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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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沸点 更新:2021-02-18 19:52 字数:4942
不清他眸中神色,只见他目光一直停留龙誉身上。
龙誉像没有看到村民对她恐惧一般,慢慢躬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支小陶瓶,拔开瓶塞,将瓶中药粉倾倒脚边扎刀尖黑色心脏上,顿时,那颗心脏化作一滩黑色血水,便是那坚硬刀身,也瞬间化作腐朽,唯留刀柄跌到到地,捡起一地雨水。
龙誉走过每一颗被自己剜出心脏,以同一种方式将它们化作黑水同雨水一起渗入泥土之中,所经之路,但凡遇着人,人皆避而远之,那脸上神情不是害怕被杀,而是害怕靠近了会沾染瘟病一般,那人人见她便会与她欢笑打招呼场面似乎从来就未曾有过。
龙誉低着头向村外方向走着,不敢抬头看向任何人,她头顶花环早已不知跌落何处,因为方才大幅度动作,扭成发辫长发披散肩头,此刻被雨水打湿,黏她脸上,让人看不见她眸中情感。
突然,一颗巴掌大石头从旁处砸到了她额头上,石头尖利棱角碰到额骨,一缕鲜血立刻顺着她脸颊淌下,龙誉没有抬手去捂她被石头砸得生疼额头,只是缓缓抬起眼眸,看向那用石头砸她之人。
她明明可以轻易躲开这没有任何实气石头,可她没有躲,任由那石头重重砸她额头上,她受过很多伤,很多伤都比这石头砸她要疼得许多,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这石头砸得她是前所未有疼。
“是你们将不幸带进村子!”对面路旁,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眼神凶狠地瞪着龙誉,然而却有大把大把泪自她眼眶滚落,混着雨水,也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你们滚!滚出我们村子!”
龙誉有些怔怔地望着那个少女,她每年来一次台凯,连着今年这次统共五次,并不认识所有人,眼前这个少女她不认识,但她却从少女愤怒怨恨眼神中读懂了,她不再是台凯恩人,而是罪人仇人,她再也不可能再来到这个名为台凯村子了。
她所喜欢平和温馨有乐台凯,也再也没有了,因为她。
突然,那个双目含恨少女抬起了双手挠向自己脖子,面露痛苦之色,仿佛有人勒住了她脖子一般。
龙誉连忙向自己身后望去,只见烛渊不知何时已站她身后不远处,瓢泼雨将他整个人都打湿,衣衫贴他身上将他结实胸膛臂膀勾勒得清楚,此刻他正微微抬起左臂,轻勾着左手食指。
“阿哥!”龙誉惊慌,步到他身边,双手一把握住了他左手,眸中带着乞求神色,“好阿哥,她还小,不懂事,放过她,好不好?”
“阿妹,你同情心到底有多泛滥?”烛渊看着龙誉淌血额角,第一次觉得她掌心没有温度,甚至比他掌心温度还要凉,冷冷吐了一句话,倏地抽出了被她包拢手心手,目不斜视地往村外走去。
龙誉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那少女重得了喘息机会,双手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着,待她再抬头时,已是只能远远看到龙誉与烛渊背影,不由得嘶声大喊:“滚!祸害都滚出我们村子——!”
走龙誉之前烛渊,眸光冷冷。
将她定为目标那个人,真是将她猜得透彻,不杀她,却会给她难以承受苦痛,手段够狠。
这样事只怕不会就此终结,他好阿妹,要如何应对呢?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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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昨天,昨晚大叔拼死拼活地赶出来了,可是审核居然审到了12点之后,于是大叔就悲哀地被视作断了,于是悲哀是要双倍字数不上,能不能允许大叔想吐想吐再想吐,晚上一些有二,今天陪徒弟杀一圈副本,砍砍Bss解解恨,怒啊~
082、你这辈子就娶不到媳妇!(二更)
曳苍觉得自己摊到了一个烂摊子,他人生有史以来烂烂摊子,他真是人贱心贱外加手贱救了个这么个脸皮比他还厚小娃娃,如今竟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好想揪个人来问问,你见过哪个姑娘家每天不知羞耻拼死拼活你面前说娶我吧娶我吧吗!?
好吧,无奈这个小娃娃住地方实是隐蔽外加偏僻,真是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于是他只能黑着脸问小娃娃,你见过哪个姑娘家每天不知羞耻拼死拼活你面前说娶我吧娶我吧吗?
