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5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8 20:15      字数:4930
  恕?br />
  燕祁轩越走心越慌张。走到半路,燕祁轩不敢往前走了。他害怕,他害怕看到的是让他承受不住的结果。长顺在旁边小心地叫着“世子爷,要不,我们回去?”
  燕祁轩咬着牙道“不回去。我一定要去看个究竟。一定是他们骗我的,弗溪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他会等我来接他。”
  可是,走到一个矮矮的,没他半人高的坟前。说坟,不如直接说一个小坟包。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几块砖头垒着。没有墓碑,没有名字,如果不是江家告诉燕祁轩,这是江守望的坟。燕祁轩死都不会相信,这会是弗溪的坟。
  证实这真的是弗溪的坟之后,燕祁轩伤心欲望绝,心里的悲伤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沙哑着嗓子叫道“弗溪,你怎么就走了。你说好了,你说好了要等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的,许下的诺言就欠下的债。你怎么可以走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我们说好了,说好了要永远一起的。弗溪,你出来啊,你出来见我啊,你为什么,为什么……”
  跟随着一起出来处理家务事的罗守勋,也非常难过。再见着燕祁轩的样子,他也止不住眼泪汪汪。
  罗守勋边擦着眼泪,边咒骂着老天没天理了,怎么能将弗溪这等钟灵俊秀的人给收走了。不由想起一句古话:慧极必伤。
  燕祁轩太过悲痛,哭得都昏过去了。江家的族长没有办法,只得让侍卫将他带回去。
  等醒过来,燕祁轩还是接受不了这无情的事实。想着跟弗溪在一起的点滴,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弗溪回来。要是一直在京城里,一定不会被耽误。一定是江家的人,一定是江家的人没有好好对弗溪。
  燕祁轩问着族长,他们是怎么对弗溪的。
  听到说,江家族长请了江南最好的大夫,花了大把的银子(温婉在京城里盛名太大,江南的名士全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才子。江家族长就是再蠢,也不能不闻不问)。
  燕祁轩找不着族长把柄,又想着弗溪自己说了,身体有隐疾。只得忍了悲痛,向江家族长要弗溪的手稿。
  江族长傻眼了。守望什么手稿都没留下。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处置了,什么都没有啊
  但是想想,怕这么说,会让燕祁轩炸毛。跟他们没完没了。被一位王爷记恨,江家会吃不完兜着走(主要是族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冒充了江守望的身份)惹得燕祁轩,他准没好果子吃。
  所以,江族长说,守望所有的手稿,全都陪葬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燕祁轩得了这个消息,在江家大闹了一场。
  燕祁轩因为长途奔波,加上悲伤过度,这会又受这等刺激。燕祁轩气血直往上冒,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吓得江族长半条命都没了。
  好在随身带着大夫。虽然说不是太医,但是医术也是顶尖顶的。把了脉,说是怒气攻心。自己下去熬药了。
  燕祁轩这是落下了心结,一直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又不配合大夫,病一直拖着。
  燕祁轩抱着信,大声地哭喊着“弗溪,弗溪……”哭得屋子里的人,全都跟着一起落泪。
  同在江南的郑王知道了燕祁轩到了江南,还病了。让人送了好些贵重的药材。
  去的人回禀说,淳王世子为着弗溪公子的死(温婉留笔,写的都是弗溪。所以,外人基本都叫弗溪公子),伤心过度才病倒的。不过太医说,并无大大碍。
  郑王听到这话,再想起去年的传闻。心里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 “去请最好的大夫,去给世子爷诊治。再选上一些贵重的药材送过去。”
  没一会,又有仆从进来禀报着“王爷,玉家六爷求见。”温婉在江南采购的事情,大头都被玉飞扬承担了。对于这样能跟温婉又搭上关系的事,玉家大房自然是极为乐意的。因为那次购买粮食之事,温婉与玉飞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要是能修复与温婉的关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
