。”依落的话半真半假,所以听在太后耳中她还真信了这丫头。
“那你可知道绝儿现在何处?”太后不死心想再试探试探。
“听太子府的侍卫说他去了雁城,这些日子也没个书信回来,想来他已经把依落给忘了吧。”说到这依落垂下了头一副惹人怜惜的样子,太后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依落的肩膀,“丫头,不要难过了,回头哀家替你劝劝绝儿,既然他不喜欢你,倒不如放你走,到时候啊,哀家给你再找个好人家。”
依落抬起头感动的看着太后,“依落多谢皇祖母。”说完就要俯身行礼,太后满意的拉她起来,“别这样,哀家一向当你是自己的亲孙女,自然不会看你受委屈的。”
说话间众人就来到紫宸殿前,太后对依落说,“到了,丫头,哀家陪你一起进去。”
“是。”依落点了点头跟在太后身后进了紫宸殿。
一进紫宸殿,依落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和浓郁的药味,难道皇上真的受伤了?
“来人,扶这丫头去皇上身边看看。”太后示意小太监扶着依落走到床边,依落伸手替皇上把脉,此时夜萧腾的脉搏甚弱,如果不仔细感受甚至感觉不到,呼吸也是气若游丝。
第168章 照顾皇上 终于醒来
依落心中一怔,皇上这是气血不足的表现,难道真如传言所说,皇上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依落想到这不由得转过身来,“皇祖母,父皇的伤口在哪儿?可否让我看看?”
小太监看了眼太后,太后点点头,他这才解开皇上的衣服,“侧妃,皇上伤在胸口,匕首全都没进去了,要不是御医救治的早,怕是早就……”依落摸索着用手附上皇上的胸口,她仔细的感受了下,果然是匕首所致,而且看这愈合程度的确伤的很重。
“丫头,可有法子?”太后紧张的问依落。
依落想了想,站起身来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来到太后身边,“皇祖母,恕依落学艺不精,依落现在也只能开些方子替皇上调理续命,但是恐怕不太可能醒过来,更别说痊愈……要是我师傅还在就好了……”说到这依落垂下两滴泪来。
“傻孩子。”太后拉着依落的手,“别哭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刺客。”
“皇祖母,刺客究竟是何人?”依落擦了擦泪水问。
太后叹了口气,“唉,虽然这刺客被抓住了,但是他口口声声说是要替东临老皇帝复仇,当初皇上并没有伤过东临老皇帝,哀家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这么做啊。”依落心中冷笑,想来这是随便扣个帽子给东临吧,东临现在忙于前方战事,怎么可能大老远跑来郢都行刺皇上,就算到了郢都,一个小小的刺客居然可以突破宫中高手的护卫成功行刺皇上,想来这刺客怕是已经被灭了口了。
“皇祖母,那刺客现在何处?”
“他被抓住之后当场咬舌自尽了。”依落一听太后如此说更坚信了自己心中所想。
她突然跪下身来,“皇祖母,父皇待我不薄,依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够留在紫宸殿中照顾父皇,虽然依落回天乏术,但好歹以依落可以让父皇不用那么辛苦,”说到这依落向太后叩头,“还望皇祖母成全。”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依落,心中暗想既然她也救不了皇上,留她也应该无大碍,于是搀扶她起来点头说,“好吧,难得你一片孝心,哀家准了。你自己眼睛不方便,也不要太辛苦了,知道吗?”
“嗯,依落谢谢皇祖母关心。”依落说完又向太后施了一礼。
太后站起身来,“哀家也有些乏了,先回去慈安宫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这些奴才去准备。”说完太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紫宸殿,瞬间紫宸殿只剩下依落和紫宸殿的小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依落每次来紫宸殿都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奴才小安子。”小太监恭敬的回答。
依落点点头,“父皇受伤期间,可是你照顾的?”