谁知那小娃娃眨巴真天真无邪又漂亮大眼睛围着他又转又笑,指着她自己说,我啊我啊,好人不是见着了吗?嘻嘻,好人,是不是想好了要娶我?
啊啊啊啊啊,他这是哪辈子造孽,居然遇到了这种雷劈都不死奇怪娃娃。
自从那日他问了她后背有伤为何不说,她伤心地哭了很久,他嘴贱地说出一句管她话之后,他曳苍就觉得他这人生就遭了雷劈,好想把自己嘴给割下来,可是说出去话泼出去水,就是他割了人都没用,面前这个小娃娃不买账啊,拼死拼活地赖着他了。
这可让他怎么回到圣山去!?且不说他自身就憎恶中原人,这苗疆谁人不憎恨中原人?她再跟着他,只怕会落得个死无全尸下场。
可他又甩不掉她,她简直比水蛭还水蛭,黏性真是非一般强,再加上他犯贱,下不了手将她一掌咔嚓了,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当麻绳样拧巴体。
“好人好人!野果子野果子!可甜了!”突然,曳苍周围四处乱窜终又总会黏到他身边林蝉蝉蹦到了他面前,一边咬着右手里一只红灿灿果子,一边将自己左手里果子递给曳苍,笑靥如花,“我刚刚摘,给好人一个!”
曳苍有气无力地抬眸看了面前欢乐少女,真心觉得身心疲惫,他真是疲惫啊,怎么逃怎么跳似乎都她视线范围,他可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个只有些三脚猫功夫女娃娃,居然身怀上上层轻功,简直就是如影随形!
他简直就是天大失策!他就应该她还瘸腿时候扔下她,现她腿不扭了伤也好了,受苦就是他了,他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情,这是遭什么报应!
而当曳苍蔫吧地抬眸,看到林蝉蝉递到他面前那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红果子时,眼神骤然一寒,连忙抬头看林蝉蝉,只见她手中果子已被她咬了几口,曳苍几乎是想也未想地便抬手用力打上了林蝉蝉右腕。
林蝉蝉右腕吃痛,手中果子骨碌碌地滚落地,心疼得可以,那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果子啊,他就算不吃,也不要这么粗暴啊!
林蝉蝉顿觉委屈,她已经把自己弄得够厚脸皮够不要脸了,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对她,他以为她想这样吗,她无处可去,她唯一能想到办法就是跟着他了,可是,他真真是从没给过她好态度。
这么想着,忍了几日林蝉蝉终于卸下了厚颜无耻外表,眼眶红红地竟又想哭起来。
可是还不等她落下一滴泪来,便听到曳苍呵斥,带着怒意。
“你吃了什么!?吐出来!”曳苍拧着眉看着又是一副欲梨花带雨林蝉蝉,脸黑得可以,见林蝉蝉没反应,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了她右腕,冰冷语气里带着隐忍怒意,“愣什么愣,我叫你把你吃果子吐出来,自己抠喉咙吐出来,!”
林蝉蝉被曳苍这突如其来怒意吓到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凶过,而且她手腕被他抓得好疼,疼得她忘了按照他话去做。
曳苍脸黑得沉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抬起右手捏住了林蝉蝉两侧脸颊,使得她嘴因受痛而张开,而后左手食指毫不犹豫地掏入了她喉咙!
林蝉蝉还来不及反应,顿时觉得喉间一阵恶心感传来,曳苍迅速收回自己手,撩起衣角包住自己那沾染了林蝉蝉唾液手指,林蝉蝉也立刻弯下腰呕吐起来。
刚刚入喉不久果子因着曳苍这一捣弄被林蝉蝉给呕了出来,只是那下肚之时还是盈亮亮红灿灿果子,此刻竟是污浊黑色!洒泥地上,竟像一只只恶心虫子!
林蝉蝉只觉恶心极了,惊得她将还握左手里果子给扔了,曳苍眉拧得紧了,没有完全吐出来。
于是,曳苍再次命令道:“不想死就些再抠自己喉咙!”
林蝉蝉此刻被自己吐出来那些恶心东西吓住了,方才委屈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也被曳苍话吓住了,连忙将手指伸进喉咙狠狠地掏了起来,好恶心好恶心,她到底吃了什么啊?
林蝉蝉一阵一阵地狂呕,直到她将她胃里东西都被她掏得吐得干净,直到她只能吐出一些酸水之后,才抬起因呕吐而泪水迷蒙眼睛去看曳苍,谁知曳苍早已扭脸转身走了,当下也顾不得恶心,连忙转身去追。
曳苍脸冷极了,愚蠢中原娃娃,当苗疆能见着东西都能吃吗!?红毒果是连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吃东西,有没有点脑子!?
