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8 20:26      字数:4792
  、扑通两声,跌入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从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用汉语喝道:“兀那老道,你干什么?”
  张三丰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吧!”那武官道:“你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张三丰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身份。
  张三丰心下更惊,问道:“这是周子旺的遗孤么?”
  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男孩尸身,向那武官扑去。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羽箭又未拔下,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张三丰心想:“早知是魔教中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既已伸手,总不能半途抽身。”向那武官道:“这男孩已死,余下那人身中毒箭,也转眼便死,你们已经立功,那便走吧!”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首级斩下不可。”张三丰道:“那又何必赶人太绝?”那武官道:“老道是谁?凭什么来横加插手?”
  张三丰微微一笑,说道:“你理我是谁?天下事天下人管得。”那武官使个眼色,说道:“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张三丰尚未回答,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他肩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刀锋竟带向无忌。
  张三丰身子稍侧,双掌起处,已托在两人的背心、喝道:“去吧!”掌力吐出,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入原本乘来的大船。他已数十年未跟人动手过招,此时牛刀小试,大是挥洒如意。那为首的武官张大了口,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莫非……是……”张三丰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张三丰袍袖停挥,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地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番僧,掉转船头,急划逃去。
  张三丰取出丹药,喂入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张三丰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我这番出手虽然冒失,但这样的汉子却也该救。”回到渡船,为那大汉拔出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
  张三丰心想:“眼下无忌行走不便,若到老河口投店,这汉子却是钦犯,我要照顾两人,只怕难以周全。”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流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上岸。”那艄公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万分敬畏,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
  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老道爷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你老人家磕头。”张三丰伸手扶起,道:“常英雄不须行此大礼。”一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公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鹰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
  张三丰搭他脉搏,但觉跳动微弱,再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加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当下命他不可说话,周远便好心让他在舱中安卧静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催评已经成了作者最丢脸却最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捂脸】
  乃们就从了作者大爷吧~~~~~~~~
  ☆、芷若男装赴武当
  周远知道眼前这个老道长是武当山张三丰张真人,当下对他愈发尊重。
  薛氏受惊了,风寒留下的毛病又复发,咳咳不停,还刻出带血的痰来。
  芷若心疼不已,连忙端了一杯茶给娘:“娘,喝一点热茶收收惊!好好的旧疾怎么就复发了?”
  张三丰见那小男孩虽然脏兮兮,但在杀戮横尸遍船还能如此淡定,为娘亲端茶,日后定是个可塑之才,必成大器。张三丰暗中已经暗自打算收他进武当的想法。
  “小兄弟,这里是白花清心丸,有清心安养之效,可给令尊服下。”常遇吃力的掏出一瓶白色瓷瓶给她。
  芷若淡淡撇了他一眼,然后接过瓶子倒出一粒,凑在鼻尖闻闻,只可惜她什么也闻不出来,只觉得清凉,毫不犹豫芷若先服下,她敬佩常遇春是一回事,相信他给爹娘的药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刻钟后无反应,芷若这才小心的给爹娘服下。
  张三丰不因芷若失礼的行为而排斥他,反而更为欣赏他临危不惧的气场。
  “小兄弟叫什么名儿?”
  芷若略一思忖,看来张三丰看不出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便也回答:“我姓周,名子洛。”周子洛,周芷若,她也并没有撒谎吧。
  “子洛今年多大了?”张三丰慈眉善目的问他,一旁的张无忌默默的看着芷若。
  “我9岁了。”
  张三丰想了想,虽然年龄是偏大,但练武是不成问题的,他对芷若不卑不亢的回答更添一份好感。
  “周家小哥,周家娘子,你们在这船上也不安分,不如随我住到武当山脚,也可保你们一家平安。”张三丰道。
  周远受宠若惊:“张真人,可以吗?”
  “哪里不可以,若不嫌弃,当下收拾东西便可跟我走。”
  周远和薛氏开始整理起东西来。
  常遇春说道:“老道爷武功高强,小人生平从来没见过。不敢请教老道爷法号?”张三丰微笑道:“老道张三丰。”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什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卧倒,不可裂了箭创。”他见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风飒飒,对他甚为喜爱,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谈,便淡淡地道:“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本无多大成见,当日曾对张翠山说道:“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倘若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又说天鹰教教主殷天正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很可交交这个朋友。但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由心痛恨,心想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虽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之念,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恨恶殊深。
  那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不久为元军扑灭,周子旺遭擒斩首。弥勒宗和天鹰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周子旺起事之时,殷天正曾在浙江为之声援。张三丰今日相救常遇春,只激于一时侠义之心,兼之事先未明他身份,实在大违本愿。
  常遇春道:“张真人,你于我有救命大恩,何况你也早知晓我的来历,自也不用相瞒。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甚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魔鬼怪。你老人家明知我的身份来历,却仍出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张三丰于魔教的来历略有所闻,知道魔教所奉的大魔王叫做摩尼,教中人称之为“明尊”。该教于唐朝宪宗元和年间传入中土,当时称为摩尼教,又称大云光明教,教徒自称明教,但因摩尼之“摩”字,旁人便说称之为麂教。他微一沉吟,说道:常英雄……”
  常遇舂忙道:“老道爷,你不用英雄长、豪杰短啦,干脆叫我遇春得了。”张三丰道:“好!遇春,你今年多大岁数?”常遇春道:“我刚好二十岁。”
  张三丰见他虽浓髯满腮,但言谈举止间显得年纪甚轻,是以有此一问,点头道:“你不过刚长大成人,虽然投入魔教,但陷溺未深,及早回头,一点也没迟了。我有一句不中听的话劝你,盼你别见怪。”常遇春道:“老道爷见教,小人怎敢见怪?”
