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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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8 20:26 字数:4836
灭绝师太没有回答,反而丁敏君拖着半残的身躯冲芷若大叫:“周芷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师傅不如那什么狗屁殷野王?周芷若没见你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啊?!峨眉白养你着贱蹄子了么?!”
丁敏君这话说的粗俗,芷若眼神冷了几分,不怒反笑:“那依丁师姐之见,是否师傅就是要和殷野王前辈斗个你死我活,然后两败俱伤,那光明顶之战是不是就全权由丁师姐负责了呢?想必丁师姐有把握在光明顶之战为峨眉赢得一口气?那如此的话,小妹也就无话可说,好吧,丁师姐既然这么有把握,那芷若在这里显得到时有些无事生事啊?在这里芷若赔罪了!”说完,甩袖便走。
吴劲草之前受了芷若的恩惠,又得她点拨,忍不住骂起丁敏君来:“喂,毒手无盐丁敏君,人家小师妹为得峨眉操心操肺,一路上替你收拾的烂摊子想必也不少吧,就单单刚才,周姑娘给你圆了多少话!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这么诋毁她,果然是,好一个丁女侠啊,叫老夫自愧不如啊!”
殷野王脸色略有不快,随即应和道:“我只道和灭绝师太开个玩笑子罢了,惹来丁女侠一番口齿,平白无故的让那个懂事明事理的周姑娘下不来台,实叫老夫大开眼见,原来峨眉都是这样教导师兄妹们互相互爱的啊,受教受教。”
殷野王一番话里藏刀,连灭绝脸面也挂不住。
况且之前一番大战,各个门派折兵损将的不在少数,为何不好好保存实力专心应付光明顶大战?若是一战成名,那峨眉想必然是极有分量的。
灭绝如此一想,便也觉得丁敏君真是个祸害,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丁敏君,别胡闹了!芷若是为我们着想,你何必多事?现在不仅开罪了殷野王,连带着辱骂了芷若,为师就是这么教你兄友弟恭的么?!还不向殷野王赔罪?!”
丁敏君脸色窒了窒,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得了,老夫怕是承受不起丁女侠的歉意,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还是想再用几年了,丁女侠的赔礼老夫只怕受不住着天大的礼啊。”殷野王哼了一声,虚笑一番。喝令:“撤去弓箭!”众教徒陡然间翻翻滚滚地退了开去,一排盾牌,一排弓箭,排列得极是整齐,看来这殷野王以兵法部勒教众,进退攻拒之际,颇具阵法。
殷野王眼光转到躺在地下的蛛儿,淡淡一笑,说道:“阿离,你好啊!”
蛛儿抬起头来,眼光中充满了怨毒,随即低头,过了一会儿,叫道:“爹!”
这个“爹”字一出口,张无忌大吃一惊,但心中念头迅速转动,顷刻间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蛛儿是舅舅的女儿,那么便是我表妹了。她杀了二娘,累死了自己母亲,又说爹爹一见到便要杀她……哦,她使千蛛万毒手戳伤殷无禄,想来这个家人跟着主人,也对她母女不好。殷无福、殷无寿虽心中痛恨,却不能跟她动手,是以说了一句‘原来是小姐’,便抱了殷无禄而去。”他回头瞧着蛛儿时,忽又想到:“怪不得我总觉得她举动像我妈妈,原来她和我有血肉之亲,我妈是她的嫡亲姑母。”
只听殷野王冷笑道:“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爹,哼,我只道你跟了金花婆婆,便将天鹰教不瞧在眼里了。没出息的东西,跟你妈一模一样,练什么千蛛万毒手,哼,你找面镜子自己瞧瞧,成什么样子,我姓殷的家中可有你这样的丑八怪?”
蛛儿本已吓得全身发颤,突然转过头来,凝视着父亲的脸,朗声道:“爹,你不提从前的事,我也不提。你既要说,我倒要问你,妈好好地嫁了你,你为什么又要另娶二娘?”殷野王怒道:“这……这……死了头,男子汉大丈夫,哪一个没三妻四妾?你忤逆不孝,今日狡辩也是无用。什么金花婆婆、银叶先生,天鹰教也没放在眼里。”回手一挥,对殷无福、殷无寿两人道:“带了这了头走。”
莫声谷双手一拦,道:“且慢!殷前辈,你要拿她怎样?”
殷野王道:“这了头是我的亲生逆女,她害死庶母,累死亲母,如此禽兽不如之人,怎能留于世间?”
