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8 20:27      字数:4891
  丁敏君脸色发白,喘不过气很难受的样子。
  “芷若····掌门,今天这事,你就算了吧,敏君这性子是该吃些苦头,你就·····”静玄上来劝道,“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芷若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劲一松,冷冰冰道:“今峨眉丁敏君,以下犯上,辱骂师门,作风不正,有损峨眉之形象,特将丁敏君逐出本门,自生自灭,永世不得召回。”
  丁敏君傻坐在地上,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激动的说:“周芷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静玄道:“掌门,这未免······”
  “难道是本掌门说的不够重?还是不够有信服度?若是有人想替丁敏君的话,本掌门也无所谓,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趁早跟本掌门提出。”芷若把玩着手里的倚天剑,有一下没有下的□□,那锐利冰冷的剑锋刺得人眼睛生疼。
  丁敏君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她哆哆嗦嗦的爬到芷若脚下,抱住她的腿,她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一头急急地但软弱地摇着下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芷若,掌门,我错了,不要这样········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芷若,我这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要这样对我···我离开峨眉就没有地方了····芷若······”
  “你们谁可还想求请?”芷若冷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致摇头。
  “苏梦清,你在峨眉不守本分,四处招摇,助纣为虐,为人张扬不逊,有损门风,但是本掌门念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罚你去后山面壁思过三年,顺便将后山植满杏树,期限未满,不得回来,静虚师姐,就由你监督了,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这把倚天剑可是不留情面的。”芷若看着人群后的苏梦姣好的脸庞逐渐白了脸色,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嘴唇哆嗦着,出来几个字:“是,多谢掌门。”
  “再有一件事情,如今我虽然是掌门,但是常年不在峨眉,对峨眉也不甚了解,恐怕管理不当,如今我就让贝锦仪暂且当代任掌门,静虚师姐辅佐,静玄照看弟子,我会定时过来看看,若有什么宵小之辈欺负贝掌门的话,我想我会重拾掌门之职,好好收拾。”芷若将掌门的扳指递给一脸不敢置信的贝锦仪,“贝师姐,你拿着。”
  “掌门,我·····我不行的。”贝锦仪怯怯道。
  “我知你有才华,不可埋没,更何况还有静虚师姐辅佐你,我相信你可以的。”
  贝锦仪一脸庄重的接过戒指,默默退至一旁。
  “静虚师姐,那就麻烦你好好教贝师姐了,芷若再次谢过了。”芷若有礼地作了一揖。
  静虚笑道:“这没什么,多谢掌门委以重任。”
  “好了,若大家没什么异议,本掌门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芷若站起来,侧脸精致清冷,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恭送掌门。”众人齐刷刷鞠躬。
  “等一下。”丁敏君叫住她,她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周芷若,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么?”
  “赶尽杀绝的不是我,而是你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你是不是时常感到胸闷,头昏,偶尔有眩晕感?体力不支,一有伤口总是流血止也止不住?”芷若走到门口,转过身,逆着天光,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中,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她抛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还是离开峨眉吧。”
  丁敏君怔怔地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笑到极致又哭了起来。
  又哭又笑,念念叨叨:“自作自受哈哈哈哈······自作自受······我没了哈哈,一切都没了······”
  丁敏君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贝锦仪一干人等跟着出去,在门口就止步不前了。
  大殿外有一条小河,通向山下的大湖。
  丁敏君左手折下一根树枝,右手把枝上的叶子一片片的摘下来,再往空中一抛,每抛一片,嘴里就说一句:“没了…”
  “没了……呵呵……没了……呵呵……”她尤自拿着手里的树枝,翻来覆去的念着“没了……”
  突然大笑着跳进河里:“没了……呵呵……唔……没……唔……没了……唔……咳咳……没了……唔……”她沉了下去,静虚走过去看,突然被吓了一跳。
  丁敏君的手伸了出来乱舞着,挣扎着,又把头冒了出来:“没了……唔……”接着水面翻了几个水泡,荡起几圈涟漪,就平静了。
  死了。
  丁敏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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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丁敏君的结局乃们满不满意?
