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8 21:14      字数:4997
  ト∥姨婊坏囊律牙础E轮幸乱惨黄鹉美础!?br />
  “我这就去。不用换什么衣裳,我不怕冷。”
  “不行,你若是病了谁伺候我?旁人我可不放心。”
  李妈妈见状,笑着拉着英姿去更衣,道:“姑奶奶疼你呢,你就别拂了她的好意,快些更衣也可快些去取衣裳回来。”
  郑妈妈则是伺候云想容进了侧间,因老夫人也怕冷,春晖堂这些日都预备了暖炉。郑妈妈又搬来一个炭炉放在地当间,伺候云想容脱了湿衣裳,拿了毯子裹着身子坐在罗汉床上烤火取暖。
  不多时英姿回来,给云想容取来一身牙白色掐牙交领素面锦缎袄,下头配以颜色柔和淡雅的月华裙,围了浅紫腰裙,束以丝绦。将长发散开擦的半干,随意以白玉簪挽了个纂儿。
  云想容抱了个精致的黄铜雕茉莉花暖手炉,这才去了花厅。
  闽王与云贤端坐在正当中。老夫人则坐在一侧。另一侧是云海、云恒、云敖三人。沈奕昀和尉迟凤鸣则是坐在最末。
  见云想容进门来,沈奕昀起身过来,先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才刚淋雨了吧?”
  “雨下的突然,走在半路时突然下起来。”云想容说着话,屈膝给闽王、老夫人、云贤等长辈都行了礼。
  闽王起身到了云想容跟前,随手接过副将手中用红色绒布包裹的降天锏,虎目环视云家众人,道:“要么也不找你来了,才刚入宫我已经与皇兄解释过。皇兄也说此事就此揭过,没有你的责任,皇上金口已开,我看也没人敢胡乱怪罪于你。这个降天锏还是你来保管,过些日子我办完了事在找你取回。”说着随意将降天锏递给云想容。就好像给她的是块不值钱的点心。
  闽王说起方才皇帝已经将此事揭过时。云贤、云敖等人就都已经嘴角抽搐。等闽王将降天锏交给云想容,众人的脸都青了。
  她已经闹出这样大的事来。闽王竟然还敢把东西教给她?就不怕她下一次再打个大人物?
  云想容、老夫人等女眷都没入宫。可他们这些可是一同进宫做了“见证”。亲眼看到闽王是怎么去皇上那里“评理”的。
  云敖汗颜,道:“闽王千岁,小女鲁莽,又不懂事,如此贵重的物件当真是折煞她了。”
  “怕什么的。本王说放在她这里使得就使得。”闽王将降天锏硬塞给了云想容。
  经过今日之事,云家众人见识了闽王的护短。更见识了闽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会子谁还敢再说个不字?
  云想容将降天锏交给英姿,狐疑的望着闽王,她好奇的是今日的事他是怎么过关的。
  刚要开口。尉迟凤鸣却先了她一步不赞同的道:“闽王这么偏疼爱护容容,难道就不怕害了她?再说降天锏交给容容也于理不合,外界的人会怎么议论她?”
  他今天已经忍了一整日,被强行拉进宫里做见证,亲眼目睹了闽王的狂霸,如今他对云想容又这样。他心里是又酸又气。
  众人都屏息凝神望着闽王与尉迟凤鸣。
  闽王却是冷笑一声,斜睨尉迟凤鸣:“你算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云想容的肩膀,语气立即转为柔和:“你自己好生的吧,为兄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回头跟云贤等人告辞。
  尉迟凤鸣浓眉紧锁,左手握着绣春刀的刀柄,拳头上青筋暴露,僵硬的站在原地。
  云想容与沈奕昀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尉迟凤鸣是极为骄傲的人,闽王如此说话,比当中打他的脸还要狠。他自小到大都是人中龙凤顺风顺水,几时受过这种羞辱?
