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8 19:52      字数: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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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你说耽搁事情,可是指这个小娃娃?”布诺神色没有过多诧异,只是将目光从曳苍身上移到了林蝉蝉身上,习惯性地蹙眉,“你怎么也学起大人爱玩起来了?”
  布诺这不说还好,一说话就好像踩着了林蝉蝉尾巴,踩得她很不满地瞪了布诺一眼,反驳道:“我不是小娃娃!我是曳曳媳妇儿!”
  这一回,林蝉蝉一边说着一边大胆地环上了曳苍手臂!
  这一句话可谓是把所有人都惊住了,就是曳苍也惊住了,再加上他看到布诺面上他从未见过震惊状,就知道林蝉蝉说出话是得有多霹雳。
  再加上林蝉蝉不满之下声音又高了几分,就连不远处巡守教徒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曳苍当场想撞树,林蝉蝉说完也发现自己这么大庭广众地吼出这么一句不害臊话,脸立刻红了起来,虽然就那么几个人,还算不得大庭广众,可她还是弱弱地缩到了曳苍身后,抱住了小戳儿脖子。
  “咳,曳苍,你可有事要和我说?”布诺定力还是好,很便又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目光重回到了曳苍身上。
  可是曳苍眼里,布诺眼神却是意味深长,就像说,曳苍,好本事啊,桃花啊,红艳艳。
  “待会吧,等等我。”曳苍很无奈,说得有气无力,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种生气。
  布诺点点头,“我曲亭等你。”
  布诺走后,曳苍本想恶狠狠地瞪林蝉蝉一眼再教训她几句,可是一转头就看到林蝉蝉一副可怜巴拉做错事模样,却是瞪也瞪不下眼,骂也骂不出口了,只无力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总这站着也不是个事。”
  认命吧认命吧,谁让他一贱再贱,捡了这么一个甩也甩不掉累赘,如今都到圣山来了,再扔是扔不掉了,本想着让他想清楚怎么给她个呆圣山身份,如今倒好,她这一吼倒让他难办了,这要吼也就算了,要是只被老左一人听到也就算了,偏偏那巡守十数教徒不是聋子,他这可怎么整才好啊。
  一想到此事若是让大人知道了,他就觉得浑身凉飕飕,比大冬天把他扔到水里冻着还可怕,他自己脑子此时是不够使了,必须找老左一起消耗脑汁。
  曳苍让人把小戳儿牵走了,自己领着林蝉蝉到了他住小殿,他现要急着去找布诺,没心思给林蝉蝉安排住处,暂且将她扔他小殿,而后恶狠狠地叮嘱她不准乱走,想着这么叮嘱不是太奏效,于是便又补充,若是她敢走出这个小殿,她这辈子就别想嫁给他。
  林蝉蝉高兴地用力点头,虽然曳苍语气很不友善,但是她却觉得她朝自己目标靠近了一步,曳曳这么说,那就是她有希望嫁给他!
  曳苍离开小殿之前招了巡守过来,让他们好好看着自己小殿,他并非是对林蝉蝉改变了态度看法,她究竟是不是细作,他还尚且不知,必须小心。
  曲亭其实并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亭,不过是一间小茅亭罢了,亭中有石桌椅,位于总殿后山半山腰,站曲亭中,正好能够俯视总殿全貌,是平日里布诺与曳苍闲暇时饮酒休憩场地,倒也从不会有教徒来打扰。
  曳苍匆匆到了曲亭,布诺没有一如既往地坐着摆弄好酒盏小菜等他,此时石桌上空无一物,布诺也是站着,一见到曳苍第一句就是“怎么回事”。
  曳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不能将和那小娃娃认识全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老左吧,坐到了石凳上便捡着重要说,其实也没什么是重要,他这么些天经历概括起来不过是三言两语事情,只不过是将林蝉蝉真实身份与他所怀疑跟布诺说了,其他一概不提。
  说这些时候,曳苍有过一瞬间迟疑,却还是说了。
  他不知道他那一瞬间迟疑是因为什么,只是他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林蝉蝉笑脸还有她泪。
  “林吗?”布诺听罢,知道有些东西曳苍不想说,他也没有去追问那些细枝末节,眉心却拧得紧了,“你没有问清楚?”