  ☆、谢逊被囚少室山
  芷若先去熟知的打铁铺,这打铁铺的主人曾得她相救,对她感激不尽,将圣火令交给铁大叔,笑道:“铁大叔,您看,这几块铁,能否铸成两把利器?”
  铁大叔看了看圣火令:“这几块皆是好东西啊,玄铁铸成的,玄铁不好融,也不好打,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啊,不过,嘿嘿,周姑娘也算好眼光,我铁牛这辈子压箱底的技术便是学过铸玄铁剑,放心吧,我必定为姑娘铸成两把好剑。”
  芷若从腰间拿出几锭金子,嘴角微翘:“铁大叔,这是定金,您收下吧。”
  铁大叔慌忙站起来,摆摆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周姑娘救了我们一家老小,这份恩情就算要铁牛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啊!怎可收姑娘的钱。”
  芷若软言相劝:“铁大叔,我知你很感激,但是这钱你可得收着,给婶子还有宝儿多买的吃的穿的,就算我的一分心意了,你看宝儿最近正长身体,给他多吃点好吃的,铁大叔,你这打铁铺也不容易,生在这乱世,没有点钱怎可?快收下吧,就当你为我铸剑的酬谢。”
  铁大叔犹豫接过,然后扑通一声给芷若跪下。
  “铁大叔,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芷若连忙扶着他。
  “周姑娘,你之前救我们不说,之后还三番两次送东西给宝儿吃,帮我们迁到这安全的地方,这如今又拿了钱给我们,这份恩情,如何能报!”铁大叔泣不成声。
  “诶,铁大叔别这样,我们也算是莫逆之交了,既然是朋友,又何须在乎这些?快快请起!”芷若将铁大叔扶起来。
  “我铁牛定不负姑娘所托。”铁大叔信誓旦旦道。
  “多谢,只是铁大叔,不可泄露这东西的存在。”
  “我懂!姑娘所嘱托的事情,铁牛一定会谨慎的。”
  芷若先前把雪儿托付在贝锦仪这儿照顾,如今雪儿也愈发大了,身量大了一圈,毛色越发亮眼,看到她,很开心的摇着尾巴作亲昵状。
  “贝师姐,多谢你照顾雪儿。”芷若含笑道,“这如今我便把它带走了。”
  “不麻烦,这小东西很乖的。”贝锦仪笑道,“从不给我添麻烦。”
  芷若和贝锦仪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之后得知,峨眉的人只是草草的将丁敏君埋葬在山下。
  此后对芷若一个个服服帖帖,再无异议,贝锦仪果然很适合当掌门,没几日便将峨眉上下整顿的焕然一新,生机勃勃。
  后来静虚师姐问起丁敏君的死因时,芷若面色未变,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一开始我也未曾想到,只是后来,师姐你可还记得,金花婆婆挟持我们的时候,不是跟丁敏君起了冲突么?那时候我便发现金花婆婆的徒儿用什么东西打进丁敏君的腹内,我当时还不知这什么,后来见丁敏君衰老的如此飞快,我便知道这东西应该就是波斯那边的噬心蛊,毒火入心,无药可治。”(详情请见本文70章:金花婆婆突出现)
  其实芷若一早便从殷离那边知道了,她当时未曾说,日后自然不会说,丁敏君此人,这一生,落得如此下场,怪得了谁?恶人偏有恶人磨。
  静虚顿了顿,眉眼一片唏嘘:“怪不得掌门当日说自作孽不可活,竟是这么个理儿,这丁敏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静虚师姐,你别兀自伤怀,有些人的宿命便是如此。”
  告别了静虚,芷若带着雪儿下了峨眉山。
  路经一个小茶馆,芷若坐下来,叫了一碗茶和一碗牛肉。
  “雪儿,给你吃肉。”芷若将牛肉放在脚下,雪儿眼睛一亮,乖乖的蹲在芷若身边,凑过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听见旁边几个人高谈阔论:“你们可知道最近啊,江湖又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
  “胡兄快快道来。”
  “嘿嘿,若不是我有一个兄弟在少林寺学功夫,这事儿保准也没人知道!”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如此神秘?”