不过曳苍这么想着内心又纠结了,他紧张她做什么!?直接让她被红毒果毒死不好!?这样他就不用愁了,他又手贱地干了些什么?
“好人好人,你等等我,等等我!”曳苍身后,林蝉蝉提力追赶,只是她原本轻迅速脚步却慢慢变得沉重,以致于她与曳苍距离越拉越远,急得林蝉蝉想哭,一边用手按着肚子,一边往曳苍方向追,声音也不再如之前清亮,“好人,等等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这儿……”
追着追着,林蝉蝉只觉自己肚腹火辣辣地疼,仿佛有火她肚腹里燃烧一般,使得她只能蹲下身用手死死地按住自己肚腹以减轻痛楚,却不能再迈开步子去追曳苍,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早已没有了曳苍身影浓密林子,扑簌簌落泪。
她中毒了吗,她要死了吗?头好疼,喉咙好像有火烧,她第一次离开益州就要死外面,好丢人。
她好没用,不是掉坑里就是中毒,离开了益州她就什么都不是,连自己命都看不好,她这么一无是处人,若不是有那样身家背景,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娶她,她也曾经想过,就陪着大伯,当一辈子老姑婆,反正她也不稀罕嫁。
可是现不一样了,她有了想嫁人,可是那人却不愿娶她,好伤心。
要死了还没能嫁给自己想要嫁人,能不能等她嫁了才受死呢?
曳苍终于是无可奈何地回头,看到瑟缩地一脸清白浑身颤抖林蝉蝉,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真是贱贱贱贱贱!居然回头了!
林蝉蝉抽出后一丝神智抬头看曳苍,视线很朦胧,以致于曳苍模样她眼里出现了两三重,努力地牵起了嘴角,“好人,能不能等你娶了我我再死?”
曳苍顿时好想吐血,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陶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到林蝉蝉嘴里,而后俯下身,毫不柔情地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
“好人好人,你是我见过好人了,所以我一定要嫁给你。”林蝉蝉神智开始变得有些不清晰,只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了怀里,正急急走着,使得她有些颠簸,便缩曳苍怀里蹭着脑袋,寻求一个舒服姿势,声音越说越小,有要睡去意味,“不对不对,你不是好人,好人虽然好,可是却凶得很,才不会抱我对我这么温柔……”
曳苍黑着一张脸有些哭笑不得,他活了三十几年还没跟任何女人这么亲近过,真真是破天荒了,他从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不过现他不能让她睡去,他要找到一个合适地方让她躺好为她解毒,于是便冷着脸接话,“老子不温柔,现谁抱你?”
若换做平日,林蝉蝉早就蹦了起来,只是此时她神智因体内残留红毒果毒素而变得迷蒙不清,只见她抬起手抓上了曳苍衣襟,不服气地努努嘴,轻轻哼了一声,“那好人就是吃错药了,好人没有一张好脸,只有一张黑脸。”
“……”曳苍一瞬间很想将林蝉蝉扔了,冷哼一声,脚下步子愈加飞,“信不信我现就扔了你?”
“哼,你扔你扔,扔了我,你这辈子就娶不到媳妇了!”林蝉蝉手曳苍身前生气似挠了挠,腮帮子鼓鼓,“除了我,才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你这种老是黑脸人!”
“老子就没想过要娶!”反正林蝉蝉现神志不清,说了什么事后她也不记得,曳苍便也一改他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态度,冷哼一声,微微垂眸看身前不安分林蝉蝉。
此刻林蝉蝉半边脸窝他怀里,露外半边脸青白褪去,正有红晕漫上她双颊,眼眸半眯,迷蒙眼神竟有一种诱人味道,腮帮子因为她怒气而鼓鼓,唇是粉嫩颜色,因着毒素使得她口中干涩,正伸出尖尖小舌轻舔着自己唇,使得那粉嫩唇即刻变得润泽盈亮,她小手扒他胸前,有气无力地挠着,有一种痒痒麻麻感觉。
曳苍心突然猛地一跳,立刻抬眸,不再看林蝉蝉一眼,也不再与她多言一语,正巧寻到一处适宜暂时栖身山洞,忙抱着林蝉蝉飞身过去。
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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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誉几乎是毫不停歇地苍莽山林里飞奔,夜以继日,她想要远远地离开台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