  第二卷 六十七:现实
  六十七:现实
  温婉去了一趟皇宫以后,再没进宫。一直龟缩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会客。好象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生活。
  外面的人看着,都摸不透温婉郡主这到底在下的什么棋。
  温婉关紧门户,过自己的小日子。与外界好象隔断了一般。不过,外界发生什么事,夏瑶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虽然温婉闭门不出,但是对外界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详。
  这日温婉在院子里画画,温婉这日突然来的兴致。让人摆出画板,她要画画。夏瑶劝着她,手没好,等好利索了再画。温婉摆手,表示没关系。他右手又没伤。刚描绘出花朵的形状,就听到夏圆过来禀报“郡主,淳王爷来了。”
  温婉放下画笔,去了客厅。疑惑着淳王这时候找自己做什么?想起来,祁轩去了江南,按照时间算,现在该到了,应该是跟祁轩有关系。
  淳王见着温婉,仔细打量温婉。见着温婉没有一点焦虑之色,面色轻松“温婉,祁轩在江南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温婉手一抖,转头看向夏瑶。夏瑶低下了头。
  淳王见着温婉的神态,就知道温婉定然是被瞒报了 “温婉,那傻小子在江南病倒了。我要去江南将他接回来。这次,还好有你说的,带了大夫(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要不然,我现在都坐不住了。”
  温婉没有吭声。她知道,淳王来,不该只是为这事。转头看向夏瑶,让夏瑶下去。自己领了淳王去书房。
  淳王见温婉没说话,道“温婉,我刚刚得到了消息,祁轩这次病得很重。大夫也有信随来,说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法子多。你想想办法。怎么能去了他的心病。”
  温婉想也不想 “告诉他,我好好的,没事。现在在京城里等着他。”
  淳王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行,这个法子不行。你现在处境这么危险。这次逃脱了,下次呢?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吗?难道还要那傻小子再伤心一次。温婉,这个法子绝对不行。你再想想别的法子。”
  温婉巍然不动。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淳王答应。她就不会再有这么多顾虑了。
  淳王焦虑如焚“温婉,那傻小子的性子,你不知道吗?他都在江南病得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犹豫。我不是不想答应你,我是没法答应你。你聪慧,有手段有谋略,能应对这些肮脏的事情。但是祁轩不成。谋略手段我一样没教他。你要把他拖到这场是非之中,你是想要害死他吗?”
  温婉直直地看着淳王“为什么?为什么要把祁轩教得跟个孩子似乎。你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难道你想淳王府没落。”
  淳王苦笑“你以为我想吗?我不把他教导成纨绔,难道还要教导成文武双全,举世无双的青年才俊。真是那样,我就得从同宗里过继儿子承爵了。”
  温婉心下一颤。
  淳王苦苦求着“温婉,你对那小子最熟悉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去了那小子的心结。”
  温婉不愿意放弃“我不明白为什么?燕祁轩纨绔,不聪慧,不会谋略没有手段。既然如此,就算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如何?谁会把他卷入旋涡之中?有你在,赵王跟贤妃敢对他下手吗?为什么一定要隐瞒?”
  淳王对于温婉死不松口,急上火。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温婉,我早就说过,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不能。再有,你真的能确定。祁轩对你的就是男女之情,而不是崇敬与向往。”
  温婉握紧了手,好半天才说道,是。
  淳王摇头“温婉,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你跟祁轩之间都不可能,你放弃吧你的身份,注定是嫁不成祁轩的。你只能嫁给郑王的儿子。”
  温婉咬着下唇,不甘心地 “如果我一定要告诉祁轩我是弗溪,你将如何?”
