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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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罚 更新:2021-02-18 21:35 字数:47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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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缓缓地睁开双眼,声音飘缈而梦幻:“小猫儿……呃,你的名字是什么?”
“……”
良久,荧天咬牙切齿地说道:“荧……天……”
“哦,荧天,”沉思状:“还是小猫儿来得亲切些。”
“……”荧天倒,拼着最后的力气咬牙恨道:“结……约……”
“好。”苏南爽快地拍手:“我苏南现在跟神兽荧天结约。”说罢右手握拳,敲在荧天的额角上,大喝一声:“结了!”
火光顿时消失,四周奇异的现象仿佛从未出现过。
“结……了……?”它的天雷地火,它的惊天动地呢?
“就是结了,你还想怎样啊?”苏南摆摆手,转身把背影留给它道:“今天好累啊,我先睡了。”
“……”
荧天摸着巨痛的额角,越想越郁闷——这算哪门子的结约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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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的雪花飞舞飘零,而此刻云都的闹市中正是热闹之时,茶肆酒楼,鳞次栉比,大街小巷,人流不息。
一个小小的饭馆位处僻静处,本并不起眼,但夜里干粗活的汉子常聚于此用饭喝酒,倒比那些酒楼来得热闹。
这些汉子爽直,畅饮干杯好不痛快,划拳、叫骂滔滔不绝,久时便有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只是那酒臭味汗臭味混合一起,富贵人家见着必作状掩鼻而去。
“小二!老子的饭怎么还没上啊!不想活了是吧!”
一个声音响起,吵闹的饭馆刹忽地静了一下。这等粗鲁的言语在这饭馆中自是常事,但这种清脆伶俐的童音在这里可就少见。众人好奇回头,只见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张俊秀的小脸正气恼地鼓着,不觉都哈哈大笑出声,罢了又各自吃饭喝酒去了。
“怎么跑了个娃儿进来?”旁桌的半醉的胡须汉子本是独饮,看着他好玩,便拿着酒壶移了过来,戏谑道。
“我不是娃儿。”小小少年越发黑脸,“我只是长着娃娃脸,其实也跟大哥一样也是出来养家糊口的。”
胡须大汉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又想大笑,但看到他气恼的小脸上一抹倔强之色,便道:“好了好了,小兄弟,这世道……像你这般年幼就要出来养家糊口的也不是没有。”
小二正在这时上饭,一个木桶里装满了香软的白饭,旁边是一盘热腾腾的肉酱。小小少年为自己盛了碗饭,淋上香气四溢的肉酱,脸色才稍舒。狼吞虎咽了好一阵子,口齿尚算清晰地问着:“这位大哥意思是说世道不好吗?小弟看来,云都热闹繁盛得很,民众们整天沉迷享乐,花街酒楼赌馆处处皆是,怎么算得上世道不好呢?”
胡须汉子听他言语,微怔,带着酒气徐眼低语道:“娃儿,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云都是看来的风光啊……花街酒楼赌馆,哼,哪是给平民享乐的?尽是些达官贵人的去处。”
小小少年顿了顿,这个他早已经发现了,也就是知道那些地方说话多有顾忌,很多事实都打听不着,他才化身来了这地方啊……又扒进两口肉酱饭,道:“当真如此糟糕?”
“在云都,在太玄,除了官人贵人以外的都是贱民,跟畜牲无异。”酒壶一摆,似有些气恼,又略皱眉道:“若是在前些年,有……将士为国征战,我国不受欺凌,日子还好过些。现下我国与白策国、白离国有盟约不受侵扰,但朝廷便变本加厉地重文轻武。文人官人只懂纸上谈兵,只会贪图享乐,争名逐利,我看三年一过,白策、白离便开始按耐不住向我国出兵。我倒想看看那时候,文官们怎么再靠着口舌保家卫国。”
“白策和白离国?不是当今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吗?这些年两国不断扩张,怎么肯与我国结盟?”
胡须汉子已有七分醉意,又提起酒壶继续喝了起来,忽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藏着太多小小少年不懂得的悲凉怨愤,看得他呆愣当场。良久,胡须汉子止住笑声,把头靠近小少年低声道:“这天下谁人不知……我们伟大的太玄国就是靠着卖了——”
小小少年被他嘴中酒气熏着也不觉,只听得专心。胡须汉子却忽地顿住话语,转而问道:“小兄弟是是这里人,这些事怎会不知?”