  张三丰道:“好!我劝你即日洗心革面,弃了邪教。”他将张无忌抱在手里,说道:“那么咱们就此别过。”他实不愿和魔教中人多打交道,那“后会有期”四字也忍住了不说。常遇春又再拜谢。
  常遇春道:“张真人,你老人家功行深厚,神通广大,这位小爷虽中毒不浅,总能化解吧?”张三丰道:“是!”可是伸在无忌身下的左手却轻轻摇了两摇,意思是说他毒重难愈,但不让他自己知道。
  常遇春见他摇手,吃了一惊,说道:“小入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老道长何不便和这位小爷同去?”张三丰摇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啊!”
  张三丰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
  常遇春道:“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我胡师伯的名头。”
  张三丰好生畴躇广素闻‘蝶谷医仙’胡青牛医道高明之极,但他却是魔教中人,向为武林人士所不齿。听说他脾气怪僻无比,只要是魔教中人患病,他必尽心竭力医治,分文不收,教外之人求他,便黄金万两堆在面前,他也不肯一顾。因此又有个外号叫做‘见死不救’。既是此人,宁可让无忌毒发身亡,也决不容他陷身魔教。”
  周远夫妇收拾好东西,领着芷若在一旁等着。
  常遇春见他皱眉沉吟,明白他心意,说道:张真人,胡师伯虽然从来不给教外人治病,但张真人相救小人,大恩深重,胡师伯非破例不可。他如当真不肯救治,小人决不跟他干休。”张三丰道:“这位胡先生医术通神,我是听到过的,可是无忌身上的寒毒,实非寻常……”常遇春大声道:“这位小爷反正不成了,最多治不好,左右也是个死,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性子爽直之极,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常遇春道:“张真人不愿去见我胡师伯,这个我是明白的。张真人是当今大宗师,如何能去求我们这等异教外道?我胡师伯脾气古怪,见到张真人后说不定礼貌不周,得罪了张真人。这位张兄弟只好由我带去,但张真人又未免不放心。这样吧,我送了张兄弟去胡师伯那里,请他慢慢医治,小人便上武当山来,做个抵押。张兄弟若有什么闪失,张真人一掌把我打死便了。”
  张三丰哑然失笑,心想无忌如有差池,我打死你又有何用?然他说得如此真率,足见坦诚;眼厂无忌毒人膏肓,当真“左右也是个死”,生死之际,须得当机立断,便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可是咱们话说明在先,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我武当派也不领贵教之情。”他知魔教中人行事诡秘,若给纠缠上身,阴魂不散,不知将有多少后患,张翠山弄到身死名裂,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常遇春昂然道:“张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张三丰道:“你替我好好照顾无忌,若他体内阴毒终于得能除去,请你同他匕武当山来。你自己来抵押却不必了。”常遇春道:“小人必当尽力而为。”
  常遇春上岸后,在一棵大树下用刀掘了个土坑,将周公子尸身上的衣服除得□□,这才埋葬,跪在坟前,拜了几拜。原来“裸葬”乃明教的规矩,以每人出世时赤条条地来,离世时也当赤条条地去。张三丰不明其理,只觉这些人行事处处透着邪门诡异。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周芷若一家,与常遇春、张无忌分手。
  张无忌自父母死后,视张三丰如亲祖父一般,见他就要离去,不由得泪如泉涌。张三丰温言道:“无忌,乖孩儿,你病好之后,常大哥便带你回武当山。分别数月,不用悲伤。”
  张三丰领着芷若一家往武当山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大部分按照原著来~~~~~~~
  【催分分的作者飘过】
  ☆、芷若男装武当学艺
  芷若一家在武当山山脚下寻了个地方住下。
  张三丰还特地派弟子下来给他们送了些大米和肉食。
  武当山果然风景秀丽,后又水潭,前有青山,很适合修身养性。
  薛氏的宿疾也好了很多,也会接着绣花活做做,薛氏的湘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