  淳王见着温婉如此倔强“温婉,说句残酷的话。你要真这么固执,我无所谓的。就算这事爆出来,了不起我就让祁轩把你娶进门。温婉,你有哑疾,就算你将来能开口说话。但仅仅凭借这一条,我就可以让你只能为祁轩的侧室。你觉得皇上会答应让你堂堂一个正二品的皇贵郡主嫁到淳王府为侧室吗?温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能让皇上为你与祁轩赐婚。但有一点,我相信你心里一定清楚,皇上之所以这么宠着你,一来是因为你有用,有大用,二来也是你到现在还没牵扯利益关系。那你想想,当你成为一个毫无价值的棋子,你认为皇上还会这么宠着你吗?没了皇上的宠爱,你认为你是什么?你没有父母可以依靠,没有兄弟撑腰,没有真心维护你的人,甚至连一个真正忠心你的仆从都没有。温婉,你能指靠谁,除了皇帝,你谁都指靠不上。如果你成了一个没用的棋子,没了皇上的宠爱,你还是那个被家族抛弃的孤女。一个可以被人随意捏死的蝼蚁。”
  温婉的指甲,掐到肉里,生疼生疼。她就是太清楚,才会患得患失。也因为太清楚,行事才会有顾忌。
  淳王看着温婉的血色在一点点褪掉,也不忍心。但是,他没办法。他必须让温婉认清楚现实:“温婉,我不是不同意。是我不能。如果皇上认为你的价值,超越了换淳王府世子的代价。皇帝不会抛弃你,只会让我去给祁轩收尸。那时候,就是你与祁轩真正的死别。两个结果,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相信,也是你所不愿意见到的。”
  温婉喃喃地道“不会的,不会的。”
  淳王说得非常冷酷“最是无情帝王家。温婉,皇帝是天下之主。不牵扯利益,他可以豪不芥蒂地去宠你,疼你,把你当成最贵重的珍宝一样。但如果牵扯利益,牵扯到天下大势。真到了那一步,他可以眼睛不眨地清除祁轩这个隐藏的祸患。不要去对坐在龙椅上的人抱有奢望。现在不能,将来更不能?”
  淳王看着温婉在那发愣,于是放缓了口气“温婉,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先把祁轩救回来要紧。温婉,你想想法子,让那傻小子振作起来。这世上,也就你才能真正救得了他。”
  温婉听到这句话,才从失神之中醒过来。发呆了一会,温婉才提了笔,换了左手写字。
  淳王知道她的左手受伤,连忙阻止道“温婉,你的手还没有好全。不能用力。不要写信,想其他的法子吧”
  温婉摇着头,左手的字与右手的字,写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很容易看出破绽。她其实倒希望燕祁轩能看到破绽,进而怀疑,能去追查真相。能跟她一起来承担。她太累了,想有一个能真正让她安心的地方。可惜,情势不允许。
  淳王看着温婉执意要写信给守望,微微叹气道“温婉,江家族长炮制了一封信。以守望的口吻写的,内容是让祁轩振作,可是没有用。温婉,留遗言这一途径,没有用。”
  温婉仿佛没听见淳王的话一般,继续写。手上传来钻心一般的疼,但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温婉在下笔时,她多想写自己就是弗溪,她还好好地活着。燕祁轩知道真相,也不需要伤心。可是她不能,身边所有的人反对,没有一个人赞同。将来也是一个未知数,她不敢去赌,她没有资本去赌。输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命都不会有了。还可能把燕祁轩也搭进去。
  温婉用了自己最大的意志,写着让燕祁轩好好地活下去。写着燕祁轩答应过他,就算他走了,也会好好地活下去。要他遵守诺言。写着写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散开。
  淳王在一侧,给温婉磨墨。看着一向坚韧的温婉,此时站在那里无声地落泪。他的眼眶红了。他也想松口的,也想成全,但是,他不敢赌,不敢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赌万一之一的希望。
  因为手受了伤,字都是一个一个落下。字也写的歪歪扭扭的。反正也是重病之中下的遗言,写得难看,反而更真实。
  写好后,让人拿了火盆过来,熏干了,塞到信封里。交给了淳王“交给祁轩,你放心,会有用的。”
  淳王见着温婉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心里黯然。他几次张口,几次咽回去。最后,咬了咬牙,哚了下脚,狠着心肠道“温婉,如果这次祁轩能挺过来,你不要泄露半分消息给他。那孩子就是一根筋。你永远不要对他言明身份。就算将来消息走漏,你也不要承认。温婉,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温婉摇头,她有她的坚持 “你放心,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我不会告诉他。等到一切都落定,我会求皇帝外公赐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