  “她若无隐瞒,我不问她也自会说,而她若要有所隐瞒,我问再多也是无用。”曳苍回答得实。
  “也是。”布诺眉心丝毫未松,“她人圣山,究竟是不是细作,想必用不了多久也会明白,只是,她要如何安置?”
  “我头疼。”曳苍扶额。
  “你带回来问题你不想法子,这说头疼,是要我帮你处理?”布诺哭笑不得,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出生入死兄弟,“当做教徒是不可能了,只不知她能不能耐劳,若是能,放到崎棉那儿去吧,崎棉也会盯着她一举一动,也省了闲话。”
  “哈哈,老左,还是你脑子好使,我这几日简直是要被逼疯了!”曳苍突然笑了起来,头不疼了,“她耐不耐得劳我可懒得管,她是不到崎棉那儿去也必须到那儿去。”
  “你这话说得,倒真像她是你媳妇一般。”反正中原派来不论杀手还是细作,从没有一个成气候,倒不必有过多担忧,即便是林家细作,也绝不会有通天本领有来再回,布诺稍稍舒了眉,“这件事,你是否要和我说说?”
  “呸!什么媳妇!”曳苍如屁股被烧着了一般跳了起来,气愤道,“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不羞不臊姑娘!甩都甩不掉!老左,也顺便帮我想想办法,怎么甩掉她,如何!?”
  布诺有了片刻沉默,刚刚舒展了一些眉心又拧了起来,“那你就盼着她是个真正细作不就成了?”
  布诺还以为会从曳苍面上看到什么异样神色,却只见曳苍高兴地一拍大腿,“老左,说得有理!”
  布诺眉心再一次慢慢舒展开,只要不是真入戏就好。
  “还有一事,这事千万得暂且瞒着大人。”曳苍连忙补充道。
  “这是自然。”布诺微微点头,“刚刚那些个巡守我也已经同他们说了,大人暂且不会知道。”
  “这就好。”曳苍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又紧张了起来,“大人回来了没有!?”
  “你现才想起来问?”布诺忽然笑了,“大人前日就已经回了。”
  布诺极少笑,除非是真开心,再者就是内里黑,曳苍瞧得出,此时布诺绝对不会是因为高兴而笑,绝对是他要倒霉了。
  “你去跟大人说我回来了,容我先整整我这一身臭味再去面见大人。”曳苍蔫吧了,他总觉得有不好事情等着他,不然老左不会笑,这是等着看他好戏,大人那是生气了啊!
  大人生气不好惹啊!好一点是要掉皮,坏一点就是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别想走动。
  当曳苍打着一个又一个寒颤回到自己小殿时,林蝉蝉站殿厅左边墙壁前,听到动静,慢慢地转过头,面上没有丝毫之前欢之色,却是面色有些微微发白。
  林蝉蝉看着曳苍,嘴唇有些颤抖:“这里是,五毒教?”
  ------题外话------
  大叔明天要去单位报道了,能不能说突然由学生党变成上班族很怪异啊很怪异!
  091、我不管
  曳苍站蚩尤神殿外,内心纠结了无数道,直到守卫都看不下了,小小地出声叫了他一声,他才提心吊胆硬着头皮往里进。
  这个时辰本早是烛渊休息时间,可曳苍一踏进大殿便看到烛渊坐那独属于他石椅上,淡淡地看了曳苍一眼,没有惊讶,就像早就知道他回来了一般。
  “大人,属下回来了。”曳苍心一提,不好预感噌噌噌地往脑门上窜,走到烛渊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大人从不会耽搁自己睡眠时间,现下这么晚了还没歇下还坐这大殿里,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兆头,不祥!
  “玩够了?”烛渊只淡淡地看了曳苍一眼,便垂眸摩挲着自己指上银指环,“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圣山哪个方向。”
  “哪里哪里,属下只是突然遇着些事,不得不下山去处理而已。”曳苍虽是恭敬地单膝跪着,语气却没有如他举动一般恭敬。
  “那我让你查事情呢?查好了么?”烛渊问得不温不火,曳苍心下大叫一声糟,被那个小娃娃搅扰得完全忘了大人交代事情,可还不待曳苍解释,烛渊便摆了摆手,“起来吧,要跪也跪得有点技术,这装模作样我瞧见还觉刺眼。”
  “哈,那属下谢过大人。”曳苍也毫不客气,果断站了起来,走到烛渊身边径自拖了一旁矮凳坐下,别看大人与平常无异,其实此刻心底定想着用什么法子处罚他,为了让自己这一身皮肉少受点苦,还是提前探探大人口风为好,“大人,这个时辰您不是该睡下了?”