小太监点头说,“是奴才。皇上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奴才是恨自己当时没能替皇上挡刀。只得尽心尽力照顾皇上了。”依落其实是故意问他的,因为依落刚刚发现皇上即使久未苏醒,但是一身也算干净整齐,想来是有人悉心照料,如果太后有心对付皇上,自然不会如此用心,看来这个小安子倒也信得过。
“小安子,你先去帮我准备写纸笔,我开个方子你拿去御药房抓药,记得抓的药带回来煎熬,锅就跟御药房借,他们问起来就说我有秘制的药材要放进去,不便他们经手,知道吗?”依落担心如果自己开了药方到了御药房怕是会出问题。
“奴才知道。侧妃您医术高明,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皇上啊。”小安子说着就要给依落叩头,依落摸索着扶他起来,“放心,我会尽力的,快去准备纸笔吧。”
小安子拿来纸笔依落略一思索开了些药,然后就让他去准备了,待他带回药材和药锅依落这才和他一起来到殿外生火煎药。“侧妃,您其实是不是担心御药房有问题?”小安子边熬药边问依落。
依落一愣,“你为何这么问?”
小安子看四下无人这才凑到依落耳边,“奴才觉得这御医有问题,之前皇上生病他们一直看不好,您一来就好了,可是皇上只要一受伤,御医就束手无策,奴才觉得这不合常理啊,按理说御医也应该是很好的医者才对,除非……”
“嘘。”依落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但是因为担心,所以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小安子,你记得在宫里说话要谨慎,否则祸从口出,明白了吗?”小安子知道侧妃一定会救皇上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药煎好后,依落示意小安子喂给皇上,因为皇上昏迷不醒,所以喂了很久这才将一碗药悉数灌了下去。就这样依落在紫宸殿过了四、五日,这一日中午,依落照例守着小安子给皇上喂了药,这才让他下去给自己准备些吃的,依落趴在桌上准备闭眼小憩一会儿,突然听到皇上在床上咳嗽了一声,连忙来到床边,“皇上,您醒了?”依落算算日子,自己的药应该起了作用,皇上应该就是这两天应该会转醒。
夜萧腾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有气无力的抬起手示意依落扶他起来,依落连忙拿着被子塞在夜萧腾身后,“皇上,我是依落,您感觉如何?”
“丫头,你回来了。朕……朕听澈儿说你去了雁城,那里如何?绝儿是否平安?”看到皇上一醒来最关心的居然是夜曦绝,依落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次去雁城没有来得及跟夜曦绝多说,看来等他回来自己要好好劝劝他了,当年的事情也许是应该放下了。
“皇上,您放心,我已经和太子解了雁城之围,我回来前太子抓了南宫翼博,想来应该是在处理后事,算算日子太子应该快要启程回郢都了。”依落简单的跟皇上讲了雁城的事儿。
皇上吃力的点了点头,“好,丫头,你的眼睛呢?可有法子?”依落一笑,“皇上,您别担心了,我的眼睛是小事儿已经在想办法了。”说到这依落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皇上,您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您是怎么会受伤的,这皇宫大内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刺客才对?”
皇上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依落不由得追问,“皇上,现在太后把持着朝政,澈王爷和众位大臣想见您而不得见,您到了此时还打算隐瞒下去吗?”
第169章 事实真相 贵妃来访
皇上看着依落,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丫头,也许朕真的错了。”
依落知道皇上应该是打定主意告诉自己了,于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皇上闭上双眼头靠在枕头上,“丫头,朕当年对如月有所亏欠,你应该知道了她就是落英怪医的女儿,住在倾月宫的月妃,也是绝儿的母妃。”
依落点点头,皇上继续说,“当时朕真的很爱如月,希望能够跟她长相厮守,怎奈朕是天子,身为一个天子岂能仅有一个妃子,于是太后就私下做主替朕选了许多妃子入宫,包括澈儿的母妃、明珠的母妃慧儿、还有墨儿的母妃玉洁,还有其他的女子朕已经不太记得了。”依落听着皇上的话不由得替那些女子觉得悲哀,自己曾经倾尽一生去爱的男人,多年后细数起来竟然已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
“后来如月不知为何患了怪病,每到月圆之夜发色、眸色就会变成紫色,而且会异常痛苦,朕不知道是何故,虽然害怕但是还是请了御医,御医束手无策,他们说从来未见过此种怪病,甚至怀疑如月是妖邪,朕斩了几个乱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