  云贤与云海、云敖等人送了闽王离开,尉迟凤鸣也沉寂告辞了。离去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云想容片刻。
  云想容皱着眉,不知尉迟凤鸣到底是何意思,等他走远了,她才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太过混乱,云敖等人也都是筋疲力竭,如今府里没有了外人,云贤也不外道,吩咐下人预备晚膳,让沈奕昀跟着云想容先去琉璎阁暂做休息,其余人也需要养精蓄锐一会儿了。
  云想容与沈奕昀才出门,云贤就与老夫人商议:“卿卿这回手里又有了降天锏,她可是连恬王也都打了,下一个指不定打谁呢,如今多事之秋,咱们府里可在不敢有太多的事,今日你是没看到宫里那一幕,当真吓的我冷汗直冒,我说,怎么想法子让奕哥儿将他媳妇接回去才是要紧。”
  “我也知道这个是要紧,可也要找得到理由才是啊。”
  老夫人与云贤商议时,云想容和沈奕昀已经撑伞快速回了琉璎阁。
  英姿下去吩咐人上茶,云想容则与沈奕昀上了阁楼,到了云想容的闺房。
  “这还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来你的闺房。”沈奕昀在八仙桌旁坐下。
  云想容则是脱下湿润的绣鞋,换了一双半新不旧的双梁绣花鞋,打趣他:“你也知道你从前都是偷偷摸摸的?”
  “没办法,见你一面着实不容易,不偷偷摸摸的也没旁的法子。”
  沈奕昀拉着她的手,稍一用力。云想容的月华裙绽开一朵耀眼的花,旋身见人已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搂在怀中,“你特地预备给我的菜我都吃光了。”
  云想容脸上羞红,别扭的动了动身子。奈何腰身和双臂都被他禁锢着,双脚悬空无着力点,只得低声娇斥:“快放开,叫人瞧见了不好。”
  “怕什么,从前避讳,现在你已是我的妻。还需避讳谁?六儿,我想你了。要么你今儿就跟我回去吧。左右你该整治的人也都整治了。你不在家,我自个儿不习惯。”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似最悠扬的琴声一下下撩拨她的心弦。
  云想容迟疑道:“可规矩是住七日,着才住了两宿……”
  “他们见降天锏又搁在你这。巴不得我赶紧带你回去呢。六儿,你就让我跟你们家人做个人情。跟我回去吧?”
  沈奕昀不但不怪她惹了大事。处处维护她,还如此放软了身段要接她回去,只因为“想她”,她哪里能拒绝?即便有些抵触那档子事,也知若回去必然逃不过一番缠绵,也只能点了头。
  沈奕昀笑了起来。亲了她脸颊一口。恰英姿端着茶点进来看到这一幕,羞的“哎呀”一声,忙背过身去。
  云想容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沈奕昀怀里跳出来,脸红的像桌上的番柿子。
  沈奕昀无奈的道:“还是快将英姿与昆仑的事定了要紧。”
  英姿低着头上了茶点。脸也红了,却不吭声,飞速行礼退下。
  云想容纳闷的道:“为何?可是昆仑那边说了什么?”
  “英姿若是个媳妇子跟在你身边也更知趣一些。不会这样一惊一乍的。”沈奕昀说的自然而然。
  云想容轻啐了他一口,道:“刚才我看祖父他们神色都不对,宫里到底发生何事?我打了恬王并非小事,皇上那里会那样轻易就放过我?”
  沈奕昀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只需知道,今次为了帮你脱罪,义兄第一次对皇上行了跪拜之礼,第一次在皇上面前与恬王翻脸,用降天锏将御书房的圈椅都给劈了。”
  云想容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会这样?那皇上说什么?可怪罪他了?”
  “奇的就是皇上并未怪罪。”沈奕昀面色冷峻的道:“而且,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说与你,你也分析分析。”
  云想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好,你说。”
  沈奕昀道:“今儿我随着众人要离开御书房时,被皇上单独留下了。皇上吩咐我一个差事。你猜,是什么差事?”
  云想容水眸圆睁,略微思索便道:“难道是关于上一次你参奏‘圈地乱国’的事?”
  “聪明!”沈奕昀曲指轻弹云想容的额头,笑容十分愉悦,丝毫不见遇到难题的惆怅,道:“正是此事,皇帝让我七日内分析出藩王并立的利弊,呈上折子,将此事立做大朝会给百官去议。”
  “那你岂不成了出头鸟?”云想容站起身,脸色煞白的道:“我原让你站队,是想为你摆脱麻烦,免得皇帝和有心人一次次用你来做试金石。可我没想到皇帝会这样顺水推舟。我原想他会将你冰着,好歹不升不降的,你的安全有保障……”
  她如此焦急的七情上面是极少的,沈奕昀知她真的为了自己的事动了心,不免动容,起身从背后拥着她,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云想容越想越觉得脚底冒寒气,手也凉了,连连摇头:“不成,这样下去不成。当年沈家如何昌盛你难道不知?那样的沈家都一夕之间毁于一旦,更何况你我如今的局面?”
