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18 20:56      字数:4869
  此次大会损失最为惨重的非魄禅派莫属。丢了天晶如意不说,还被迫自己动手杀了一个结丹期长老,送出大量重宝向圣智派、统障派赔罪,一个筑基期的精英弟子更是一去不复返……就是蛛王口中那个出卖了尹子章等人想求活命的“胆小鬼”这个弟子不幸正是裴本的两个入室弟子之一。
  统障派也十分郁闷,没想到向来跟他们走得比较近的魄禅派竟会这么恶毒凶狠,不出手便罢了,一出手就灭了他们两个精英筑基期弟子,张朗是他们派中元婴祖师的入室弟子,整个门派寄予厚望的天才,虽然未得确切死讯,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凶多吉少了。付容婕也是门派中有名的奇才,女修能够四十岁筑基成功的太稀罕了,这次也一并送了性命。
  提起魄禅派,统障派恨得几乎要流牙血。更不要说这次断仙谷之会还白白便宜圣智派得了他们的一块七阶妖兽离火元阳鳄妖晶。
  统障派对圣智派的怨恨甚至不亚于对魄禅派的,这事仔细一想就知道魄禅派首先要对付的是圣智派,他们统障派不过是顺便,结果城池失火没事,殃及的池鱼却死”光了,让人如何不恨?而且统障派的人都认为,付容婕与张朗之所以会惨死,定是圣智派的人见死不救,连送个信都要收了钢心木刺才肯答应,可见圣智派的人如何恶毒凉薄。
  在荆厉与姬幽谷等人商议的说辞中,故意没有掩饰他们见死不救,收礼才肯报信的事,就是怕引起统障派的怀疑,毕竟两派之间几乎势同水火的关系放在那里,圣智派的人如果做事太好心,反而难以取信于人。
  果然统障派以己度人深信不疑,不过他们不会检讨,同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弟子恐怕会比圣智派的更加恶毒凉薄,只会看到别人对不起他们。
  到了第七日,能够出来的弟子基本上都出来了,各派点算过人数,也不想继续多留,各自留下几个弟子十日后负责接收法阵送出的尸首与可能的生还者,便带队离开。
  圣智派与尚师派弟子虽然有不少受伤,但总算没有出人命,得以全体撤离,仅剩下统障派与魄禅派的人守在断仙谷外的传送阵附近。
  结果十日后尸首没接到,这些人自己反而统统成了尸首——出来的有限几个活人都是被谷中五阶妖兽夺舍的两派精英弟子,出阵第一件事便是杀死所有目击者,然后潜伏离开。
  他们夺舍成功没多久,身体还十分虚弱,法力也仅仅到筑基期,如果被人发现,抹杀他们十分容易。
  圣智派并没有提及谷中五阶妖兽意图夺舍出谷的事,否则他们绝不会这么轻松的离开。
  姬幽谷的原意是,反正可能被夺舍的都是统障派、魄禅派的人,正好给他们留下祸根,至于这些妖兽将来会不会报复他们几个倒不是太担心。
  两派弟子在断仙谷外离奇被杀的事成了一桩悬案,西南四派之间再添一笔血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荆厉与曾发故带着一众弟子满载而归,越接近圣智派两人的神色便越沉重,完全没有了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次的事,掌门符钰与元婴祖师尤千仞由始至终没有出面,都是由着他们俩人谈判斡旋,不只是因为信任他们二人,更重要的原因是圣智派这几日也出事了,他们根本无暇他顾。
  根据符钰与尤千仞仓促送来的信函上所说,宗门那边再次派人前来,不但问及苏京等人的下落,更进一步要求重新将圣智派收编于其下,要求他们交出多年前由圣智派创派祖师带走的数件宝物——天晶如意也在其中。
  宗门来使的态度咄咄逼人,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异常强硬。
  圣智派在西南艰苦打拼多年才有今日的地位成就,宗门最近数百年从不曾给予半分助力,现在却想来摘桃子,圣智派的人当然不愿意。
  但立派之初,两者确实有从属关系,而当时更是以宗门的资源打下基础的,从这一点上说宗门派人前来指手画脚也有他们的道理。
  双方现在谈判陷入僵持,对方两个元婴中期修士坐镇,尤千仞自然不能抽身离开,甚至郑权作为六品巅峰炼丹师,面对元婴期修士也有足够的话语权,因而不得不留在山上。
  荆厉把山上的情况对邸禅尚等人略作说明,众人本来飞扬的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114 美色惑人
