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节
作者:
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8 21:14 字数:5131
嫡女归来,谋一世平安,守一世岁月静好!
☆、第二百四十五章 懿旨
ps:亲戚病危,傍晚去了医院,回家晚了些,现心情还沉重,哎……今晚熬夜写文,还会有两,但是基本会很晚,第三大约凌晨了,大家可以休息,明日再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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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承平伯府中,沈奕昀身着一袭雪白中衣,披散着半干长发盘膝坐临窗紫檀木三围罗汉床上,虽已漱口沐浴过,身上还是染了酒香。
今日殿上突如其来一本,让整个朝堂卷入一片骇浪中,散衙后,他被一群学子围当中,人人赞叹沈探花傲骨千秋,有经天纬地之才,方十六岁便有如此忧国忧民之心……
他当时心中所想,却是那心比比干多一窍女子。
她养深闺,却针砭时弊思路清明,比他思考还要透彻。他方才与楮天青谈及此事,楮天青甚至不信那番话是她口中说出。还说他想不到,是“只缘身此山中。”
确,他思路被他身份局限着。
然不局限者,如楮天青这类谋士,亦没有她想透彻。
昨日与她接触,让他对她认知又加深一层,她仿佛他身上中了蛊,上了瘾,就连醉仙楼与学子们高谈阔论,他仍旧无法不想起他。
他素来有耐性,如今却越加期盼六月初六到来。连他自己都意外自己心急。
“爷。”房门轻轻叩,是小猴。
“进来。”沈奕昀收敛心神。
小猴笑眯眯进屋来,先行礼,双手呈上信封,“玉簪胡同送来。”
沈奕昀“嗯”了一声接过信去。他脸冷着,也没笑容,可小猴就是从他明媚凤眸中看到了西洋映彩霞一般光华。他是欢喜。
他家爷,自家中不需要应和外人时,素来表情欠奉。
展开信纸,上头是云想容娟丽傲骨字迹,用毫不见外语气让他明日派人去拢月庵附近保护孟氏安全。
沈奕昀眼角眉梢含了笑意。
小猴圆溜溜大眼骨碌转着,“爷,今日舅老爷和舅太太来了;看了府里头;说太过冷清;已经让人伢子往咱们府上送合适丫头婆子来还有舅老爷说咱们一下子迎娶两位夫人,下聘之事需要计划,爷预备准备聘礼多少?”
沈奕昀道:“六小姐那边我原预备了两万两银子,如今多了个霜琴郡主。外人面前一碗水好歹要端平。也同样预备这些好了。”
小猴咂舌,“这么多。两边儿四万两银子啊。那个霜琴郡主少些个不成吗?”
沈奕昀闻言璀璨凤眼里有了笑意:“小猴崽子,你倒是知道向着谁。外人面前。我要给六儿多少,就要给霜琴郡主多少。这毕竟是刘家天下,只糊弄过成婚,将郡主迎进郡主府,往后事情就好办了。”
小猴挠着后脑勺似懂非懂颔首。认真道:“反正我只将六小姐当成爷一样,至于郡主,她只是郡主。”
“聪明。”沈奕昀轻轻拍了下小猴肩头,道:“你去叫昆仑来。”
小猴仿佛得到奖赏孩子,咧嘴笑着,欢天喜地行礼下去。
不多时。卫昆仑衣衫整齐叩门而入,面带肃杀之色,恭敬行礼:“爷。”
“坐吧。事情怎么样?”
