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成顺，用不着叫这大，我跟。”方兆国丢出了十万筹码。
  旁边两家牌面无牌，见头注偏大，就直接叫了PASS，另一家牌面有一草A和红心A，当然是跟了上来。
  一轮牌发过，对门青年得到了黑桃Q，方兆国得到一个草8，下家得到一个方2。
  “难得的同花啊，一百万！”对门青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吐出烟雾。
  对门已经形成了二头同花顺，就算不是同花顺，只要是顺子，就可以吃定三条八，而且对两家有对子喊出了一百万。下家犹豫了一下，叫了PASS。
  方兆国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是今晚最大的赌注，桌面上已有五十多万，加上一百万如果跟就是近二百六十万。
  “你看怎么办？”病急乱投医，方兆国问起一边看牌的王斯文，想请人参谋。
  探测的能量扫了过去，对门底牌是张草五，他在唬人，气势上却做得很成功。
  “你这几天手气又好，干什么事都顺，没有理由不跟。”王斯文给他鼓气，这一局只要敢跟就行。
  “好，我跟！”方兆国一咬牙把一百万的筹码推了出去。
  似没有料到方兆国敢跟，对门青年霍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牌桌上，逼视过来，象是要看清王斯文的模样。
  “算你狠！”用力把手中的牌捏碎，狠狠地丢在一边，两眼盯着王斯文，青年人又慢慢地坐下，一拍椅手，从牙缝里丢出话来：“发牌！”
  身后手机声响起，彪形大汉听了两句上前把手机递给主人：“公子，找你。”
  “嗯，知道了，我就过来。”公子说了两句收线起身，走到门口象是想到什么，转过身来问王斯文：“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眼睛里散出一种狠狠的凶气，似野兽般的神情，“王斯文。”王斯文心里不由一跳。
  “很好，我们会再见面的。”公子说完用力一摆头，大步离开贵宾室。
  好蛮横的公子，“这人是谁啊？好大的派头。”王斯文小声地向方兆国打听公子的来历。
  方兆国谨慎地告诉他，“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这家俱乐部经理说过，这人大家都叫他四公子，听说是跟官场中人有关系，来头很大，惹不得。”
  “刚才的话好象是在威胁人。”王斯文很是奇怪，有钱人还输不起。
  见王斯文有些不安，方兆国又道：“我也只是在牌桌上见过他两次，虽然样子很凶，但认赌服输，牌桌上的事，就是意气之争，他是觉得他的招数不灵，才特别注意你，并不是想要对付你，你也不要太在意。”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方兆国道：“我年纪大了，不能再玩，你呢？”走了一人，这桌牌局也就散了，“我正好也想走。”王斯文随声应道。
  让服务生清点完筹码，二人到二楼财务室结帐，“开两张支票！”方兆国硬是要塞给王斯文十万块，说是今晚的吃红。
  “我不能要，托你的福，我也赢了不少。”王斯文推辞着，从身上掏出几十万的筹码，放在俱乐部财务人员的办公桌上。
  给了六千块翻变成了三十多万，手气好得惊人，“你今晚的赌运亨通，难怪听你的就赢钱，没错，这十万块你一定要收。”方兆国执意要财务人员加开十万块到王斯文支票上，王斯文推辞不过，只有接下来。
  今晚赌局，两人宰获不少，方兆国拿到了三百五十多万的支票，而财务人员递给王斯文的支票也有三十九万六千块，生平有了第一笔巨资。
  方老板开车送他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三点多了，王斯文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起来起来，吃早茶去。”一进门就把刘俊军用力拍醒。
  “才三点多，吃什么早茶，你有病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刘俊军一看时间就来气。