莫声谷皱眉道:“那时殷姑娘年幼,见母亲受人欺辱,一时不忿,做错了事,还望前辈念在父女之情,从轻责罚。”殷野王仰天大笑,说道:“好小子,我竟不知,武当莫七侠也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了,什么闲事都管,连我殷家的家事也要插手?你是‘武林至尊’不是?”
说着左手一摆。殷无福、殷无寿二人上前架起蛛儿,拉到殷野王身后。
莫声谷急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觉得蛛儿姑娘颠沛流离这么些年,苦头也够她吃的了,不管怎么说,身上流的总算是殷家的血,殷前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殷野王不为所动,冷笑:“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莫声谷道:“前辈,蛛儿姑娘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小时候你抱过她,亲过她,父女天性啊,都道是虎毒不食子啊。”
殷野王心念一动,回头瞧了蛛儿一眼,但见到她浮肿的脸,不由。得厌恶之情大增,喝道:“管你什么事情!”
蛛儿叫道:“多谢莫七侠仗义执言!你别理我,我就是个贱命,蛛儿自知福薄,怨不得旁人!怪只怪当初生下我的人。”
便在这时,黄沙中突然钻出一个青袍人来,双手一长,已抓住殷无福、殷无寿两人的后领,跟着并臂一合,两人额头对额头猛撞一下,登时晕去。那人抱起蛛儿,疾驰而去。殷野王怒喝:“韦蝠王,你也来多管闲事?”
青翼蝠王韦一笑纵声长笑,抱着蛛儿向前急驰,他名叫“一笑”,这笑声却连绵不绝,何止百笑千笑?殷野王发足急追。
这一次韦一笑不再大兜圈子,径向西南方飘行。这人身法之快,实属匪夷所思。殷野王内力深厚,轻功了得,越奔越快,但韦一笑快得更加厉害。眼见初时和他相距数丈,到后来变成十余丈、二十余丈、三十余丈……终于人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这一章筒子们就都没发现点神马?
☆、芷若青书探光明顶
“蛛儿!”张无忌便想去追,只是他碍着殷野王,讪讪的没有动作。
芷若皱眉,对张无忌不屑之,悄悄抄了小道追着那韦一笑去,她知道韦一笑并非无缘无故抓人,除非,芷若眸光一闪,他身上的阴毒又发作了。
这阴毒蛰伏在韦一笑体内也有些年数了,想必有些变本加厉了,如若不彻底根治,有可能会反噬,甚至会危害到性命,这江湖风雨飘零,鲜少有高手,如果江湖高手不再,那么朝廷想要吞噬江湖就不是难事了,出于私心,她可不想赵敏骄傲的踩在她头上。
芷若想的出神,一时忘了宋青书也不做声的跟了上来。
“你跟上来干什么?”芷若看着同样用凌波微步跟上来的宋青书。
宋青书笑:“你给我凌波微步的心法,不就是希望我跟得上你么?”
芷若微红了脸,啐了一声:“宋师兄,芷若只是出于好心,想让宋师兄武功大进而已,若是宋师兄不情愿,大可还给我。”
宋青书急忙道:“哪有这样的事!送人家礼物还要讨回去的么?”脸上带了点委屈的神色。
“是宋师兄自己平白无故消遣我。”芷若瞪了一眼。
“哪有?”
“芷若好好问宋师兄,哪知宋师兄却拐着弯的·····”芷若说不下去了,“宋师兄你为何跟过来?莫七叔哪儿呢?你不跟着他?”
“莫七叔哪儿我打好招呼了,至于我为什么跟上你。”宋青书眸光突然亮得如同无边黑夜中唯一的星,墨黑的眸中倒映着她不解的影子,微微一笑,勾起万千涟漪,“我担心你,这个理由算不算?”
芷若望着他灼灼的眸光,以及夹杂着一丝不确定,突然想到一句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我······”芷若面红耳赤,她其实早知道他的心意,只是没想到一向冷淡、清心寡欲的宋青书这会子说起情话来,可是在这样情况下谈情说爱什么的,不规矩吧。
芷若假装没有听懂,只是呵呵干笑:“果然‘玉面孟尝’不是白得的,宋师兄如此关怀,倒叫芷若受宠若惊了。”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黑亮的眸子湿漉漉的,小声嘀咕:“你又装傻······算了,这节骨眼上的······不过,芷若,你这称呼迟早要换的。”
奈何芷若听得一清二楚,若是可以选择,芷若一定选择充耳不闻的,着实羞人啊。
“芷若,你跟着韦一笑不是单纯的为了救蛛儿姑娘吧。”
“宋师兄猜得不错,芷若想韦一笑抓了蛛儿,不就是体内阴毒发作了,要吸活人血么?可是在野外若是被人看到必定不会放过他的,韦一笑在吸食的时候是最没有警惕的,芷若猜想,韦一笑必定是去了光明顶,所以便想去看看。”芷若道。
“只是光明顶守卫森严,我们进得去么?”