  沈奕昀端凝了神色,垂眸望着她乌黑油亮的头顶:“六儿,你怕了吗?后悔了吗?”
  ☆、第二百九十章 擦枪走火
  云想容被他问的一愣,知他在这个问题上敏感的很,他们二人新婚燕尔,她不允许他们之间存在任何隔阂。
  转身,圈着他的腰仰望着他,明眸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的凤眼,轻声反问:“怕什么?你又做了什么让我后悔的事了?”
  沈奕昀眨了眨眼,眼尾上挑的明亮凤眸原因担忧幽深如千年古井,却在听到她似玩笑似承诺又似警告要求的话时一下子明亮起来,如注入了满眼璀璨星光。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他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笑着笑着,却感觉到眼角有些湿润。
  沈奕昀素来自觉自己是冷心冷血的人,他的心经过两世的沧桑,经历难以扭转的命运,已经糊满了老茧,等闲之事不会动他的心,更不会让他落泪。
  可是想不到,只是云想容一句话,就让他欢喜成这样。
  他怕叫她看了笑话,特地多笑了一阵才直起身来如寻常时那般,绝色的面容表情认真的道:
  “是不是只要我不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事,你就不怕,也不会离开我?”
  云想容这会子却是泪盈于睫,强忍着不落泪的。因为她看到他方才眼角泪光闪烁,听他似无奈又似欢喜的笑声,揪的她心如刀绞一般。
  她郑重的点头,道:“我既选择了你,今生的命运便与你捆绑在一处,你若做七品编修,我就是编修夫人,你若做阶下囚,我就是阶下囚夫人,若是皇上降罪于你。发配我陪你发配,砍头我陪你砍头。就算皇上不砍我的头,我一头碰死了随你去也就了了心愿。所以你不必担忧,也不必多想,只要做你认为对的事,知道你不会寂寞就好。”
  她没有说出一个“爱”字,却承诺了生死相随。沈奕昀知道云想容不随意承诺,但是重守承诺,她此言。不论是出于朋友之情还是夫妻之情,亦或是他奢望的爱情,都足以让他满心的动容和感动。
  “好,我不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事。你也放心,我会将事情往好的方向导正,不会那么轻易就让皇帝又是发配又是砍头的,我承诺过要给你挣个一品诰命。就一定会办到。”
  想了想,沈奕昀又道:“其实,我早就递过请封诰命的折子。就在咱们成婚的第二日。”
  云想容闻言怔愣,抬起头来:“我怎么不知这件事?”
  “因没成功,不想你跟着添堵就没告诉你。”沈奕昀面带惭愧的道:“我本是伯爵之位,给你请封的也是超一品,可皇上连迟疑都不曾,当即驳回了我的折子,说我虽是超品的伯爵。然如今在翰林院任职七品,且我前程正是光明一片,需我自身努力来看看到底能到什么程度,承祖上荫蔽总不如自己挣来的实惠。是以封诰之事不急。他对我说话时慈爱的像是长辈,可君命就是君命,大周朝的规矩都是他定的,什么违背规矩与否也不再皇上考虑的范围内。”
  他说着话。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让云想容看的心疼。
  “我不在乎到底是几品的诰命,一品也好,超一品也好,或者没有封诰我都无所谓。”不论是谋反还是顺从,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当然这一句云想容无法说出来。
  沈奕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摩挲她乌黑油亮的头顶,郑重的“嗯。”了一声。
  晚饭摆在春晖堂,因沈奕昀极少在云家用饭,是以各方的人都到齐了,侧厅当中立着个紫檀木雕花的插屏。男子居东,女眷在西,外头虽然阴沉着天下着瓢泼大雨,可屋内灯火通明,气氛也十分热络;仿佛今日的不愉快从来未曾发生过。
  云想容见状便知今日宫中之事各房都已经知晓,皇上都说此事揭过不提。府中之人又哪里有人敢提?
  然而云明珠见云想容做了这样大的错事都没人管教,心里憋着一股火。
  董若莹说的对,云家人如今惧怕闽王,不可能对她如何,何况她手里还有降天锏,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