  “喝完茶就去买房子，不用住这破屋啦！”王斯文哈哈笑着，身上的钱付个大户型房屋首期没问题。
  “你有多少钱，一套房子要好几十万，别做梦了！啊~”刘俊军当他是开玩笑，打了个哈欠就要倒下。
  连忙一把扯住，“周星驰的《赌圣》看过没有？”王斯文给他提个醒。
  “当然看过了，我还看了二遍。”提起高中时代入魔的电影，刘俊军很有印象，人也来了精神。象是想到了什么，刘俊军突然定住，张开大口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如同电影定格特写的刘俊升，王斯文一字一顿地说：
  “我——就——是——赌——圣！！！”
  第五章　投机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大街上，从窗户望去，来来往往的人流构成这大都市的风景。
  这是一家面临北京路的茶楼，离住处足足有五站路的距离，将刘俊军从床上拉起，沿着街道乱窜几个小时找到这家通宵营业的茶楼。慢慢啜着咖啡，王斯文此刻感应着生活美好一面，而刘俊军还未从完全接受这事实的巨变，睡眠不好的他，正试图从乱麻中理清头续。
  “你是说这几十万都是你赢来的？”刘俊军想再次肯定事实，一夜巨富好象是做梦一般。
  现在回想，昨夜经历也正如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斯文笑道：“也不完全是，还有一部分是分红。”
  “真的耶，拜托，把你的搓牌绝技给我看看~”眼里已经把王斯文当作偶像，刘俊军有些迫不及待想欣赏一下经典绝技。
  “这种特异功能我哪有，我只是能看穿或看到很远正在发生的事，并不能改变什么。”王斯文澄清事实。
  “那，你看看我伸出了几只手指。”把手放在桌下，刘俊军急欲证实这项特异功能。
  “二只。”王斯文只是一扫眼便道。
  “现在呢？”刘俊军变换手指。
  “一只，还有……”王斯文欲言又止，看到了太多的东西。
  “什么？”刘俊军期待的眼神。
  王斯文哈哈一笑：“你拉链没拉！”
  刘俊军立刻一阵手忙脚乱，“都是你啦，一大早就抓人，害得我神智不清！”幸好早上餐厅人少，没人看到他的窘态。
  证明了真相，刘俊军欢喜得胡说八道：“发财喽……”眼前似乎出现一颗摇钱树，只管放力去摇就是。
  “以后每天可以到赌场去，抓回大把大把的钞票，有花不完的钱，还有，可以找很多美女陪伴……。”已经沉醉在美梦中的刘俊军，头顶上出现金光闪闪的天使环，开始手舞足蹈。
  狠狠地在刘俊军头上响了一记：“你做梦啊，有这么天真的事？每天到赌场提钱，你以为开赌场是吃干饭的啊？！在上海这个地方开赌场，有省油的灯吗？说不定那天早上在一无名的黑巷，就可找到你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不是没的玩啦？”天使环突然碎成冰屑，冷气袭来，刘俊军顿时没有精神，仰面张口地瘫靠在椅上。
  “有，不过不是捞偏门，有了这几十万，我们可以在股票上试一试。”王斯文想到那家在路边的散户大厅，这个好象也好弄钱，而且国家允许投机。
  “你会炒股票？”刘俊军马上挺坐了起来，眼神充满了新的希望。
  “不会，但我会看到消息，只要有人在操作股票，我就可以从信息中把他找出来。”王斯文自信满满地说道，虽不会炒，但跟庄家一起进出，赚钱概率仍是极大。
  “好啊，为未来的百万……不，亿万富翁干杯！”咧开大嘴，刘俊军以咖啡代酒，举杯敬道。
  王斯文却拉下了苦脸：“可是，现在还只有一张支票，身上连现金都没有超过三百啊！”支票进帐还要时间，这几天穷日子一样要过。
  “没关系，这次算我的帐！”刘俊军慷慨地道。
  “我知道，你刚发了晌嘛。”王斯文脸色一转，嘿嘿地笑了起来。
  “咦？你注意我很久了吧？！”好象有什么阴谋发生要发生似的，看着王斯文的笑容，刘俊军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股冷气嗖地窜到了脊背上。
  “那当然，你知道的，坦白从宽啦！”王斯文坦然承认，拿出皮夹放在桌上，另一手勾着手指示意着。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刘俊军咬牙拿出了钱包。
