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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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8 20:13 字数:4898
懂规矩,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平日里说说笑笑倒也没关系,太闷了也会闷坏的。可要是有客人在,如果她这个主人不开口让她们说话,没人敢咳嗽一声。
可是在曹家呢,竟然会这个样子。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对着客人这样无礼。说好听是性子好,说难听那是性子软弱,连个手下的丫鬟都不能驾御好,以后能做什么大事。
而且,这样的规矩,到哪里家会有。就算平家的主子再怎么不着调,但是平家的丫鬟仆从谁敢这样去反驳客人的话。一个家族的底蕴,往往是从一些细微之处看出来的。他不就刚进来多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摆设,多看了那个丹娘两眼。屋子里的这几个丫鬟眼底的蔑视都不去掩藏的。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住在淳王府里,难道淳王府里的富贵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曹家,美人还比他曹家的漂亮。鼠目寸光。
从这几个丫鬟身上就可以折射出来,这当家之主不仅是一个势力眼,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远光的人。这样的人家,有能存世多久。
“你们可别说,你们还存了冬天从梅花上采的雪,放在瓷罐里,埋在地下。等着兴致来了,用雪水泡茶喝。”这话,温婉没让冬青转述,是她自己开的口,声音粗哑难听。但确实是她自己说的。说话语气之中,带有浓浓的讥讽。不屑之情,流于表面。根本不给客人家,留半分的面子。
“那是自然有的了。”其中一个刚没开口的丫鬟,轻声笑道。
温婉见着那女子自豪地说道,无语。难道她听不出来自己的话,是讽刺的话吗?温婉看到这几个丫鬟,不由地笑了出来。脑子都生病了。这里又不比现代,能有很好的保存方法,就这里忽冷忽热,存了一年谁知道变成什么水。如果真要有好水,就该把这雪水存到冰窖里,而不是埋在树下。以为那是酒,埋得越长就越香醇,越珍贵。
“怎么了?”罗守勋很奇怪地问着,他觉得挺雅的。
“你今年去试试,来年用那雪水泡茶……”温婉哑着声音,说到后来,说不出话。她是觉得,再多说怕露陷。
“你嗓子疼就不要说了。”燕祁轩忙喝止住。
“是了,是了。不要说了。省得呆会更疼。”罗守勋看着温婉喉咙难受的样子,忙在一边答腔。他也知道弗溪是有喉疾的,所以看着温婉说不出话来,忙在一边劝着道。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看见在场的贵少爷,全都向着这个黑小子说话。心里气闷。可是到这会,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弗溪,这段时间我努力钻研了棋艺,你来陪我下两盘,看看我有没有长进。”曹颂见着要冷场,忙转移视线。而且下棋又不要说话,他也想看看温婉,神奇的棋艺。
客随主便,温婉点了点头。
“去院子里下吧,这里,熏得难受。”燕祁轩这话一出,温婉就笑出来了。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屋子里的味道太浓烈了。
丹娘却是非常恼怒,这像可是她精心制作的艾草玫瑰香料。竟然这么不识货。这两人,就是来砸她场子的。
温婉是陪他下棋,自然不是奔赴着输赢去的。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所以下棋的时候,主提是陪着下,随兴为之。曹颂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下得很用心。
下了一会,曹颂就渐渐呈败相。而那丹娘,眼里有焦虑,也有担心,但仍然温柔的、情意绵绵地看着曹颂。
温婉看着,牙酸得厉害。
“少爷,喝茶。”倒了一杯茶给曹颂喝,曹颂接过来喝,嘴唇处沾了一片小小的茶叶。丹娘很自然地,用手帕给他他取下来,再用手帕给他轻轻地擦了擦。就差没整个人贴上去了。在她耳朵上嘀咕了一句,曹颂眼睛一亮。
喝完茶后,落子落得很精妙,这一手下得不错。温婉心里很失望,到了现在,曹颂已经是在黑名单里了。你就算要一个丫鬟指点,也不该是这样的吧?两人正在对弈,也太不尊重与之对弈的人了。这要是真正下棋这个样子,以后再不会有人跟你下棋了。
温婉再看这两个人,也不注意场合,这个样子给谁看。想着又是贴身丫鬟,再看这两人的言行举止。温婉撇嘴,鬼个贴身丫鬟,应该是通房丫鬟吧两人要是没成好事,傻子都不信。