  “你们都凑近点。”
  那姓胡的神神秘秘道:“你们可知道谢逊?”
  “我知道我知道,那谢逊二十八岁时,父母妻儿,弟妹仆役,全家一十三口被师父霹雳手成昆所杀,从此便滥杀无辜,他便是金毛狮王,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曾为抢夺崆峒派的《七伤拳谱》而击伤“崆峒五老”中的其中三老;误杀少林派四大神僧之首空见神僧。只可惜最后消失了。”
  “这个满手血腥的恶魔,真想诛了他狗命!”
  “胡兄提及谢逊,莫不是这大事,与那恶贼有关?”
  “关兄聪明,不知道听谁说了,说谢逊在消失近二十年后又重新出现在江湖上了!”
  “啊!竟有此等事情?!”
  “这狗贼也不要命了么?”
  “谢逊身上那把屠龙刀我可是非常感兴趣的,以前武林中盛传,谁能同时拥有屠龙刀和倚天剑,就将得知隐藏其中的巨大玄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啊。”
  “诸位别急,听我讲完,这谢逊一回到中原,便被人抓去了,囚禁在少林寺。”
  “竟有这等好事?”
  “是真是假?”
  “据说那谢逊双眼已瞎,武功也减弱了不少,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听我那兄弟说,谢逊囚在少室山上,由少林派三位得道高僧看管。”
  “其实要我说,这谢逊还不算最坏的,最坏的当属那混元霹雳手成昆了,只可惜他也失踪多年了。”
  “那成昆的确够混蛋,但是谢逊也不该受他刺激,滥杀无辜啊。”
  “哎哎,这事情未必还有着落,可能会开屠狮大会,但是具体情况,我还真不太清楚。”
  “到时候咱哥儿几个凑个热闹去!”
  “好的,看看武林高手过招去。”
  “对了对了,武当那事情你们收到请帖了?”
  “哦,你说的可是明教教主的婚事?我们几个哪里能收的到?况且虽说明教教主功夫厉害,人也仗义,可是明教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跟着去凑热闹。”
  “来来来,喝酒喝酒!”
  芷若不动声色听完,这才开始啜着早已冷掉的茶。
  这,到底会是谁透露谢逊回来的消息?
  难道,芷若眸光一冷,是小昭?
  可是小昭没必要这样,毕竟她很爱张无忌,若是害他义父,她也落不得什么好处。
  但是黛绮丝就说不准了。
  芷若放下钱,对雪儿说:“雪儿我们走了。”
  芷若来到宋青书之前给谢逊住的那所房子。
  房里很干净,床铺似乎也没人动过,谢逊的那件破衣服还扔在凳子上,当初青书把自己一件衣服给了谢逊穿,整个房间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桌子上放着一壶酒和几个酒杯。
  只是·······
  芷若蹲下身子,门槛上有鞋印,沾着泥土,芷若估计来人的内力不俗,因为那泥土印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掉,只能说明来人用了多大的内力进门。
  是个高手。
  芷若扫了一圈四周,其他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等等!酒杯!
  桌子上有一壶酒,谢逊一人独居,可是为什么会有两个酒杯是明显有人喝过的?芷若抓起一个酒杯细闻,是浓浓的酒味,而另一个酒杯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只是杯底下的绸布是湿漉漉的,芷若凑近闻闻,果然也是酒的味道。
  既然这个人没有喝酒,那何故会将酒洒在桌布上呢?
  那这个人既然会与谢逊喝酒,那必然是谢逊熟知的人,既然是熟知的人,为什么会害他?
  雪儿呜呜呜的叫了起来,然后摇着尾巴钻到桌子底下,扒拉着桌脚。
  芷若也蹲下来看,发现桌脚处有些白色粉末。
  她用小指挑了一点,放在鼻尖一闻。
  迷香!会使人内力尽失的迷香!这个味道,十香软筋散!
  芷若冷笑一声:“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
  芷若和雪儿回到武当,大老远便看见青书斜倚在大树旁,站在门口张望。
  一看到她眸光一下子清亮了许多。
  武当挂满了红绸布,看起来十分喜庆。
  “芷若,你回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