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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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8 19:52 字数:5009
“砰!”龙誉连人带棉被被毫无征兆地扔到了地上,臀部着地,虽然身下有棉被垫着,可还是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不过是想带阿妹去泡个澡暖暖身子,不过既然阿妹这么有意见,那就算了。”烛渊扔了龙誉之后,一边拍拍手,一边状似无奈惆怅地继续往前走。
泡澡!?前一刻还正想大骂烛渊龙誉一听到泡澡暖身子立刻抱着被子跳了起来,没脸没皮地笑着追上了烛渊,嘿嘿笑道:“阿哥,走呗,泡澡,顺便试试小野合滋味也是可以。”
她一般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她现冷慌,能泡个澡是件多么美丽幸福事情,怎能让到了嘴边鸭子飞了,而且玩玩野合游戏能让身子暖和,而且暖持续时间久,还有,嘿,感觉不疼了,不仅不疼,还蛮舒服。
“可惜我过了想和阿妹野合那个劲儿。”烛渊不理会龙誉想泡澡主要意图,外带凉飕飕地看她一眼。
龙誉腹诽,小肚鸡肠男人,不就骂了他两次王八犊子,居然将他甩了真是小气小气又小气!呸呸呸!
“我就是个小肚鸡肠一丁点小事也要斤斤计较男人,所以,阿妹别说不能泡澡了,还注定就这么裹着棉被见人了。”烛渊似乎真是小气劲上头了,依旧凉飕飕。
“嘿嘿,哪里哪里,阿哥是我见过这天底下大肚人,肚里能撑好几个蚩尤神殿!”龙誉马屁兮兮,虽然她心有不愿,可她衣服还要这个白面小男人去弄来,好吧,忍,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他这种小气吧啦人计较。
烛渊目不斜视。
“阿哥,好冷啊,我要被冻死了,你继续抱着我走呗。”龙誉厚脸皮地去拉烛渊手,却被烛渊拂开,龙誉没有挫败,依旧贴近烛渊装委屈道“阿哥,我没有穿棉鞋就跟着你走,冷。”
龙誉说着,还将一只脚抬起伸到烛渊跟前,单脚他身边跳着跟着他。
烛渊微微垂眸,只见龙誉原本百嫩小脚已是被冻得青白,眸光跳了跳,却没有停下脚步。
龙誉却停下了脚步,看着正穿过中庭烛渊背影,抿了抿唇,抱稳身上棉被,冲向烛渊同时张开了右臂,猛地蹦上他背后同时用手臂紧紧箍着他脖子。
烛渊被龙誉这一“突袭”险些往后翻,却是很站稳脚才不致于被龙誉弄得往后仰倒,即便他脖子被龙誉紧箍得无法呼吸,只因他若往后仰倒,受伤定然是她。
“阿哥用手托托我托托我,我要掉下去了!”龙誉身上裹着棉被使得她另一只手无法抽出来,还令她双腿无法紧扣着烛渊,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慢慢往下滑。
烛渊轻轻拧了拧眉,抬起双手托住了她重量,龙誉便趁势往上,蹭了蹭以使自己不往下滑。
“阿妹用我这个公王八犊子背着,那阿妹便是承认自己母王八犊子。”烛渊无奈却宠溺地温柔笑了笑,不过说出话任谁听了都是贱得慌讽刺。
而龙誉竟是出乎意料没有还口,而是得意将脸靠烛渊肩上,搂着烛渊脖子无谓笑道:“那又怎么样,反正都是王八犊子,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谁也不嫌弃谁。”
烛渊不说话,眸光却慢慢变得深沉。
他决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待他完成这些年坚持之后。
烛渊才堪堪走到萦绕着暖雾偏庭池子边,龙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烛渊背上蹦了下了,飞地窜进了温暖池水中。
池水很温暖,龙誉冰冷身子很变得暖和起来,而后转身面向着池边方向,将头露水面上,看着正坐不远处石凳上烛渊,只见他双眸微闭,两指轻按着眉心,似困乏,又似有心事。
“阿妹,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你体内眠蛊变化么?”烛渊敲起腿,将手肘抵腿上,掌心撑着下巴,看着池水里龙誉,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龙誉微微蹙眉,将手移向心口,垂眸,片刻,才有慢慢抬眸看向烛渊。
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以为这再寻常不过,每每他靠得她愈近,她体内眠蛊便都会有反应,昨夜至今她心跳确实有些奇怪,不同以往任何他靠近她时感觉,却也无甚意,而他现这么一问,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阿妹,你蛇阿姐昨夜死了,尸人已经暴走,而你,就是她所制造出所有尸人目标。”烛渊嘴角轻勾,“如此,阿妹你说,你蛇阿姐放过你了么?”