  很快圣智派的山门便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荆厉与曾发故指挥穿云雕停在山门内的广场上,嘱咐弟子各自四去休息,便匆匆赶往慧吕峪去面见掌门。
  邸祯尚等都是伤员打算回到应傍峰上拜见过师父就闭关疗伤去,结果尤千仞和郑权都不在,说是去了慧吕峰陪客。
  符尔待与符规说得好听,可那便秘似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来的多半就是宗门那几个不速之客。
  邸祯尚本就是个好事之徒,当下便撺掇几个同门一起去慧吕峰看看宗门的人都是什么德行。
  经过数日调养,加上用加全是上品丹药,他毒伤好了不少,人虽然虚弱些法力也只剩六七成,不过行动上已经没有问题了。其余几人也差不多的,只尹子章一个情况相对严重些,总的来说也无大碍。
  他们在路上听荆厉与曾发故提过宗门的事,知道来者不善,圣智派日后如何就要看双方谈判的结果,所以邸祯尚的提议一出,就得到了众人阶议:想到师父似乎很避讳让宗门的元婴祖师见到小猪,朱朱只好暂时将它塞进灵兽袋里。五个人摸到慧吕峰正殿外,见好几个掌峰长老的入室弟子忧心忡忡站在一旁,殿里的争执声大得连殿外都能隐约耳闻。
  这些弟子与邸程尚、姬幽谷相识多年,对石映绿、尹子章、朱朱等也不陌生,见他们到来,都微笑点头致意。
  齐豁与曾彰也在其中,迎上来低声道:“祖师爷、掌门还有师父他们都在里面,宗门来了两个元婴期的高手,就是上次外门弟子大比来的那两个,还有两今年轻人,其中一个叫钱奏,筑基中期,雷系单灵根,据说今年不满三十岁,是宗门的精英弟子,另外一个叫蔡辩,四品炼丹师……这两个家伙傲得跟什么似的,只差没拿鼻孔看人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眼光忍不住往尹子章和朱朱瞄去,他们一个是变异单灵根的年轻高手,一个是入门不到一年就大放异彩的超级炼丹天才,正好跟里头两个人相当。
  大家都是天才,自家的怎么看怎么平易近人可亲顺眼,里面那两个,让人一看就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们两耳光,可惜自己实力不济,齐豁与曾彰又是自豪又是黯然。
  “我们进去瞧瞧……,靠,什么人敢来捣乱!”邸箱尚不爽了,元婴期修士他肯定打不过,可同级修士他真没怕过谁,也没见过谁敢比他傲的……自己两个师弟他不计较,别人嘛,哼哼!看他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守大殿门的弟子迟疑一下,也不拦阻就让他们进去了,元婴祖师与掌门接待外客,他们擅自进去本来于礼不谷,不过这些弟子数日来看到几个恶客的嘴脸就满肚子怨气,觉得多几个本门的精英弟子来撑场面也好,加上事关门派带途,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五个人不管美丑大小都长得太有特色,大殿上的争吵刚刚告一段落,是以他们一进门就引起了坐在下首的蔡辩、钱奏的注意。
  其他人便罢了,石映绿的容貌实在太过出色,钱、蔡二人年纪不大又都风流自赏,仗着实力出众后台又硬,平日不知道招惹多少女修士。可从没有见过一个可以与石映绿相比的。
  绝世尤物啊!这两人饱合**的眼光不由自圭往石映绿身上转,半点不掩饰自己的下流心思。
  姬幽谷见了长眉一挑,嘴角惯性在着的温和微笑便带了几分寒意。
  尤千仞等人见他们自己摸进门来也是一愣,心里有些发急,自家的徒弟什么品性他清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如果是往日,他也很乐意让他们给宗门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点教训,但是刚才荆厉曾经私下跟他提过,坠了石腆绿与朱朱,其余三个都受了重伤,实在不宜与人动手。
  郑权见朱朱到来,心里升起几分犹豫,要适度引起对方“注意“好让他们今后忽略对朱朱身份的怀疑,眼下就是好机会。耍不耍冒险呢……
  钱奏指了指邸祯尚等,侧头对符钰道:“符师叔,他们是何人?”态度十分随便,甚至称得上无礼。
  符钰心中恚怒,冷淡道:“这四位是本门尤祖怀的入室弟子,最后这位是郑长老的入室弟子。这两位是采自宗门的弟子。”说话到此为止,故意没有替双方详细介绍引见。
  蔡蜒仿佛没看见主人的不虞,抬手指住石映绿道:“未知这位师妹的芳名?”这话问得更是无礼,根本不打算在圣智派众位长辈面带掩饰自己对石映绿的不良意目。