“笨!”芷若嗔怪,“说不成有暗道啊,或者找条小路。”
青书失神于她昙花一现的娇嗔轻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光明顶的守卫的确森严,看来不能硬闯。
芷若滴溜溜一转,拉着宋青书嘀嘀咕咕的说一通。
宋青书皱眉:“可靠么?”
“放心,这是唯一能进去光明顶的办法。”芷若神秘一笑。
“可是万一无法脱身呢?芷若,会有危险的。”宋青书担忧道。
“宋师兄,你如果有危险,能逃先逃,不必管我。”
宋青书脸色发黑,动了怒气:“你当我宋青书是什么人?!况且,我怎么忍心能丢下你不管?!”
芷若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暖:“好了,宋师兄别生气了,芷若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宋师兄也知道芷若现在武功算是比一流高手精进,区区一点光明顶的人,那还是抵得住的,况且我对韦一笑和吴劲草一些人有恩,他们不敢动我的。”
在芷若再三说服下,宋青书黑着一张脸勉强同意了。
半路上,远处有人叫道:“说不得,怎么到这时候才来?”
说不得道:“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韦一笑到了么?”
远处那人道:“没见啊!真奇怪,连他也会迟到。说不得,你见到他没有?”一面问,一面走近,原来那人是铁冠道人。
说不得道:“铁冠道兄,咱们找找韦兄去,我怕他出了乱子。”
铁冠道人道:“青翼蝠王机警聪明,武功卓绝,会有什么乱子?”
说不得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忽听得一个声音从底下山谷中传了上来,叫着:“说不得臭和尚,铁冠老杂毛,快来帮个忙,糟糕之极了,糟糕之极了!”
说不得和铁冠道人齐声惊道:“是周颠,他什么事情糟糕?”
说不得又道:“他好像受了伤,怎地说话中气这等衰弱?”不等铁冠道人答话便往下跃去。
铁冠道人跟在后面,忽道:“啊!周颠负着什么人?是韦一笑!”
说不得叫道:“周颠休慌,我们来助你了。”
周颠叫道:“我慌什么?吸血蝙蝠老命要归天!”
说不得惊道:“韦兄怎么啦,受了什么伤?”说着加快脚步飞跃。
说不得道:“啊,韦兄怎么了?”却是跟周颠说的,只听周颠哑着嗓子道:“他……他……糟之透顶,糕之极矣。”说不得道:“嗯,韦兄心口还有一丝暧气,周颠,是你救他来的?”
周颠道:“废话,难道是他救我来的?”
铁冠道人道:“周颠,你受了什么伤?”
周颠道:“我见吸血蝙蝠僵在路旁,冻得气都快没有了,不合强盗发善心,运气助他,哪知吸血蝙蝠身上的阴毒当真厉害,就是这么一回事。”
说不得道:“周颠,你这一次当真做了好事。”
周颠道:“什么好事坏事,吸血蝙蝠此人又阴毒又古怪,我平素瞧着最不顺眼,不过这一次他做的事很合周颠胃口,周颠便救他一救。哪知道没救到吸血蝙蝠,寒毒入体,反要赔上周颠一条老命。”
铁冠道人惊道:“你伤得这般厉害?”
周颠道:“报应,报应。吸血蝙蝠和周颠生平不做好事,哪知一做好事便横祸临头。”
说不得问道:“韦兄做了什么好事?”
周颠道:“他激引内毒,阴寒发作,本来只须吸饮人血,便能抑制。他身旁明明有个活生生的女娃子,可是他宁愿自已送命,也不吸她血。我想吸血蝙蝠既倒行逆施,必定有其缘由,周颠也只好胡作非为一下,要救他一救。”
说不得反手问道:“那女娃子是谁?”、
周颠道:“我也这般问吸血蝙蝠。他说这是白眉老儿的孙女。他说眼前明教有难,大伙儿须当齐心合力,因此万万不能吸她的血。”
说不得和铁冠道人一齐鼓掌,说道:“正该如此。白鹰、青蝠两王携手,明教便声势大振了。”
说不得将韦一笑身子接了过来,惊道:“他全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