  “等你。”烛渊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留了一份好差事给你,想着今夜亥时你还没出现我面前话,就再给你另一份好好差事。”
  烛渊这一笑让曳苍觉得浑身恶寒,直觉大事不妙。
  他记得大人以前从来不笑,他甚至想过不知大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可后来不知怎,大人越发爱笑,只是那样笑容从未有到达过眼底,总是凉凉冷冷,牛人恍κ被挂耍遥笕舜丝绦θ荩牌饺眨巧比私谧唷?br />
  大人所说好事,绝对不是好事!
  他貌似,没有做了什么让大人气得想杀人事情吧?不过就是不该下山时候下山了,还被大人逮个正着,难道是大人发现了他把那个小娃娃带到圣山来事情!?
  曳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不,不会吧?
  “大人,您给属下留了什么好事?”好吧,认了,谁叫他确没把大人交给事情办成,活该受罚,都怪那个中原小娃娃!他不好过,她也别想舒坦!
  “曳苍,可饮过酒?”就曳苍决定豁出去了时候,烛渊突然扭开了话题,使得曳苍莫名地“啊?”了一声,烛渊好脾气地再将自己问话重复一遍。
  “大人,这天下间哪个男人没饮过酒?”曳苍笑着回答道,可笑道一半笑容立刻僵脸上,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他可就没见过大人饮酒!
  曳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烛渊神色,又一次咽了咽唾沫,“大人,您问这,所为何事啊?”
  烛渊却不意曳苍话,接着问道:“可曾醉过?”
  曳苍面色此刻可谓是又难看又纠结,哭丧着脸道:“大人,属下可不记得你有翻陈年老账嗜好啊。”
  他倒是想痛地醉一回,可是他可不敢,记得上一次醉酒仍是和老左,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事情了,大人这么毫无征兆地问起,心惊肉跳啊!
  “大人,属下觉得,这种问题您应该问老左比较好,别看他总是一副老实模样,其实才是个酒桶,比我不知能喝多少倍。”曳苍掰着问题说得诚实。
  “你若也是酒桶我也不会问你了。”烛渊看着曳苍,眼神冰凉,“说。”
  “大人,醉过,不过却是一两年前事情了,那日闲着没事就和老左喝了一天。”曳苍自然躲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大人,那段时日确实是闲,你可不能借着这由头再给我多分派一件‘好’事。”
  烛渊把曳苍废话全部过滤,用指尖轻轻敲着椅把,漫不经心地问道:“若是醉了,第二日可记得自己昨日醉酒时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
  曳苍觉得今天大人异常奇怪,想着大人刚刚说好差事可能是唬他,便笑得轻松,“大人,醉酒嘛,自然是不醒事,第二日或许记得,或许也不会记得,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能信。”
  “什么话?”烛渊轻敲着椅把动作停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曳苍很老成地自说自点头。
  烛渊眉毛一挑,“你吐过?”
  曳苍屁股着火似立刻跳了起来,“没吐过。”
  “慌什么,莫不成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事?”烛渊眉毛再一挑。
  “大人,我对您忠心天地可鉴啊!”曳苍指天发誓,心里却有些发虚。
  “我又没说你忠心被狗吃了。”
  “……”曳苍欲哭无泪,老左是内里黑,大人是内外都黑,那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不过好险,万一大人拿这“酒后吐真言”孬招用他身上,只怕那中原小娃娃事情就要暴露了,他可是个酒后不藏话人。
  “好了,我也问完了,要去睡了。”烛渊说着慢慢站起身,就曳苍大松一口气时候,又不冷不热地补充一句,“明日是第三层试炼,你去做她对手。”
  烛渊走了,曳苍原地石化了。
  第三层……那是蛊啊!防什么都好防,防蛊难防啊!
  大人!这是收他命啊!他不就是好巧不巧地大人心情不悦时候下山一趟了,大人用得着这么蹂躏他吗!他没有大人那百毒不侵百蛊不入身体啊!
  石化曳苍,再慢慢地风化了。
  酒后吐真言?烛渊本是冷着一张脸,忽而却不自觉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