听到沙耶娜已死消息那一刹那,龙誉浸水中身体僵了僵,而后她却笑了,如释重负一般,“幸好蛇阿姐目标是我,而不是那些无辜村民。”
烛渊平静地看了龙誉良久,不笑不语,随后才浅浅笑了,“这样才是真正阿妹。”
爱苗疆,胜过爱她自己,没想到,他看上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子。
“那阿妹与我一起做一件事情如何?”烛渊站起身,慢慢走向龙誉,池边蹲下了身。
“你这个公王八犊子想要做事情,我这个母王八犊子岂有不相随道理?”龙誉笑着甩甩被水湿了长发,故意甩了烛渊一身水。
烛渊伸手捏住了龙誉鼻子,浅笑道:“那么我让阿妹把如今正向圣山围涌而来尸人引到王都,阿妹敢么?”
龙誉鼻子被烛渊捏得呼吸不得,抬手正要拍掉烛渊手,听到他话,动作不禁僵住,睁着澄澈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当然,我这个公王八犊子不会让我母王八犊子只身涉险。”烛渊冰冷五指轻轻抚过龙誉脸颊,笑得温柔,“我与阿妹一起,阿妹敢么?”
“当然敢!”龙誉巧笑嫣然,无畏无惧,无疑惑。
烛渊眸光微颤,笑意甚,“难道阿妹不想问我原因么?”
“得了吧,就阿哥你这小气吧啦脾性,就算我问,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龙誉撇撇嘴,双手捧水淋着自己微微露出水面双肩,所说话听似抱怨,而面上却是笑得眉眼弯弯。
“阿妹真是聪明。”烛渊淡笑,那样原因,他选择不告诉她,因为他明白自己也会害怕,所害怕竟是她知晓真相。
因为,他确确是命带凶煞。
“可阿哥是想要做什么?”
“我想,阿妹是知道,或者说阿妹是猜得到。”烛渊浅声说着,转身向身后石桌走去,拿起了摆放桌面上叠放整齐衣服又重走回池子边,将手中衣物往前一递,“阿妹暖够了就赶紧起来,难道阿妹要这池水里泡到尸人围到你面前来才起来么?”
龙誉连忙站起身,扯过被烛渊连同衣物一起拿手中棉布巾裹身上将身上水珠擦干,然后急急忙忙地套衣物,套到外件袄子时,龙誉蹙眉,“这不就是我昨天穿衣服吗?”
“正是。”烛渊笑吟吟。
龙誉眉毛抖了抖,“你不是说拿去洗了吗?”
“哎,这么浅显谎话一般只有脑子不够用人会上当,譬如,我小阿妹。”烛渊说着一边含笑往后慢慢退步,以避开龙誉易暴易怒尖牙利齿。
“烛渊!你就是一小肚鸡肠白面小男人!”龙誉咆哮,踮脚去追烛渊。
“多谢阿妹夸奖。”烛渊边速移步边笑,“不过我已经不小了,小男人这个词似乎不太贴合我,阿妹还是换个词为好。”
烛渊前飞瞬步,龙誉后紧追不舍,一路往圣教总殿方向而去。
旁人眼里,也不过是圣蝎使脚步匆匆跟大祭司身后前往总殿而已,并未形成什么令人误解举动。
到了总殿外,烛渊突然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微微侧转头对正赶上自己龙誉道,“阿妹,我们圣山有贵客呢。”
龙誉一时忘了自己穷追猛赶烛渊目,听烛渊说话同时抬眸往总殿望去。
只见一个俏丽身影正向他们方向步而来,然而她原本巧笑嫣然娇颜一看到烛渊身旁站着龙誉时,眼神不禁变得凌厉,面上笑颜顷刻消散,盯着龙誉厉声叱问道:“你这个女人是谁!?”
139、她不怕死,就只管来
环佩叮噹,声声悦耳,然女子本该甜美声音却高高上得令人止不住生恶。
“你是什么人!?”碧曼声色俱厉地看着龙誉昂着下巴用宣布一般口吻道,“离我男人远一点!”
龙誉眸中惊讶一闪而逝,不温不冷地淡淡看了身旁烛渊一眼随后便将目光往四周巡,似乎没有看到趾高气昂碧曼一般,冷笑开口:“不知左长老可?”