  网吧里，QQ滴滴声响，“我已经到了上海，在一家地产公司做事。”王斯文敲着回话，今天真是顺，一早就遇到了冰。
  “为什么要来上海？原来的地方不好吗？”冰觉得很奇怪。
  “如果没有你，天堂我也不会留下。”人是英雄钱是胆，星期天收集了两人现金的王斯文主动向冰展开了攻势。
  “切~”
  “现在我就想见到你。”王斯文提出见面请求，自已辞工来到上海闯荡，也是为了这一天。
  “好啊，什么地方？”网上聊了这么长时间，早想当面看看他，冰欣然应道。
  “你说吧，我刚来不熟。”钱包里有了一千多的现金，吃个晚饭还应付的起，只要不是特名牌的饭局，一刀还宰不死。
  “人民广场靠威海路口见。”也许看到时间还早，冰提出在公共场所见面。
  “好，我二十分钟到。”王斯文急急地下了线。
  到了广场约等了五分钟，王斯文用超人的眼神在远处的人流中看到了冰。
  快步跑了过去，冰在十米外就停了下，把这个飞奔过来的男子与照片上的人相印后，冰露出微笑。
  “嗨，你好！我是王斯文。”跑到面前，王斯文兴奋地打着招呼。
  “我是童彤。”她大方地伸出了手。
  终于见了面，王斯文兴奋地道：“见到你真高兴！”
  童彤一笑：“我也是啊。”
  “这儿人太多，我们换个地方好吗？”大胆地握着童彤的手，感觉一股温热在手中，王斯文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一诉。
  轻轻地抽出手，“前面就是人民公园，我们去哪儿吧。”童彤提议道。
  沿着小路，王斯文和冰走着，轻声交谈着，两人间的距离是越走越近，悄悄地王斯文又抓住了童彤的手，这一次，童彤没有甩开。
  很开心地回到住处，一进门看到刘俊军满脸的不高兴：“你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就只给我留下十块钱过一天，记住！你欠我一顿满汉全席。”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刘俊军恶狠狠摆出一副吃霸王餐脸色，早上被王斯文强行收刮资金，紧巴巴地过了一天。
  “好好，明天中午就请你，让你一次吃个够！”自知理亏的王斯文答应下来，明天卡上就有钱到帐，大吃一顿也无妨。
  星期一特别忙，方兆国和三个老板的签约让王斯文前后忙个不停，主管黄学信也帮忙处理，毕竟一同卖出四套豪宅的大CASE在公司成立以来还是首次。于小宁同时带来的客户只有她自己单独处理签约。混天黑地忙完，将客户送出大门，黄学信拍了拍王斯文的肩：“小伙子，干得漂亮，我会向公司反映，尽快将你提升。”
  “是啊，一下就做成了四单，比我强多了。”于小宁笑着走过来。
  “哪里的话，师姐的业绩大家有目共睹，我只不过运气好些罢了。”面对公司的头号销售人物，王斯文可不敢骄傲。
  “别叫我师姐，我只不过入行早而已，没大你几个月。”看过新人资料的于小宁回答道。
  “我还要将合约整理一下，你们先走吧。”主管黄学信正忙着盘算如何向公司汇报。
  “快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于小宁发出了邀请。
  “师姐有请，小弟安敢不从？”心里一开心，面对公司美人，王斯文耍起了贫嘴。
  “说了别叫我师姐……”于小宁装作不快，女人只要碰到年龄相近的问题总是敏感。
  王斯文连忙改口大姐前大姐后的称呼。
  刚在附近酒楼里坐下，王斯文的手机铃响，“死小子，想赖帐是不？”刘俊军气呼呼地骂道，上午下班已有半个小时，等到这个时候还没见人影，逃脱的嫌疑大了。
  “大人的话，我哪敢忘记，我在金申公司左边一百米处的友美味酒楼。”王斯文连忙赔罪，上午一直忙，确实没时间，也忘了通知他一声。
  “这么没诚意，不会到我公司附近等我？”刘俊军挑起了刺，肚里的火正旺着呢。
  王斯文转过身来小声地说道：“我身边可有位大美人，真正漂亮的那种，你不来可别后悔啊……”以色引诱之，应该是灭火良方。
  “有美人？不是骗我的吧？我考虑考虑……，十分钟后到！”男儿本色，刘俊军果然放弃原则，屁颠颠地跑来。
  两人见面，好戏上演。
  可男主角确实令人失望，尽现本色，王斯文忍不住叫了一声：“英雄！”
  “啊？！”刘俊军还在云端飘浮。
  狠狠地从桌下踹了刘俊军一脚，好几分钟了耶