卫昆仑身姿笔直一旁交椅大马金刀坐下。道:“闽王这些日不常出门,因他警惕性高,咱们人不容易靠近,是以并未得到机会。”
“不急,只暗地里盯紧了就是。我要知道他任何行动。”
“是。”卫昆仑又道:“恬王府这些日却很奇怪。霜琴郡主被禁足了。”
“是吗?意料之中。”沈奕昀语气云淡风轻。道:“告诉徐妈妈,郡主禁足期间好生伺候。务必要照顾周全。不要出任何岔子。”
“是。”卫昆仑应了,心下却很奇怪,爷不是不喜欢郡主么。
沈奕昀一双点漆双瞳似乎看得穿卫昆仑心思,笑道:“徐妈妈将来是郡主媵嫁嬷嬷。”
一句话,卫昆仑就明白了,暗自抹了把冷汗。看来被沈奕昀讨厌上人,日子就不要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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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身,云想容已是神清气爽,连续补眠让她眼下阴影消失了,气色也十分好,有心情对镜梳妆。菱花小镜里瞧见鬓角银丝,她吩咐英姿来为她拔掉,随意梳了个发纂儿,又选了身翠绿色对襟琵琶领素缎收腰褙子,下衬雪锦八幅裙。
翠绿色挑人,肤色暗淡之人穿了会显得面色发暗泛黄,偏穿云想容身上,越加衬托她雪白玉质肌肤欺霜赛雪。
英姿为她挑了水头极好碧玉耳坠子,薄施脂粉,淡扫蛾眉。装扮一番,一扫连日来阴沉苍白,容光焕发。
英姿见她如此,终于放下心来,小姐与沈伯爷这样密切,一个若有万一,另一个也活不成模样,她既欢喜又羡慕。
“小姐。”小丫头到门前垂首回话:“外头来了位老妈妈,说是姓李,要求见小姐呢。”
云想容闻言放下菱花镜,缓缓站起身来。
“请她去前厅吧。”
“是。”小丫头行礼下去。
英姿担忧道:“李妈妈来,会不会是老夫人要为难你?”
“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步到了前院正厅,正瞧见穿了身深绿色细花褙子李妈妈。
听见脚步声,李妈妈忙站起身看向门前,瞧见翠绿色窈窕身影忙行礼:“六小姐。”
“李妈妈不必多礼。英姿,看茶。”
英姿道是,下去预备。云想容则与李妈妈分宾主落座。
“李妈妈来正好,我恰好担心祖母身子,祖母一向可好?”
李妈妈满面堆笑,眼神精明:“回六小姐话,老夫人很好。奴婢前来是特地接您回府去。清早慈安宫大爷来传了懿旨,说是太后娘娘要您进宫一见呢。”
云想容垂眸。长睫掩住眸中光华。
她与云敖决裂缘由,她自认为付出无怨无悔。可云家人以及世俗眼中,她不从父命是大错特错。昨日安慰孟氏,是为了让她宽心。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行为是不容礼教,云家没有理由主动请她回府去。
若她一直府外,以云家爱面子性子,一定会婚礼照旧办,娘照旧从府中出阁。或许云敖会找人代她上轿到承平伯府行礼,这样不叫人瞧得出端倪,对云家和沈家。面上都好看。随后她瞧瞧进去也就是了。
但是沈奕昀会十分为难。
若是想给她个盛大婚礼,就不能理会云家安排,来玉簪胡同接她。那样城中舆论会十分难听。如何揣测都有。
若是想成全名声,势必要委屈她偷偷进伯爵府去。那对她,对沈奕昀来说都是遗憾。
不回府,麻烦当真不是一丁点。
可如今太后突然下了懿旨,或许是一个转机。理智上为了避免将来尴尬。她借势而为也就是了。
心念电转之间,云想容已分析了利弊,道:“既然是太后懿旨,我自然不会让府中长辈为难,着就跟妈妈回去。”
李妈妈原本做了被拒绝心理准备,上一次她搬出来。可是将老夫人折腾够呛。谁料想事情这样容易就解决了?
李妈妈松了口气,笑容堆上眼角,皱纹横生脸上满是欢喜。站起身真心诚意给云想容行礼:“多谢六小姐,那就请您跟奴婢来吧?”
云想容起身颔首,英姿那厢刚端来茶也来不及吃,做了一番安排留了人看门,就跟着李妈妈回济安侯府去了。
回到府中。男人们都上朝应卯去了,府中只有女眷。许是因为太后缘故,大夫人、二夫人对她都十分客气,还大肆赞扬她容光一番。云想容自然不愿意与人结怨恨,笑着与伯母们契阔,又去给老夫人行了礼。
春晖堂,她看到了云明珠。
云明珠穿了身翠绿地绣大朵山茶花袄子,下头是嫩粉色遥梗肥嵫诀伲幻娲髯乓欢浜煊窕ㄍ肤ⅲ驼拼缶滦×成匣勾乓馔猓坪跸氩坏剿鼓芑乩础?br />
云想容微笑,笑容宽和温柔,风采灼烈。
云明珠觉得刺目,又不好老夫人面前表现出任何负面心思,只温驯行礼,叫了声:“六姐。”
自那次囹圄之灾后,她是第一次人前称呼云想容。
云想容颔首,听了老夫人几句叮咛,也来不及衣,就随着慈安宫孙公公去了。
入宫路上,云想容单手撑颐望着朦胧纱帘外头路过建筑,心中秘密算计着。
如今马家已没了实权,皇上留着马季芳,也不废了皇后,为不外乎两个缘由,第一是估计生母太后娘娘心思。太后毕竟是马家人,第二也是估计天下人想法,怕背上残害功臣骂名——皇帝践祚,马家功不可没。
若是聪明点,马皇后和太后都不会对她如何。因为马家没有了从前肆无忌惮根本。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对,若是马家单纯为了对云家示好而让她入宫,难道不怕皇帝误解他们是想与云家联合?
