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痛罚 更新:2021-02-18 21:35 字数:4841
“秦炡这小子的性格不好捉摸,难保会做出玉石俱焚的蠢事。而,本王要的是万无一失。”神色一凝,白须贺语中透着霸气。“本王要想得到的东西,这次一定不可以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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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只金色的小狮子正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瞪着它主人。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抛弃它这只可爱又善良又听话的小狮子……哦,不,伟大的神兽才对!
“不是说不要你,而是让你最近别跟着我。”苏南有点头痛地看着荧天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与鼻涕,小心地与它保持距离,以免又弄脏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要我别跟着你!嫌我失礼你吗?我可是最英俊的神兽啊!就算变成小狮子,也是最可爱的小狮子!就算变成人类,也是最帅的帅哥!你凭什么嫌弃我!”自从白离国的人来了以后,苏南就一直不让它到处走,还不让它跟她出席什么迎接仪式、夜宴赏花宴什么的。这次若不是它听说她被派到白离王的手下守卫特意跟来,只怕就被她遗忘在房间里直至发臭。
苏南眼一眯:“变成人类……这么说来,你是偷偷变过了?”
荧天开始冒汗。苏南一直跟它说,给它法力是为了让它自保,不许它拿来乱玩的……但、但、但那原本就是它的法力啊!它心虚什么!它应该很理直气壮地据理力争才是!
“太过分了!那法力原本就是我的,我喜想要怎么用就怎么用!”
“嗯?说什么啊小猫儿,我没听清楚。”苏南微皱秀眉,掏掏耳朵,懒懒地瞥了荧天一眼。
荧天想起方才她“处理”那刺客的情景,心里建设马上被苏南的这一瞥摧毁,立马化为灰烬。马上没骨气地讨好道:“我、我、我的意思是……我的法力、呃,交给主人了就是主人的,主人说不准用就不准用……我这样乱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荧天说完以后感受到强烈的自我鄙视……没想到身为堂堂神兽的自己意志竟然这么地不坚定……
一向难对付的苏南也没多为难它,看着它苦瓜干般的样子,忽地好心道:“小猫儿,你的那些小聪明骗骗我也罢了,可别想骗别人。我让你最近一段日子少走动也是为你好。这个世界里懂法术的人虽不多,会用法术的武将更是少。穆万念是一个,白须贺身边的龙五是一个。穆万念心中没什么杂念,所以没有多为难你。龙五却不一样,他辅助白须贺,野心大心计多,他看到你一定会发现你是神兽,到时候被人家捉去熬汤炼丹什么的可别怪我。”
熬汤炼丹?荧天暗想谁会像你这么暴殄天物拿神兽来熬汤炼丹啊?收为己用还差不多。心里暗自解释成她舍不得自己被人家抢走,自我陶醉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她为何知道穆万念和龙五会法术的事了。
";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但是我走了,你可要好好工作,不要偷懒又去砍柴了。";荧天像老妈子一样唠叨了一阵,深怕她在人家屋外头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正准备走,忽然又疑惑道:";对了,你就这么守在门外?为什么不像上次潜入秦炡房间那样进去偷听一下?";
";笨,都说了龙五会法术,我进去找死啊!";苏南决定不跟兽类计较太多:";何况原本白国的重要机密都是靠龙氏家族的血咒来传递的,现在的白离也是一样靠他们,外人根本不可能涉足。";
";血咒?好恐怖啊……";听起来更像是巫术什么的……传个信息而已,有必要那么拼吗?";我们不也可以互相传递信息吗?不用搞什么血咒吧?";
看它那表情就知道它想到多远去,苏南道:";我与你结约以前要秘密交谈,只有靠传音入密。但是传音入密受距离、施法人的法力影响,所以会很不稳定。有心人也可以靠法术窃听,其实是很不安全的。但是我们结了约以后就不同了;互通信息完全可以不受别的因素以及旁人的干扰。那是因为你我结约时以血为誓了,这其实也是是神兽与宗主之间的血咒。龙氏家族的血咒其实原理差不多,只是他们是以本身的血缘为联系,加上历代宗族之主滴血起咒,使宗族的各人可以凭着与血亲的血脉相连互通信息,并确保信息不外泄。所以他们的信息是不可能外泄的。";
";不是吧!";荧天脸一僵,觉得很想笑:";他们家亲戚如果漫山遍野都是,那还谈什么秘密嘛!";
苏南回它一个有欣慰的笑容,以赞叹它跟了自己以后瞎扯的能力有所提高:";目前龙氏宗族只剩下五人,都在白须贺手下做事。";
嗯,人丁单薄才是他们家信息可靠的保证,想来龙氏家族的人也已经明白了计划生育的重要性啊!
