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8 19:52      字数:4989
  烛渊觉得,他这个不走寻常路小野猫阿妹不管再做什么事他都不能再当回事,否则就自己玩死自己,还是欲求不满而死,于是,烛渊本还扬着笑意脸又刷刷地黑了,抓住盖龙誉身上棉被一脚,往自己身上一裹,翻下身,径自睡了,将龙誉晾了一旁。
  龙誉又打了一个喷嚏,烛渊只当充耳不闻。
  然,方才还无比奔放龙誉没有再扑到烛渊身上,而是慢慢坐起了身,见着烛渊是背对着他,也不觉得有何羞赧,而是将手放床面上摸摸找找着什么东西。
  就烛渊身体里滚烫慢慢褪下之时,一块布巾搭到了他脸上,继而是龙誉手隔着布巾轻轻揉搓着他后脑,伴随着她难得软软柔柔还有些心疼抱怨声音响起,“阿哥,不是说了湿着头发不好吗,你怎么不记着呢?”
  仿佛平静湖面被扔入一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将息未息火光他沉沉墨色眼眸里跳了跳。
  忽然,烛渊只觉背部一阵冷意袭来,继而便是一片温热柔软紧紧贴到了他背上,只听龙誉嘻嘻笑道:“嗯,少一晚上没擦没什么!”
  “阿哥身子怎么这么冷呢?”龙誉从烛渊背后搂紧他,也将脸贴他背上,好似没有察觉到烛渊身体反应一般,心疼地喃喃道,“这棉被又厚又暖和,阿哥身子怎么还这么冷呢?”
  龙誉喃喃着,手环烛渊腰上将他搂得紧,因为头埋棉被里使得她声音听起来好似闷得心伤,“阿哥不要怕冷,以后我来帮阿哥暖。”
  烛渊心中涟漪化作骇浪,汹涌而来,使得心尖震颤不已,眸中浅淡火光化作不知名暖意,冰凉微颤手覆上了龙誉环他腰上手,慢慢转过身,平躺床上。
  “阿哥,我帮你暖身子呢,你可不能推开我。”龙誉将脸贴烛渊胸膛上,得逞般耍赖道,双手紧紧搂着烛渊手臂,说着,又是打了一个酒嗝。
  烛渊被龙誉折腾得怕了,就这么静静躺着,不言一语,只抬起了微微僵硬手,轻轻放到了龙誉倾泻了满肩如绸缎般柔滑长发上。
  一天酒意上脑仍然未消龙誉此刻只想把烛渊冰凉身体捂暖,将滚烫脸颊紧紧贴烛渊冰凉胸膛上,开始语无伦次自言自语,“阿哥,刚刚你是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不怕和你干那种事了?这是个挺严肃问题呢。”
  龙誉醉醺醺地说着,发觉鼻子有些痒痒,便将鼻子烛渊胸膛上来回搓,搓得烛渊身体绷紧得厉害,龙誉搓得舒服了,再继续道,“经过我好几日深思,还有昨晚与曳苍小媳妇商讨,我们就达成共识,都觉得这事儿,嗝,迟早要经历,早晚而已,早死早超生。”
  “……”烛渊脸黑了黑,这种天经地义男女之事,居然能叫早死早超生?他这有趣阿妹,果然可爱得紧。
  “还有,我此等江湖儿女,那种什么名节东西,一向看得开开!就算成亲之前把那那那事给办了,我也看得开开。”龙誉说到激动处,突然坐起了身,啪啪地拍着烛渊胸膛,酡红着脸绷着脸装出一副严肃模样,胸一挺,赳赳道,“所以,嗝,我决定试试!”
  一向不走寻常路龙誉此刻将长发全部撩到身前,挡自己身前,也挡住烛渊灼灼目光,哼了一声,而后伸手一指烛渊心口,用宣布口吻道,“虽然我不乎名节那种乱七八糟东西,可我这辈子就只吃定阿哥了,嗯,现只算是提前洞房而已!”
  烛渊浅笑听着龙誉大声宣布,正欲开口,却被龙誉软软唇瓣堵住了嘴,而龙誉似乎特别喜欢烛渊下唇,总是一碰到就又咬又啃,待她啃够了,才叼着烛渊下唇笑得眉眼弯弯道:“阿哥,我喜欢你薄薄凉凉唇,所以,我不想阿哥有任何不舒坦。”
  “嗯?”烛渊灼灼目光,可一向连杀人都毫不心软他却不想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事情,自制力仍,温柔道,“阿妹若是不想,我不会强迫阿妹。”
  “可阿哥不是会废吗?”
  烛渊顿时贱心又起,满不乎地浅笑道:“废又如何,我这都能当阿妹阿爹年纪了,就算不废,我也没人可采了不是么?”