温婉这么一想,本来还想留两分情面。毕竟是她自己开口来人家家里作客,怎么也要给主人两分面子,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可是到了这会,温婉觉得不需要给他留什么面子了。再落了的棋子,可就没有手下留情了。没几招,曹颂输了。
“弗溪,要不,你跟丹娘也来一盘。丹娘的棋艺比我高多了,你跟她对弈一盘。”曹颂面带期盼地问着。他是很希望温婉能跟那丹娘对弈,也能看出丹娘的水平究竟有多高。
“还请公子赐教,公子是选白子还是黑子。”丹娘福了福身,曹颂就给把位置让出来了。好在这个丫鬟还知道丁点分寸,没有坐下来。而是看着温婉。如果温婉点头,她也就坐下去了。
温婉浑然没听到一般,用右手的大拇指跟中指,按住手中的棋子,掐着一角,用力弹了出去。棋子弹在棋盘上,棋盘上的好些个棋子朝四处散落,掉在了地下了,啪嗒啪地乱响。
温婉的这一举动,院子里的人全都看着温婉,场面一下寂静得可怕。几个丫鬟,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这个客人,也太无礼。这简直,简直就是恶客。
丹娘脸色有些怒色:“公子这是何意?”
“跟我下棋,你配吗?”温婉淡淡的嘲讽。
瞧这作派,可见这个丫头在这里是极为得宠的。得宠得都忘记了自己是婢女的身份了。如果自己真是男子,也许会怜惜一二,可惜不是。到如今,竟然还敢质问她,笑话,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质问他这个贵客。曹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家风不正的官宦人家,是存不了多长时间。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比比皆是。当然,曹家还有一个指望,那就是曹颂。,如果曹颂撑不起来,曹家也只会昙花一现。按照温婉的估计,这样瞧着,要撑起曹家,难度不小。
“棋艺无分贵贱。”丹娘咬着嘴唇,脸色白了又白。
“棋艺不分贵贱,但人分贵贱。跟我下棋,你还不配。”温婉嘴下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虽然温婉并不在乎此女是否受宠,可是,终究还是名义上说的,大家也都知道的皇帝留下的模糊话语。能让皇帝外公看中,而且还能留下话来,这将来肯定是有七分可能会定下来的人。而且,她之前还觉得此男品行甚佳,油生出一丝好感。还想着要是真行,其他的可暂时不考虑,定这个也不错。至少定下来以后,她就不会为着那老和尚的话心里担心了。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换谁心里都要恼怒。更何况,温婉开始还被这个女子深深的鄙视一番。
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你一个女仆,竟然鄙视主人家的贵客。高傲是好,却是高傲错了地方。要高傲,也需要足够的身份让你有资格去高傲。有资格不高傲,那是你自己笨,就如她之前。高傲没资本,那是你自寻死路,就如眼前的这个丫鬟。
这近一年,在淳王的熏陶之下,温婉彻底明白了身份的等级差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越了身份行事就是找死了。有了身份被人越到头上,就是无能与活该。而她之前就是无能与活该。
温婉自己也没发觉,在这一年被淳王洗脑以后。她竟然也在不知觉当中,不止行为,就连思维也彻底接受了这个社会规则。把现代人人平等那套彻底丢了没影。所以说,环境的同化是很可怕的。
当然,温婉绝对不愿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当初她当丫鬟的时候小心翼翼,恭顺谨慎,就怕得罪人丢了小命。瞧人家这丫鬟当得,当的那叫风声水起,都敢给她这个客人脸色。不待她答应,就敢挑衅于他。还敢出言呵斥自己。人与人,命是不同。丫鬟与丫鬟,也是不同的。
曹颂看着丹娘惨白的小脸,几个贴身丫鬟低着头,都非常委屈的,有两个甚至眼泪都掉了下来。曹颂看着温婉还是一脸不在意地样子,着急地叫了一声“弗溪……”这意思,就希望温婉好手下留情。
温婉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却是没再说什么了。因为,这样掉份,而且,也没有再说的意义了。这样的人,还不配她浪费心情。
“听说公子文武双全,可是丹娘却是没拜读过公子的大作,不知道能否让奴婢见识一番。看看公子是否如传闻中的名副其实。”丹娘下唇都快要咬出血出来,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会,强力支撑着自己,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公子哥羞辱。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婢,竟然敢如此放肆。曹颂,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本世子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曹宋,这就是你们曹家的规矩。本世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燕祁轩气恼之极,白皙的脸,这会红通通的,非常地好看。