“都明白了;那就安心走吧。给我乖乖待着;就别拿好奇心做借口给我到处乱跑了。”
原来她难得耐性给它解释就是怕它又好奇到处查探啊。。。有点点感动吖。
“好吧;我会乖乖的。。。很乖很乖的;绝对不乱跑!”荧天一脸诚意地给苏南保证道。
一定会乖乖的;绝不会乱跑——要跑也只跑去该跑的地方去,决不会“乱”……感动着的小猫儿暗自发誓!++++++++++
谢谢支持偶的大人们,辛苦了啊……
还有谢谢提错字的大人们,偶真是惭愧啊……
最近比较忙比较忙……真的忙,每天加班——廉价劳工啊郁闷!
整章也只有最后的一句话与题目相符,原因在于……我想不出题目,乱安一个上去的……=_=
[正文:第28章 暗涌]
第二天,太玄朝堂为了这次刺客事件闹翻了天。
这事看似简单,但内里的蕴藏玄机。若是昨日刺杀成功,或者他们尚反应不及。但事情失败了,当场的大臣们各自回去一思索,互通一下信息,也就大致猜测到一些端倪,明白利害所在。而这些臣子们,本来就与其它国家有牵连,在朝堂上也就自然为自己的利益所在而发生争端。一些人持观望态度,认为是谁派出的刺客尚未能确定,无须太紧张,最重要的还是追查刺客;而一些人担心白离的进攻,害怕太玄被攻占以后自己再无利用价值,于是强烈要求加强对白须贺的保护;而崔派的大部分人则借此机会延续之前没有得到解决的刺客问题,想把这个罪责一并推在景澈身上,导致景崔两派的关系又重新回到白须贺来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
荧天躲在秦炡的王座底下,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它答应了某人不乱跑以后,就马上跑到了该跑去的地方了——太玄的金銮殿——打听消息。本来以为是个光荣的任务,顺道看看上朝是怎么回事——上次跟着苏南,只顾着跟她说话倒没注意到,这上朝啊,真的是……闷死啦!
平常看得最多的就是秦炡这个王,说话还算正常,以致荧天忘记了太玄国的朝堂几乎都是文人。文人就会有文人的气质,而在一个极度重文轻武的国家中,这种气质发挥到了一个极致。说句话都高来高去的,什么都要文绉绉地抛个书包引经据典一番才进入正题,正题还莫测高深得很,一个上午下来,荧天几乎没闷昏过去,难怪它家主人对为官兴趣却却,那个小屁孩对上朝更是反感了。
折腾了一个上午,秦炡只稳然地坐在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朝堂上各人的针锋相对,半点意思也没有表现出来。直至有一个身形颇具福气的武英殿大学士贾郝信出列说了一句话,这个僵局可能还要持续甚久。
他说道:“白离国主此次遇袭应该是自身的原因,臣认为我等无须插手。若白离国主遇刺身亡,一方面会造成白离国内的混乱,可暂解太玄之忧,另一方面,当初七国之围以致于长公主之死,很大程度上是白离国主一手造成的,他一死,也总算是为长公主报了仇。就算那些刺客不能把他杀死,我们又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呢?”