小小少年面露哀色,只道:“小弟爹爹早不在了,全由我娘带大。娘的羽翼不大,但也够为我遮风挡雨,建一个无忧的世界。但前些日子,娘也……离我而去了。”这实情也有七分是真,小小少年说得颇是伤神。
汉子见他年纪小小,稚气的脸上却有强装倔强的神色,当下悯然道:“小兄弟莫伤心,好好生活下去,以后若遇着什么麻烦事尽管找我李敦来着。”
小小少年感激一笑,“谢谢李大哥。小灵这里先谢过了。”
李敦闻言脸色一变,酒醒了大半,忙捂着“小灵”的嘴低声喝道:“不要命了你!这个名字怎能说出口!?”李敦见他黑白分明的大眼透露惊慌,小小的身躯挣扎着,怕自己的力气伤到他,便放开了手,起身付了银子便要走。最后顿了顿,还是回头对“小灵”低语道:“小兄弟,这名字不是能随便乱说的,在云都,在太玄……不,在这世上想要好好活下去,你就莫再提那一个字。”
步出饭馆,想起方才那个也不过是不懂事的小童,自己的举动必定吓怕他了……只是若没他今天的惊吓,怕他这话让别人听到,连命也保不着了。
摇了摇头,壮汉举着酒樽径自走远。
“果然是有禁忌吗?”饭馆内的小少年看着走远的身影,叹了口气,径自把碗里肉酱饭吃了干净,又为自己盛了好碗饭,直至桶中白饭皆空,方才舒了口气。
付过银子,小少年离开饭馆,转身入了无人的巷子中,没入黑暗之间。良久,一只金色的小兽从巷子里走出,往着华灯高挂的地方去了。
[正文:第16章 迷]
金色的小小身影穿越过喧闹,轻车熟路地自后道而上,走到某间雅房便停下,推门而进,就见一个雪白的身影潇洒自在地瞥了它一眼,又继续……呃,倒立。
“顺手关门。”苏南左手环胸手,右手撑在地上,支撑着整个人的身体。
荧天看了看屏风那头正在看书的秦炡,叹了口气,关门。
两个多月了,它那主人乖巧得让它怀疑。不仅没有再开些让人痛哭流涕的玩笑,还乖乖地护卫秦炡,时常带着他出来看书,然后自己在旁边做些比较奇怪的动作——比如说,今天的单手倒立。不过比起她之前的恶搞行为,还是姑且可以当作没看见。
这两个月它可没闲着,到处打听这个世界和这个国家的情况。它开始发现宫中的很多消息都不可靠,它又在花楼、酒楼各处打探,只听说了几年前,先皇还在的时候,太玄国因为有首辅景文昕的领导和某位将军的守护,虽算不上强国,但总算是能与列强抗衡。后来,当时尚未分裂的白国联合了太玄国周边六个小国进犯,史称“七国之围”。七国之围的结果是大将军为国牺牲,文臣乘势夺权打压,造成了这重文轻武的局面……也没弄清楚究竟是如何解决这事情的,只知道白国与太玄国因此结了盟,立约永世不进犯太玄国。后来白国分裂,各自拓展势力,却也真的没有再进犯。尽管如此,七国之围对太玄国造成的影响还是极为深远的,太玄国因此而元气大伤,失去一员大将之余,景文昕和先皇在不久以后重病去世,国家的重担便落在了年幼的皇族遗孤——秦炡的身上。
它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当时的“七国之围”是如何解决的。关于这方面的史实无从查找,而太玄国的人,从宫内到宫外,从高官到平民,一致封口,连半丝风声也不透露。可怜它只能靠着偷听来收集资料,即使能短时间化身为人也只能偷听……
想起来,又要怨恨地瞪了苏南几眼……那女人,虽然与它结了约,但没有把力量给还它,只给了那么一点自保的能力,它积蓄良久也就只能变个小少年,再大一点也变不出来……谁有兴趣跟个小娃儿谈政事啊!搞得它想打听也没门。
说起来……苏南为何突然与它结约,这又是一个谜啊……晕,它要解决的谜也真是太多了吧。
从花楼里走出来,几本书抢去了它的位置,洋洋得意地躺在苏南的怀里,弄得它只好勉为其难地爬上了苏南的肩上埋头大睡。秦炡兴致勃勃地与她交谈着,说着什么鬼光热、水车、什么反射的,它一个字都听不懂。这些日子以来,秦炡除了看他那一堆希奇古怪的书以外,还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头做一些奇怪的玩意儿,最后连御花园无辜的花花草草也不放过,荼毒一番才甘心。这些无聊的事情,自都有它家那无聊的主人掺一脚,以致秦炡更是看重她,每日与她形影不离的,真是叫人气恼啊……
如果秦炡是一个明君的话,它或许会为主人找到个好归宿而开心,但他是个屁小孩啊,坚持不上朝、不议政、不批奏折、不习王道,已经成了这位尊贵屁小孩的四项基本原则了,它还能对他有什么指望?