温婉眨巴了大眼睛,觉得燕祁轩这样非常的可爱,倒是没了火气。笑眯眯地去看燕祁轩了。温婉这样的延伸,看得燕祁轩心里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般的甜。
第二卷 一百零九:南柯一梦
一百零九:南柯一梦
旁边的罗守勋很是看不过眼两人这眉目传情的,也是看不过眼。这俩家伙,还真是不注重场合,真是的。真是让他很看不过去。这两人人,怎么看着就这么碍人眼呢。于是罗守轩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当了和事姥“算了弗溪,做什么跟一个丫鬟过不去。别生气了。”
“丹娘,你不要伤心。江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只是他性子是这样的。”曹颂走过去,轻轻地安慰着。那眼里,温柔得能滴得出水出来。
温婉看着两人,嘴角扬起一味不明所以的笑容。切,真以为自己是抢手货。没得意思,不过温婉觉得,该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这样才不枉费了自己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温婉手一伸,燕祁轩知道,她这是要纸笔。不过,冬青比他更快一步,立即叫嚷着拿纸笔过来。公子这是要写诗了。
温婉挥笔写着:南柯一梦
空挂纤纤缕 徒垂络络丝 也难绾系也难羁 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溪去君休惜 飞来我自知 莺愁蝶倦晚芳时 夭是经年再见亦恍然
温婉知道,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开始听着要给自己订亲,是不甘愿,却都是外在因素,也是默然。虽然之后没成,但是对于曹颂的大名,温婉不喜但也不反感。她知道这个时代女子过了十八要是不成亲,父母在是要被判刑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想着,如果以后真是个好的,嫁他也无妨。既然是外公看中的,应该品性不差,婚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之前瞧着还不错。得,今天算是开眼了。这会还没开始,就给自己来这么一遭。切,谁稀罕。估计着,离自己的便宜爹平向熙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她那便宜爹,她可是受够了。以她的身份地位,就算有哑疾,也不怕找不着好男子嫁,这样的人,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
“哈哈,弗溪果然是大才。这字的真是极好。没想到,弗溪小小年纪竟写得这样的好字,佩服,佩服呀。”罗守勋好象不知道这现场火花四射,看着温婉写下的这一手飘逸俊雅、龙飞凤舞的字,很是佩服,丝毫不吝啬的夸赞。
其实他是想要转移视线,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再纠结与比对之下了。其实说起来,罗守勋觉得温婉确实过分了一些。一个弱女字,你与她计较什么。再有这个丫鬟自小陪着曹颂长大,情份自然更是不同。虽然说行为确实有点点过。但是瞧着人家是弱女子,就不要计较了。偏偏这小子,是个没眼力界的。
丹娘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定下心神,准备上前写下自己刚才想好的诗作。她写的诗,绝对要比这个徒有虚名的人强上数倍。
温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放了笔。她这首诗要说有多出采,也没有。只是这诗里内含的蕴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也许,很多年后,在场的人,也会知道。
而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那就是十足的讥讽。一般越是自卑的人,就越是万分敏感。所以,温婉的笑容,在丹娘眼里,就是在讥笑着她这个丫鬟不自量力,温婉的笑容,是对她彻底的藐视。
丹娘还真没想错,温婉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还不值得她浪费精神去。
温婉到如今,该要看的,要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温婉对着燕祁轩指了指喉咙。冬青在一侧忙说道“世子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