  这简直就是打脸挑衅,尤千仞忍耐再三也不由得发难,冷声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这和轻薄狂徒放肆,滚出去!”说着就要出手。
  宗门来的其中一个元婴祖师邹石也觉得蔡辩、钱奏两人太过失礼,都是被宗门里那些怀长惯坏了,但是他也不能看着尤千仞对他们出手而不管,连忙伸手拦住,笑道:“两个小辈年少轻狂,尤老弟何必跟他们计较:“嘴巴上说得客气,下手却十分厉害,伊然是想一奉压住尤千仞。
  司辨太呵呵笑道:“药窕淑女,君子好逮,本也是寻常事,尤老弟为这个动怒不值得:蔡辩与钱奏都是宗门里有数的精英弟子,钱奏乃是我华师兄的得意高足,华师兄他随时可能冲击元婴后期,老夫也远远不及。蔡辩更得丹园太子赏识,师从丹国七品炼丹师迟磋耀,可谓年少有成,带途无量,你这女徒弟修为也还可以,结为道侣算是勉强相配。何不问问她的意见?”
  女修士大多比男修士更加现实势利,只求攀上高阶修士获得提携,便是做妾也千肯万肯,他平日见得多了去了:宗门之内冲着蔡辩、钱奏的实力背景和前途,甘愿倒贴他们的女弟子不知有多少,如果不是看在圣智派这女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有筑基期的修为,天分应该不差,他还懒得开这个口呢。
  115 谁道女子不如男?
  邹石一路上不断提醒司辨太,宗门是想将圣智派收归己用,未得宗门的谕令,不可随意以武力胁迫,否则激起圣智派上下的激烈反抗,最后勉强得个空架子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如果能够拉拢宗门与圣智派的精英弟子结为道侣,倒也是不错的方法。
  反正蔡辩与钱奏不管是谁,多个女人作道侣都不吃亏。
  尤千仞素来护短,被他这番高高在上充满了“施舍”意味的说辞气得脸色发绿,无奈被邹石拦住发作不得。
  姬幽谷正想说话,忽然觉得袖子一紧,被石映绿牢牢扯住。
  石映绿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伤跟人动手太危险,更不要说对方是个修为更胜于他的筑基中期修士,如果是平时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但是现在她如何能放心他替自己出头?
  自己的同门师妹(姐)被人当面侮辱,邸禅尚与尹子章也想出手,朱朱早有准备一手拉一个才勉强制止了他们,这两个伤得比姬幽谷还重,绝对不能放他们出去。
  朱朱没有法力两人都知道,邸禅尚随手扔支簪子都曾撞裂过她的臂晋,更加不敢挣扎。
  石映绿走上两步挡在几个师兄师妹面前大声道:“不用问了,这两个人恶心死了,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呕,请恕晚辈耻于将自己的名字与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两手各抓了一个人,朱朱几乎要鼓掌叫好,果然不愧是二师兄家的,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就是毒的,不过骂辞这么直接,似乎又是走大师兄的简单粗暴路线。
  那边蔡辩与钱奏脸色都变了,他们不是没碰过不情不愿的女修士,不过对方慑于他们的实力背景,顶多躲躲闪闪避免与他们接触,这样当面毫不留情骂他们恶心、令人作呕的,当真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钱奏气得跳起身指着石映绿道:“你好大胆子!从来没有女人敢对我这么说话的!”
  石映绿看都不看他,仿佛真的多看一眼都会吐,很顺溜地回了一句:“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她与朱朱相处久了,说话也不免带了几分朱朱的无厘头风格。
  这下子朱朱和邸禅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圣智派的大人们连同尹子章、姬幽谷也不禁莞尔。
  钱奏暴跳如雷,脸色黑成了锅底一般。
  司辨太没想到小小一个筑基期女弟子竟敢当众驳他的面子,气极反笑道:“尤老弟的弟子果然好厉害的一张嘴,就不知道比试斗法是不是也这么了得?今日既然你们的精英弟子都在,那不妨就让小辈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