  “不行!”龙誉又坐直身,一脸愤愤不同意,瞪着烛渊,“所有人都说,这是关系着我们女人一辈子幸福事,我怎么能让阿哥毁了我幸福!”
  烛渊眉毛一抖,“阿妹不怕了么?”
  “我龙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怕这种小事!?”龙誉又换了一副大大咧咧模样,抽出一只手啪啪地拍了几下自己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已经做好准备来!今夜,我一定要把阿哥采了!”
  烛渊立刻俯身堵住了她嘴,惩罚似重重咬了一口她下唇,听得她“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才满意地松口,有些阴森森地笑道:“阿妹,话要三思而言,也要看看究竟是谁采了谁。”
  “不行!必须我采阿哥!”龙誉不服气地大吼一声,震得烛渊耳膜都有些嗡嗡响,于是噙着不怀好意地笑,将两人位置又换了过来,笑吟吟道,“好,阿妹,你采。”
  于是龙誉昂起下巴得意地哼了一声,将棉被全部裹到了自己身上,坐到了一旁,烛渊顿时觉得浑身冷,很郁结道:“阿妹,你这是要冻死我前奏么?”
  龙誉只脸不红心不跳专心致志地盯着某处,一本正经道:“我必须先好好观察,才能采得顺利。”
  就烛渊郁结得不能再郁结时,龙誉将门两侧火把弄息后又蹬蹬蹬准确无误地跳回了床上,将身上棉被打开,连人带棉被一起盖到了烛渊身上。
  殿内一片黑,唯闻呼吸声。
  “阿妹,你是要冻死我才满意么?”烛渊已经挫败得不能再挫败了,算了,为了自身幸福,以后还是少碰这只小野猫。
  这么涨涨褪褪,简直就是非人折磨,能忍,但会废。
  “接下来要怎么呢?”龙誉却像没有听到烛渊话一般,兀自喃喃,“我瞧见和蝉小妹看到不一样,究竟怎么弄?”
  “……”烛渊无力,轻轻搂住了龙誉,邪邪一笑,“阿妹不会采便不要逞能,我教你如何?只不过这黑灯瞎火,只怕阿妹不好学。”
  “阿哥会?”龙誉黑暗中拧眉,“阿哥采过?还是被采过?”
  “……”
  “要是阿哥采过别人或者被别人采过,我就不采阿哥了!”龙誉突然屈膝撞向烛渊要害部位,烛渊偏身躲过,含笑堵住了龙誉嘴。
  “阿妹,莫乱动,不然你这辈子幸福可没保障了。”烛渊邪肆浅笑。
  “我不要这种不干净保障!”龙誉挣扎,这与她初衷不相符!凶狠道,“阿哥你有爱干净毛病!我也有爱干净毛病!我不要别人碰过阿哥!”
  明明是她自己扑来,现却又闹着要走,头昏沉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无耻,可是心好闷……
  也是,他比她年长那么多,漫长三十八年,他生命没有她存,没有她存三十八年里,她如何要求他曾经没有过女人,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谁知烛渊非但没有生气,而是深情绵长地吻上了她唇,后,将脸埋她颈窝,淡淡吐气,“我小野猫,天下间,除了你,再没人会乎这个问题,如此,你明白了么?”
  龙誉心一紧,疼了,紧紧搂住了烛渊。
  然后,龙誉又恢复方才那种鸡飞狗跳精神气,郑重其事道:“还有一件要紧事,听说这种事,第一回都会很疼很疼,阿哥,这到底是男人疼还是女人疼啊?那就这么着吧,不管你疼还是我疼,咱们都慢点,怎么样?”
  “……”烛渊内心好挫败。
  接下来。
  龙誉只有一个感觉,疼,比她肩上被打穿了一个血口子还疼。
  烛渊几乎也只有一个感觉,也是疼,之前他说废了,至少还有个“全尸”,这简直险些没落得个被“分尸”后果,他真觉得自己要断了。
  以致到了后,两人都十分地郁结,阴影重重,龙誉还特意睡到了床里面,和烛渊中间隔了还能容两三个人睡下空间,烛渊本想揽过龙誉肩,抚慰抚慰她,谁知他一捞手,身边空空如也,知道龙誉是怕了,躲到了里侧,便收回了手,温和道:“阿妹,累了便睡吧。”
  谁知过了一会儿,龙誉又贴到了烛渊身上,而后猛地坐起身,惊喜道:“阿哥,你再因他手上动作猛地一颤身子,绷紧,”啊“轻呼出声,柔绵绵声音立刻连着双唇一起被烛渊含嘴里,唯剩下睁圆着双眼发出呜呜声。
  烛渊得逞地笑了,小家伙,到底是谁采谁呢?