要知道,云家如今已经成了马家倒台后第一氏族,已经俨然是第二个马家了。
云想容想不明白,便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这一次应当不会有从前入宫那般凶险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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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后院精英云集,各显神通,花妖修生养性,生包子,表示宫斗神马,一切毫无压力。
☆、第二百四十六章 立场
云想容跟随宫女走去往通往慈安宫正殿庑廊下,远远望去,面阔七间正殿十分壮观,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反射阳光,灿烂夺目,正殿前段四扇双交菱花格扇大敞,隐约看见殿中铺设真红牡丹花开地毡。上头搁置着九凤朝珠青铜香炉,缭绕着烟雾。
正打量之时,迎面却见身着炫紫色蟒袍头戴金冠高大人影负手而来。却是闽王。
云想容看到他时,他想是早就看到了云想容,虎目中毫不掩饰惊艳之色,让她十分不悦。思及他三番两次轻薄与侮辱,她就觉得窒息。
“闽王。”
狭路相逢,避不开躲不掉,只得礼数周全。然即便行礼,她依旧挺直脊背,毫无婢骨奴颜,倨傲抬着下巴直视着他。不为了挑衅,而是为了看清对手神色。
闽王负手她面前站定,毫不掩饰欣赏,道:“几日不见,六小姐可好?”
云想容笑而不语。
见她不理自己,闽王也不恼,双手负身后,倾身向前嗅了嗅:“擦了什么香,竟比花儿还好闻。”
云想容依旧直视着他眼睛,不言语。
“看你清瘦了一些,可是这些日病了?”
“你穿绿色格外好看。”
“你为何不理本王?”
……
闽王自说自话,云想容一直不理会,只明眸讥诮看着他。
闽王素来不是有耐性人,他狂傲不羁,自然容不得旁人比他还要傲,未免恼了:“云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想容道:“闽王若还有事就请自便。”
“你!”怒气鼓动气血上涌,闽王虎目中见到猎物危险光芒:“云六,看来你还是没学乖。”
“王爷有权说话。旁人也有权不听吧?”
一句话堵得闽王哑口无言。
可她越是傲,他就越是觉得心痒难耐。
经过这一桩事,闽王对云想容有了深刻了解。从前他只是喜欢她颜色,喜欢她不同于温婉闺秀气质,是一个男人单纯想要一个女人感受。
然而她从来不屈于权势,甚至敢用热茶泼他,那样泼辣,辣够劲儿,傲也够劲儿。让他心下生出一些别样感觉来。
如此傲女子,就是用来征服。
是以今日他见了面没有计较前事。还温和与她说着话。
谁承想她竟然不识抬举!
闽王火冒三丈,大掌倏然捏了她下巴,逼迫她仰头看着他。
云想容也不闪躲。不反抗,虽顺从他意思望进了他眸中,却带着睥睨气势,似乎他根本不是闽王,且比蝼蚁还不如。
他咬牙切齿说了句:“云六。你真行!”
“多谢王爷夸奖。”
不咸不淡应了一句,闽王险些控制不住力道,失手捏碎了她下巴。
与此同时,他突然惊觉自己竟然生了这样大气。
他藐视一切,自然不会将女人放心上。女人,是用来骑身下。既不需要放心上。自然也吝啬情绪,或许有喜爱,那就跟他喜欢他坐骑一样。从了他,那就好生豢养,不从,还惹得他不,索性杀之。
然此时。他发现面前女子总能挑起他愤怒情绪,让他自制力消失不见。他对她感觉。是否已经从单纯“想要”,变成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