“圣蝎使可是有事找我?”布诺微皱着眉从他们身后走上来,他厌恶这个公主,只怕不止他而已,整个圣山人只怕都会厌恶从王都来人。
“没事,不过是想和左长老说说,山下巡守之人是不是该换换了?此等疯野狗怎么能随便放到山上来。”龙誉看叶未看碧曼一眼,嫌恶道。
“你竟敢侮辱本公主!?”碧曼岂有听不懂龙誉话外之音道理,登时火冒三丈,立刻抽出挂腰间软鞭,“啪”地用力一甩,猛地抽向龙誉脸,凶狠道,“看本公主不毁了你那张脸!”
“啪!”长鞭如厉风急抽象龙誉,只听一声响,就碧曼得意地以为她成功将龙誉脸抽毁之时,竟见龙誉徒手握住了她甩出软鞭令她扬嘴边笑意瞬间僵掉。
碧曼彻底被激怒,将所学本领全部用上,将气力灌注长鞭上,用力甩臂以图将龙誉手掌抽碎,可她见到竟是龙誉无动于衷地仍旧抓着她软鞭另一端整冷笑看她。
“公主,你尝过这软鞭滋味吗?”龙誉冷笑,嗤之以鼻,五指突然间用力,碧曼只觉拿着软鞭整条手臂麻得失去了知觉,不能自己地送开了软鞭,与此同时,那长鞭龙誉手里如同吐着信子毒蛇向她抽来,令她心中大惊,已是竟忘了躲闪。
“啪——”一声鞭子抽到皮肉之上刺耳声前殿广场上回荡开,抽打声之凌厉仿佛能看到皮肉绽开情景。
然而,怔怔碧曼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因为有一道身影鞭子抽到她身上之前挡到了她面前。
独空平静地站碧曼面前,一道血印自他右眼角一直延伸到脖子上,毁了他那张平凡脸。
烛渊淡然观之,龙誉则微微皱起眉。
独空挡碧曼面前那一瞬间,龙誉本事可以收回手,可是她不想。她想看看这个平平淡淡大巫师究竟有多乎这个无理取闹野蛮公主,看来,她他心中地位不浅。
“你走开!我不用你帮我挡!”碧曼回过神刹那猛地推了独空一把,愤怒吼道。
龙誉下手不亲,独空脸上血口破绽,猩红蜿蜒,如一条血红小蛇巴他脸上,衬得他平凡脸膛苍白无色,被碧曼这么用力一推,往前踉跄了几步,面色苍白神色却不改。
“大巫师,我真怀疑你瞎了眼。”龙誉冷眼看着这一幕,将手中长鞭扔到了独空脚边,冷声道,“大公主是吧,忘了告诉你,我龙誉这辈子恨就是王都人,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打死你,若你还敢我面前甩鞭子,我不介意把你身上每一个关节一一折断。”
烛渊浅笑,依旧作壁上观态度,布诺又恢复了他严肃脸,紧拧眉心却是舒展开了。
碧曼气得发抖,这个女人,居然敢不将王都放眼里!刚要开口,独空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圣蝎使勿怒,公主只是性子顽劣些,并无恶意,独空此代公主向圣蝎使赔不是了。”独空平平静静声音有种温雅之味,然每次听碧曼耳里都令她觉得心烦。
“独空你给我退下!不用什么事都用你来帮我说话!你不是我什么人!”碧曼怒斥,“这个女人,我怕她做什么!?”
可碧曼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后颈被人用力一击,昏了过去。
独空立刻将扬起手放下,扶住了碧曼软倒身体。
烛渊从独空身边走过,未作停留,甚至未看他一眼,走进总殿。
龙誉亦走了进去,布诺离开了殿前广场。
“大巫师这一回把大公主带出来是不打算让她回王都去了么?”烛渊总殿内坐北面南石椅上坐下,斜倚着身子撑着额不咸不淡地看着正抱着碧曼独空。
独空迎着烛渊目光,诚恳道:“我希望届时大祭司可以放过公主,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么?”烛渊轻轻一笑,“那大巫师就不怕她恨你?”
独空默不作声。
“若我说我不稀罕她命,大巫师是否又该请我断了她那不该有情感?”烛渊嘴角笑容慢慢变深。
独空眸光微微一抖,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我想,可我知道大祭司不会。”
他们其实都一样,恨不得王室人都生不如死,可生命总有意外,碧曼或许就是他意外。
“或许这就是命定,命定他们欠我,要全都还给我。”烛渊笑意深深,空荡仅他们三人大殿只有两人声音浅浅回荡。龙誉听着他二人令她不明所以对话,眉心越蹙越紧,别她倒是听不明白,可碧曼对烛渊伤心了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