  于是,这是个极其不风雅美丽夜晚,龙誉吼声像杀猪,酒意全消,频频喊停,可这劈出去枪岂有半路收回道理?于是折腾了不知多久两人才解放,烛渊压根没体会到女人似水感受,龙誉也压根没体会到所有人所说欲死欲仙感受。
  身子发暖!”
  “嘶——”龙誉这么一惊一乍动作牵动她身下痛处,眉心紧拧,倒吸一口凉气。
  “疼就不要乱动了。”烛渊心暖意融融,黑暗中拉过龙誉手,让她自己怀里躺下,轻轻抚摸着她长发,柔声道,“阿妹不想,我就不会再动阿妹,这样睡着暖和些,不用躲。”
  龙誉将脑袋往上蹭了蹭,蹭到烛渊颈窝里,呼吸着他身上带着温暖气息,搂着他脖子开心道:“原来这样能让阿哥身子暖和,那以后我多这样帮阿哥捂捂!”
  烛渊没有说话,嘴角却笑意悠扬。
  “这点疼算什么,我要阿哥好好,嘶——”龙誉说话易激动,此刻激动便觉下身疼,却是咬牙笃定道,“我就不信谁都说欲死欲仙,到我这儿就疼得死去活来!”
  “……”
  “还有,我知道诀窍了,下次换我上面试试!”龙誉一巴掌拍上了烛渊大腿。
  “……”
  龙誉叨叨着沉沉睡了过去,烛渊替她盖好棉被,却是睁眼一夜无眠。
  他没有告诉她,他一向寒凉身子之所以变暖,是因为眠蛊,因为他们交合,使得他们体内眠蛊振奋,蛊王力量,完全觉醒。
  如此,他能好进行他报复计划了。
  雪夜寒凉,即便没有炭火,依旧有让人变得暖和办法。
  130、悲喜苦甜,我陪你走
  经过一夜欢腾圣山今晨很是安宁,一夜白雪竟下得很厚很厚,厚得竟能没过脚踝。
  不美好一夜好似一场梦,一觉醒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龙誉若非感觉到下身疼痛,便真将昨夜当做一场梦了,梦里还你压我扑,还有她拍胸脯说下次她要上面,现下想来,她才觉得酒意上头真不是盖,她真将那个白面小男人给采了。
  可是,床边空空,那个白面小男人哪儿?
  “阿哥!”龙誉下意识地张口就大喊一声,回荡整个后殿里,回音浅浅。
  “阿妹不要这么一大早就深情呼唤我,这会让我以为阿妹是欲求不满。”烛渊含着笑意声音从殿外传来,龙誉抬头,看到已经穿戴得齐整烛渊怀里正抱着一沓厚厚棉被走进来,走到床前,将怀里棉被放到了床上,而后将叠放棉被顶上一套干净衣裳扔给龙誉,有些嫌弃道,“起来,然后把这干净棉被换上。”
  “换了?”龙誉抱着身上棉被坐起身,看看那一沓高高棉被,再看看烛渊,很是不解,“难道阿哥还一夜换一次铺盖?”
  洁癖到这种地步?
  “这倒不是。”烛渊回答得正经,“只是嫌阿妹你太脏了而已,一身酒气洗也洗不干净,再用这么脏铺盖,我会失眠。”
  “……”龙誉咬牙将枕头砸到烛渊身上,好歹老娘为了你怕你日后不像个男人没把自己嫁了倒把洞房夜提前了,没有温存,好歹也别这么贱行不行?
  烛渊轻易接住了龙誉砸来枕头,笑吟吟地又将枕头扔回给她,“啧啧,阿妹,不要这么一大清早就向我扔枕头,会让我以为阿妹再邀我共眠一样,阿妹那杀猪嚎,我必须消化好几日。”
  “烛渊!”龙誉咬牙怒吼,“我也没见你昨夜喊得有多好听!”
  一直闷哼!
  “我那是配合阿妹,阿妹嚎得太大声,我再嚎大点声,要把整个圣山人一起引来围观你我,那就不好了。”烛渊一本正经地分析,而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转身走到了殿内右侧,躬身一堆乱七八糟东西堆里翻找着什么。
  龙誉咬牙愤恨,恨恨地穿上烛渊给她带来干净衣衫,大小正合适,暗紫底红绿边,右衽襟,襟上绣是红色蝎纹,针脚细密,还有一件衮边小袄,穿身上既舒适又暖和,后还有她时常簪头上缀花小银梳和蝎形银耳环,床前,还有干净崭鞋袜,龙誉一边穿衣一边看着烛渊半躬着翻找东西背影,憋闷心暖了又暖。
  这个看着心冷又嘴贱白面小男人,其实心是很温柔,至少对她还是温柔。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