“武英殿大学士贾郝信对吧?”秦炡直直地看着他,黑漆的瞳中带着笑意和讥讽,终于打破沉默。看着贾郝信回应,秦炡下一句却叫众臣哗然:“白策给了你多少好处?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反正这里都是同道中人了。”
贾郝信慌忙镇定道:“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秦炡道:“这些刺客是什么人,白须贺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家心里有数。你们背后那些王国都不愿与白离抗行,所以一旦太玄被白离攻占了,你们就什么利益都没有了。但站在白策的立场上,他有那个能力从中取利。白须贺若死在太玄更好,若死不了,太玄和白离都将陷入混乱的局势中,白策就有机会坐收渔人之利了。我说得对吧,贾大学士?”
贾郝信不敢抬头看秦炡,内心惊疑不定。这些事情,秦炡这小子怎可能知晓?怕也是胡乱猜测的……想罢,毅然道:“陛下怀疑老臣的忠诚?”
“何必怀疑呢?答案早就在我心中了。不只你,”秦炡缓缓地站了起来,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朝堂上的众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黑漆眸子逐一扫过每一个臣子,直至他们通体生寒,“还有你们每一个人,背后都站着谁,我全部一清二楚。”
“臣……”众臣面面相觑,终于同时跪于殿下:“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好了好了,今天的戏也看够了。”秦炡内心颇是厌恶,那整齐划一的动作语言,都不知道在他们心中演练了多少遍了。
看着殿下的臣子仍不敢起来,秦炡道:“你们也不必害怕,这些事情我以往不计较,现在不计较,将来也不会计较,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我不想要看到这些纷争,也不需要你们的小动作,你们最好收敛好。”
众臣不敢吭声,但秦炡知道他们已经听了进去。现在的局势,王权在他手中,兵权在他手中,要镇压一时并不困难。
“派五百精兵‘保护’白离国主,听令于苏侍卫,好好‘关照’我们这些客人。另外穆统领做好宫中的守备工作,首辅继续处理接待事宜。”说罢,示意早朝结束,带着穆万念便退出了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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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回到御书房中,东林向秦炡报告道:“目前尚未得到白离军力变动的确切消息。”
“白须贺精心布置的这场戏,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啊……”秦炡对着地图沉思,脑海中一片空白。先别说他从未领兵打仗,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实行,现在单就这些山川河岳具体是什么形貌他也只能凭着单薄的记忆来想象,就算他此刻能把一整本孙子兵法倒背如流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毕竟是外行人。
这一思考,又是两三个时辰的事情。荧天躲在凳底下,终于无聊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中仿佛听见景澈求见,询问几天以后春猎的事宜。
“……臣特来请示陛下三日后的春猎是否应该取消,免得再生变故?”三天后春猎?听起来是挺好玩的。不过现在是多事之秋,春猎比起在宫内的变数更多,危险性更大。
荧天听出了些兴趣来,也就清醒了些。这时有传来了秦炡清朗的声音:“昨日的刺客事件,说好听了,是有人混在白须贺带来的人马里混入宫中,说难听了,那就是白须贺自己的人马乔装成刺客。虽然现在没捉着确切的证据,但这些事情我们心知肚明,搞事的从来就是他们那群人,只要把他们看管好,还能出什么事故?”
真是这样吗?那个臭苏南什么都没有告诉它,它自己又太笨……呃,太纯真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幸好没听她的话跟了过来,才打听到这么多消息。荧天心里偷偷窃喜。
“臣只是怕除了白须贺以外,还有……有其他事故。”景澈的意思似乎暗指那些朝臣虽然暂时被镇住了,但毕竟也只是在口头上施的压力,随时可能生变。
“关对于那些老头子们,首辅无须费心了,我自有办法掌控。”听秦炡的语气似乎成竹在胸,甚至有些轻视与不屑。顿了顿,又听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景首辅可知近年民间崛起的火风会?”
荧天一听到“火风会”三个字,精神马上来了,竖起一双小耳朵认真听着。景澈的回应却是非常平静:“恕微臣见识浅薄,从未听闻。”
秦炡又继续道:“火风会以推翻太玄的朝贵,重新建立新政权为目标,但成立以来一直只是默默招揽人员,从未明目张胆地举事,也就未引起过朝廷的注意。一般达官贵人不知晓并不奇怪,景首辅你若是不知晓,那倒是怪事了。”
这下连荧天也听出他意有所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