但庆幸的是它不用担心秦炡哪天被推翻了会祸及它家主人。经过它连日来的打探得知,原来十几年前太玄国曾经发生过外戚作乱,带兵逼宫的事,导致皇族死伤殆尽。其后景文昕带兵救驾,却就只有先皇还剩一口气了。先皇伤重,即使救活了也是体弱多病,首辅景文昕摄政,掌控内阁,统六部,成为实质上的国主。即便如此,太玄国历来以血脉定身份地位的规矩没变,景文昕如何鞠躬尽瘁也不可能代替先皇的位置。可惜先皇的血脉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其后他又体弱多病,几乎只凭着一口气吊着命,更别谈传宗接代了。当国民都以为皇室之源便要绝于这一代时,奇迹出现了。外戚之乱七年以后,先皇找回了当时失踪的小皇子秦炡,立刻封为皇储,举国欢腾。在七国之围以后,先皇驾崩,传位于秦炡。就算秦炡比商朝纣王、隋朝炀帝还要荒淫无道,作为皇族的唯一血脉,只要这国家不倒,他就能泰然安坐在这宝座之上。
“喂,苏南,”在她的肩上安稳得随时都能睡着,荧天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问道:“你怎么不来个小皇帝养成计划?虽然晚了点,但从现在起以帝王道培养秦炡,没准再过那么三两年,一代明君就出现了。”
回了宫,东林领着秦炡梳洗更衣去了,苏南与其他禁卫军在御洗室外头等候。荧天倒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让人听着了,因为它的话其他人听起来只是猫叫声(狮子为什么发出猫叫声呢…_…),而苏南也早懂得用法术消音。
微勾起粉嫩的薄唇,苏南似笑非笑地瞪了它一眼:“帝王道?我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时代的新生人类怎么懂这些封建的东西来着。”
“少来了,你怎么说也来自现代,没吃过猪肉都看过猪走路,什么电视电影小说的,总该看过些吧……”
“没有,我们女高中生都是很用功读书的,别的一切娱乐消遣都没有涉猎。”说得还真像一回事,“再者……你说的电视电影小说真有那么神吗?看来你应该接触过不少,那,不如你来教吧。”
“我……”荧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它的常识真的就来源于电视电影和小说,但看看尚可,要真的用那些知识来指点江山……且不说那些东西全都是纸上谈兵,幻想大于现实,单是它自己那关便过不了——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有天分的。
想了又想,还是抱着希望问道:“那……用功读书的苏南同学,总该有些东西能教给我们的秦炡小朋友吧。”
苏南皱着秀眉,状似疑惑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高中课程出了问题,只教授语数英物生化地,并没有涉及管理国家的课程……或者你该迟些将我丢到这里来,也许等我念上了大学,还真有‘帝王道’这个专业呢。”
罢了罢了,再次对她无语。是它这个主人笨还是怎么着了,否则现代的东西在这个时空怎么会一点用处也没有?思来想去,它家主人从现代带到这个时空并行之有效的东西大概就只有——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而已吧!
“唉,算了,我想得太美好了,又不是谁都能当一代明君,就算你有那能力教,秦炡那笨得无可救药的小子也不见得有那资质学。”
正说着,秦炡就出来了,衣衫都尚未整理好,便迫不及待地快步往他们这边走来,略带兴奋地对她说:“苏南!苏南!今晚也来我寝宫吧!”
沐浴后的小君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